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熊培雲說:“大環境可以決定你的自由度,但你內心還有一個小環境,那裡有你對美好生活的自由裁量權。而這完全在於你的覺悟,在於你對生命、對世界的理解。”

今天要說到的這個人,活在一個名家如林的年代,卻活出自己的瀟灑與風度。似道濟一般,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一、是士大夫,也是酒鬼

想要了解一個人,就要從他的生平說起;想要了解一個作家,就要從他的文字說起。

溫潤,是我看完他文章後唯一能想到的詞。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後人謂之“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而我只能想到,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不過如此。

汪曾祺,是中國當代的知識分子,亦是五四文化孕育出來的最後一代文人。在他的後半生,中國傳統文化凋絕,空留餘韻在萬古長河裡迴響。後來,中國悄然走進商業化社會,古代文明再一次凋敝。

但汪曾祺身上,天然就有一種士大夫的堅守、死諫到底的勇氣。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於無盡文化黑暗中,他高舉精神火炬,將過去的古風遺韻,在時代的長河中再一次滌盪開來。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汪曾祺的堅守,給那個時代的文人墨客,帶來了極大的心靈衝擊。

他這股奇風吹過,帶來了多年來的第一次震盪。

傳統文化原來也可以這麼絢爛,也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存在。

響徹雲霄的風聲,是時代的哀嘆,也是對那個時期文學的一種諷刺。只為當世及後世的文學復興及繁榮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然而,人無完人。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汪曾祺不僅僅是士大夫,他也是出名的“酒鬼”。學生時代的他,多半是不醉不歸的。酩酊大醉時,便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無數次舍友推開房門,就能看見他癱在地上。那時的汪曾祺,潑墨作山水,累了飲酒,飲畢作畫。頗有幾分“李白斗酒詩百篇”的意味。

二、是大師,也是煙鬼

汪曾祺的散文,頗具其風骨,百看不厭。

他文字裡的味道、情懷、筆法、行文,一一鋪開,便是一幅世間不可多得的宏偉鉅製。《蒲橋集》《人間草木》《逝水》《孤蒲深處》《旅食小品》《矮紙集》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可謂是人間不可多得的佳品。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我酷愛文言文,精巧的語句,卻包含著深厚的感情;簡短的篇章,卻蘊含豐富的趣味。新文化運動後,白話文將文言文驅逐下神壇,此後的文章,或多或少都有那麼幾分枯燥乏味。但汪曾祺不同,他的文字雖然皆是白話。細細品來,卻帶有古典中國的風雅,深邃。

汪曾祺的文章,須得細細品過,方可體會濃茶後那一抹回甘。

其文不輸文言,不違白話,實在是新舊融合得恰到好處。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就好比,冬天在汪曾祺的筆下便是,“家人閒坐,燈火可親”;哀悼,在他的筆下便是“人到極其無可奈何的時候,往往會生出這種比悲號更為沉痛的滑稽感”;更有甚者,人生到了他的筆下便成了,“隆冬風厲,百卉凋殘,晴窗坐對,眼目增明,是歲朝樂事”。

這樣的恰到好處,就像是他將文人與煙鬼,這兩種身份密切結合那樣。

煙不離手,是汪曾祺的又一大特點。

我常常在想,那些文字帶來的感覺,就像是菸圈與空氣的碰撞。朦朧,模糊,卻有久久停留,遲遲不肯散去。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三、師從聞一多,卻也曾掛科無數

汪曾祺身上的爾雅,士大夫一般的貴族氣,實在不是一般的老師能夠培養出來的。

汪曾祺的老師,是赫赫有名的國學大師聞一多先生。

汪曾祺的風骨、謙和、狂狷、狂野,都離不開聞一多先生多年的培養。

但俗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縱使師從聞一多,汪曾祺的大學生活,卻過得真真切切像個“學渣”。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四年的大學,硬生生讀了五年;英語,體育還都不及格。到後來,他始終不願意好好研究學問,這大概就是聞一多先生最傷心的事之一了吧。

但這一切卻並非是沒有緣由的。

汪曾祺有著豐富的“社會實踐”經驗。他文章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出處來源,都不是憑空假設的,它們都來自於真實的生活體驗。

現實與想象的結合,讓他的作品更加有血有肉。

1997年,汪曾祺溘然長逝。

師從聞一多的國學大師,學生時代掛科,被稱酒鬼,經常煙不離手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中國古代文化和中國現當代文學的一種損失。

若有空閒,勸君一品汪曾祺的作品。

如一葉扁舟駛入汪洋大海,無數珍寶盡在其中。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