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8 “我可以配合你!”“你得讓我看你真面目!”她點頭“成交!”

“我可以配合你!”“你得讓我看你真面目!”她點頭“成交!”

 “林雨晴你給我站住!”

肚子越來越疼了,雨晴在心裡暗誹,只好快點離開這裡。

手上卻一緊,餘向楓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我要你給顏顏道歉!”

道歉?雨晴冷笑,“你們倆個狼狽為奸我不管,她跑來這裡生事我打她一耳光那是輕的。”

“你……”餘向楓氣極:“你道不道歉?”

“什麼時候我蕭銘楊的秘書還要向別人低頭道歉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著威嚴,霸氣,雨晴扭過頭,看到蕭銘楊朝這邊走來,身上散發著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不由得讓人生寒。

一看到蕭銘楊,餘向楓的氣勢隨即弱了下去,但還是堅持地說:“蕭總,她無緣無故動手打我的未婚妻,我只是讓她給我未婚妻道個歉而已。”

“無緣無故?”蕭銘楊瞟向林雨晴。

她的臉色半白,平時紅潤的嘴唇也沒有血色,蕭銘楊心底一緊,隨即危險地眯起眼睛,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更甚。

本來以為她會辯駁一番,卻不想她只是淡淡地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打了就是打了,如何?”

“你!”餘向楓氣得臉黑,卻礙於蕭銘楊的關係,不敢上前。

想起剛才蘇顏與自己說過的話,雨晴眼珠子轉了轉,上前親密地挽住蕭銘楊的手,柔聲道:“總裁,我們不要在這裡陪她們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蘇顏一下子就氣白了臉!

蕭銘楊勾唇,這個女人在利用他,他湊到她耳邊:“如果我把你甩開,你猜會如何?”

雨晴臉色變了變,如果他把她甩開的話,那她就丟了大臉了,以後蘇顏看到她會更加努力地嘲笑。

“總裁,我可是您的得力助手,如果你真的那樣做的話,那你可以可就找不到像我這麼能幹的秘書了。”

確實,她只不過才上班幾天,就把他所有的情況都瞭解得清清楚楚,而且每一個來糾纏的女人都被她用非常完美的理由搪塞了回去。更重要的是,她不會對著他犯花痴,而且泡的咖啡味道還不錯。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

“讓我看你的真實面目。”說實話,他真的很好奇。

雨晴的嘴角不斷地抽搐,半晌,她狠下心點頭:“成交!”

話音剛落,自己的腰就被人扣住,雨晴呆滯地抬起頭,蕭銘楊眼裡閃過精光,扣住她的腰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餘向楓和蘇顏均是白了臉。

和自己戀愛那麼多年,他最多隻是能牽到她的小手,她那細腰他哪曾摟過,卻沒有想到如今她居然……

而蘇顏卻差點沒把她的背影給瞪出一個洞來,撫上自己白皙臉頰。

林雨晴!你別得意!所有我想要的東西,一件都不會放過!

到了外頭,雨晴才回過神來,趕緊跳開他身邊,“謝謝,不過王老闆……”

“合作我已經談妥了。”

雨晴點頭,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臉色又白了幾分,越來越痛了。

“你不舒服?”

看著他,雨晴咬住下唇:“肚子痛。”半晌,她又為難地看著蕭銘楊:“我那個親戚來了,能不能麻煩你替我買下……”

知道她要說什麼,蕭銘楊冷聲回道:“不行!”

好吧!她就知道不可以!雨晴只好放棄了,垂著眼睛。

在她愣神的瞬間,自己的手腕卻被他扣住,緊接著她被扯了車。

“地址!”

“啊?”

“你家的地址,送你回去吧。”

真是麻煩,明明讓她來陪自己參加珠寶商會,現在弄成這樣。

林雨晴剛想報自家地址,可是想了想,報了家裡附近,呆會到了她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林炫那張臉,可千萬不能讓蕭銘楊看到,要不然……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林雨晴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打開車門。

“我可以配合你!”“你得讓我看你真面目!”她點頭“成交!”

“等一下。”

雨晴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你剛才答應我的事情。”蕭銘楊挑了挑眉毛。

“剛才什麼事呀?”

裝傻,裝傻!就裝傻,看你怎麼辦?

本來以為他會糾纏,卻不想蕭銘楊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啟動車門刷的一聲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看著那呼嘯而去的車子,林雨晴拍了拍額頭,嘴角不斷地抽搐。

嘆了口氣,她捂著肚子慢慢地往家裡走。

路燈之處,竟然有三個重疊的人影,仔細一看,竟是炫兒和真真他們。

“媽咪!”炫兒和真真一看到她都興奮地朝自己奔來,“你終於回來了!”

將她們摟進自己的懷中,林雨晴笑著說:“對呀!媽咪回來了!”幸好!就知道這兩個小傢伙一定會等不及出來這裡等的,所以她才沒有讓蕭銘楊送那麼近,這樣兩人就碰不上面了。

於薇一身睡衣上前,揉著眼睛:“這兩個小傢伙偏偏要來這裡等你,害得我只好陪著她們了!”

“謝謝你!於薇!”

看她臉色有些不對,於薇眯起眼睛:“你親戚來了?”

“嗯!”

“那是誰送你回來的?”

林雨晴並不打算回答她的話,拉著炫兒和真真的手,就朝樓上走去。

一進門林雨晴就朝浴室奔去,十五分鐘她洗漱完畢出來,就聞到一陣濃烈的姜味。

會心一笑,鐵定又是炫兒這小傢伙替自己熬薑湯了。

果然,剛在沙發上坐下就看到炫兒端著一碗薑湯出來,“媽咪,這是炫兒特意給你熬的薑湯哦!媽咪加班辛苦啦!”

“真真給媽媽捶背!”

兩個小傢伙賴在她身邊,林雨晴喝著薑湯,滿滿的都是幸福。

蕭氏企業。

林雨晴將泡好的咖啡放在桌上,準備出去的時候……

“林秘書。”

強大的氣場鋪面而來,林雨晴硬著頭皮轉過身,“總裁,有什麼事嗎?”

蕭銘楊緊緊地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謝我?”

謝?雨晴扯唇:“總裁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請你到路邊吃一頓!”

“路邊?”蕭銘楊皺眉。

“當然!我可比不得你,我是窮人,請你吃飯只能到路邊,便宜又實惠!”想必他一定不會答應!

“吃飯不用,倒是你昨天與和我說好的條件?”

“咳咳……”雨晴漲紅了臉:“總裁,您不是已經天天能看到我嗎?這就是我的真實面目。”

“是嗎?那如果我要你摘下眼鏡呢?”

“我想我上次就說過了,我有深度近視,摘下眼鏡我什麼都看不見!”

話音剛落,蕭銘楊就站起身,高大的身子朝自己逼了過來,挑眉道:“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看到他越走越近,雨晴知道自己如果不逃呆會肯定逃不掉,想都沒想的,她轉身就想溜。

手腕上一緊,他一使勁,自己就幾個回身跌至他溫暖的懷中。

一陣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闖進她的呼吸,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雨晴的心跳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總,總裁……請,請自重!”

蕭銘楊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她身上有一股幽幽的淡香,很好聞,不似以往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刺激他呼吸都不痛快。

近在咫尺,可以看到她白皙的皮膚如嬰兒一般光滑,紅唇嬌嫩,讓人有一股想俯身一親芳澤的衝動。

 不過在這之前,他想先看看她的真面目。

想著,蕭銘楊抬手就去摘她臉上的眼鏡,林雨晴嚇得驚慌失措,竟也忘了躲,眼看著眼鏡被他摘去,她貓著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不能讓他看到自己的臉!絕對不能!

捂著臉的雨晴腹誹著,一邊喊:“總裁,請你把眼鏡還給我!我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銘楊,昨天珠寶商會進行得……”徐知凡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蕭銘楊扣住她的腰身,手裡拿著她的眼鏡,而她懷中的林雨晴則是捂著臉,想要退開的樣子。

“你這是在幹什麼?”聲音有些急躁,徐知凡上前拉開林雨晴,將她護在身後。

自從那天晚上見過她之後,他的確是對她產生了一種叫心動的感覺,可卻因為她已為人婦,所以他便沒有對她有什麼念頭,也沒有什麼興動。

可蕭銘楊是什麼人,他是情場浪子,是花叢流連的男人,萬一讓他看到了雨晴的長相,那他豈不是要將她收入囊中當玩物?

蕭銘楊看他護短的舉動,皺眉:“你進來不敲門?”

雨晴一得到自由,也沒敢在這裡呆下去,趁著他們倆說話的空間,趕緊往門外逃去,眼鏡在他手上,怕是要不回來了,她只好重新再找一副戴上了。

“我敲了門!只怕是你調戲女人調戲得聽不到了吧?”徐知凡的語氣很衝。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蕭銘楊氣得眯起眼睛,身上的寒意更甚。

徐知凡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似乎太過激烈了,“銘楊,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女人!她已經是人婦了!而且還是個得力助手!”

未完待續......

書名《賈閆瀾之追尋妻》

“我可以配合你!”“你得讓我看你真面目!”她點頭“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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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的豆腐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她既會做老豆腐,又會做嫩豆腐。

老豆腐就是滷水豆腐,顧名思義,是用滷水點出來的豆腐,滷水是滷塊溶於水的東西,滷塊就是鹽滷,又叫苦鹵、滷鹼,是將海水或鹽湖水製鹽後,殘留於鹽池內冷卻後析出的晶狀物結晶,用鹽滷作為凝固劑,能使蛋白質溶液凝結成凝膠。這種用用鹽滷製成的豆腐,硬度、彈性和韌性較強,稱為老豆腐或者硬豆腐。

嫩豆腐就是石膏豆腐了,是石膏做出來的豆腐,而石膏是一種礦物,簡單的提純就可用。據鄭氏說有紅石膏也要白石膏,做豆腐用紅石膏的味道會好一點,所以在做嫩豆腐的時候,鄭氏會將生紅石膏一塊放進火中焙燒,這是個特別要小心的過程,因為滷子可以在市場上買來,但是石膏要燒了才能點豆腐。而這個石膏的焙燒程度要人不錯眼地盯著,要在火裡翻攪,看是不是燒過了心。

如果石膏燒得太生,點不動豆腐;太熟了的話,豆腐做出來是散的,還有一股難以言說的臭雞屎味。

紅石膏燒好之後要碾成粉末的,加水調成石膏漿,衝入剛從鍋內舀出的豆漿裡,用勺子輕輕攪勻,數分鐘後,豆漿凝結成豆腐花。豆腐花是一道美味菜餚,當然之後做的豆腐和豆腐乾都是。鄭氏依靠著賣豆腐和豆腐的衍生品,能賺來這麼多的嫁妝就是理所當然了。

張昭華看到這兩種豆腐,就問鄭氏哪一種賣的好,鄭氏道北方人愛吃老豆腐,河南人自詡北方人,自然也是愛吃滷水點出來的老豆腐的,這種豆腐做菜單做都很好吃,而嫩豆腐因為太嫩了,容易碎掉,一般村裡只有買回去煲湯的,不過也有會料理的,據說挖出泥鰍來,能做一道拱豆腐。

張昭華也終於明白,鄭氏的臉為什麼如此白嫩了,是因為在熬豆花的時候,被水汽燻蒸的。這種大鍋煮豆花的時候,冒出許多水蒸氣來,站在鍋前熬煮的鄭氏就相當於在蒸臉,血液循環讓皮膚紅潤光澤,更何況帶著黃豆裡的營養成分,能潤膚美白。

鄭氏的細膩嫩膚讓張昭華羨慕,張昭華還小,不過六歲而已,如今過了年了就算是七歲了,七歲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什麼保養,皮膚保護膜還沒生成呢,她的皮膚雖然白,但是不嫩,摸起來還是有點粗糙的,不過比起同村的其他孩童就好多了,她們可沒有油膏抹。

張昭華之前有個護膚的辦法,就是自己製作純露,她手頭的材料有限,就只做了生薑純露和野菊花的出來,用的是芳芳家釀酒用的蒸酒器。

純露這東西就是花草提取物,張昭華前世自己就愛弄這些純天然的東西,來了這個時代也是這樣,做了生薑的純露出來,給王氏每天噴在臉上,三四個月後確確實實看見了功效,王氏以前右臉頰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斑,很是遮擋顏色,後來噴了純露,這塊疤雖然沒有完全消掉,但是眼見地淡化了許多。

但是純露這東西是不能存放太長時間的,尤其是這個沒有冷凍機制的古代,冬天倒是可以蒸上幾瓶出來,夏天就容易放酸了。而且也不能總是去借鄰家的東西,芳芳問了好幾次了。

如今除了純露之外,鄭氏又提供了一個新的護膚辦法,在蒸豆花的時候湊上去,就相當於敷了一個豆漿面膜外加蒸臉,實在是不能比這更好用了。

果然在鄭氏點滷打豆腐的時候,就能看到張昭華一臉陶醉地站在鍋邊,一個勁兒地把臉往上面湊——看上去好像要把一張臉塞進鍋裡去了,嚇得鄭氏趕緊把她撈到一邊。

當然除了美容,張昭華又發現了一個健身鍛鍊的辦法。平時除了跳繩踢毽子就是抽陀螺,有時候心血來潮了也會在床上做幾招還沒忘記的瑜伽動作,不過床畢竟是個有限的空間,四周伸展不開,地上也沒有墊子或是毯子,張昭華做了幾次也就放棄了。

不過當她看到院子裡鄭氏從家帶來的石磨之後,就興奮起來。還記得她曾經也有過一個夢想,那就是如果練不出魔鬼身材,練成一個雙拳能站人、兩臂能跑馬的女漢子也不錯。

張昭華是偷偷捏過鄭氏的胳膊和小腿的,果然讓她摸到了肌肉,這都是平日裡做了許多繁重活役的結果,鄭氏不過七八歲的時候,就要自己推磨,稍大一點就拉車賣豆子,肌肉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張昭華覺得她可能還有一兩塊腹肌,還想摸一摸腹部的,但是愣是沒讓她尋到機會。

有了石磨之後,張昭華就喜歡上了推磨,拿著個作為一種鍛鍊方式,這也確實很費力氣,張昭華推上三四圈就要歇一歇喘口氣,但是看鄭氏就能面不改色推十來圈左右,之後明白這個東西也有適當的技巧,講究一個勻速而不是先快後慢。

張昶和張升都和鄭氏比過推磨,都敗在了鄭氏的手下。鄭氏的手上可有一把力氣,這石磨還是她能駕馭地了,不過張昶心疼她勞累,也幫著去推,這時候鄭氏就不好意思起來,因為張昭華和張升就躲起來笑。

鄭氏的指節是粗大的,當然這也是她覺得很難看的地方。一雙手和男人沒什麼兩樣,伸出去確實不好看,但是這已經不是通過保養就能挽救的了,因為指節定型了,不過張昭華就教她活動骨節和修理指甲,關節粗大一點沒什麼事,只要讓手型筆直修長就行,更何況塗上指甲草的汁液,就更是遮住了缺憾。

張昭華倒覺得鄭氏這一雙手實在是令人驚歎,能做的了繁重的活計,也能完成精巧的針繡和絡子。

還要說一點的就是新婦廚藝的問題了,鄭氏有幾道拿手的菜,比如說杏仁豆腐、比如說涼粉,前一個因為新婦是賣豆腐的,所以能做出什麼樣的豆腐出來都不驚訝。但是吃過各種味道的豆腐之後,這道杏仁豆腐還是讓張昭華大大地驚豔了一把。

這道杏仁豆腐外表比果凍還要好看,吃進嘴裡的感覺也比果凍的層次豐富許多,外表滑嫩,但是又有一些細膩的顆粒感,當舌頭將嘴裡的豆腐碾開的時候,真心能吃出一種幸福的感覺,口感綿軟細膩略有些苦澀,但是還有回甘,最後就覺得苦裡帶甜了。

這就是把杏仁放進石磨裡磨出來做出的豆腐,加上白糖、栗子粉和一點江米,當然張昭華知道這道杏仁豆腐要是能放上牛奶,味道會更完美。但是包括永城縣都沒有能產奶的牛,有的只是耕牛,就像家裡多出來的這一頭牛一樣。

之前在酒禮上的時候,曾經聽高煦說過,他家在通州,通州有牛羊***也有專門養著擠奶的牛,也有**做成的酥酪,算是特產,南方人都不能聞那個奶腥味。

既然沒有牛奶也就罷了,加一點時令水果也是可以的,比如此時加一點碾碎的柿餅和蘋婆,凍梨也很好,與杏仁香味的完美配合,吃起來讓人覺得沁人心脾。

涼粉,對於鄭氏也很拿手,尤其是放了許多辛辣調料的涼粉,如今雖然是數九寒天,但是張麒每天都要吃一碗才暢快。

至於燉肉炒肉,味道是中規中矩,做菜也是。畢竟王氏做了許多年的飯,在這上面鄭氏還要虛心學習。

不過鄭氏還能做一道算是特色菜的菜品出來,是丁家集那邊獨有的花椒樹的芽兒。

這道菜叫香酥花椒芽,就是今天鄭氏正在做的菜。

花椒芽菜,顧名思義就是花椒樹的嫩芽,這個東西營養價值太高,而且油亮鮮綠,怎麼樣做都味美,只是現在的人居然沒有意識到這東西是芽苗菜中的珍品,不過上輩子吃過這道菜的張昭華聽過介紹,說是過去的宮廷貢品,供皇室和貴族吃的。

看如今這東西還沒被人發掘出好處來,也就是丁家集後山上種了十幾顆,村民都是採摘花椒的,誰會想起來吃那個嫩芽呢,但是沒想到鄭氏居然知道這東西能吃,還能做出菜來。

鄭氏做的這道香酥花椒芽菜,用的並不是新鮮花椒芽,她是那去年春天樹木發的芽曬乾之後的乾菜葉子做的,而且這花椒芽並不是主菜,主菜是豆腐丸子。

張昭華就是吃到了豆腐丸子下面鋪的花椒芽菜驚訝萬分的,雖然裹了一層油炸的麵粉,張昭華還是嚐出來花椒芽這種新味蔬菜的味道,一問才知道居然還能吃上這樣好的東西。

之後張昭華就高興壞了,給家人安利了一堆吃花椒芽的好處,這東西確實也好打理,摘下來可以熱炒、涼拌、油炸、涮鍋,張麒和王氏見她說的天花亂墜,心中不過是半信半疑,但是都允了她三月份的時候,跟鄭氏回去到丁家集後山上摘新鮮的嫩芽去。

正月十二的中午,鄭氏見張昭華著實愛吃這道菜,就把備藏的乾花椒芽都拿了出來,趁著鍋裡有大半鍋之前炸油果、炸麻葉子和炸丸子剩下來的油,就全部裹了麵粉炸了出來,王氏炒了個蘿蔔絲和菘菜,端了醬肉、丸子和醃王瓜出來,一家人圍坐在正屋的桌子上,開動了起來。

剛吃了一半,門就被敲響了,大家都有點驚訝,這個點兒都是吃飯的時候,除非是有心蹭飯,否則是不會敲門來的,張升把手上的半個饅頭塞進嘴裡,過去開了門,一看來人驚訝道:“招娣啊,你咋來了呢?”

張昭華一聽是招娣,就起身去看,就見張招娣木著一張皝白虛浮的臉進來,本來已經張開了嘴,但是看著張昭華一家人都在,就囁嚅了兩句,低頭問了好。

“是來找我的,我記得呢,”張昭華心裡隱約知道了,便道:“是缺了幾根絡子的綵線,說好了來找我要的——咱們去我房裡吧。”

張昭華和招娣進了房裡,門一關招娣就急道:“你還有什麼辦法沒有,我爹他——”

“不著急,”張昭華把她摁坐下,道:“慢慢說。”

原來張招娣從張昭華這裡得了“指點”,回去之後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張三叔和他婆娘是深信不疑,張昭華是糧長教的讀書的這事兒誰不知道呢,既然說是從書裡看的,那就一定是這個辦法了。張三叔讓婆娘剪了褲子,自己匆匆忙忙去李家村借了三鬥米來,晚上就熬了粥喝了。

這褲子穿到第四天,也就是初十的晚上時候,張三叔狠狠跌了一跤,跌得鼻青臉腫還蹭破了皮流了血,也是平白無故跌地,說起來都覺得邪門地不得了,但是張三叔一家卻高興地不得了,說總算是禳解過去了,見了血卻保住了命。

但是沒想到今天早上張三叔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神情恍惚,說是走哪兒都能聽到沙沙的聲音,是那條溜走的蛇來找他復仇來了,禳解也不管用,那蛇就是要他的命。

張昭華實在很想解釋一下“杯弓蛇影”的具體意思,但是估計他們也聽不明白其中蘊含的意思,無非是自己嚇自己罷了,看來先前的那個法子還是沒有根除這個心病——張昭華想來想去,便道:“我去找糧長,他一定有辦法的,你回去去草頭醫那裡要兩方硃砂丸煮水給你爹喝了,且寬他的心罷。”

之後張昭華抬腳去了糧長家裡,糧長也是剛吃過飯的樣子,一家人坐在屋裡端著茶杯消食。見她過來,岳氏頗有點不自安的神情落入張昭華的眼中,她也沒有其他話要說,只是大大方方行了禮,和糧長自去了書房說話。

張昭華把事情一說,糧長也笑了,道:“見蛇就是不吉,不過是村夫愚婦的附會罷了,孫叔敖殺蛇不見於正史,不過是後人借劉向之名寫的雜編罷了,倒是流傳地這麼廣,楚國大澤裡多得是魚鱉龜蛇之屬,進山打獵的人天天都能見,也從不聞有見蛇而死的人。”

“問題是現在大家都信這個,”張昭華撇嘴道:“都深信呢。我看張三叔也是自己要把自己嚇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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