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酒樓門口，服務員就一邊往裡跑一邊喊：“琴姐，來了來了。”
剛走進大廳，琴姐就已經速速從包間走了出來，笑道：“你再不來，我要去你家親自請了。”
趙娟倒不好意思起來，還未開口，已經被琴姐拉著手往包間走了。溫磊忙著起身，笑得頗為尷尬。
琴姐衝著門外喊：“張莉，叫後面的趕緊燒菜！”說完又轉身把趙娟拉到溫磊旁邊坐下，溫磊也隨之坐下，“不要拘束！你們自小都認識的吧？”
溫磊說：“我高娟兒兩屆，小學、中學都是一個學校的。”
琴姐嘖嘖嘴，給兩位倒茶，“高兩屆好，男人就要大一點，女人才有依靠。”
溫磊又笑了笑，小心地看看趙娟，不知道怎麼回應。琴姐倒完茶，拍拍趙娟的肩頭說：“娟兒，你好好跟磊子說話。我出去看看魚做得怎麼樣了。”趙娟說好。
一隻蛾子一直想進來，它一次又一次地撞著玻璃，發出噗噗的撞擊聲。透過玻璃窗，看到河對岸的廣場，那些跳舞的人影影綽綽的，看不清哪一個是媽媽。溫磊喝了一口茶，又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那杯熱氣已經散盡，茶葉沉在杯底一動不動。
“你的茶冷了，我再給你倒一杯吧。”溫磊的聲音一直都是這樣綿軟，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記得上小學時，溫磊個子很矮小，雖然高她兩屆，還是遭到低年級人的欺負。
有一次，她跟張英去酒香港看向日葵，他們班上幾個男生正在踢打溫磊。她和張英高聲尖叫，“你們再打我們就告訴老師！”
那幫男生一下子都跑走了，溫磊一身都是泥土，弓在地上細聲細氣地哭。她和張英不理他，嫌他太女氣。現在他倒水的動作還是那樣，小拇指微微翹起，再次坐下來時動作中稍帶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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