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信你,令我後悔一生

我叫程細菊,江西婺源人。我本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丈夫做木匠,對我百般體貼,我們靠自己的勞動蓋起了樓房買了小車,是村裡大家羨慕的一對夫妻。

1998年,我生下了一個女兒,儘管丈夫非常高興,對我母女倆寵愛有加,但我的婆婆由於重男輕女的封建觀念對此不太滿意,由此引發了很多矛盾。2001年,女兒三歲時,有一次我和丈夫在縣城務工,婆婆倒開水不小心把女兒的腳燙傷了,卻不捨得花錢給外孫女看病就隨便搞了點紅藥水塗塗,那晚回家看到女兒白嫩的小腳上腫起的水泡和委屈的眼神,我忍不住和婆婆大吵一架跑出了家門。

同村的一個大姐知道這件事後,把我勸到她家。先是做晚飯給我吃,還做我思想工作,勸我想開一點,不要與老人家一般見識。後來,就開始告訴我有一個女基督,以女性的肉身降臨在中國,信她可以擺脫苦惱,消除惡運,避免災難。我一聽全能神是女性,頭腦一熱就跟著她入了教。

入教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給我宣教佈道,有的還是講道高手。慢慢的我對全能神的能力深信不疑,我變的神神秘秘,從來不和家裡的人交流,女兒張開小手臂要我抱我也再也沒有抱過一次,我潛心信教,相信2012年的世界末日只有全能神才能救我們。我們組長代號“黑皮”,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們不清楚,因為教裡禁止問姓名,都叫他“組長”,教中的每個人都用代號交流,我的外號是“紅鯉魚”,組長說所有信徒的財產歸“神家”,我回家把所有的錢都帶了出來,甚至把女兒感染肺炎的藥錢都拿走了。去外地宣教經常一走就是半年以上,回到家就是要錢,女兒對我越來越生疏,我回家她躲在爸爸和奶奶的身後,都不敢喊我一聲媽媽。丈夫對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冷漠,他說我在家不在家都一個樣,就像空氣,我婆婆甚至張羅著要我和丈夫離婚給他再找一個。那幾年我就像瘋了一樣,一門心思投入到宣教佈道中,差點把家也丟了。

2012年12月,全能神宣揚的並沒有來臨,雖然限於教規森嚴,不敢多問,也不敢與其他姐妹交流。但總免不了疑惑重重。因為,12月的一次世界末日的活動,被群眾舉報,派出所對我進行了治安拘留處罰。從此以後,當地鎮政府經常派人到我家,告訴我全能神是邪教,教育我不要信全能神,家裡人特別是丈夫也勸我不要信全能神,還不許姐妹到我家裡去。組長知道後,要求我不要住在家裡,搬到另一個姐妹家裡去住。

直到2014年5月,山東招遠一名女性因不配合摸底鋪路工作,被殺害的新聞在全國範圍內引起軒然大波,那件事對我的觸動非常大,我們的神真的能拯救眾生嗎?我們組內其他姐妹也議論紛紛。我終於禁不住問組長,而組長卻以那件事是大紅龍編造出來的,那些人不是教內的人等來搪塞我,叫我要“當敬拜神,尊神為高”,“不可論斷神,不可隨意議論神的事”。

為了維持生計,丈夫在縣城務工,還要起早貪黑照顧家裡老人和小孩。這樣,又到了2015年9月,發生了一件令我後悔一生的事情。13號這天,因為丈夫在縣城做工時間晚了一點,要趕回家為女兒做菜帶到學校去,在騎車回家的路上因車速太快,與一輛貨車刮擦,發生交通事故,造成丈夫腦部內出血,手腳多處骨折,在醫院昏迷不醒。當得知這一消息後趕到醫院後,面對哭泣的女兒,我痛不欲生。“我全能的神啊,你不是說他的作為無處不在,他的能力無處不在,他的智慧無處不在,他的權柄無處不在”嗎?我這樣虔誠尊你,你卻不保我家平安,讓我丈夫受苦受難。

在醫院照顧的過程中,隨著丈夫病情的好轉,我慢慢的回顧:反思自己一步一步被謊言矇蔽,直到拋夫棄子,沉陷其中不能自拔,感覺到一場騙局,認識全能神就是一個徹頭徹尾邪教。我要與全能神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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