胡林翼勸曾國藩稱帝,曾國藩臉色大變,說出6個字

坊間傳言,左宗棠曾在清軍對抗太平軍陷入困境之際,勸說曾國藩自立為王,據稱左宗棠曾暗示曾氏“鼎之輕重,似可問矣”,以“鼎”寓大位,勸其“問鼎”。

彼時,清廷的國家軍事力量已被太平軍衝得七零八落,朝廷唯倚重曾國藩及其親朋統帥的“湘軍”對抗太平軍。曾氏變得很重要,勸進之說,遂不絕於耳,其中就包括左宗棠。


胡林翼勸曾國藩稱帝,曾國藩臉色大變,說出6個字

不過,今人劉江華在著作《左宗棠傳信錄》中,利用曾國藩日記梳理了左宗棠與曾氏的來往,並未發現勸進之事,當然作者也提醒,此等大事,日記中未見記載實屬正常,以示存疑。

然而傳說中的勸進者不止左宗棠一人,蕭一山曾在《清代通史》卷下專設“曾國藩不做皇帝”一節,其中提到“世皆知王闓運、胡林翼、彭玉麟曾勸其自為”。

《投筆漫談》記載了王闓運遊說曾國藩的情景,“語刺刺不休”,而“公惟唯唯”,敷衍以對,且“以指蘸杯中茶汁,頻有所點畫”,寫出“荒謬二字”。又載胡林翼試探曾氏“東南半壁無主,我公其有意乎?”仍然遭拒。彭玉麟還曾寫信問曾國藩“東南半壁無主,老師豈有意乎?”曾國藩“面色立變”,急言“不成話,不成話”。

以上,與左宗棠勸進說一樣,無論是曾文正本人,抑或是其核心幕僚趙烈文,其日記均未有任何記載,故真假暫勿論。值得注意的是,四人勸進,曾國藩皆選擇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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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曾國藩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妨看看所謂的“勸進”時曾國藩的心理活動。

咸豐十一年(1861年)八月,清軍攻下安慶,逼近南京,本是一件喜事,然而浙江戰局的混亂,使曾國藩憂心。十月十六日,曾氏在日記中寫道:“是日聞浙江蕭山、諸暨、紹興皆已失守,為之憤惋,杭州殆亦可危。”十月十八日,皇帝下旨,令曾國藩統轄江蘇、安徽、江西三省。緊接著,寧波和杭州失陷。十一月十四日,曾國藩給曾國荃的信中說,“寧波繼陷,杭城被圍,可危之至!”一個月後,杭州城破,“愧憤何極!”可以說心情非常糟糕。

在這種全神關注不利戰局的心境下,怕是無暇思及勸進一事,而即便是得勝或受封之時,曾氏亦流露出憂慮之感,攻克安慶“兄弟聯輿入城,備極尊榮”,曾氏卻“自問何修得此,用為愧悚。”接旨兼辦浙江軍務,總轄四省時,文正自認“權太重,位太高,虛望太隆,悚惶之至。”受封為協辦大學士,文正亦認為是“無功無能,忝竊至此,慚悚何極!”同治元年五月十五日,曾國藩則明確告誡幾個弟弟:“日中則昃,月盈則虧,”似在擔心“功高”太過的政治風險。

胡林翼勸曾國藩稱帝,曾國藩臉色大變,說出6個字

同治元年(1862年),曾國藩身心俱疲,十月,兩次寫信給兒子曾紀澤,在第一封信中寫道,“餘憂懼太過……近日金陵已穩,而憂惶戰慄之象不為少減,自是老年心血虧損之症。”第二封信中,這個平日總以“明強”教弟育兒的男人,也只能“但求全局不遽決裂,餘能速死,而不為萬世所痛罵則幸,”[9]竟求早點死,以免承擔不利後果,可見心情惡劣到何種地步。

而對於朝廷的表彰、賞賜,曾國藩有著報國修身的驚人執著。同治元年,曾國藩受封成為協辦大學士,發願“拼命報國、側身修行”同治二年,朝廷補授其九弟曾國荃為浙江巡撫,文正在信中勉勵弟弟,“吾兄弟報稱之道,仍不外拼命報國、側身修行八字。”

可以說,多年的戎馬生涯令曾國藩心力交瘁;而手握重兵,位高權重不僅帶來了世所罕見的殊榮,同時伴隨著功高蓋主、兔死狗烹的陰影,讓曾國藩顯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至於更進一步稱王半壁,甚至問鼎中原,當不在曾文正考慮範圍之內,即使有過,想必也只是一閃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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