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6 偷登戀愛5年男友微信後我愣住:同時和6個女生交往

偷登戀愛5年男友微信後我愣住:同時和6個女生交往

要是誰說張霄會出軌,餘墨墨絕對會回贈那人一個白眼加一句“有病”。可沒想到最後,他真出軌了。

多倫多的冬天來得特別早。才十一月,已經不時飄雪。

餘墨墨昨晚趕作業睡得晚。一睜眼,已是早上十點。她急得一個骨碌滾下床,來不及梳洗,趕緊開電腦。

視頻接通,屏幕上一個陽光俊朗的大男孩暖暖地衝餘墨墨笑道:“小傻豬,晚上好。”

餘墨墨也暖暖地笑了,“大傻豬,早上好。”

那是餘墨墨相戀五年多的男朋友,張霄。

1

餘墨墨和張霄是高中同學。

高一第一次年級月考,餘墨墨考了年級第一,張霄是年級第二。張霄在男生宿舍放話,絕不會讓一個女生第二次爬到他頭上。

第二次月考,餘墨墨還是第一,張霄第二。男生們起鬨:“張霄你第二次被同一個女生爬頭了。”張霄不說話。

第三次月考,又是餘墨墨第一,張霄第二。男生們又起鬨,張霄邪魅一笑道:“我的女人,爬我頭怎麼了?小爺我樂意。”

接著,張霄對餘墨墨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每天早起去飯堂排隊買好早餐放在餘墨墨桌上,每晚下晚自習衝去飯堂搶為數不多的宵夜雞腿給餘墨墨,體育課後餘墨墨抽屜裡必出現冰可樂,每週家長開放日家裡送來的糖水甜品盡數孝敬了餘墨墨和餘墨墨的室友們……

直接後果是餘墨墨在暖心美食的攻勢下,很快繳械投降、投入張霄懷抱,間接後果是餘墨墨一學期胖了十斤。

餘墨墨為體重的增長生悶氣,張霄又是邪魅一笑道:“我的女人,胖點怎麼了?手感好。”氣得餘墨墨追著他從A棟教學樓打到E棟教學樓。

倆人糖黏豆似的從高一好到高二,再好到高三。中間不是沒有風波,老師苦口勸說、家長棒打鴛鴦什麼的。但是倆人成績好呀,一直穩穩當當地好。老師家長見說不通,反正不影響成績,後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按原計劃,倆人上了同一所大學,只是專業不同。誰知這坑爹大學把這兩個專業安排在不同校區,張霄在市中心,餘墨墨在市郊,搭公交來回得三個多小時,不亞於異地戀。

沒關係,你來看看我,我去探探你,甜甜蜜蜜過了大一大二。

餘墨墨的專業是2+2課程,大三開始在國外合作院校念。

異國戀拉開序幕。

2

這邊廂餘墨墨還在視頻裡磨磨唧唧撒嬌拖時間,“不嘛,你再給我唱個歌。”

“小傻豬,我們這兒馬上要熄燈啦,室友都睡了。你在資本主義世界的大學裡樂不思蜀,可別忘了我們社會主義世界的大學可是有宵禁的。”張霄一臉寵溺,對著攝像頭比劃著撫摸餘墨墨的臉頰,送了個飛吻。

“好吧,大傻豬晚安。”

“小傻豬去上課吧。”

關上電腦,餘墨墨還是滿臉的花痴表情,餘光瞟見室友趙青青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

“咋了?又不是第一次見我們秀恩愛。”

“他們宿舍幾點熄燈?”

“北京時間晚上十點半。”

“我們昨晚剛轉冬令時,也就是跟北京的時差變成十三小時。目前我們是早上十點半,那麼北京時間就是晚上十一點半。他們宿舍,不應該在一個小時前就熄燈了嗎?”

餘墨墨僵住了。

趙青青表情凝重,“我猜他不在宿舍,你仔細問問?”

沒法問,對方已下線。

趙青青遞給餘墨墨一杯溫水,“不在宿舍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別緊張,喝口水,明天再問。”

不在宿舍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餘墨墨後知後覺,剛才張霄的視頻背景,好像是酒店的床,King size(特大尺寸)雙人大床,還隱約聽見了水聲,她以為是張霄的室友們在洗漱。

這可能是大事。

3

要是誰說張霄會出軌,餘墨墨絕對會回贈那人一個白眼加一句“有病”。

那可是張霄,餘墨墨的張霄。

高二,一個悶熱夏夜的晚自習,張霄失蹤了兩節課。再度出現卻是被學校保安扭送到德育處門口。這傢伙偽造班主任簽名,弄了張假條大搖大擺曠課出學校;可惜,回來的時候恰好在校門口遇上班主任,被識破了。年級尖子生公然違紀,在德育處門口罰站,引來無數圍觀群眾。他倒好,鎮定自若如站在鎂光燈下的明星,就差跟粉絲握手了。

晚自習放學,餘墨墨去接“刑滿釋放”的張霄。張霄邀功似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大塊巧克力,“吶,你上午饞的榛子巧克力,我跑到市區商場才找到呢。”

夏天,巧克力被他貼身裝著,都融化了。

高考前夕,餘墨墨十八歲生日,張霄聯合全班同學送她一個環校解謎遊戲。從早自習開始,餘墨墨解密碼、做任務、找線索,每個課間都在校園裡四處跑,終於在中午放學前,從圖書館的寄存箱裡找到了她的生日禮物。

一個包了十八層的紙盒,每一層都是一封信,是張霄寫給一歲到十八歲的餘墨墨的信。紙盒最裡面,是一隻銀戒指,貼著一張紙條——

餘墨墨,你這輩子都被我包下了。我來照顧你,從十八歲到八十歲。——張霄

4

但是現在,餘墨墨的張霄對餘墨墨撒謊了。

她一整天都心緒不寧,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渾渾噩噩回宿舍,胡亂煮了點意粉吃,早早躺上了床卻翻來覆去很久才迷迷糊糊睡下。一整晚都似睡非睡,夢裡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怎麼都掙扎不出來。

掙扎著掙扎著,天就亮了。

多倫多早上九點,北京時間晚上十點。

視頻裡,張霄笑得那樣暖,“小傻豬,又熬夜了?臉色這麼差。”

他坐在宿舍書桌前,背景是男生宿舍胡亂掛著背心大褲衩的架子床。

餘墨墨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話?電腦卡啦?小傻豬?別嚇我,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張霄滿眼擔心。

這麼關心自己的張霄,會騙自己?

餘墨墨嚥了嚥唾沫,潤潤乾啞的喉嚨,“昨晚,你真的在宿舍嗎?”

張霄吃了一驚,眉毛不自覺地抽了抽,很快恢復常態,“在的呀。”

餘墨墨“啪”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好像這樣就能狠狠地把張霄和他的謊言關在裡面。

5

餘墨墨想了很久,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想起高三寒假給張霄織圍巾。

她手笨,織了拆拆了織,一條圍巾從寒假開始織到寒假結束,織到冬天結束春暖花開,才勉強有個圍巾的形狀出來。扭扭捏捏送給張霄,張霄哈哈大笑說真醜,惱得她掉頭就跑。張霄一邊說醜,一邊在南方的陽春三月天裡堅持戴著這條怪模怪樣的圍巾,結果焐出一脖子痱子。

她想起大一那年,張霄突發闌尾炎。

從校醫院到市醫院,張霄躺在救護車擔架上,她一路陪著一路哭,生怕張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寧可病的是自己。做完手術,麻藥過去,張霄疼得直哼哼,她一邊掉眼淚一邊哄張霄,輕輕摸他手分散張霄的注意力。陪床的兩天,她兩天兩夜沒合過眼。打吊針的時候,她不小心打了個瞌睡,驚醒時針水已經打完了,針管回血,她心疼地直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想起大二那年,第一次帶張霄回家見爸媽。

爸媽做了一桌豐盛的菜,張霄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爸爸從廚房拿出一瓶酒,她生怕爸爸灌張霄,跳將起來就是一聲大喝:“放回去!不許灌他酒!”大家一愣,拍桌狂笑。那哪是酒啊,爸爸覺得菜有點淡,拿瓶醬油來調味,被護夫心切的餘墨墨情急之下錯認成了酒。

她想起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但是,她真的想不出來,自己做錯了什麼。

6

餘墨墨的手機振個不停,全是張霄發來的信息——

“寶貝,你聽我解釋!”

“昨晚跟社團的人聚會晚了,宿舍關門了,只好在外面酒店將就一晚。我就是怕你多想,才沒跟你說實話。”

“寶寶,你理我好不好?”

“老婆,我錯了,我不老實,我自己罰跪鍵盤了。”

“寶寶,我就犯這麼一次錯,看在我向來表現良好的份上,原諒我嘛!”

“老婆大人……”

餘墨墨沒空看信息,她正盯著眼前的報告出神。

託萬能的某寶的福,餘墨墨用張霄身份證號查了酒店開房記錄。長長的一份記錄,時間從去年——他們的大二——開始,剛開始是一兩個月一次,後來變成每個月一兩次。自餘墨墨出國一來,幾乎是每週一兩次。

怪不得張霄越來越少去餘墨墨的校區找餘墨墨,怪不得有時餘墨墨去張霄校區找不到張霄。

不是社團太忙,不是出去做家教,不是學業繁重,不是被教授強迫在週末去實驗室打雜。

只是當時的餘墨墨,從未生疑。

7

多倫多時間冬令時下午四點,北京時間凌晨五點。

勉力支撐著上了半天課,餘墨墨實在頭疼得厲害,告假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卻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靠窗坐著發愣。

愣了很久,餘墨墨打開微信,又退了出來。

呆了一會兒,她又打開微信,點開張霄頭像。

頭像上,張霄笑得那麼開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改用單人頭像的?不記得。而餘墨墨的頭像,還是大一開學報到時兩人的合照,倆人都笑得傻乎乎。

無意識地滑進張霄朋友圈,一片空白——“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愛發朋友圈了?

餘墨墨覺得口乾,覺得喉嚨冒煙,覺得心臟“怦怦”直跳。

忽然想起他有個廢棄很久的微博。高中時候兩人都在用微博,後來有了微信,他們轉戰微信,微博就廢棄了。

餘墨墨像落水的人看見救生圈一樣,趕緊把那個微博號搜出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重新啟用微博了?

似乎也用得不多,一個星期一兩條。圖片要麼是自拍,要麼是出去玩的風景照,很正常。只是配字有點怪,比如自拍配字“這裡有只單身狗,誰來領養”,又比如風景照配字“良辰美景獨自賞,誰與我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忘記了他有個女友叫餘墨墨?

窗外,天已經黑透,細碎的雪花紛紛揚揚飄下。

餘墨墨覺得那些雪花都落在自己身上了,冷得很。

8

大二寒假,張霄因為學校社團有事,沒回家過年。

大年初二,餘墨墨在爸媽“女大不由娘”的哀嘆目光中毅然踏上了返校的路。

她一路揣著個保溫壺。怕東西涼了,一直裹在羽絨服和毛衣裡,貼著貼身衣服放著。有點燙,但是沒她心裡和臉上燙。

到張霄的校區已是華燈初上。本想給他個驚喜,但宿舍裡找不到他,社團辦公室裡找不到他,圖書館也黑燈瞎火閉館了。餘墨墨只好給他打電話。

餘墨墨在他宿舍樓下臺階上坐了好久,人都凍僵了,張霄才出現,一臉抱歉,“去幫同學搬家了,你怎麼不早說要來?”

“沒事兒,我也沒等多久。”

餘墨墨高高興興掏出保溫壺,一如高二那個夏夜,張霄掏出巧克力。

“這是什麼?”

“魚湯,我今天出發前親手做的。還熱乎,趕緊吃。”

“哇,老婆大人做的必然是人間珍品!為啥做魚湯呀?”

“過年都要吃魚的呀,年年有魚,年年有餘。”

“年年有餘好啊,我就是要你這個‘餘’!嘻嘻。”

那一晚,餘墨墨沒回宿舍,張霄也沒回宿舍。

魚和餘,張霄都得到了。

9

此刻,坐在窗邊看雪的餘墨墨回想起這事,覺得自己傻透了。

哪會有人大年初二搬家?

因為信任,所以不管多拙劣的藉口都不曾懷疑。

宿舍門開了,燈亮了,,趙青青放學回來,“咦,你在啊?怎麼不開燈?”

“青青,你是念計算機的對吧?”

“信息工程,跟計算機有點不同。我跟你說,這個信息——”

“幫我個忙。”

十五分鐘後,餘墨墨登錄了張霄的微信賬號。

跟A妹子的聊天:“老婆,中午想吃什麼呀?老公帶你去吃大餐。”

跟B妹子的聊天:“早安,昨晚做了個很甜的夢,夢裡有你哦。”

跟C妹子的聊天:“寶寶,週末去看電影不?”

跟哥們A的聊天:“草,昨晚那個學妹太勁爆了,我差點就繳械投降。”

跟哥們B的聊天:“有花堪折直須折,以後結婚了年紀大了哪還玩得動?玩玩而已,我又沒打算甩掉餘墨墨。肉體出軌算什麼,我精神沒出軌嘛,哈哈哈哈哈——”

跟哥們C的聊天:“反正餘墨墨那種老古板,就算她發現了也離不開我,你不信?走著瞧。”

……

這真的是張霄?那個陽光單純、衝著餘墨墨傻樂的大男孩張霄?

翻翻朋友圈,張霄的朋友圈很熱鬧啊,每天都有跟不同女生的親密合照,對不同的人分組可見。第一張陌生女孩的照片,出現在大一下學期。

不是學業繁重沒空聊天,只是餘墨墨不在熱聊的名單裡;不是不發朋友圈,只是分組可見,餘墨墨不在可見的組裡。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手機屏幕上。

趙青青心疼地抱住餘墨墨,“不要哭了,我幫你報復他。”(原題:《約會要在平安夜》,作者: 和小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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