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德宏小伙含泪写下一篇散文《我的洋芋情》,这个地方值得去看看

德宏小伙含泪写下一篇散文《我的洋芋情》,这个地方值得去看看

一路向西一直走,彩云之南最西边芒市以东,怒江江畔,高黎贡山山脉的某个山坳里不足十平方公里,有这样一个地方。它是明清时期滇西茶马古道上重要的驿站,客商、游子、马帮都到此停留,彼此交换货物,渐渐的走出了一条五尺道,慢慢的有人在这里生活下来。此地本无名,因一条河水平缓的流过山坳。某天,某人为好记住此地,取名:“平河”。慢慢的人叫此名叫得多了便成了此地的地名,一直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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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天空飘着些许的微雨,洋洋洒洒的沾湿了青石板,我行走在平河百年前的石板道上,在岁月磨平的五尺道中。两旁都是马蹄踏出的坑洼,在岁月的蚕食下只剩下的只是一些断石残草,稀稀拉拉的细雨伴着点点薄雾装点着没落的五尺巷子,偶遇三五朴实的村民手拿几个火烧洋芋穿梭在巷尾。古道上的马队已经离开了,如今走在那段悠悠的青石板五尺巷上,似乎还可以听到久远的年代里传来的阵阵马蹄声,“叮叮当当”的响彻着整个巷子,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历经沧桑充满激情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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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马锅头”,脸粽成一瓣晒干的橘皮,在高原阳光的炙烤下呈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古铜色,黑灰色的毡帽包裹不住满头的银发,缺了门牙的嘴微微的张着,旱烟吧嗒吧嗒吞云吐雾,像饱含了历史的书卷,张合之间都吐露着岁月的痕迹。他们跟着马尾,在山路上艰难的跋涉着,我仿佛看到了百多年以前那群精明的汉子跟着骡子,一次次的运送着洋芋和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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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唱过的赶马歌,仍飘荡在他的记忆里。当年马帮的锅头一声高喊,清脆铃声和蹄踏的马蹄声踏破拂晓前的月光。他们见过百步九折萦岩峦,他们听过砯崖转石万壑雷。马蹄声开道,怕什么深谷险滩,瘴疠毒气?向死求生,怕什么魑魅魍魉,虎豹豺狼?悠扬的马蹄声驮着洋芋度化了沿途的炎热,带来一丝清凉,执着的踏碎了花桥(地名)的清霜,身后还有人倚门翘首盼归程,出了箐口(地名),离家三步三回头,拱手三次别故乡,又是一年希望一年霜。

如今,马蹄印记和脚下的青石一并被风蚀得模糊了,洋芋依旧。滇西交通网的迅猛发展,抢去了汤显祖笔下“烟土与布匹,胡马求金珠。”“洋芋换谷子”“半袋洋芋一袋糠”的繁荣与风光。“洋芋换谷子,洋芋换玉麦(云南方言:玉米)”的往事终究在远去的历史中搁浅。“您还记得当年的洋芋换谷子,玉麦(云南方言:玉米)吗?”年老的马锅头望着喧闹的游人埋头沉默,再抬首,已是浊泪斑驳。

赶马歌再次响起,我仿佛又看到昔日的马帮驮着洋芋器宇轩昂,朝圣一般走向他们璀璨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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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石狮子(地名)走到大単腰(地名),象尾坝(地名)走出大石头(地名)的五尺小道上,有茂密的原始丛林,有青翠的竹林,脚下时而踏过厚厚的积叶,时而走不足五尺的青石道,走在原始森林缝隙的古路上,迎来的,是斑驳的树影,山湾的清风,与此同时,仿佛聆听到了远古悦耳的马蹄声声,驮着洋芋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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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高黎贡山山脉,莽莽榛榛,这条路一走便是百年。种洋芋,换洋芋,吃洋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伟大的平河先民把身家性命系在腰间,栉风沐雨地去开拓、披荆斩棘地去征服。迫于生计的年代,五尺古道成了星火般的希望,值得他们放手一搏。马背上驮着洋芋大步向前,一代又一代的“洋芋粑粑玉麦汤(玉麦,云南方言:玉米),前面烤大伙,后面背大霜”。嵌入平河人骨子里的洋芋,是生活,是感情,是记忆,更是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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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山一程,水一程,走出大単腰,大石头(地名)。谁知走天涯明朝能不能平安归来,路边石狮子可曾庇佑过他们?风一更,霜一更,老村古藤,几点寒鸦,不似故园声,洋芋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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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毕业于德宏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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