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討厭過一個人。
我問過一個女生唐安周,她說有,是她的老師。
NO/1
她大二這年,上公共課。
有位同學匆匆的小跑到講臺前向老師請假:
“老師,我家的貓死了,我要回去,作業下節課補給你。”
老師並沒有答應,而是說了句:
“什麼?貓死了能算理由嗎?”
“又不是你家人死了。”
唰一下,那位同學的眼睛紅了。
“老師,我都說作業下節課補給你了。”
老師開始反問我們
“貓死了,至於嗎?”
“你去找導員,導員給你假我就給,我必須看見假條。”
同學聽完,就離開了。
在那位同學離開後,只聽見有人說
那隻貓養了很久,感情很深。
後來,唐安周說道:貓的確不是人
但同學拿它像人一樣的愛過。
當老師拿貓的生命和親人比較的時候,
那一刻為人師表的形象,在心裡倒塌了。
我一直認為一個老師最失敗的地方
就是不會尊重。不會尊重學生、也不尊重生命。
這些老師可能從來沒有意識到
他們的一個舉動會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傷害。
曾看到一個小學班主任的言論,
她說摧毀一個孩子很簡單
只需要三次不搭理他 就足夠讓他再也抬不起頭。
讓一個孩子自閉也很簡單
只需要當著全班狠狠批評他就行了。
每看到這段話都會讓我想起我的童年
那個我全是噩夢的數學老師。
NO/2
他,教我數學,從我的小學三年級到我的五年級。
記得小學五年級數學課
數學老師將兩個班的學生集合到一起上課
班上一共有60多名學生。
數學老師經常叫學生上黑板上做題
那天我也不例外,被叫上了。
我做完後剛把身體扭過來
數學老師一巴掌就抽到了我的臉上
說道:我講過多少次了,還做錯!
那時候我只感覺臉上辣辣的,鼻涕也從鼻孔打了出來。
我似乎感覺到鼻涕蹭到了老師的手上。
只見老師用力的把手上的鼻涕抹在我身上說:
你看你惡不噁心,天天掛著兩行鼻涕,出去給我罰站!
我紅著眼站了出去後,在門口聽到課堂上的鬨笑聲
從那天之後,我在班裡有了一個外號叫:鼻涕蟲。
也就是從那天起,我開始不喜歡數學,厭倦數學
也不想上學,見到當時所有看到我笑話的同學們。
那位數學老師在我畢業後沒多久,當了校長。
十幾年過去,有天在路上碰到了一位小學時的男同學
我為見到老同學而興奮
而他見我後滿臉微笑:還記得那時你天天流鼻涕
鼻涕蟲,你現在還流鼻涕嗎?
那天我看著他,我能感覺到我從心裡想把他撕碎。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種恨是我孩時最珍貴的尊嚴。
NO/3
上高中的時候,班裡有位女生曾對我說過:她想自殺。
我曾恐懼的問我媽媽要不要告訴老師,讓老師開導她。
後來我很慶幸我沒有告訴老師,因為在我還沒說之前老師竟傷害了她。
那位女孩是一位農村姑娘,家裡排行老三,父母為了供她上學。
她的兩位姐姐都輟學在家,她敏感脆弱,沒有朋友。
在學校拼了命一樣,白天黑夜的學習。
但是學習成績總是不那麼理想。
我們的班主任是一位男性農村教師,教歷史,滿嘴髒話,動不動就罵。
高二期末考,女孩沒有考好。
班主任當著同學對她說:
你腦袋裡就是蛆。
根本不轉圈,你再努力也學不好的。
從那之後,女孩拼了兩年的勁一下子就用完了,從那之後上課開始發呆。
直到高考完,我從班主任那裡得知,她復讀了。
而此時的班主任,仍然滿臉不切地說道:她啊!再復讀一年也不行。
一年後,我的母親告訴我曾見過女孩的爸爸,她爸爸說:
女孩堅持要上北京一所大學,即便是專科
她的原話是:我想去外面看看,那裡是中國的心臟。
我心裡清楚,她是想逃離這個地方。
老師是除過父母離孩子最近的人
老師的否定和傷害永遠是精準且致命的,有時甚至會毀掉一個人。
有時過了很多年,你覺得很多記憶都忘了
但有的情境還能從記憶深處撕開一道縫,鑽出來致以一記耳光。
但願所有老師都能對學生溫柔以待,給予他們尊重與鼓勵
也但願所有曾經受過老師傷害的人,不要活成陰影,去做一道陽光吧。
對於文章開頭的故事。
唐安周給我一個完美答案。
那天她作為旁觀者,中午給她的母親打了一通電話。
她的母親是位中學教師,
她很想知道作為老師會怎麼對待這件事。
媽媽跟她說,首先她會攔下同學問她:
“你為什麼對貓有這麼深的感情,如果你能感動我,就給你假”。
最後媽媽說了另一句話,讓她特別敬畏她的母親。
她說:
“如果我是那個學生”
我會回答:
"你看不到我的眼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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