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在新型冠状病毒肆虐,全国实行封城、封村、封路等严厉措施时,待在家里,很适合看上一本关于灾难、瘟疫类的书,《鼠疫》就正适合在这个阶段阅读,它指导我们在瘟疫突然侵袭时该怎样应对,人该如何自处。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鼠疫》的作者阿尔贝·加缪,法国现代著名存在主义作家,“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代表作是1942年发表的中篇小说《局外人》、1947年出版的长篇小说《鼠疫》,并于1957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该书不仅是在描写鼠疫肆虐下的城市和人民,还是一部用象征手法写出的哲理小说,用鼠疫象征法西斯给普通人民带来的灾难。

写作背景

1942年,德国法西斯攻占法国南部,当时加缪正因肺病在当地休养,在加缪看来,法西斯强权统治下的法国人民,除了一部分勇敢抵抗外,其余民众如同生活在欧洲中世纪发生的鼠疫之城中,与世隔绝,亲人伴侣离散,物资条件匮乏,身体和心灵都饱受摧残。

在这种复杂心情下,加缪打算写一本寓言类小说,用鼠疫象征法西斯带给人们的黑色恐怖时代,法西斯如同世界的恶瘤、可怕的瘟疫。战争就和瘟疫一样,对人民生命和财产都产生了巨大的威胁,经济衰退,发展停滞,于国于民都是大灾难。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鼠疫》讲述的是在阿尔及利亚国家的奥兰城突发鼠疫后,以里厄医生为代表的一批正直有同情心的勇士,在医疗物品匮乏,设施简陋,人手不够,容易感染的环境下,与瘟疫作不懈斗争的故事。

他们在绝境中不退却,在逆境中奋力前行,坚守岗位,从瘟神手中抢救生命。最终,鼠疫在吞噬了几万人的生命后,悄然离开,留下的是关于瘟疫的知识,和恐慌的记忆。

《鼠疫》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警示:人类只有团结起来不妥协,不对瘟疫屈膝,才能从死神手里博得一线生机。从无数人的牺牲和奉献精神中可以看出,人的身上,值得赞赏的东西总是多于应该蔑视的东西。

一、疫情的开始,民众从不可置信、担忧到恐慌

本来,天灾人祸是人间常事,然而一旦落到头上,人们就难以相信是真的。世上有过鼠疫的次数和发生战争的次数不相上下,而在鼠疫和战争面前,人们总是同样的不知所措。

故事发生在港口城市奥兰,这是一个普通得近乎单调的城市,没有树木,玫瑰花是从郊外运进来的。夏季潮热冬季冰冷,人们除了上班,就是去咖啡馆、电影院,生活得按部就班。城市的一切基本上是为了商业而建。

四月十六日,里厄医生在楼梯口发现了一只老鼠,被看门人米歇尔当成是恶作剧。

随后的两天内,从城市外围到市中心,凡是有人群聚居的地方,都出现了数不清的死老鼠,情报资料局每天通报捡到并焚毁几千只,人们开始恐慌。

但到了二十九日,这种怪现象突然停止,老鼠不再出现,全城才松了口气。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但与此同时,更令人恐慌的现象出现,首先是看门人米歇尔出现了一种怪病,喘不过气,脖子、腋下、腹股沟有木头结节似的肿块,伴随发烧,颈上的淋巴结和四肢肿大,很快便宣布医治无效死亡。

看门人的死标志着一个使人茫然失措的迹象的时期已结束,另一个更为艰难的时期已开始。

随后,同城其他医生也陆续接待了同类病人,几天里,病例有二十来起,几乎都是致命的。

一线医生里厄向医师工会主席提出:开始消毒,隔离病人,病人家属也要隔离检测。必须采取适当的措施,制止疫病蔓延。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但政府内部,包括省长在内,都觉得不过是场虚惊,不能提出“瘟疫”一词,以免在社会上引起恐慌。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医生之间当然没有什么隐瞒,另一位医生对里厄说:“只不过在疾病发作的当儿没有人敢直说出它的名字罢了,舆论不可惊动,且不能慌乱。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一样明白。

里厄回答:“这是难以相信的,但是看样子,这很像是鼠疫。

里厄医生面对鼠疫和其他人一样感到疑虑和惊讶,没有丝毫准备。即使历史上已知的三十多次大鼠疫,造成将近一亿人死亡,但分散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如同云烟了,安宁无争的平静环境容易使人忘却以往的灾情旧景,人们总是抱盲目的乐观态度的。

疫情持续爆发,死亡率呈几何级暴增,再也无法遮掩,省政府做出决策:强制申报和隔离措施,患者住房必须封闭并进行消毒,患者亲属需进行安全性检疫,病人死亡后的埋葬事宜由市政当局组织安排。

几天后,官方正式宣布发生鼠疫,封闭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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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们以前还相互开玩笑,来继续掩盖内心的忧虑,但现在普遍显得沮丧而沉默。

这与2019新型冠状病毒的爆发何其相似,“疫情吹哨人”李文亮医生在发现几例类似SARS病例时,就立马提醒朋友们戴口罩,注意防护,却没有引起民众和官方的重视,甚至还被当成谣言予以训诫。当疫情最终确认开始封城时,因为没有及时采取隔离措施,武汉的肺炎大爆发,甚至点亮了全国,对祖国造成了巨大的经济和人才损失。对疫情认识不足,给了我们警醒和深刻的教训。

二、封城:市民们的流放之感,个人命运被集体的遭遇替代

疫病无情袭击的第一个结果是迫使市民们要像没有个人感情一样地行事。

封城最突出的后果之一,就是人们突然面临事先毫无思想准备的分离。陷入远离亲人、无依无靠、既不能重逢又不能通信的绝境。

从这时起,鼠疫可说是与城里的每个人有关了。在此以前,居民虽感到意外和忧虑,但每个人都能照常办理自己的事情。但城市一旦封闭,大家都成了一个整体,

一种与心上人离别那样的个人感情成了全城人共有的感情,而且还夹杂着恐怖之感,而且只能适应。

对大多数人来说,离别显然要持续到鼠疫被扑灭为止。

这样,鼠疫给市民们带来了强烈的流放之感,而且大多数情况是放逐在自己家中。因过来旅游却被鼠疫意外的关在城里的游客,既见不到亲人又远离故乡,倍增了他们的别离之愁。

他们毫无道理地受着苦,又毫无根据地抱着希望。这就是陷在城里的人的矛盾心理。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面对鼠疫,奥兰城中的医生高强度工作,并研制抵抗本次鼠疫的血清。勇敢而又有同情心的市民志愿参加卫生防疫队,一部分在居民稠密地区从事预防保健工作,另一部分跟随医生出诊,负责鼠疫患者的运输工作。

他们明白,这是非做不可的事,鼠疫既已发生,那就应该进行必要的斗争,抗疫是大家的事。设法使尽可能多的人不死,应该与鼠疫作战。

从报纸和广播里听到,外界对这座疫城发出呼吁和鼓励,并通过空运和陆运送来了支援物资。

粮食供给困难与日俱增,有不少投机商趁火打劫,高价出售食品,穷人生活更加困难,富人什么都不缺。由于人们的自私行为,鼠疫反而加深了大家心里的那种不公平感。剩下的就是鼠疫的传染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平等了,但这种平等是谁都不愿意享受的。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因隔离的太久,奥兰居民产生了复杂的矛盾心理,一面想和其他人相互靠近获得力量,另一方面却因为存有戒心而彼此疏远。人们都深深懂得不能轻信自己的邻居,因为他会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趁你对他毫无戒备之机,把鼠疫传染给你。

长达数个月的时间,鼠疫把一切都践踏的粉碎,没有人还有什么崇高的情感,大家的情感都同样平凡单调,渴望瘟疫最终的离去。

武汉封城之后,全国人民踊跃捐款,捐赠了大批生活物资和医疗物资,全国支援湖北医疗队人数已达三万八千人,给武汉及湖北提供了全面的帮助,武汉并不是一座孤城,如今,疫情放缓,二十七个省直辖市新增为0,团结的力量是巨大的,祖国疫情终会过去。

三、疫情的悄然离去:只有和富于牺牲精神的人一起奋斗才能反抗瘟神

一个人能在鼠疫和生活的博弈中所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

在疯狂肆虐了十个月,夺取了几万人的生命后,鼠疫毫无征兆的开始撤退了。以前无效的医疗手段如今全都奏效,人们明明病势垂危,却在用药后迅速康复,从瘟疫中夺回命来。鼠疫在夺去最后几个人的生命后,好像完成了此次任务似的,撤走的无声无息。

最终,疫情结束,解除封城,火车通行,亲人情侣们团聚,人们走上街头,重新展开了热烈的生活。鼠疫来得突然走得突然,留下的是对瘟疫的恐慌和记忆。

加缪《鼠疫》:在瘟疫面前,我们该如何自处?

但这次鼠疫的结束并不是最终的胜利, 用睿智理性的里厄医生的话讲:

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因为这些兴高采烈的人群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却一目了然。他知道,人们能够在书中看到这些话: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例如03年的非典,2019新型冠状病毒,说明病毒和细菌是永远存在的,这次撤退后不知何时又卷土重来。

《鼠疫》这本书告诉我们,当疫情突然爆发时,当时的人们曾不得不做了些什么,而在今后,当恐怖之神带着它的无情屠刀再度出现之时,那些不甘心屈服于灾难的淫威、把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的人们,又一定会做些什么。

“只有通过一些道德高尚、富于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共同努力,才能反抗肆无忌惮的瘟神,人类社会才有一线希望。”这是加缪告诉我们的,也是我们一直在奉行的。要有敢于直面疫情的勇气,还要有抗疫必胜的毅力。


——END——

推荐书籍 : 《鼠疫》 作者:阿尔贝·加缪

参考影片:《黑死病上》《黑死病下》《鼠疫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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