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9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常坐北路和東路公交的人,沒有誰不知道,幾乎成了大家心中的人文地標。

十多年前,有位中年人引著個小孩,坐在二運司門口南邊臺階上,賣著鍋盔。寒來暑往,風雨幾度,臺階上的鍋盔依舊雪白香噴,只是賣鍋盔的人,歷經歲月的煎熬,憔悴了容顏。成了鬢髮花白半禿的老人,伴著目光呆滯的青年兒子仍然守望著鍋盔。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當你從二運司乘車欲走他鄉,無論你是憂傷還是喜悅,那賣鍋盔人一副不變的表情,在門口悄悄為你送行;當你從天南海北歸來,無論你是榮耀還是落魄,門口依舊不變的風景,迎接你的還是賣鍋盔的老人。現在長途汽車站挪了,不如從前繁華,但老人不變的信念,仍執著等著你地歸來。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賣鍋盔的老人從不吆喝,任左鄰右居的馬路攤點,復讀機式的吶喊,他好像明白:繁華喧鬧,只是曇花一現,坐得住冷板凳,才是生命的永恆。他目光也不會諂媚地把你接來送去,更不會花言巧語的勸你購買,只是淡然如水地坐著,或者和等待發車的司機,有一達無一達地聊著天。顧客對他來說,好像可有可無。他賣的已經不是鍋盔,是對人生重任的執著信仰。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多少次從攤前走過,停步欲問,可又怕傷了老人的自尊,只是凝視一番,心生悲憐,送與祝福。有時並不需要鍋盔,還是買片,更在意地是和他諞諞閒傳。老人家在下廟新莊,以前在外地工作,只因兒子是二級殘疾,離不開人地照顧,無奈在這兒擺攤賣鍋盔,更多是對孩子看護的責任,對孩子的用心更勝於鍋盔。血濃於水,父愛如山。

這道永恆的風景,勾起人多少回憶, 記得小時,媽烙鍋盔,我在下面拉風桿,她教我烙鍋盔的口訣:三翻六轉九個眼眼。在鍋盔上扎眼,是為透氣,熟的均勻。也可能只有華州人才知道,有首關於鍋盔和親情的童謠:

鍋盔沒熟娃要掰,

他大氣得把娃摔,

大、大!你包摔,

娃長拓給你搔脊背。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

也許娃已長拓(大),但是把他的諾言丟棄在寒風裡,也許娃沒了給搔脊背的大。

二運司門口的鍋盔,我的人文地標,今天在寒風中依舊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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