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5 十維資本胡煒:只有在區塊鏈牌桌上,我才能夠感受到牌局的變化

相比微信上的頭像,胡煒本人要顯得年輕許多,精心打理過的髮型,襯衫領熨得相當平整。這位自信的投資人,在採訪還未開始前,就表示自己對這次採訪比較糾結。他認為

區塊鏈還處於萌芽階段,未來並不明朗,整個行業都站在十字路口。

十維資本胡煒:只有在區塊鏈牌桌上,我才能夠感受到牌局的變化

圖為十維資本合夥人胡煒

作為十維資本合夥人,胡煒有相當的自信,在每一次扣動扳機的時候,都會有清晰的聲音告訴他,把錢投給這個團隊。但面對處於早期階段區塊鏈行業,他採取了“謹慎、樂觀”的態度。就像最近的“打車鏈”被比喻為社會實踐,整個行業還是在小範圍探索的路上。很多項目沒辦法講一個帶有稀缺性的性感故事。

如果說阿里、騰訊現在能引領時代,是因為當初電商、PC端及時通信領域內沒有巨頭涉足的話,那麼面對現在巨頭們全速跟進的區塊鏈賽道,胡煒個人表示比較悲觀,“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麼會覺得一些小公司會有根本性顛覆巨頭的機會”

根據市場初期和平臺機會,未來的投資是否都會往區塊鏈方向走,胡煒表示無法判斷。但從機構的投資角度,他覺得要先留在區塊鏈這張牌桌上

當以技術為核心的金融科技成為新標的物,越來越多玩家把視線投向了區塊鏈領域。區塊鏈的流動性、投機性,在經濟下行週期造成的恐慌下,顯得格外誘人。紅杉、IDG與幣安之間的糾葛,顯示這些頂級基金已經開始佈局食物鏈的頂端。雖然後續方向並不明確,但這場機構間的牌桌早已開局。

實際上,十維資本比頂級基金佈局更早,十維更像是一個低調的佈局者。

十維資本胡煒:只有在區塊鏈牌桌上,我才能夠感受到牌局的變化

網絡上公開的投資報道只有元界、鏈馬財經、飛巴、共贏鏈、運鏈。但據瞭解,從底層公鏈、細分行業的聯盟鏈、交易所、量化、區塊鏈投行,再到最近的媒體、錢包,十維資本有自己下注的邏輯,胡煒和他的合夥人張軍希望先把區塊鏈的生態投出來,期待形成疊加效應。

初遇區塊鏈,“錯過就錯過了”

回憶起個人第一次接觸區塊鏈項目時,胡煒非常坦誠,“看不懂”

2015年的五六月份,來自上海的團隊希望向胡煒展示一個區塊鏈萬物互聯的世界。經朋友推薦,基金內部三個合夥人,1個投了棄權票,2個贊成票,最終決定基金和這位推薦的朋友一起投資。按照3000萬的約定估值,共同準備投300萬股權,得知團隊要做ICO後,跟團隊協商可將300萬人民幣股權轉換成相應代幣。

但臨近投資時,這位推薦的朋友突然退出,不打算為項目再做其他推薦或背書,基金也因認知的的差異放棄了投資,“錯過就錯過了”。一方面,胡煒表示確實沒看懂;另一方面,他從技術角度也沒有被打動,這個項目其實至今也沒有真正落地。

但同時,胡煒也承認這個團隊“足夠優秀”,他們只用了兩個星期到一個月時間,就完成了白皮書和發幣的所有事項。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項目結束ICO後兩個月後,高峰期市值達到了30多億。

第一次扣下扳機

胡煒試圖搞明白這個行業為什麼這麼瘋狂,是在PreAngle退出小蟻(NEO)之後。2014年6月,彼時十維資本還未從PreAngle中裂變出來。當時王利傑所帶領的PreAngle投資小蟻20萬人民幣,價格0.15元一個。當小蟻幣價從40倍摔成5倍,再出發走到15倍時,PreAngle以最終300萬退出。相比於最高峰的價值8個億,這也成了胡煒口中“一個比較悲傷的故事”。

“悲傷的小蟻”挑戰了胡煒和十維基金股權投資的邏輯,也為日後投資第一個區塊鏈項目——“元界”提供了思路。

投資元界,是胡煒覺得挺簡單的一個事。這個簡單,來源於元界滿足了他對優秀區塊鏈項目的所有要求。

一、有經驗。與傳統投資考慮類似,這是看人的時代。大家都樂於看到從Google、FB、BAT出來的高管或骨幹,搭配一個有效的班子。初夏虎在2016年創立元界前,曾是小蟻的一員。

元界項目早期由維優的團隊開發和維護。在初夏虎的一次演講中,他提到16年開發元界公鏈那段時間,“團隊裡算上我總共8個程序員,沒日沒夜地寫了3個月代碼,真的是用命在拼”。程序員出身、懂金融、英文好,這三點是初夏虎認為成就自己的原因,也是元界誕生的因素。

擁有十年中移動技術背景的胡煒,認可了元界團隊代碼的能力。另一方面,元界團隊能夠在市場上講出有稀缺性的性感故事,這個故事的背後就是一條公鏈。

二、社群的力量。伴隨頭部項目越來越強的效益,胡煒開始認識到群眾的投資,可以為項目創造更多價值。“要麼有人信任你能把這個事幹成,要麼把這個幣幹成”,胡煒認為社群背後是眾多信任的存在,公司要在市場上跑得有價值,要看有多少人的認可。

三、市值維護的能力。在資本運作市場裡,市值自然越多越好,它關乎到公司能做多大的事。基金需要為LP創造良好的流動性,公司需要為投資人創造更多價值,動態利益的平衡下,市值維護顯得尤為重要。

當然,在初夏虎身上,胡煒還看到了他的情懷,這個團隊一直在努力地落地。胡煒表示,“哪怕背後支撐的是你要掙錢,但是你放在臺面上,你要有一個比較好的情懷”。

2016年7月,胡煒終於坐在了這張牌桌上,完成了第一個區塊鏈項目的投資。元界不僅成為十維資本的第一個區塊鏈項目,也促成第一次股權轉代幣的實際操作。在元界團隊提出ICO後,一直從事股權投資的胡煒投了贊同票,“我們認為可以去嘗試”。

在進行了嘗試後,十維資本在區塊鏈投資領域找到了玩法。十維資本所投的區塊鏈項目中,股權轉代幣佔比70%—80%,剩下的那些一開始就不是以公司製出現,因此基金直接投資了代幣。

胡煒本人也表示樂意看到原先股權類項目往區塊鏈、代幣的方向走,前提是項目屬性可與區塊鏈充分結合,且token的機制能提升項目空間。

區塊鏈項目發幣快,資金流動快,相對於長線投資的魅力,十維資本是否會對後續的投資佈局有所調整?胡煒給了肯定的答案。他個人的選擇是“兩條腿走路”,股權和區塊鏈投資都看。據他個人所知,目前頂級基金也在看這個方向,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放棄傳統的股權,胡煒相信股權在頂級基金中的佔比依然非常大。

區塊鏈項目,我們只投能落地的

按照股權投資的模式,胡煒認為一個項目不能跑到最後,他就不會去投。但按照區塊鏈、ICO的邏輯,投資人需要去信任項目,先把錢給團隊,然後將市值做起來。但在接觸許多區塊鏈BP後,胡煒有自己的邏輯,“區塊鏈,我們只投能落地的”。

那些與實體經濟、供應鏈金融、衣食住行結合的項目,是胡煒覺得“真正有價值”的,也是他會去看會去投的項目。

“只投能落地”策略的產生,源自於區塊鏈技術對生產關係的變化。區塊鏈的點對點交易模型,在推倒組織與個人之間的高牆同時,完成了勞動成果歸生產者所有。同時每個節點平等,生產者都能各盡其能。能夠有真實場景的落地,就關係到未來公司制或是生產關係的進一步改革。這個改革變化裡面,其實就是token設計的相關理念。

胡煒提到十維資本投的一個頭部項目,來自杭州的區塊鏈團隊——飛巴。這個著眼商旅出行的項目,更像去中心化的“攜程”。利用token的激勵將所有資源方、產業鏈上下游都進行調動,目前業務圍繞飛機票,未來可能發展到所有的出行領域。

這樣的經濟模型有離人性更近一些的東西,就像民企的制度、分配體系必然比國企更有優勢。當它走到基於token這種更有效率的激勵體系時,就會迭代傳統意義的中心化組織,或者逼著中心化組織去往這個方向演進。

只有當真正能夠落地的區塊鏈項目出現,胡煒才覺得這個市場可能會被打開。如果這個市場沒有創造真正的價值,它就變成了一場“零和遊戲”:無非是同樣的籌碼,去到了更大的莊手上,還是更多散戶手上。

除去真實場景能夠帶來變化的區塊鏈項目,胡煒並不完全迴避一些所謂高大上的公鏈。他強調,如果公鏈本身可以在未來提升效率,或者能夠解決類似雙花、三角模型不可調和等問題,他可以少量地參與。

留在區塊鏈牌桌上

胡煒已經看了太多的區塊鏈項目,“質量高的太少了,而且都千篇一律”。大多項目還是在分配機制上比創新,變化只在於項目方曾經拿40塊,後來變20塊,再後來錢都不要了,甚至把未來兩三年的收益都貼給用戶。胡煒比較“困惑”,他想看到更底層一些或是更有意思的項目。

對於國內項目評價的詢問,他停頓了一會兒,“還是太浮躁了一些,現在我國內的項目看得比較少,更多讓投資經理們關注海外的項目,海外項目有時候看看還有那麼一點新意”。

當然,胡煒否定了區塊鏈創業者沒有情懷這一說法,“他們情懷也挺高的”,他只是總覺得還缺少那麼點東西。

國內的區塊鏈並不是增量市場,新用戶也不多,胡煒說,“十個人裡面可能沒一個人有錢包”。火幣區塊鏈研究院院長袁煜明也曾公開表示,區塊鏈行業用戶特別多是一種錯覺。以太坊地址數3000多萬,比特幣2000多萬,“中國大概率只有幾百萬的用戶規模”。在這個眾所周知總體量有限的市場裡,“存量搏殺互相割韭菜”變成了默認的共識。

區別於A股偌大市場,關注一個股票要花幾個月時間。區塊鏈市場太小,小到總關注時間可能只有一天,小到人們不得不把所有的聲音都集中到一兩個項目上,用絕大多數人的精力才能推高一個項目,做出像泡沫一般的樣子。這是胡煒認為區塊鏈市場明顯處在早期的原因之一。

在5到10年的時間裡,很多人相信區塊鏈會給社會的衣食出行、實體行業帶來根本性變化。但放到1至2年的當下來看,這種前景更像一種概念,大家都在小範圍內摸索,行業還處在萌芽階段,未來的方向仍不明朗。可即便是在看不到發展方向的今天,胡煒還是不停地在看區塊鏈項目,他告訴密碼極客記者,“我不能去miss掉區塊鏈這一波”。

被問及是否對區塊鏈持謹慎態度時,胡煒立馬否定了這一看法,他選擇用“謹慎樂觀”來描述自己。在社會關係到了需要更替的今天,區塊鏈的出現符合人性和社會發展的特性,這也是他樂觀的因素之一。

胡煒覺得自己心態比較平穩。從自身和資金的角度出發,他選擇先坐在了牌桌上,十維資本要按邏輯去下注,不下注就意味著遠離牌局。他認為未來肯定沒有這樣的機會。“

大不了像打坐一樣”,胡煒說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有大牌出來的時候,還能夠參與其中。

胡煒在採訪中多次強調一句話。

“只有在這個牌桌上,我才能夠感受到牌局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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