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被隔離的“95後”小護士:“出去後最想晒太陽……我從來沒有離開我媽這麼久”

被隔離的“95後”小護士:“出去後最想曬太陽……我從來沒有離開我媽這麼久”

2月23日,記者結束了在上海市公共衛生臨床中心A3病區內的採訪,根據防疫要求,被送到幾百米外的公衛中心醫學觀察樓,進行為期14天的醫學觀察。這個醫學觀察點是一棟6層樓,原本是公衛中心院外進修學員的宿舍樓。跟記者一起接受隔離醫學觀察的,還有120多名醫務工作者。

記者住的房間朝南,有一張單人床、空調、電視機、一體式衣櫃和寫字檯,還有獨立的衛生間。除了房間裡鮮黃色的醫療廢物垃圾桶格外惹眼外,這裡與一般的經濟型酒店沒有太大的區別。

進入隔離房時,記者收到了一個“生活包”,一個大塑料袋裡裝了臉盆、毛巾、牙刷、牙缸、衛生紙、潤膚霜、洗髮水、沐浴液還有消毒溼紙巾等,總之能想到的生活必需品基本都全了。

被隔离的“95后”小护士:“出去后最想晒太阳……我从来没有离开我妈这么久”

工作人員在做隔離觀察人員的咽拭子取樣。

一進入這裡,記者就被要求加入了一個名為“防控西樓醫學觀察實時監測群”的釘釘群。在這裡,每個人有一張表格,每天兩次,把自己的體溫數據和是否有咳嗽或者氣促等症狀記錄在案。另外,如果有什麼別的需求,比如衣架、零食或者方便麵,也可以在這個群裡的物品需求表裡告知,隔天后勤人員就會裝在塑料袋裡,標好房號,放在這一層的電梯口,自己可以去取。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每一個樓層,工作人員把裝在黃色大箱子裡的盒飯推出電梯口,就會大叫一聲:“開飯啦!”接受醫學觀察的醫務人員就戴著口罩,陸續來取。

通過釘釘群的表格信息,記者打電話找到了幾位在這裡接受隔離觀察的醫務工作者,和他們聊了聊隔離觀察的生活。

第一個聯繫上的,是公衛中心的護士楊慧婷,這個1996年出生的奉賢小姑娘在公衛中心收治危重症患者的A3病區工作了10天,19日從病區出來接受醫學隔離觀察。

楊慧婷告訴記者,自己帶了Ipad和手機打發時間,每天要和媽媽通話半個小時。“已經快一個月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媽那麼久”,楊慧婷說:“不過還好有男朋友可以聊聊,差不多每天要說3個鐘頭”。

被隔离的“95后”小护士:“出去后最想晒太阳……我从来没有离开我妈这么久”

楊慧婷在病區的自拍照片。

對於結束隔離後的生活,楊慧婷充滿了期望:“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曬太陽,我在病區上了六個夜班加兩個中班,根本見不到太陽,現在住的房間朝北,也照不見陽光,所以出去最想曬會兒太陽”,電話那頭,楊慧婷的聲音都有些激動:“還想喝奶茶、吃火鍋,聽說海昌極地海洋公園疫情過後對醫務人員有免費開放的活動,也特別想去,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時間。”

被隔离的“95后”小护士:“出去后最想晒太阳……我从来没有离开我妈这么久”

楊慧婷(左一)和同事們在病區的合影。

相較於年輕的楊慧婷,住在這裡的醫生相對資深得多,第六人民醫院感染科的主任醫生湯正好告訴記者,他在A1病區工作了兩個禮拜,現在住在這裡隔離觀察也沒閒著,帶了電腦,有很多工作要做。平常會給愛人打個電話,孩子已經工作了,並不需要操心。

記者問他,隔離結束,從這裡出去後最想做什麼事情,湯醫生說:“我希望疫情能夠早點過去,恢復原有的生活和工作的節奏”。

被隔离的“95后”小护士:“出去后最想晒太阳……我从来没有离开我妈这么久”

後勤人員把飯送到電梯口。

住在記者隔壁的是公衛中心護士長黃麗萍,趁著拿飯時候,記者跟她聊了兩句。黃麗萍的兒子今年剛上一年級,說到兒子,她顯得有些激動,眼角很快就流下淚來:“平常這孩子的學習都是我管,我對他比較嚴厲,每天都要打電話回去……這次出來這麼久,當然想孩子的。”

每天,黃麗萍都要花兩個小時在房間裡做運動操,“剛出來的時候,我只想好好睡幾天,但是人的生物鐘規律養成,想突然改變也很難,我每天早上6點多還是醒了……平常我也沒有什麼時間運動,現在隔離了,更要想辦法保持好身體狀態。畢竟隔離結束,也許又要進病區支援呢”,黃麗萍告訴記者。

(題圖:工作人員正在打掃公共區域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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