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信仰心理學:大腦如何扭曲世界來支持你對某些想法的情感依戀

信仰是一種強大而必要的東西,支配著我們的社會,我們的日常生活和內心生活,我們的思想、希望、計劃和關係。你相信飛機會離開跑道,相信努力工作會升職,相信你支持的候選人是這份工作的最佳人選。有些事情你之所以相信,是因為一種經驗模式表明你應該相信:到目前為止,太陽每天早上都會升起,那麼為什麼明天會有什麼不同呢?

但你相信的其他事情,即使有相反的邏輯和證據:你買的下一張彩票將是大彩票,你能感覺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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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你相信是因為你只是做了。克萊蒙特研究生院的神經學家保羅·扎克(Paul Zak)說,沒有人,無論多麼才華橫溢或受過多大的教育,都不能倖免於非理性的信念。例如,“萊納斯·鮑林是兩屆諾貝爾獎得主,也是有史以來最受尊敬的科學家之一,他相信維生素C是萬能的,儘管完全沒有醫學證據支持,但他花了很多年來推動它,”扎克說。“他和他們一樣聰明,但他自欺欺人地認為這件事是真的,但事實並非如此。”

扎克說,這是因為信仰和事實之間的關係通常是單向的:“我們的大腦接受事實,並將其與之相適應,以強化我們的信念,”而這些信念並不需要有意義就能被深深地持有。這是一種既有好處也有壞處的關係,但要知道它什麼時候對我們有幫助,什麼時候對我們有害,就需要理解我們是如何對這些信念形成情感依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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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大學大腦與創造力研究所心理學教授喬納斯·卡普蘭說:“要意識到我們的偏見,我們需要了解我們的情緒是如何在我們的決策和信念過程中發揮作用的,”南加州大學大腦與創意研究所的心理學教授喬納斯·卡普蘭(Jonas Kaplan)說。“大多數情況下,這是一件好事。這是一個古老的、明智的生物系統,它可以幫助我們,但它並不總是與現代生活相關。“。

我們最早的信念甚至在我們真正認識到它們之前很久就開始形成了。扎克解釋說,我們的大腦被設計成尋找模式,這些模式“允許我們在世界中導航、生存和繁殖”。最終,我們對一種模式的依賴變成了對其力量的一種信仰。

其中一些早期的信念是通過觀察形成的。例如,扎克說:“大約三個月大的時候,孩子們就能理解地心引力了。”他們認為,如果你掉了一個球,它就會落地。所以,如果你放手,球在空中盤旋,這些嬰兒會看著它說,‘見鬼,怎麼回事?’這個懸停的球違反了他們已經相信的這個原則。“。

其他信仰是從我們的家庭和社區傳遞給我們的,他們傳遞了許多塑造我們如何看待世界的基本思想。從進化論上講,我們是羊群動物,隨大流是有好處的。這些群體信仰反過來又會影響到我們對我們是誰的最基本的概念。卡普蘭說:“當我們接觸到我們的信仰時,大腦中點亮的系統與幫助我們理解故事的系統是相同的。”“當人們思考自己是誰,思考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信仰時,我們看到很多相同的大腦系統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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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蘭描述了一種被稱為默認模式網絡的神經系統,這是大腦中一組與身份和自我表徵相關的相互連接的區域。“當你讓人們躺在那裡什麼都不做時,這是大腦成像中亮起的區域,”他說。“當然,他們不是什麼都不做。他們在思考--為他們自己、他們的未來和他們的計劃著想。當人們讀到他們認為對自己非常重要的價值觀的故事時,當人們思考自己的政治信仰時,它也會被點亮。“。

當你最根深蒂固的信念受到挑戰時,“許多生物學上最基本的大腦系統,那些負責保護我們的系統,都會啟動。”

在2016年發表在“科學報告”(Science Reports)上的一項研究中,卡普蘭和他的同事在參與者閱讀與他們在政治和非政治問題上的觀點相矛盾的論點時,對他們進行了大腦成像,並記錄了他們對相反信息的神經反應。該團隊的說服努力的結果好壞參半。他說:“我們能夠改變人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比如托馬斯·愛迪生是否發明了燈泡,以及複合維生素是否重要,”但其他信仰—卡普蘭稱之為“神聖價值觀”--幾乎是不可動搖的。

卡普蘭說,這些所謂的神聖價值觀之所以如此難以改變,是因為它們被一個複雜的精神保障網絡所包圍。卡普蘭說,當你最根深蒂固的信念受到挑戰時,“許多生物學上最基本的大腦系統,那些負責保護我們的系統,都會啟動。”“這就像杏仁核和腦島一樣,杏仁核告訴你什麼時候應該害怕,腦島是大腦的一部分,負責處理來自腸道的本能感覺,並告訴你是否遇到了對你有害的食物。”我們有強烈的動力來捍衛那些神聖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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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是每一種信仰都是神聖的。那麼,是什麼決定了我們的信念的力量,並將那些值得保護的信念與其他信念區分開來呢?大多數時候,它與我們的情緒息息相關。

扎克說:“當你建立你的信念時,如果它們包含情感標籤,大腦會以不同的方式保存這些信息,這樣它就更容易獲得,也更有影響力。”“最強烈的信念與9/11或孩子出生之類的事情有關;高度情緒化的事件會產生幾乎不可能改變的信念。”

我們的身份在很大程度上是社會性的,我們的社會關係也是建立在共同信仰的基礎上的。卡普蘭說,歸根結底,大多數人發現,保持自己既定的信仰和社交圈比考慮徹底的價值轉變更容易,原因既有實際的,也有心理的。

“人們會說,‘我不能改變主意。我的朋友們會怎麼看我呢?例如,徹底改變政治信仰的人會失去很多東西:社會關係、工作、戀人。“當你考慮改變一種信仰時,風險很大。”

我們固守信念的傾向可能比另一種選擇感覺更好,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最符合我們的利益。我們的主要自衛策略是消除威脅,避免任何可能挑戰我們世界觀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中的許多人最終生活在一個反饋循環中,周圍都是持有相同觀點的人。我們對社交媒體的依賴只會加劇這種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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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世界是一個信息雷區,”卡普蘭說。我們還需要仔細考慮我們允許哪些信仰進入這個受保護的核心圈子,他補充道。“與人們分享信仰和價值觀是有意義的,捍衛這些信仰也是有意義的。但是,持有認識論的信仰--關於世界的事情是真是假--而不願聽取其他觀點可能是非常危險的。“。

扎克說,至於所有其他藏在你腦海中的小想法,你不一定需要審問每件事。“祈禱飛機安全著陸可能不會改變什麼,但有什麼害處呢?”他說。“如果抱著中獎是解決辦法能給你帶來安慰的希望,何樂而不為呢?”

扎克說:“如果你沒有一些信仰,你就無法穿越這個世界。”“這些儀式和信仰真的很強化,它們真的很好,它們有一些美麗的東西,有明顯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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