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

在傳統武術界有一句話,“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說的是,師父教徒弟拳腳的時候,只教拳不教步法,一旦教了步法,徒弟就能打到師父了。可見,在拳術裡面步法的重要。可是,這句話又分明讓人看到另外一重意思。

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

傳統的師徒關係比較固定,也比較保守,很多門派之間互不相容,互相瞧不起,互相拆臺,甚至為了爭鬥見諸擂臺。在古代比武,傷亡責任自負,不能報官,也不能沒完沒了。有比武之前的生死狀,有見證人,有門派做背書,一旦出現傷亡,只能自認倒黴,或者說明經師不到,學藝不高。如果只是外行人,看打擂,看的都是拳法、腿法,卻很少有人能看到步法。只練拳術、腿法,還不足以應敵,還要配合關鍵的步法,才能打到人。而師父大多不教徒弟如何應用步法,只是讓他們練習拳法腿法的基本功。當徒弟給師父當了好多年的傭人之後,師父看到徒弟是這塊料,才教授他真東西。

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

貓教老虎本領的故事頗具隱喻意義,作為師父不能把本領全都交給徒弟,為的是防備徒弟叛變師門,欺師滅祖,那樣就制不住他了,也為了讓徒弟老老實實服侍自己,死心塌地,俯首帖耳,惟命是從。等到合適的時機,或者師父臨終之前才把真的技藝教給徒弟。再加上傳男不傳女的封建門規,客觀上阻止了技藝的傳播。如此一來,很多門派的真東西就失傳了。不是哪個師父都會把真技藝傳給徒弟的,一代一代走下去,技藝就真的被很多師父帶到棺材裡去了。

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

傳統武術對戰拳擊屢戰屢敗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很多能夠打人的傳統武術由於封閉的繼承系統沒有傳承下來。當然,也有政治因素,朝廷限制民間打鬥,限制私鬥,不讓民間武人比武等等,也限制了真武藝的傳播,以至於只能傳下一些基本功和花架子。

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

除了政治因素,師父的私心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實戰武術的傳播。“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父。”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說明了武術傳承以及其他門類技藝傳承的一大特點,都是互相提防,處處防備,很容易讓人想到那些刻意隱瞞真相的官員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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