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毛姆，相信很多人都會想到《月亮與六便士》，一個孤獨追夢者的故事。今天，我想聊聊他的另外一部作品《面紗》。
《面紗》是毛姆的一部長篇代表小說，首版於1925年，講述的是一個悲劇色彩濃重的愛情故事。
女主人公吉蒂出身於英國中產階級家庭，她有一個極其勢利的母親和一個沒有存在感的父親，從小被母親灌輸了嫁入豪門的思想，可到了25歲還是沒有釣到金龜婿，吉蒂成了大齡未婚剩女，為了挽回尊嚴和麵子，她嫁給了細菌學家沃爾特。兩年後吉蒂出軌，被沃爾特發現後，不得不跟隨他去往疫區。在疫區，吉蒂被修女無私奉獻的精神感化，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知，返回英國，開啟了新的人生。而沃爾特卻因為感染死在了疫區，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也是一個關於自我和解與救贖的故事，揭開這層五彩的《面紗》，我看到的是三個赤裸裸的真相。
01愛情不是付出就會有回應，也許你拼盡全力，依然在對方眼裡一文不值
《上海女子圖鑑》裡有這樣一句臺詞：
都說努力會有回報，但愛情不是努力就會有。
愛情是一件無比微妙的東西，它不分先來後到，也沒有道理可講，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不愛就是不愛，你拼盡全力去給予和付出，也未必能得到一丁點的回應。
沃爾特的愛情就是這樣卑微的存在。
自從在舞會上第一次遇見吉蒂，他就愛上了她，他喜歡她翩翩起舞、談笑風生的樣子。此後，為了見到吉蒂，他常常製造舞會上的偶遇。
可惜，他既不符合吉蒂擇偶的標準，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兩個人跳過幾次舞之後，吉蒂仍然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至於兩個人為什麼會結婚，那就是一個愛的太卑微，一個急於靠著嫁人擺脫尷尬的處境。
從18歲到25歲，吉蒂在母親的安排下從這個舞場跳到那個舞場，可是一直沒有遇到如意郎君。幾年時間一晃而過，吉蒂從婚戀市場上的“搶手貨”變成了大齡剩女。更糟糕的是，其貌不揚的妹妹訂婚了，婚禮在即。
吉蒂不想看母親難看的臉色，更不想去給妹妹做伴娘，而沃爾特好巧不巧就在某個偶遇的下午向她求婚了。
吉蒂感到非常意外，又覺得沃爾特的樣子有點可笑。在她心裡，沃爾特根本不足以與她相配，可她竟然答應了。
結婚以後，他們回到香港生活。沃爾特對吉蒂很好，吉蒂一開始也曾試著去愛上他，可兩年時間過去了，愛情的花火併沒有在吉蒂心裡迸發出來，吉蒂出軌了。
吉蒂始終不愛沃爾特，甚至討厭他。她覺得他愚蠢、膚淺、可笑、乏味，簡直一無是處。直到東窗事發，兩人深夜長談，她才知道沃爾特的愛有多深切，有多卑微：
我知道你愚蠢輕浮，腦袋裡空空的，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只是個二流貨色，但是我愛你。
我們常常因為某個閃光點愛上一個人，可沃爾特在完全看透吉蒂的本質後，依然義無反顧地愛著她。自始至終，他都不曾奢望對方有所回應，他只希望吉蒂留在身邊，偶爾給他一個微笑。
可是，這種低到塵埃裡的愛情終究沒有開出花兒來。
02人性最大的愚蠢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最大的無知是不懂得自我和解
感情遭受背叛，你會怎麼辦？沃爾特的方式是作踐自己，報復對方。這種方式看起來很過癮，實則非常愚蠢。他以為囚住了對方，卻不知道自己也因此不得自由。
沃爾特先是逼著吉蒂找到情夫查理攤牌，讓她看清了查理的卑鄙齷齪。其實，查理是一個情場高手，他只是貪圖吉蒂的美貌，滿足自己的性慾，對她沒有一分真心，更不可能為了她離婚，放棄大好的仕途和名利地位。
第二天，沃爾特就帶吉蒂去了霍亂肆虐的疫區湄潭府，在那裡人們每天像蒼蠅一樣一批批死掉。沃爾特又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模樣，冷靜而剋制，其實他內心非常痛苦，充滿憤怒和怨恨。而吉蒂呢？愛情美夢碎了，又被帶到一個充斥死亡的地方，內心也是無比恐懼和絕望。
在疫區，沃爾特用沒日沒夜的工作來麻痺自己。可當他知道吉蒂懷孕的那一刻，他絕望了，他清楚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沃爾特做實驗時感染了，在臨死前，吉蒂來見他最後一面。他面容枯槁，已經不成人樣。他聽不進吉蒂的懺悔，死死地盯著牆壁，最後只說了一句：
死的卻是狗。
隨後就離開了人世，如一縷輕煙消散在了風中，什麼也沒留下。
沃爾特的痴情讓我動容，但我卻不能贊同他的做法。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人只有活下去，才有無限的可能。一味沉浸在感情的傷痛中不能自拔，以報復的方式懲罰對方，在使對方痛苦的同時也加重了自己內心的怨恨。最後選擇自殺離開這個世界，更是懦弱的表現。
生下來，活下去，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意義。當愛人離去，你要知道一個人也可以歲月靜好。如果有幸，在未來的某一天，你還會邂逅新的戀情，開啟幸福篇章。
03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麼，而是你用一顆怎樣的心去面對
其實，吉蒂的處境與沃爾特相比並沒有好多少，她有一個病態的原生家庭，一時衝動嫁了自己不愛的男人，精神空虛出軌，全情投入在婚外戀裡，卻發現對方只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之後無可奈何來到疫區這個死亡絕境。
可為什麼沃爾特會死，而吉蒂卻開啟了新的人生？想來，是不同的人生態度導致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走勢。
沃爾特一味沉浸在被妻子背叛的仇恨之中，全然看不到生活的其他意義。而吉蒂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痛苦後，卻被修道院裡的修女無私奉獻的精神所觸動和感化。
修女們離開祖國來到湄潭府，奉獻著自己的青春熱血，冒著生命危險只為幫助水深火熱之中的人們。自己居然沉浸在一段可笑的婚外情裡。對比之下，吉蒂看到了自己的渺小，也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沃爾特死後，她回到香港短暫停留，之後便乘船回到了英國故鄉，和父親化解了多年以來的隔閡，過著平靜的日子，兩人一起迎接新生命的誕生。
我想，生活中最重要的並不是你遭遇了什麼，而是你有沒有迎擊風雨的信心和勇氣，能不能在困境的裂縫中找到陽光。人只有保持積極向上的心態，才能向陽而生，逆風翻盤。
（圖片源於網絡，若侵犯您的權益，請與我聯繫，將立即刪除。原創文章，歡迎轉評贊，嚴禁抄襲）
閱讀更多 書影生香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