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疫情的生活却好暖
三月。令一些草绿了尖。
无处理发,染发,白了头 。
人们又披挂上阵,抱紧了身子。
飒飒声,让一些树枝和草丛露出了峥嵘。
园艺工一反往常,规划园林路径。
一只喜鹊起大早传口谕,“变天了”
等一群麻雀再来时,围着一棵树,零星的青草芽。
一度被人误解的迟来的春天,一个病毒肆虐的春天 ,胡作非为,让花心满天下的时候,轻易落不了脚。
没有心情,没有人欣赏的花,又有什么意义,花都想哭。
即使明知身在梦里 ,花草会不会有忧郁既往史。现在新冠病毒肺炎还没有疫苗,那花草忧郁症的解药已走失。
花草的香味无人理会,疫情的苦涩日子, 有时让人感到已无法治愈,何以治疗,啥时候是头呀。
现在无法描述 ,没有必要分清白昼和黑夜的长短 。
工作还没有正常,生活没有正常, 听见或看到的,复工的集结号 , 黯然的平静。
怕公交车有毒,每次都是坐伙伴们的车。坐闫红的车,俊梅的车,石峰的车,亚飞的车……之后寂静,之后循环。
转了半个城市过来,之后在汽笛声在我瑟瑟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暖暖的。
坐在车上,在寂寥的日子,却不是孤独的人 。
寂静中每个人还是那个样子 ,黄昏一颗星亮了,踱着过去的 一步步美好 。
坐在想蹲在地上捡回一块小石头和抚摸一簇小绿草。
喜欢那块像企鹅似的小石头和小麻雀似的小石头安静摆放在桌上的样子 ,一遍一遍看它。像是在独自思考 亦或相互低声密语。想找一个极小切口进入它们的生活。
我的鼻息开始探寻那一阵阵灶房的气味。
这像是一种得到神明指引的行为, 时间的滴答声,轻敲在我的四周,都在生火。
婷婷送来了方便面,咸菜和香肠,放在茶几上。温柔的敲击 ,把窗外的阳光吸纳 。
“这还有饺子,刚煮的。”高欣说。
一碗饺子,冒着热气,倒扣在紫檀色的桌面,
所有遗忘装进去, 所有疫情生活装进去 ,馨香四射。
认清疫情的本质,即便生活再难,却继续抱慰爱的碎片,以及这个世界。
任何日子是恰如其分的,慌乱、动荡、荆棘,恐惧,必是短暂的。
这种偶尔与短暂,是因为不愿沉湎其中,
是因为心中还有爱,即使平时交集平凡,但因为这次疫情,比如同事的牵挂,那么多的人与事需要去记挂,需要彼此互助和互爱。
每个伙伴都是故事中的人,划过夜空的一枚小小星子。
而被人记得,亦让我对这世间的爱,多了一分。
眼睛望向对面的墙壁。两盆绿萝高高的,绿幽幽的。
用手指轻而缓慢地抚摸它们不同叶脉布开的纹理 ,似有花开的声音。模糊不清,用心灵去感受。
窗外交汇的风,环抱的大青山传来悠远的回声 。
一片皲裂疮痍的大地,天空低旋轰鸣的飞机。
吹起漫天尘土,广场里一棵棵相依相伴的树。
仿佛两个年代,互相舔舐,在春里的人,反而迷路 ,爱一样不知从何说起。
当心情热烈,心上便有万紫千红, 感谢这次特殊的时光,并不一定具有恒久的暖色调。
取一碗不知是谁的麻辣烫,无须温 ,无须问。
我伫立良久,春天迅速发来如意河的消息 。
岸上的柳枝已一夜而郁郁葱葱,而在两岸桃花与绿波间一出手,已撑得像三月那样远,但更多的嗓子将忧伤沉在水底,保持了高贵的沉默。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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