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6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這幾天,貴州省仁懷市大壩鎮新田村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今年,新田村有65名孩子考上大學;近3年來,村裡共有124個孩子考上大學。這些孩子的家庭大多比較貧困,有的還是精準扶貧戶。

新田村是省級一類貧困村,被“看到屋、走到哭”的山區地形嚴重製約了發展,又是如何培養出這麼多大學生、成為網絡熱傳的“大學生村”呢?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新田村剛領到錄取通知書的孩子們(圖自貴陽晚報)

家長重視

“砸鍋賣鐵也要讓孩子上好學”

新田村的趙濤濤今年考上了北京交通大學。

他的父親說:“孩子很小時,妻子就離家出走了,既當爹又當媽地把孩子拉扯大。為了讓孩子上好學,我舉家到城裡做裝修工,每天要提前一小時下班給孩子做飯。孩子考上大學,總算熬出了頭。

新田村的程明進今年考上了江蘇科技大學。

他的父親患眼病多年,看東西模糊不清,全靠母親種高粱、玉米、蔬菜來維持家庭生活,還要供大姐上大學。但父親表示:“只要你努力,我們就是吃糠咽菜,也要供你上大學。”

新田村的趙友飛今年考上了西南大學。

他的父親趙明友為了脫貧外出務工。他將收入的很少一部分留作生活費,其餘的都用在兩個兒子的學業上。在外務工期間,他曾多次參與競爭主管職位,但均因知識欠缺而落選。這些經歷促使他發誓:“砸鍋賣鐵也要讓孩子上好學。”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在新田村,這樣的家長數不勝數。新田村今年的文科狀元王旭以657分的高分被西南財經大學錄取,父親王賢虎原來在浙江打工,為了支持女兒的學業,全家人回到遵義務工,陪伴王旭在遵義四中讀書。

其餘家長或是拼命掙錢讓孩子進城裡讀書,或是省吃儉用讓孩子接受教育。這些家庭雖然家境貧窮,但在對待教育上,一點也不“貧窮”。

政府投入

“再窮不能窮教育”

新田村自然條件惡劣,生活艱苦,人們都想走出大山。窮則思變,村支書趙再武說,“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理念已紮根村民心中。

當得知今年又有65個孩子考上大學、走出大山後,派駐到新田村擔任駐村第一書記的李利維說:“這樣給力的學生,哪怕單位經費再緊張、個人手頭再緊,也要幫扶一把。”

雖然村裡經濟並不寬裕,但大家都明白讀書的重要性,千方百計讓孩子們上學。政府也給了很大的支持。

今年53歲的村民程光榮家中,4個孩子個個都是大學生,大女兒已從貴州師範大學畢業並開始反哺家庭,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分別在大連工業大學、上海政法學院、江蘇師範大學上學。3個孩子,享受著3萬元政府精準教育扶貧的無息貸款和10萬元的資助。

目前,新田村已爭取落實教育資金近3000萬元。這些投入,對完善教育設施、優化教育結構、提高教學質量,作用明顯。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社會關心

“社會各界的關心幫助解決難題”

2015年新田村出了40名大學生的消息傳出後,立即引來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

18歲的蔡慧敏今年考取了青島大學。來自精準扶貧家庭的她表示,自己能夠考上大學,除了父母的付出,還有各界人士的幫助。

據瞭解,在村裡舉行的“金秋助學”活動中,各行業單位、企業以及社會愛心人士紛紛慷慨解囊,共募集了19萬元人民幣,幫助貧困學生完成自己的大學夢。

而這樣的愛心也在資助與被資助當中流轉下去。受助學生王曦的家長王倫表示:“我對孩子的教育是知恩圖報。家境還算好,我們決定把2000元助學金轉入村教育扶貧基金,資助更需要幫助的貧困學生。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一名新田村的學生在講述自己的學習經歷(圖自貴陽晚報)

新田村這麼多孩子考上大學,其中有偶然因素,更有必然因素。除了上面提到的幾點,在這群“準大學生”身上,也有共通的氣質、共同的特點。

這些孩子的家庭大多比較貧困,但這並不影響學業的上進,人們常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或許是這份自醒激發了學子的潛能,維持了超強的進取心。學業的進步與家庭環境絕不是簡單的線性關係,“裝睡的人你喚不醒”,縱然再優越家庭和學習環境,如果自身不努力也是枉然。

學生認真,家長支持,村委會努力,鎮政府投入,學校和教育部門給力,地方企業也都在履行社會責任……在擺脫貧困的大事面前,方方面面都在努力。

這樣的努力帶來的好成果,不僅出現在貴州新田村,也出現在全國更多的地方。

在國家扶貧工作重點縣廣西融水苗族自治縣,今年,融水中學一共有341名貧困生參加高考,其中考上一本、二本有267人,專科以上上線率100%。融水縣目前還有7.68萬貧困人口。大苗山淳樸的人們堅信知識改變命運,很多農村家庭全力支持求學追夢的孩子。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圖為陳金科、陳俊鵬父子倆。陳金科農閒時,從100多公里外的苗寨家中,來到縣城打工掙錢,供孩子讀書。拿到上海海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後,陳俊鵬準備申請助學貸款。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梁富庭手捧剛剛收到的南京航空航天大學錄取通知書。他的父親梁繼彬一直在家務農,2016年起,在當地黨委政府的引導下,梁繼彬開始種植羅漢果、百香果等。梁富庭目前正在申請助學貸款。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楊曉芳手捧山東大學錄取通知書。她的父親楊偉謙在縣城打工多年,供女兒讀書。目前,楊曉芳已申請助學貸款。

“看到屋、走到哭”的貴州貧困村為啥能“盛產”大學生?

龔選靖手捧剛剛收到的華北電力大學錄取通知書。他的父親龔朝貴和母親的身體都不太好,為了讓孩子實現大學夢,他們在家種田、養魚、打零工。龔選靖說,家裡沒什麼錢,只能申請助學貸款,到校後,他要努力學習,爭取拿到獎學金。

讀懂“盛產大學生”背後的艱辛苦楚和超常付出,遠比“圍觀”更為重要。為寒門學子提供公平的教育環境和向上走的通道,是教育公平的應有之義。接受教育、改變貧窮是所有貧困村孩子的願望,也是社會各方面共同的責任。希望在精準扶貧等政策的影響下,能有更多“盛產大學生”的貧困村出現,也希望能有更多學生走出貧困的山村、實現人生“逆襲”。我們也期待那些靠知識改變命運的孩子們,能夠把學到的知識、技術反饋給家鄉,促進了家鄉的發展,幫助“貧困村”向“富裕村”轉變。

綜合自:貴州日報、貴陽晚報、新華網、光明網、多彩貴州網、柳州發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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