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知青歲月:春夢被攪黃了二叫驢恨我,選調回城的事兒就涼涼了

知青歲月:春夢被攪黃了二叫驢恨我,選調回城的事兒就涼涼了

十七歲下鄉插隊勞動,拼命地幹活兒,好好地表現。當上了團支書,民兵指導員。鄉親們說:海軍你們這批知青,你得第一個選調回城。

可是事情正好相反,我得罪了大隊長二叫驢。

那年月鄉親們關愛知青,也有個別幹部乘人之危,佔便宜,禍害女知青。

我們公社有一任書記姓張五十六七歲,下村裡檢查工作時看上了一個姓車的女知青。找了個理由把小車調到了公社當幹事,不久又當了團委書記。張書記說在退休前,一定推薦小車,作為工農兵學員上大學,威逼利誘小車做了他的情人。張書記家在縣城,平時住在公社,小車調到公社後從知青點兒也搬到公社大院兒住,倒是方便。

這老小子做事不小心,把小車的肚子搞大了。一個被他整過的幹部一封信舉報到縣裡,張書記倒臺了。

於是我們公社就留下了一個,“張老漢推小車兒,罷官丟職”的傳說。

張書記的事應該引以為戒,可就有人從反面理解,也想嘗試,二叫驢就是一個。

二叫驢是我們村大隊長的外號,在農村叫驢不光指脾氣倔,還有別的含義不好說。

大隊長相當於現在的村主任,是有實權的。二叫驢四十來歲當大隊長,平時挺得意,鄉親們說:要不是他表兄在公社當揚水站站長,輪不到他這個歪瓜裂棗兒當大隊長。

我們村的知青都和民兵連長寶鎖好,晚上到寶鎖家打撲克嘮嗑,二叫驢最近也來湊熱鬧。打撲克時,一雙色眯眯小眼兒總往最漂亮的女知青玉芳臉上瞟,大夥兒背地裡說:這個叫驢怕是要犯圈了。

去年,二叫驢認了知青成泉當乾兒子以後,時不時地就打著推銷產品的旗號,進城到成泉的寡婦媽那裡“住兩天”,村裡人就不待見他。這回又來找尋玉芳,大家夥兒就更瞧不起他了。

冬天的一個晚上,寶鎖家東廂房的火炕燒的熱烘烘的,大家坐在炕上打撲克。門簾子一挑,二叫驢進來了。看到別人都不理他,我說:隊長你來吧,我困了得睡會兒。

倒在炕頭兒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屋裡的動靜弄醒了。動靜不大,是二叫驢壓低聲音叫著:玉芳、玉芳。

我眯著眼睜開一條縫,看見二叫驢在炕下拉著玉芳一隻手往門外拽,玉芳臉漲得通紅,身子往後縮。

我心裡這個氣呀,恨不得踢死這二叫驢。可是不能把事兒鬧大,對玉芳也不是啥好事。

我閉上眼睛大聲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是給二叫驢個臺階。

翻個身坐了起來,我才睜開眼,二叫驢已經撒開了玉芳的手。笑著對我說:海軍你睡得真瓷實,我正要走呢。

說著二叫驢趕緊滾蛋了。

我下地假裝啥也不知道,把玉芳送回了知青點。

打那以後,二叫驢再也沒來寶鎖家打撲克。

可是知青選調走了兩批也沒有我的份,要不是一九七七年底高校恢復考試入學,我憑自己的實力考上大學,恐怕還得在二叫驢手底下種幾年地。

那年十月一放假,回村裡看望鄉親們,聽說二叫驢死了半年了。死時不到六十歲,鄉親們說大概是驢性太大,把自己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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