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電影《愛爾蘭人》在媒體平臺上映,收穫了極高的讚譽,豆瓣評分高達9.1。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影迷感到驚訝和悵然。
令他們悵然的不是影片的內容,而是電影主演中阿爾.帕西諾衰老的形象。
與《愛爾蘭人》相比,在今年飽受爭議的電影《好萊塢往事》中。
阿爾·帕西諾老去的跡象顯得更為明顯。
他的髮色變得灰白,身形也愈加佝僂。
不知不覺間,那個陪伴數代影迷成長的教父,已經成了滄桑的老者。
如果不是因為在影片中所見,很難注意到,帕西諾已經七十九歲高齡了。
就像一位網友說的:“他老了這件事,讓我一下子就有點想哭”。
回顧帕西諾的一生,這個從紐約貧民窟中走出的影帝,在一生中經歷了太多次的起伏。
而他在坎坷之中,憑藉他對藝術與人生的追求,演繹了激情而浪漫的一生。
天才與“古惑仔”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當年輕的阿爾·帕西諾從表演藝術中學輟學時,沒人能想到。
他會在日後獲得八次奧斯卡提名,更想不到他會扮演影史上最為經典的一個角色。
1940年4月25日,阿爾·帕西諾出生在紐約,他的母親在產下他時年僅十九歲。
在帕西諾兩歲那年,由於經濟壓力,加上夫妻處理情感問題的不成熟。
他的父親在離婚後離開了帕西諾母子,給了帕西諾的人生一個不尋常的開端。
父母離異後,帕西諾不得不和母親在外祖父母家生活。
帕西諾的外祖父是來自意大利西西里島的移民,他們居住在全美國民族最繁多,也是犯罪率最高的地區。
在如此兇猛的環境中,生存的殘酷一直圍繞著年幼的帕西諾,也塑造了他的童年生活。
為了立足,帕西諾早早加入了街頭幫派。
在同伴們的影響下,他在九歲時開始吸菸,從有記憶時便開始喝酒。
如果沿著這條道路,帕西諾日後更有可能成為紐約黑幫的馬仔,而不是人們熟知的那個威嚴的教父。
而在他的狹小世界中敲開裂縫的,正是戲劇和表演。
在帕西諾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常帶他去看電影。
帕西諾對熒幕中的人物展現出極大的興趣,重複模仿電影中演員的表演。
在他內心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成為了他的愛好以及對抗現實的方式,也在他的心中種下了關於表演的種子。
十四歲那年,帕西諾觀看了一出契訶夫的戲劇。
臺上演員的表演如同春夜裡的驚雷一般,為他心中的種子喚醒了生機。
不久之後,帕西諾進入當地的表演藝術學校,也是唯一一所願意招收他的學校學習。
滿懷興奮走進校園的帕西諾,發現學校裡的課程無聊至極。
並不能承受他對錶演的憧憬與激情,在入校一年之後便選擇輟學。
雖然那時帕西諾才十六歲,但離校後的他不得不提早迎來成年生活。
為了生計,帕西諾做過郵遞員、收銀員,買過報紙、擦過皮鞋。
住在下等酒吧或垃圾場,出租屋或骯髒的旅館。
對於他來說,任何有水和浴室的房間都是天堂。
那時的帕西諾酗酒,每週拿到工資後。
他立刻花掉幾乎所有的錢買兩升啤酒,再在喝完啤酒後為此後六天半的生活而發愁。
在難得的神志清醒的時候,帕西諾會去各個劇院面試。
因為窮困,他連坐公交的錢都要向朋友借取。
那個年代,人們迷戀的是克拉克·蓋博那樣英俊高大的形象。
由於自己矮小的身材,以及那時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長相,帕西諾屢次在參加面試後被拒之門外。
頹喪的生活如同永不停息的撞擊,在帕西諾心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但好在他還有對戲劇的熱愛,好在他相信生活不會止步不前。
十九歲那年,帕西諾在路上偶遇了影星查爾斯·勞頓。
主演的《霍布森的選擇》和《控方證人》,這兩部影片分獲取1954年的英國學院獎的最佳英國片獎和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金像獎的提名,1962年,查爾斯·勞頓因腦溢血去世。
對方沒有給他打招呼,而是直接對他說:“你將會成為一個明星。”
這句話成為帕西諾人生的拐點,就像多年後他在《聞香識女人》中說的那樣:
“比起辨識正確道路的能力,人們往往更缺乏選擇正確道路的勇氣。”
查理.勞頓的話給了帕西諾撥開迷霧,脫離令他沉溺的世界的動力。
不久之後,帕西諾進入一家戲劇學院學習,敲響了絢麗人生的大門。
“侏儒”與巨人
“我可以置身在胡桃殼裡,卻依然是無限的住人。”
在戲劇學院,帕西諾展現出了極強的表演天賦。
有一次表演戲劇時,臺下觀眾說:
“嘿,馬龍·白蘭度,這個人的表演很像馬龍·白蘭度。”
就這樣,帕西諾在各地奔波演出。
生活雖不優渥,卻充實且厚重,但命運似乎不願輕易鬆開捉弄的雙手。
在帕西諾二十二歲那年,他的母親因病離世。
不久之後,陪伴他長大的外公也離開了人間。
從小坎坷的經歷給了帕西諾面對痛苦的鎮靜,他把悲痛藏入心中,隨後繼續上路。
一年之後,帕西諾進入了享有盛名的“演員工作室”。
在這個培養了馬龍·白蘭度、瑪麗蓮·夢露等演員的地方磨鍊自己的演技。
他的努力最終打破了命運的偏見。
二十六歲那年,帕西諾憑藉在戲劇中的精彩表現。
獲得了戲劇界的最高獎項託尼獎,也獲得了好萊塢的青睞。
三年之後,帕西諾主演了電影《毒海鴛鴦》。
影片沒有在外界引起太大反響,帕西諾卻獲得了一位導演的關注。
那位導演,名叫弗朗西斯·科波拉。
科波拉當時正在為電影《教父》選角,在看過帕西諾的表演後,他當即有了讓帕西諾扮演教父的小兒子,邁克·柯里昂的想法。
後來帕西諾對科波拉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我的幸運源自像科波拉這樣的大導演給的機會。”
但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夥伴們時,卻遭到了強烈的反對。
那時的帕西諾留著蓬蓬的長髮,矮小瘦弱。
身高不足一米七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懵懂的小鎮青年。
與內斂又陰鷙的邁克·柯里昂相差甚遠。
為了讓帕西諾更加契合人物形象,科波拉帶他去理了發。
據他回憶:“當理髮師聽說這是給可能在《教父》中扮演邁克的人理髮時,他真的心臟病發作了,他們不得不把他送到醫院。”
作為影片發行方,派拉蒙公司的高管則直言不諱地說:
“一個侏儒演不了教父。”
但科波拉還是堅定的選擇了帕西諾,因為他看到了帕西諾矮小身材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幸運的是,帕西諾沒有讓科波拉失望,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為了準確詮釋邁克·柯里昂的剋制與老成,帕西諾一直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最終因勞累過度住進了醫院。
而他最終在《教父》中所呈現的表演可謂經典,用影評人拉里·科恩的話說:
“其他人都很棒,低至小的角色都不錯,但是帕西諾最棒。”
出色的發揮讓帕西諾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雖然最終沒能獲獎,但帕西諾已然收穫了比獎項更重要的東西。
從“侏儒”到威嚴的教父,從街頭混混到電影明星。
帕西諾靠著對藝術的追求和不願妥協的精神,完成了蛻變。
他人格中的光芒投向他矮小的身材,映射出巨人的影子。
那個影子,就是帕西諾最好的收穫。
成名與沉淪
對於帕西諾而言,《教父》之後的生活本可以是坦途的星光大道。
憑藉他的實力和名聲,他只需要在大製作的影片中稍微展露一下他的演技,就足以獲得影迷的讚歎和不菲的報酬。
但帕西諾一直把演戲當作一門優雅的藝術。
就像他自己所說:“如果演戲對我而言成了工作,我會結束它。”
有時候名聲的誘惑就像希臘海妖的召喚,將人撕碎。
行走在名利場中,帕西諾見到太多人為了成名而失去目標。
他不願被名聲拖累原地踏步,於是選擇堅守在自己的世界中。
因此在《教父》之後,帕西諾拒絕了許多報酬豐厚的邀約。
只出演那些他認為值得付出精力去探索的角色,他寧願選擇為了體驗人物和搭檔打扮成流浪漢。
花一週時間在紐約的大街上行乞,也不願接受那些讓他覺得無趣的美差。
所以科波拉說,帕西諾是一個藝術家。
《教父Ⅱ》拍攝之前,由於對電影內涵的不滿意。
帕西諾屢次拒絕了再次扮演邁克·柯里昂的邀約,哪怕派拉蒙公司將他的片酬漲了十倍,他也不為所動。
直到導演科波拉用講戲打動了他,他才欣然同意。
帕西諾明白,只有堅守自己對於表演的原則,才能在表演中追求個性,探尋無限的可能。
正是憑藉著自己對錶演堅定的態度,以及自己精湛的演技。
帕西諾在《教父》之後,又先後憑藉影片《衝突》、《教父Ⅱ》以及《熱天午後》,連續三年獲得奧斯卡最佳男演員提名。
遺憾的是,帕西諾三次都沒能獲獎。
哪怕是在《教父Ⅱ》中奉獻了堪稱影史上最為精彩的表演,依然沒能為他捧回一座小金人。
連續的落選讓帕西諾十分難過,他難過的不是與獎項無緣。
而是人們總以一種對失敗者的憐憫和遺憾對待他,而事實上他並沒有失敗。
銀幕之外的生活,也讓帕西諾感到不適和恐慌。
單親家庭的成長經歷,以及母親與外祖父的過早離世,使得帕西諾在情感上敏感而神秘。
他先後與多位女性戀愛,但都沒能修成果,卻給八卦記者製造了不少素材。
為了獲得關於帕西諾戀情的新聞,記者們比粉絲還要殷勤地窺探著帕西諾的生活。
被揭去生活隱私最後一層面紗的帕西諾陷入抑鬱。
這個在銀幕上散發著強烈氣場的漢子,選擇用酒精麻醉自己。
那段時間,帕西諾常常痛飲至深夜,再在第二天去片場拍戲。
彷彿回到了年輕酗酒時那段落魄頹喪的日子。
這一次將帕西諾從泥沼中拖出的,仍然是查爾斯·勞頓。
曾經那個預言帕西諾將成為明星的人。
與以前不同,此時的查爾斯與帕西諾已經是好友。
他帶著帕西諾每天到戒酒互助會尋求治療,與帕西諾討論兩人鍾愛的莎士比亞。
最終幫助帕西諾徹底擺脫了酗酒的惡習。
在那段漫長的歲月中,他們經常誦讀莎士比亞的劇作《麥克白》。
劇本中寫道:“無論黑夜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殘缺與優雅
白晝之前,還有一段短暫的黑暗。
1985年,帕西諾滿懷熱忱接拍了電影《革命》。
但由於電影製作中的諸多不足,加上商業電影興起,觀眾對宏大敘事的歷史題材逐漸喪失了興趣。
導致這部成本為兩千八百萬美元的電影只收獲了不到一百萬的票房。
這件事成為帕西諾生涯的又一個拐點。
他本希望這部影片能成為一部偉大的電影,而慘淡的票房和口碑給了他不小的打擊。
作為銀幕上的藝術家,他擔憂的不是失去桂冠,而是曲高和寡的孤獨。
因為這種孤獨,他選擇息影四年。
帕西諾再一次出現在大銀幕上,是在影片《教父Ⅲ》中。
1990年,帕西諾與《教父》前兩部的幾乎所有原班人馬一起,為這個影史上最偉大的系列電影畫上了休止符。
在影片的結尾,年邁的邁克·柯里昂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在午後的陽光中孤寂地走向死亡。
人們沉浸在教父逝去的惋惜與不捨之中,卻不自覺地忽視了,帕西諾也在隨著教父一同老去。
1992年,52歲的帕西諾出演《聞香識女人》,再登巔峰。
帕西諾憑藉《聞香識女人》再次獲得奧斯卡最佳男演員提名,並憑藉影片《拜金一族》獲得最佳男配角提名。
這是帕西諾第八次被奧斯卡提名,他也成為奧斯卡歷史上第一個同年獲得最佳男主角和男配角兩項提名的演員。
在《聞香識女人》中,帕西諾扮演因意外失去視力,對人生失去勇氣和信心的退役軍官史法蘭。
這是帕西諾扮演的所有角色中,與他本人最相似的一個。
史法蘭有著優雅與魅力,也有內心的憤懣、陰鬱與彷徨。
這些特質,都能在帕西諾的人生歷程中找到對應之處。
與其說帕西諾是在扮演一個角色,不如說他是在回望自己。
就像影片中那段經典的探戈舞,縱然在人生中有著諸多殘缺,帕西諾依然在翩翩起舞。
因為在各式各樣的殘缺之中,帕西諾保全了自己的靈魂。
那一年的奧斯卡頒獎禮上,帕西諾終於獲得了早應屬於他的小金人。
當他走上領獎臺時,會場中的所有人都起立向他鼓掌致敬。
從憑藉《教父》第一次獲得提名到最終獲獎,不知不覺間,時間掠過了二十一年。
那個年輕的教父,也竟然成了五十三歲的老男孩。
只是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以至於人們很難看出他的老去。
站在領獎臺上,帕西諾在獲獎感言中說:
“我真是非常幸運,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
站在人生的峰頂望向低谷,帕西諾心中滿是對自己當初向上攀爬的幸運和感激。
而這種攀爬背後的勇氣和追求,正是優雅的帕西諾最為優雅之處。
老人與愛
獲得小金人之後,帕西諾再一次選擇遠離燈光下的鮮花和掌聲。
因為在他心中還有一個更大的舞臺,那便是他的生活。
帕西諾被譽為“演員中的畢加索”。
這個喜歡在秋天坐在窗前,看著陽光把建築的影子拉的很長的男人。
在生活中也有著文藝的美感與風度。
帕西諾在學習戲劇的過程中不斷接觸莎士比亞的作品,成為了莎翁的擁躉。
因此在銀幕上扮演教父、毒梟、匪徒的帕西諾,在生活中卻能對莎士比亞的作品信手拈來。
在《教父》中與帕西諾扮演夫妻,現實中也與帕西諾相戀過的黛安·基頓回憶說:
“我很喜歡聽他在半夜給我讀《麥克白》,只要是聽他的聲音就夠了。”
話語間盡是對帕西諾魅力的迷戀。
在拍攝《教父1》的時候,與劇中的女友扮演者黛安 • 基頓,假戲真做。當時談及分手原因時,黛安笑著說帕西諾的情話,都是電影裡的臺詞。
舞臺劇演員出身的帕西諾,對戲劇有著堅定的熱愛。
比起拍攝電影,他更愛在劇場中演繹那些生動的角色。
他多次讓經紀人拒絕了報酬極高的邀約,卻在不到一百個座位的小劇院中享受演出的魅力。
有人問他為什麼功成名就後還會去百老匯演莎士比亞劇?
他說:“人做事一定要有原因嗎?什麼是冒險?不去冒險才是冒險,否則你會變得陳腐不堪,只能重複你自己。”
因為這份冒險,帕西諾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但他在不斷的求索中堅守住了自己,因此對於他而言,所有的得失都是值得的。
在帕西諾65時,他的女友為他產下了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的出生,給了缺少親情的帕西諾最溫暖的安慰。
雙胞胎出生以後,他常常帶著孩子在公園裡玩耍,陪著他們滑滑梯、玩蹺蹺板。
當人們走到他面前,向他表示仰慕和崇拜時,他表示感謝。
然後開心地說:“這是我的孩子。”
生活之外,帕西諾也沒有完全脫離電影。
年輕時被前輩鼓勵的他,在功成名就之後開始用相似的方式幫助別的年輕人。
帕西諾在多部電影中甘當綠葉,與約翰尼·德普、基努·裡維斯等年輕演員搭戲。
為他們提供表演上的執導,也用自己的影響力為他們贏得更多的關注。
小時候艱難的生長環境,也讓帕西諾更能理解生活的疾苦。
早在七十年代時,剛成名的帕西諾拿出五十萬美金投入信託基金中。
將所得收益用以資助艾滋病患者、流浪漢,以及其他帕西諾認為需要幫助的人。
名望是一面鏡子,有的人在鏡子中看到了幻夢,帕西諾看到的是責任。
這種對比之間,體現著帕西諾對生活的理解,更彰顯著他複雜人性中的光輝。
老去的教父
“生命如此愉悅,如此憂傷,如此純粹”
2007年,帕西諾獲得了奧斯卡終身成就獎。
在頒獎禮上,羅賓·威廉姆斯向他致敬說:
“我們本該在1975年就把這個獎頒給阿爾·帕西諾。”
因為在那一年,年僅35歲的帕西諾已經連續四年獲得奧斯卡提名。
正如羅賓·威廉姆斯所說,在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帕西諾已經奉獻了太多足以名垂影史的表演。
他的偉大無須贅述,在《老友記》中,喬伊因能擔任帕西諾的臀替就激動不已。
所以當人們提起帕西諾時,想到的往往是教父邁克·柯里昂的形象,以及在他們記憶中帕西諾年輕時的樣子。
卻不曾留意到,歲月流轉之間,帕西諾已經是年近八十的耄耋老人。
他在不可避免的老去,但他所扮演的那些角色,卻長久留存在了人們的記憶之中。
如今的帕西諾,仍然在享受著美好而純粹的生活。
對於他而言,老去還是一個為時尚早的事情。
五十一歲那年,帕西諾被評為“五十歲以上最偉大的演員”之一。
他自己卻說還要努力,因為等到他102歲時,他還要成為“一百歲以上最偉大的男演員”。
於是他還活躍在舞臺與銀幕上,還在人生的舞臺上起舞。
對於他而言,即將到來的八十歲,是他新的六十歲的開始。
而老去這個詞,對他來說意味著成長。
許多年前,幼年帕西諾常和母親一起去影院看電影,其中一部電影名為《無由的反抗》的電影對他影響很大。
許多年後,回憶起往事,帕西諾說他喜歡電影中那句臺詞——“生活可以很美好。”
在經歷了迷茫與醒悟,掙扎與釋懷之後,帕西諾說愛是人生的價值所在。
被問及何謂愛時,他引用了《奧賽羅》中的一句話:
“我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但我確實喜歡你,當我不喜歡你了,混亂就來了。”
正是因為對人生價值的追求和對愛的理解,帕西諾最終選擇用熱愛面對生活。
那是他感知世界的方式,也是他消弭混亂的武器。
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帕西諾站在人生終身成就獎的頒獎臺上環顧四周。
他也許會說,獲獎者是愛,獲獎者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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