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4 “我所知道的幾個吸食毒品後的後果”

李洪軍,一個二十歲開外的男青年,1981年他初中畢業後在家待業,兼或做些小本生意,收入寥寥,1985年,正式招為工人後,高興了一陣後,便覺索然無味。賭博、打檯球,整天有工不做,遊手好閒。1988年11月的一天,李洪軍在打檯球時,忽然發現幾個“長頭髮”湊在牆旮旯里正詭秘地幹什麼,便好奇地湊過去。他發現那幾個人各自拿出鋁箔,上面倒上一點白色的粉末,點燃後吸上一口便各自東西。這不是吸大煙嗎?聽說吸大煙最來勁,咱也不妨試一試!他纏住其中一個熟悉的,也美美地吸了一口。頓時,他只覺五臟六腑清爽許多,飄飄然,如仙如痴,不知身在何處。

“我所知道的幾個吸食毒品後的後果”

他在吸毒的邪路上邁出了罪惡的一步。

劉X ,男,二十七歲,個體戶,做服裝生意,幾年下來,已腰纏萬貫。玩女人,上咖啡廳,泡舞場,他仍覺乏味。有一次,他隨人去廣州販舊西服,和同行的下了一次賭場。

那才真叫“一擲千金”,賭博的人沒日沒夜地輪盤賭,簡直像擰足了發條的鐘表。他不知那些賭徒是被金錢誘惑還是被金錢逼迫,反正他不行,半天下來,買舊西服的兩萬塊錢去了大半,人也散了架。

後來,他發現有人輪流到旁邊的一個小房子裡去,趁解手的當兒,他也去瞅了一眼。他這才發現裡面有一個腫眼泡的女人正向進去的人兜售什麼。一百塊錢,一個小紙包。那些接到紙包的人迫不及待地掏出腰裡的“希爾頓”或“良友”,撕開煙盒,倒出銀灰色的粉末兒,屋子裡頓時充斥著奇異的清香。劉X 還發現,那些從小屋子裡出去的人,一個個兩眼放光,精神抖擻。

“吸毒!”

他知道這是犯法的。但是一種尋找刺激的慾望慫恿著他去冒險。他掏出一張百元面值的大票子遞上去。

劉X 從此一發而不可收。

“我所知道的幾個吸食毒品後的後果”

李X 、劉X 如果說是出於好奇,主動上鉤的話,那還有一些癮君子卻在不知不覺中墮入毒品販子的手中。

田X ,十九歲,高中畢業後在家待業。說是待業,其實便是失業。田X 的父親在一所小學教書,小學校窮,有什麼“業”可待。閒著無事,他便到過去初中、高中的同學那兒玩。有一位同學家旁邊,有一個配鑰匙的。這人四十開外,卻留了一把長鬍子。配鑰匙收錢少,又好仗義疏財,別看他是寄宿在這兒,左鄰右舍有什麼紅白喜事,他慷慨解囊,出手闊綽。按時下話說,他很夠“哥們”。田X 的同學便帶他去找這位配鑰匙的男人玩。這男人果然大方,去了人後便撒煙,一種自制的煙。田X 吸了一口便覺奇香無比,問什麼牌的煙,那男人笑而不答。田X 回來後還一直想著那煙味,終於他又去了,又抽;又去,又抽。到了第四次頭上,這男人便說煙沒有了,他是從另外一個人那兒買來的。究竟是哪兒,他也不說。田X 便請他幫買。那男人說,一顆煙十元錢。田X 已顧不得貴賤了,他心頭奇癢無比,按捺不住那種嚮往之情。

當然,也還有一種人是因為偶然因素染上毒癮的。徐X ,一家醫院的醫生,五十歲開外。他患胰腺炎,痛,難以忍受,他自己便開了個藥方,去取了一支“杜冷丁”。痛是止住了,後來,除此別的藥都沒有效,可後來胰腺炎好了,他也仍然離不開“杜冷丁”。三天兩天,如果他不注射一支,便四肢疲軟,骨節疼痛,寸步難行。

吸毒者不同年齡檔次的都有,但和國外一樣,大多數是青少年。據某市的統計數字表明:一百二十三名吸毒者中,有八十四名青少年,佔吸毒人數的68.3%。特別是一些邊境地區,吸毒的青少年明顯增加。他們之中年齡最小的不過十三歲。

“我所知道的幾個吸食毒品後的後果”

當然,吸毒群體的產生與毒源、生活習俗、文化教養、地理環境有一定的關係。不僅在雲南邊境一帶,陝西、寧夏一些地區,吸食鴉片、海洛因已成為一種時尚。不少家庭的客廳裡,擺上了精緻的煙槍,來客吸上一口兩口,像其它地方端上水果點心招待客人一樣,已成為一個家庭地位和身份的標誌。湖北利川縣,地處鄂西崇山峻嶺之中,此地種植鴉片已有多年曆史,山民們認為鴉片能治病,輿論認為吸鴉片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之處,故連大姑娘小媳婦,也端起煙槍能吸上幾口。

風氣如此,光憑政府發佈告,抓幾個典型,也無法消弭這崇山峻嶺中死灰復燃的吸毒陋習,從根本上治理這種危害子孫的毒害,必須持久地採取綜合措施。


作品:周百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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