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三刷法國片《兩生花》,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該怎樣才能遇見你?

首先聲明這不是一部故事性很強的電影。

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是部不太“好看”但卻非常耐看的電影。

《兩生花》我前前後後看了三遍。它有的是對細節的精緻雕琢,有的是對情緒含蓄地鋪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當之無愧的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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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情緒在瀰漫,沒有太強的敘事性,但對光影、色調、水氣、甚至塵埃,對這些細節的捕捉,和背景音樂引領,構成了暗淡、柔軟、憂鬱、又略帶暖意的調子和質感。

的確,看完整部電影並沒被故事抓住的感覺,但卻為一種情緒所籠罩,讓人難以入睡。

這是一部掩埋在細沙中的電影,讓人眼前一亮,又讓人難以捉摸。影片從頭到尾都營造出一種憂傷的氣息,就像是獨自坐在夕陽下品嚐一杯香濃的咖啡,有些孤獨,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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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大師手筆

如果是同樣題材的電影,我相信日本人會拍成一杯白開水,採用明亮色調在沉靜和清新之中彰顯疼痛,如巖井俊二典型的風格;

而韓國人的處理方式則是將著眼點歸於情節層面,醞釀醞釀再醞釀,鋪墊鋪墊再鋪墊,最終將悲情進行到底,讓人哭到死絕。

法國人秉承了一貫的將浪漫進行到底的傳統,浪漫主義在法國人來說甚至不是一種表達方式而在這個國家發展的歷史的沉澱和積累之中成為了一種主流的生活態度。情節簡單而發展緩慢的電影。

若是由好萊塢這樣的電影生工廠來拍攝,相信票房成績大抵上會很好。但由於法國人關注的種種諸如燈光、鏡頭的切換、人物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等等,而變得像一杯淡淡的綠茶,儘管入口綿軟,回味卻是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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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審視情緒但不沉溺情緒,這是我喜愛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原因。

但他真是製造情緒的高手,看《藍白紅三部曲》,看《十誡》,都畫面濃烈、聲色翻湧,卻乾淨凌厲,總有抹不去的悲涼。《兩生花》讓人著迷的,不是兩個不同時空中的同一個人的對於孤獨與幻影的流連,而是情緒之外基耶斯洛夫斯基所呈現的若有似無的迷思。

如果要給基耶斯洛夫斯基定一個標籤,那麼神秘和宿命必將入選,而《兩生花》則把這種充滿宿命感的神秘唯美推向了極致。同時,作為斯氏電影中兩部以音樂為主題的作品之一,《兩生花》的音樂也集中體現了這種神秘而唯美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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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老搭檔,包括攝影師斯瓦沃米爾·伊齊亞克和作曲家普賴斯納都參與了這部電影。前者為影片帶來猶如浸淫在一片金色之中的畫面效果,後者用華麗的音樂成功地將兩位女主人公串在了一起。對影片的宿命般的宗教救贖涵義把握得極為精湛。

空靈聖潔的女聲和幽遠清越的笛聲貫穿了整部戲,似乎盪滌著聽者的靈魂,有著洗盡鉛華般的神奇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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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生花》的外文原稱是「薇洛妮卡的雙重生活」,但中國觀眾更似乎喜歡用「兩生花」。

從各個層面上來說,《兩生花》都是一部自我反思的偉大影片。玻璃的反射在影片中比比皆是,對這個關於在當代波蘭與法國過著平行生活的兩個年輕女孩的故事來說,顯得十分適合。

它與基耶斯洛夫斯基之前的很多作品一樣,這也是部對“窺”和“講故事”這兩個行為進行思考的影片。這部法國波蘭合拍片邀請觀眾反思那些令我們每個人與周圍各種力量捆綁在一起的線索。

製片人萊昂納多一針見血地將本片描述為“一部形而上的驚悚片”。

而本片劇本也正出自他與剋日什托夫的共同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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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開場第一段戲為解密《兩生花》提供了一把視覺上的鎖匙。

1968年的波蘭,黑暗的街道上下顛倒地出現在畫面中,這是兩歲的波蘭薇洛妮卡的視角:

她母親的波蘭語旁白聲響起,讓她在將近聖誕前夜的冬季夜空尋找星星。下個鏡頭中,小女孩手臂向上指著,母親雙手抱著她,以便讓她看見更多東西。

鏡頭切到1968年的法國,畫面被一個小孩的眼睛佔據:她面前的放大鏡被移開,我們發現“看”這一行為本身再度成為畫面中的關鍵。她母親的法語旁白聲響起,讓女兒審視一片樹葉,我們還聽見小鳥的鳴叫。

很明顯都是在春天,說明影片頭兩段戲並非同時發生:波蘭薇洛妮卡的故事先於法國薇洛妮卡的故事——或許波蘭薇洛妮卡的故事也是在為後者的故事作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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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一樣的薇洛妮卡

火車緩慢地前行,陽光透過玻璃窗溫和地瀰漫進來,金黃色的幽雅的色調。

她靠在窗邊,孤獨而又柔美的微笑,修長的手指劃過的是弧度的感傷。

輕輕轉動的光滑圓潤的玻璃球,在陽光的折射下好似也有了溫度。一片片窗外的景物同樣緩緩地掠過,樹木、天空。有種眩暈的錯覺。讓一切規則的事物變幻,變幻。

擠壓在攏仄的空間裡,既而突然感覺到內心深處隱隱的感應,時空卻已經一換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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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波蘭少女,一個法國少女。一般年紀,一樣的名字——薇洛妮卡。同樣深色的頭髮和棕綠的眼眸。她們有著一樣天籟的嗓音、音樂天賦,和缺失的健康:先天性心臟病。

波蘭的薇洛妮卡的聲音在清澈的雨中迴盪在天際,由於感懷傷逝還是更多地感受到音樂的美感,她唱著自己的歌曲,抬頭看天上,雨水混合著淚水一起流得滿面。

她是如此地熱愛音樂,唱歌的時候像是在雲朵之中飛翔。

高高地躍起輕盈地落地,好似一顆塵埃墜落,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她在一次登臺演出的高歌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如此輕如此不經意。被關在了黑漆漆的匣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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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在處理這段的時候,所使用的視角很新穎。似乎一直是以死去的波蘭女孩的視角來觀望著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人們圍繞她的所有發生

在她倒地之後,整個演出隊型甚至觀眾席全部湧上了舞臺,來到她身邊。

女孩細瘦的手指無力地垂在地板上,表明了生命跡象已經遠去。

之後在安葬的時候,好似女孩能夠看到每個參加葬禮的人為她填的那一捧墓土,就這樣漸漸遮住陽光,就這樣漸漸與生者隔絕,從此長眠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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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法國的薇洛妮卡推開了正在纏綿的男友,無來由地陷入不能自抑的感傷。小小的舞臺屬於身穿白紗的精緻木偶人,且就踮起腳尖演這一場戲。脆弱而美麗的人偶呵,宿命等待她的是消耗和毀壞。但是導演並沒有讓這場戲過分傷感,最後安排了人偶在光線之中化成為絢爛的蝴蝶。

兩個靈魂,一次交點。

像霧一般,兩朵薇洛妮卡同時誕生,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家庭,卻有著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模樣和天賦以及那顆同樣脆弱的心臟。他們從未遇見彼此,但無一刻不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故事要從波蘭的薇洛妮卡講起,在此我暫且稱她為波蘭花。

波蘭花熱愛音樂,天賦極高,從她如痴如醉的眼神和專業人士對她的認可中便能看出來,但在家庭關係上,與父親始終有著一個隔閡感。波蘭花的外婆和母親均死於心臟病,這也為波蘭花的死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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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波蘭花像花一般綻放在了美妙音樂的瞬間,她永遠的閉上了雙眼。與此同時,法國的薇洛妮卡正在床上同戀人翻雨覆雲,一陣莫名的心痛使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像靈魂的禱告般法國花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唱歌。

法國花拿著樂器認識了佔座的木偶師,被很快被一出木偶戲打動了,戲中少女死去化成蝶重生,像一出警示和預言給了法國花啟悟。一句提醒,一通電話,一些信件,法國花漸漸愛上了這個木偶師。為了讓木偶師更瞭解自己,法國花將自己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就在這時,一本相冊使兩個靈魂終於有了相交點,法國花終於明白,原來她們曾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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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與死的交替

電影看似用平行蒙太奇的手法講述兩個同名同長相女子的故事,但放大一步來看就容易聯想到整個國家和世界,充滿了政治隱喻。

首先是女主薇洛妮卡,一位來自波蘭,一位來自法國,一個死,一個生;一個弱小,一個強大。

故事的大背景放在90年代初,正是東歐劇變時期,波蘭正處在這個改革的亂潮之中,最為顯見的是廣場上兩花相遇的一幕。人頭顫動的街頭,落荒而逃的人群,被人撞了個滿懷的波蘭花停駐在了廣場中間,看著法國花乘坐著車遠去的背影。波蘭花死了,被法國花印作膠片,成為了永久的記憶。而相對穩定的政治環境使法國花倖存,在波蘭花靈魂的庇護中,法國花獲得了生命延續。

正如導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生於波蘭,死於法國,片中從頭至尾也隱含著洛夫斯基對祖國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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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細了說,薇洛妮卡的雙重生命所折射出的,是我們的孤懸的存在。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一個我,應該不遺餘力地尋找他,還是與他道路以目的失去?如果真的有幸能與他相識,是應該珍惜他,還是毀滅他?如果愛他,能夠愛得過自己嗎?如果最終能分享他的生活,甚至生命,又能是幾分之幾?如果最終徹底失去他,又該怎麼正視自己往後的生命?

電影丟給我們太多太多的疑問要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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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我聯想到斯蒂夫的《井中男孩》:

在井水映像下秘密存在的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我”,以倒影和負像復現我們的一切,深井中的“我”與我們對眸相視,憂傷著我們的憂傷,分享我們的秘密...

彼此有同樣的情感體驗,同樣的心理狀態,是所謂的默契,所謂的心有靈犀。其深意,則是從他人身上發現一個“我”。或者發現在他人身上有我們珍視和仰慕的品質,一旦親近,這些品質可補足我們,讓我們的人格就此完滿。是所謂愛,但也終是迴轉、指向我們自身。

最深的愛,豈非也是孤獨?“情到濃時情轉薄”,豈非也是最終迴歸到靜默中的自我審視?又或許最深的愛,是審視中把自我也忘了,在靜默中體驗到本心與造化同一,個體與他人同一,本我與愛人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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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頭波蘭花對姨媽說:“我感到我不孤單了,這世上的哪裡彷彿還活著另一個我!”這個感覺為何讓維羅妮卡這樣欣喜?

波蘭花在雨中忘我地歌唱。她不顧自己有心臟病,登臺演唱,終於不支而猝死。

電影中有薇洛妮卡生活背景的附帶描繪:

“時局的政治動盪(遊行、警民衝突);生活裡的猥褻(露陰癖)。但從事歌唱藝術把維羅妮卡從這一切混亂中提攜出來,外部世界的這一切彷彿與她是無關的。她像王爾德的夜鶯一樣捨命而歌,彷彿這是救贖生命唯一可以依從的道路。”

的確,她唱的是但丁《神曲》中的「邁向天堂之歌」,那是一個人從人生迷途,由地獄、經煉獄、向天堂不斷升拔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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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花在舞臺上猝然暴斃,遠在法國的薇洛妮卡突然被襲來的匱乏感和悲傷所攫住,其時她正與男友愛愛。

性愛片段在電影中有三次被提及:

第一次是片頭波蘭花在冒雨高歌,體驗到忘我情境之後想與男友融為一體,她因此顯得情熱而主動。最後一次是片尾法國花見到波蘭花的相片後心中震動,不能自持,在迷離和渙散中與木偶戲作家亞歷山大愛愛。中間的這一次則是影片從波蘭花的死亡轉向法國花生活這樣一個關鍵的切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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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東邪西毒》裡,歐陽鋒說:

“一個人受到挫折,或多或少會找個藉口掩飾自己。其實慕容燕、慕容嫣,只不過是同一個人的兩個身份,在這兩個身份後面,躲藏著一個受了傷的人。 ”

《兩生花》讓我想起了慕容燕和慕容嫣。我不知道是否該稱他為女人,因為不僅僅是她自己已經分不清,連歐陽峰最後也不知他究竟是慕容燕還是慕容嫣。

也似《天下無雙》裡,王菲說:

“我也終於明白,鏡花水月是什麼意思,其實情之所至,應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是男誰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在一起開心不就行了,今天她是小霸王,可能明天又會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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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木偶戲引發的蝴蝶效應

片中的一出木偶戲可謂是全片的精華點,將兩個孤獨相依偎的靈魂合理的,順其自然的聯繫到了一起。

舞臺上,母親埋在了死去的舞蹈演員,即化蝶而飛;

舞臺下,波蘭花在音樂聲中結束了生命,但她的靈魂來到法國,與法國花融入一體。

她們不是雙胞胎,卻有著超強的心靈感應,手指間的傷疤,做夢夢見的那副畫,以及死亡的預感。她們不曾親密,不曾離開。

影片的最後,法國花打開車窗,將手放在一棵樹上。不明緣由,我竟想到《花樣年華》裡的周慕雲,對著樹洞吐露著心事,又似《仙劍三》中的雪見和夕瑤,如此的相似彷彿兩對姐妹花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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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讓木偶師成為這兩個女人之間的聯繫?

基耶斯洛夫斯基覺得他需要一些既細膩又神秘的東西,他記得自己曾在日本電視上看過一個名叫布魯斯·施瓦茨的美國木偶師表演:

“他是個能創造奇蹟的人,他用雙手撥弄那些木偶,三秒鐘後,你會忘記他的手,因為木偶已經有了它自己的生命。”

相比他以往的作品,基耶斯洛夫斯基在本片中更多地將敘述集中於一個女子身上,通過一系列主觀鏡頭和特寫鏡頭的組合,引領觀眾對這個女子產生代入感。

本片中的兩位女主角顯然是《十誡之九》中奧拉的演進版本。

法國花出場時,她預感到有個和自己十分親近的人死了,於是我們可以將她和《影迷》中的妻子或是《十誡之九》中的漢卡這樣的人物聯繫在一起,她們都能對發生在千里之外的麻煩產生離奇的感應。

她比《無休無止》中的烏舒拉更厲害,在《兩生花》中的兩位女主角的生命中,似乎有一條細膩的繩索,將兩人與未知世界聯繫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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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應存在於很多層面之上,有清晰的,也有含蓄的:

兩位女主角對情人都很熱情,對父親都很關愛,都有用戒指摩擦自己下睫毛的習慣。

她們都是左撇子,戴紅手套,都會注意到身邊步履蹣跚的老奶奶。

兩人身邊都出現了一些物件:潤唇膏、能反光的玻璃球、一段繩結...

波蘭花擰著音樂夾上的一段繩子直到它斷開,法國維洛尼卡收到的包裹裡有根鞋帶,她把鞋帶放在自己的心電圖報告邊上,繃緊的直線暗示著死亡,和在波蘭花棺材上方搖晃著的繩子前後呼應。兩人都有著脆弱的心臟、漂亮的歌喉和對範登布登邁耶爾作品的偏好。法國花夢見波蘭花的父親畫的那片風景。

她們是同一個人物的東歐版本和西歐版本,一個從波蘭農村來到克拉科夫,一個從克萊蒙費朗來到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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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亞歷山大的作品裡也需要把同一個人物刻成兩個木偶。

在他家,薇洛妮卡發現他正按照自己的樣子在做木偶。

“為什麼是兩個?”她問他。

“因為表演時我反覆地碰觸它,只准備一個的話有可能會弄壞。”他回答。

他的木偶戲也是和這種對應關係相關的:芭蕾舞演員想要跳舞,似乎突然死去,化身為蝴蝶再次出現。法國花能夠飛起來,是否正是因為波蘭花跌倒了?

一個波蘭女孩的死亡,是否是為讓她的法國對應者停止歌唱而發出的警告?在亞歷山大第一次給薇洛妮卡打電話後,影片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她似乎看見波蘭維洛尼卡在舞臺上歌唱,然後在紅色的背景中忽然跌倒。

三刷法國片《兩生花》,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該怎樣才能遇見你?

影片的核心問題似乎來得十分猛烈:

如果說人世正是上帝表演木偶戲的舞臺,如果說其中也包含了“反覆碰觸,可能弄壞”的情況,這世上是否可能存在著一個為我們倖存下去而準備著的替身?抑或我們中的某些人才是這樣的替身,為的是讓別人能更聰明地活下去?

這也正是我們觀後所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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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法國花側起了她的腦袋:她在閣樓裡午睡,被透過窗戶射進屋子的金色光芒弄醒。她起身尋找光線的源頭。

她注意到對面大樓裡玩鏡子的小男孩,和她一樣,我們於是也以為是小男孩在用鏡子反光玩。但在,就在她關上窗戶,回身之後,金色的光線繼續出現在她房裡,光芒與配樂聲一樣美麗,並且讓人無法解釋

影片的配樂一開始來自劇情範圍之內,我們可以從故事中、人物身上找到它的源頭:伴隨片頭字幕出現的歌聲是大雨滂沱中的波蘭花唱出來的。但隨後的音樂聲變得越來越玄,它貫穿全片,如同一條魔術般的聲音線索,將兩個女孩聯繫在一起,召喚著某種無法看見的神秘力量來產生作用。

三刷法國片《兩生花》,世界上的另一個我,我該怎樣才能遇見你?

至於電影那些讓人驚歎的精思巧構的細節,自不用我多說它了。我是個粗疏的人,電影在技巧和整體結構上的精妙之處,不如大家細緻看的清楚。

看罷,薇洛妮卡的歌聲縈繞耳畔,那歌聲真美的讓人顫慄!那是但丁《神曲》中的「邁向天堂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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