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故事:嫌妻子凶悍我花100萬改她命數,她遭遇不測後我也遭殃了

故事:嫌妻子兇悍我花100萬改她命數,她遭遇不測後我也遭殃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高興的棉花花

1

衡山腳下,鬱鬱蔥蔥。

男人開著車東拐西拐,繞了幾十裡的山路,終於在一個極僻靜處找到那間茅屋。茅屋門前挑著個破簾子,簾子上畫了張八卦圖,歪歪斜斜寫著兩個大字——算卦。

茅屋的門是虛掩的,男人恭恭敬敬地推開門,見院中站著一箇中年女人穿著粗布衣衫在餵雞。那女人看上去跟普通農婦沒什麼區別。

男人有點疑惑,問道,張總介紹我來的,他說的高人就是您嗎?

女人並不搭理他,繼續餵雞,臉上看不出表情。

男人訕訕的,想著來一趟不容易,只得硬著頭皮說,我想求您幫我魘一個人……

女人開口了,誰?

男人答,我的妻子。

女人問,為何要害你的枕邊人?

男人說,您有所不知,我那婆娘是出了名的悍婦,我跟客戶談生意,她衝進來照著我的臉就打了幾耳光,讓我丟盡了顏面,至今還被圈子裡的人恥笑!她控制慾還極強,在公司裡安插了很多耳目,她的哥哥、她的表弟……一刻也不放過的監視我!我受夠了!

女人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既是緣分盡了,離婚即可,何苦害她?

我……我……因為……男人囁喏著。

女人笑了,因為你妻子手中有你出軌的證據,你怕離婚對你財產有失。

男人心裡驚了一下。

女人放下裝雞食的碗,繼續說,劉大奎,求我辦事並非不可,但你怎的如此不老實、不把話說盡?你妻子打你耳光,是因為那次她衝進會所,正好兒看見你在與那美貌技師在一起。

至於她安插耳目,是因為你的公司乃是跟她一起創建,前期她做了幾年的開荒牛,情勢好轉之後,你有錢了,她的身子卻不好了,你以養病為由將她架空,所以,她才安排了幾個親人去上班……

男人頭上流下汗來,當即跪在地上,大師,我錯了,我該坦誠相待。

2

男人叫劉大奎,是湘省某縣城裡首屈一指的水產商人,妻子馬紅蓮跟他是同鄉。兩人20出頭就做了夫妻,並肩戰鬥,一路把苦日子過好,說不清流了多少血汗。

只可惜,年輕的時候尚有幾許夫妻間的恩愛之情,年紀大了,被雞毛蒜皮的日子打磨著,男的想找刺激,女的抓的嚴,如此下去,兩兩生厭。

劉大奎跪在地上說,大師,只要您能魘了我妻子,我願意出100萬,不,200萬,大師您儘管開價,今時今日以我劉大奎的身家……

中年婦人平靜地拂了拂衣衫,我隱居這山中,不往俗世中去,要錢做什麼。

劉大奎愣了一下。

中年婦人說,你回頭看。

聲音彷彿冬季早晨草木上掛的霜,劉大奎打了個哆嗦。

他回頭一看,路沒了,車沒了,茅屋沒了,唯餘自己和那婦人站在一塊懸崖禿壁之上。再揉揉眼睛,又回到那農家小院兒之中。心下知道這是障眼法,遂感嘆婦人道行高深。

中年婦人說,你報上你妻子的生辰八字,我可以幫你做法,把你妻子魘了,餘下的日子,她會惡夢纏身,日漸消瘦,精神失常,無藥可醫。任這世間再高明的醫生也看不出絲毫異常。我不要你的錢,我要……

我要你一生一世的歡愉。

劉大奎說,大師要歡愉做什麼?

婦人笑起來,紅塵中人,有家有口,有朋有友,有利祿可追逐,我一個人獨居這深山中,難免無聊。我要你一生一世的歡愉來把玩。自此,你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喜悅的情緒。但是呢,錢,該有還是有。女人,還是可以有。你的一切生活都照舊。

劉大奎在心裡掂量了一下。

他想起妻子馬紅蓮咄咄逼人的面孔,想起家裡萬貫家財,想起外頭的野花一咬牙,歡愉他媽的價值幾何?這生意划得來!

他答應了婦人的話。

婦人笑了,轉身取過一個木偶,讓劉大奎寫上馬紅蓮的生辰八字,然後伸出手在劉大奎的頭頂盤旋片刻。

轉瞬,婦人說,事情已妥,你去吧。

劉大奎拜了三拜,下山離去。

走出百餘米,回頭,卻再也看不到茅屋的影蹤了。

3

那日劉大奎回到家,馬紅蓮粗著嗓門兒大聲地吼,劉大奎,你這兩天好死不死又浪到哪裡去了?有家不回,你想幹嘛啊?!

劉大奎只覺得煩。

這個女人,嘴巴跟機關槍似的,從來不知道收斂。

馬紅蓮從廚房端過來一碗雞湯,喝不喝,不喝我餵狗了。

劉大奎不耐煩地說,我不喝。

馬紅蓮又罵開了,正經好東西,你不願意吃,跟你那狐朋狗友滿世界作死,喝白水你都覺得香!

閉嘴吧你!劉大奎火了。

眼看兩口子又開始幹仗了。馬紅蓮突然抱住腦袋。怎麼回事?頭好疼啊。

估計是大師做的法起作用了,劉大奎看著妻子痛苦的樣子,裝模作樣地送她去醫院。當然,檢查不出任何病症。

馬紅蓮自此一日日消瘦,漸漸的,眼眶凹下去,眼珠子凸出來,狀如女鬼一般。時時夜裡驚醒,大聲哭喊,捂著胸口喊疼。家裡的保姆都被她這個樣子嚇跑了。

她再也沒有精力跟劉大奎吵架了,劉大奎覺得耳根子清淨不少。

親朋好友聽聞馬紅蓮病了,都來探望。劉大奎作痛心狀,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北京上海的專家醫生都治不好,我與她結髮夫妻多年,要是能治好她,傾家蕩產也願意啊。

大家看他這個樣子趕緊安慰他,看開點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劉大奎當著眾人的面,灑了幾滴眼淚。

過了三個月,馬紅蓮油盡燈枯,自知命不久矣,喚了劉大奎在床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狗孃養的劉大奎,我本以為,以為能跟你走完這一世,不想我得了這怪病,怕是要蹬腿兒先走了。有幾句話囑咐你,人心難測,你別跟外面那些貓貓狗狗的朋友走太近,樹大招風,人家關心你是假,惦記你兜裡那兩鋼鏰是真……

你這人,愛逞能,愛虛榮,還容易衝動,我怕我走了,你守不住這個家啊,那我就白操了這半世的心了。你萬萬要謹慎,一路拼過來不容易,要是有啥拿不定主意的,跟我哥哥商量,他是個妥當的人。

劉大奎最討厭的人除了他老婆就是他大舅子,難纏的很,每次他帶客戶去桑拿KTV,大舅子都左攔右攔,想投資某項目,大舅子口中又是一萬個不妥。

他早就想好了,馬紅蓮一死,他頭一個要開除的人就是大舅子……

4

馬紅蓮流著眼淚嚥了氣。

劉大奎本來以為自己會特別開心,但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開心。轉念一想,他已經把這一世的歡愉交付給衡山腳下的那個婦人了。

罷,感覺不到開心沒關係。沒了馬紅蓮,他自由了,可以放飛自我了。

第一步,就是大換血,把公司裡所有原來支持馬紅蓮的人全部開除。這群沒眼力勁兒的,根本不懂什麼叫“服從”。作為公司老闆,需要員工第一要遵守的準則就是:聽話!

第二步,劉大奎要去找他曾經的女秘書秦小玉。

說起來這件事兒,是他原來頭等惱火的。

秦小玉是他招的第一個女秘書,彼時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特別清純。她不是那種壞女人,特別正派。對劉大奎是真心的仰慕,時不時給劉大奎送條領帶、寫封情書什麼的。雖然寫的啥玩意兒,劉大奎看不懂。但是年輕小姑娘對他的這番情意讓他心花怒放。

誰知,他剛跟秦小玉裹上,正是烈火熊熊之際,被馬紅蓮發現了,二話不說把秦小玉攆走了。後來劉大奎在這城裡找遍了沒找到秦小玉的蹤影,不知道馬紅蓮那個毒婦把小美人兒支楞到哪兒去了。劉大奎恨吶。

現在好了,絆腳石沒了,找,必須得把秦小玉找回來。

說來也巧,辦完馬紅蓮喪事沒多久,秦小玉就自己找上門了。她梨花帶雨地訴說了自己對劉大奎的思念,兩人拉開了這次重逢的帷幕。

一切都讓劉大奎滿意,美中不足的是,只剩身體感官的刺激。

那種刺激,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小玉特別知情知趣,見劉大奎面有憾色,連忙溫存軟語,劉大奎心頭的遺憾得到了稍許緩解。

在秦小玉的溫柔攻勢下,喪妻半年後的劉大奎就續了弦,把小他20歲的嬌妻娶進門。

秦小玉跟馬紅蓮完全不一樣,她特別柔順、聽話。凡事劉大奎說一不二。劉大奎要去應酬找女人,找唄。劉大奎要喝大酒喝的爛醉,喝唄。

劉大奎失去歡愉後,能追求的只有刺激。為了刺激能長久些,他開始吃藥非常傷身體。秦小玉見了,不僅不阻止,還笑著喂進他嘴裡。

劉大奎的身體越來越差,也越來越容易感到空虛。

一日,他碰到當初介紹他去衡山找高人的老張。兩人對視一下,彼此嘆了口氣,心照不宣地坐下來抽菸。

劉大奎問,你是拿什麼換的?

老張說,愛,一生的愛。你呢?

一生的歡愉。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些同情。這是兩個丟失了愛和歡愉的油膩中年男人。

劉大奎還未來得及作何感慨,一個大消息猛地向他砸來,砸得他暈頭轉向——他的嬌妻秦小玉收了客戶的大筆貨款,然後捲款跑了。

劉大奎胸口像是被千斤石頭堵住似的。

回憶起她出現後的一切,劉大奎覺得他掉進一個美色包裝的圈套中。此刻,他想起嬌妻那清純的模樣,只想罵娘。

身子越來越虛了。上廁所的時候,劉大奎發現自己身體出問題了。

那一刻他突然很想馬紅蓮。

自從她嫁給他,家裡大事小情,她都要過問。連他穿衣服的材質她也要管。哪怕他再煩,她也碎叨他,不許他幹這,不許他幹那。

這些年劉大奎看著挺強大,做生意,大老闆,其實馬紅蓮才是他的主心骨。沒了馬紅蓮,他屁都不是。

紙老虎一個,戳戳就倒了。幾下就被人算計了。

劉大奎趴在廁所的洗臉池邊不停地用冷水衝著臉。

究竟是什麼讓他當初那麼決絕地要除掉他的妻子?是慾念。慾念真是萬惡之本。卻又那麼迷人。

劉大奎開著車又一次去衡山底下找尋那個婦人的蹤跡,他要把他的歡愉要回來,這樣的人生真是太痛苦了。

可他怎麼也找不到了。他開著車瘋了一樣地找尋。沒有了。只有鬱鬱蔥蔥的樹木,沒有茅屋的影蹤。

劉大奎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他這輩子再也沒有歡愉了。有的只是痛苦和無邊無際的悔恨。(作品名:《我要魘了我的妻子》,作者:高興的棉花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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