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她認識,跟著顧涼城最久的保鏢,冷亦。
冷亦看著提著行李箱的女人,微微頷首,“池小姐,請問您收拾好了嗎?”
池雋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眉心微蹙,“顧涼城讓你來檢查我的行李嗎?”
這男人,該不會是怕她帶走陸瓷兒的東西吧?
心眼兒夠小的。
冷亦面無表情,聲調也是沒有感情的,“並不是。”
他掃了一眼立在她身邊的銀色行李箱,然後道,“其他的東西,您還要帶走嗎?”
池雋搖了搖頭,“不必了。”
沒有爸爸,這裡已經不是家了。
冷亦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抬手示意身後的人過來,吩咐道,“除了瓷兒小姐的房間,其餘房間的東西全部處理掉。”
池雋原本平靜的臉龐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顧涼城,可真是絕情啊!
唇瓣緩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池雋只覺得滿心滿肺的酸澀,她視若珍寶的東西,在他眼裡一文不值。
保鏢已經開始往外搬東西了,池雋沒有再待下去,拉開行李箱的拉桿,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她的步子邁的很穩,脊背挺的筆直,但是冷亦不知怎麼就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寂寥的味道。
“池小姐。”
池雋聽到冷亦的聲音回頭,“還有事?”
她的五官很漂亮,描了精緻的淡妝,神色冷淡。
冷亦沉默了一下,“池小姐,其實顧先生沒有那麼無情。”
池雋聽到這句話笑了下,“對陸瓷兒來說,大概是。”
但是對於她的話,何止是無情,簡直讓她懷疑她上輩子刨了他的墳頭兒了。
冷亦見池雋無意多說,他又不是多話的人,便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道,“那池小姐,您慢走。”
他看著女人毫不拖沓的背影,腦子裡滾過的是昨晚顧涼城那句話——
“讓她吃點苦頭就行了,毀人清白這種事,太下作。”
池雋從池家出來,回頭看著眼身後還在不停往外扔東西的人,還有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在心底默默說了句,再見。
再見,爸爸。
再見,我的年少。
以及,我曾深愛著的少年。
有車子在池家門口停下,跟著響起的是一道冷硬不帶感情的聲音,“池小姐,我們是警察局的,你涉嫌酒駕,故意傷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
池雋懵了懵,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又是顧涼城。
原來,真的有一條路,叫走投無路。
池雋想,她應該不是上輩子刨了他的墳頭兒,特麼她一定是刨了他一戶口本的墳頭兒。
池雋當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過的。
她甚至有了以後都在看守所過夜的準備。
畢竟,她一個落魄千金跟商界新貴顧涼城正面交鋒,勝算為負。
她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眼睛盯著那看上去就沒有什麼溫度的金屬欄杆,頭頂是隻有一方狹窄天地的天窗。
人生啊,還真是戲劇。
前兩天她還是萬人欽羨的豪門千金,今天就只能蹲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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