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9 《金瓶梅》作者太懂封建官場了,這一條誰敢不服?

《金瓶梅》所產生的明代中後期,明初的清平政治壽終正寢,最高統治者皇帝縱情聲色,不問朝政,朝庭大權落入宦官、餒臣之手,統治階級內部的鬥爭逐漸開始顯露出來,進而變得十分複雜尖銳。為爭權奪利,排斥異己,他們各自結黨營私,愈演愈烈,繼而達到高潮。

《金瓶梅》作者太懂封建官場了,這一條誰敢不服?

觀照《金瓶梅》,所揭示的晚明封建官場最突出特點就是結黨營私,而結黨營私則最直接地表現了封建官場文化的極端腐朽性。這種腐朽性首先就表現在政治靠山化,形形色色的人都拼命尋找政治靠山。這充分說明了曾支撐過封建官僚的秩序己經全面崩潰,深刻地暴露出嚴重的封建官場文化危機。

《金瓶梅》中主人公西門慶本質上是商人,但他深知無論是身處官場還是商場,在這樣一個結黨營私之風盛行的封建官場下,不得不參與到結黨營私活動中,於是先後兩次為自己立足封建官場而尋求政治靠山。

《金瓶梅》作者太懂封建官場了,這一條誰敢不服?

第一次政治靠山,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提督楊哉。

西門慶剛開始還只是清河縣剛剛開始發跡的商人,頭上還沒有官帽。西門慶的女兒西門大姐“就許與東京八十萬禁軍楊提督的親家陳洪的兒子陳敬濟為室。”

西門大姐與陳敬濟的夫妻關係為西門慶接近巴結利用官權提供了方便。“蔡太師與我這四門親家楊提督,都是當朝天子面前說得話的人。”

因為陳洪既是楊提督的親家,又在楊提督手下當差。所以作為陳洪親家的西門慶,也就與楊提督攀上了關係,靠上了楊提督這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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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門慶向人炫耀的說法,他和楊提督是四門親家。正是通過這種政治靠山關係,西門慶得以一步步接近朝中重臣,編織起龐大的官場關係網。

與楊提督這種扭曲的政治靠山關係,成為當時西門慶為官為商發跡的穩固基礎和堅強後盾。無論是從發配武松,還是擺平花子虛的官司,都是通過楊提督央求蔡太師辦成的。

然而,當官和經商一樣,都是高風險的職業,危機四伏。西門慶這個最初的政治靠山楊提督突然間出了問題。

兵部擁有特權的給事宇文虛中,直接向皇上彈勃楊提督及鷹犬之徒西門慶等。皇上看後大為震怒,立即下令把楊提督革職了,也禍及到了陳洪,陳洪的結局比楊提督更慘,被髮配到邊疆衛戍充軍。

連陳洪的兒子、西門慶的女婿陳敬濟,和西門慶自己的女兒西門大姐,也不得不帶著金銀財寶投奔西門慶家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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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第一個政治靠山楊提督就這樣倒下了。西門慶斷然採取應對措施,首先是打點金銀珠寶和華麗服飾,迅速派專人進京行賄消災。

其次是自己的行為舉止也收斂多了,他們正在建造花園的不得不停了下來,西門大院的大門也總是緊閉的,沒有事自家人都不敢外出,他自己更是規距多了,平日他也不出門吃喝縹賭了,連迎娶李瓶兒的事也暫且擱下來,避避風頭。

剛開始,他的老婆吳月娘對此有些不解,責怪不應問西門慶這樣平白這麼擔心怕事,西門慶給吳月娘上課,為什麼這樣做?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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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陳洪是他們的親家,陳洪是朝廷發配的罪人,女兒、女婿也因避禍暫且躲藏到了他們家裡;

另一方面,平日裡街坊鄰居本身對他們就有些想法,現如今這個特殊時期,如果有小人背後下刀子指戳,朝廷追查下來,他們身家性命就會難保了。

看來,西門慶還是比較識相的,心中就十分恐懼。西門慶之所以恐懼,不僅僅因為自己為人處世積怨甚多、影響惡劣和官場鬥爭的殘酷株連,更多的是自己的政治靠山楊提督就這樣突然倒下了,必將影響他的為官經商之路。

《金瓶梅》作者太懂封建官場了,這一條誰敢不服?

第二次政治靠山,是當朝太師蔡京。

西門慶的最早政治靠山楊提督倒了,但西門慶覺得他不能沒有政治靠山,而在西門慶的意料之外,他如願找到了新的政治靠山目標。

之所以說他是在意料之外物色到了第二次政治靠山目標,主要原因是第一方面的原因,其實西門慶這次速派來保上京城大肆賄賂,原本只是花錢買平安,躲避因楊提督案受株連的禍事,殊不知讓他瞄到了新的政治靠山目標。

第二方面的原因,這次新的政治靠山目標—當朝太師蔡京,比第一次的政治靠山後臺更大更硬。

正是因為他瞄準這個新的政治靠山目標,他不僅擺平了楊提督案受株連之事,而且西門大院的門也不關了,花園照舊還蓋起來……行為舉止也依然故我,依然那麼張揚、那麼高調,仗勢壓人,甚至比從前還有過之而不及。

《金瓶梅》作者太懂封建官場了,這一條誰敢不服?

西門慶的這次上京賄賂,最主要的受益不僅僅是擺平了楊提督案受株連之事,而是他物色到了新的政治靠山的目標—當朝權相蔡京。

然而,這個新的政治靠山目標,只是目標人物,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政治靠山,更何況這麼個目標人物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能靠得上去於是,西門慶三番五次地給目標人物蔡京打點了特殊的壽禮,三百兩金銀鑄四陽捧壽的銀人,金壽字壺和玉桃杯湯羊美酒,異果時新。

委派夥計來保和吳典恩跋山涉水來到京城,先打點門子、管家翟謙,才有機會面呈禮物。蔡京見西門慶禮厚,一時高興,連送禮的人都得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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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做了提刑千戶後,第二番送蔡京壽禮,比第一回又不同。這次是憋著要拜幹爺的,備下黃金明珠、蟒袍玉帶、花素尺頭、金銀酒器,足裝了二十多扛,一扛是需要兩個人扛抬的禮箱或禮盒。

抬上請蔡京親自過了目,果然水到渠成了。終於被蔡京收為“乾兒子”。從此,西門慶終於靠上了政治上更為穩固的第二個靠山。

就是蔡京這個政治靠山,一直庇護西門慶至死。

運營/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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