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吳昌碩《紫藤》

早上看到書畫學習群裡學生髮上來的作品,覺得高興。通過一年的學習,同學們真的進步特別大。看到大家畫的花鳥畫作品,格調清新,設色淡雅,筆墨很有內涵和內韻,整體感覺都不俗氣。

當代有很多畫大寫意的人,因筆墨功夫不過關,畫出來的作品,要麼顯得荒率,要麼顯得粗俗。不管我們是什麼風格,無論是書法也好,繪畫也好,有一個標準一定不能丟掉,那就是清雅。一定要有一種特別雅的東西在裡面。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齊白石《紅鶴》立軸

因為看到大家最近畫花鳥的整體風格,覺得有點小清新,清清朗朗,疏疏淡淡的那種感覺,讓我想起這個海上的任頤,任伯年。任頤呢,其實是海派非常有影響的一位大家,他應該比吳昌碩大四歲吧,他去世的比較早,大約可能活了五十六歲,不到六十歲就去世了,但他是海上的一個重鎮。無論是花鳥還是人物,都達到了很高的高度,就是格調很高。包括後來的吳昌碩啊,齊白石啊,都受他的影響是比較大的。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任伯年作品

說到這,就讓我想起我們在學習書畫藝術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取法。剛才說畫畫一定不能俗了。其實就是你的書畫作品俗與不俗,能不能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在畫的格調境界上能夠清雅卓絕、迥異獨立,取法很重要。所以,你看,我們一定要知道我筆下目前畫的這些東西,和書畫史上經典當中的這些大家們相比,與誰的風格比較接近,那麼我們就可以學習他,臨摹他,研究他,這就是取法。

同樣都是學習和取法,但在這個裡面一定要有一種意識,就是“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取法整個書畫史上那些經典的作品,高格調、高境界的作品,這樣呢,即使我們不能達到經典那樣的高度,至少能夠達到中等的一個水平。但如果我們取法就取法的是中等水平的話,我們又達不到人家那個中等水平的高度,那麼我們就只能得乎其下,層次很低了。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任伯年 《鶴壽》 立軸 紙本

還有一條就是,為什麼一直跟大家強調,學習書畫藝術一定要讀本書畫史。還曾開玩笑說過,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都是耍流氓。

為什麼這麼說,說白了,書畫史就是以歷朝歷代書畫藝術中的經典作品穿針引線穿起來的,不學書畫史,你怎麼能知道整個書畫史上有哪些經典作品呢,如果都不知道整個書畫史上有哪些經典作品,你又怎麼可能能夠畫出經典作品呢,這是很難想象的。就如同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裡,你的方向在哪裡,你只能是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偶爾瞎貓碰到死耗子,即使到了你的目的地了你都不知道,然後轉悠轉悠就離開了,這就是很盲目。所以,我強調必須得學習書畫史,通過研究書畫史,知道書畫史上的經典作品有哪些,經典的大家有哪些,可能就會事半功倍。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陳淳松鶴圖

如果我們對書畫史有了解,知道書畫史上的經典大家都有哪些,我們再看吳昌碩,再看齊白石的時候就會知道,他們都受過這個任伯年的影響;我們再看任伯年很多作品的時候就會認識到,任伯年的這些人物畫其實都受了明代有一個叫陳老蓮的影響。那麼,這就是不斷地追根溯源,就是不斷的往源頭上走,就把你書畫藝術的眼光啊、格調啊,慢慢提高起來了,這就是取法乎上。

不研究書畫史的書畫學習,是否如同盲人摸象,自以為是?

陳洪綬作品

那麼說到陳老蓮,因為都是姓陳,我們又都是學花鳥畫的,我們可能還會想到另外一個人,也是在明代,就是陳淳、陳白陽。他的花鳥畫的格調也很高,包括吳昌碩也好,還是齊白石,他們的花鳥畫都受到陳白陽的影響。順這個脈再往下來,包括揚州八怪當中還有一個叫李鱔的,也就是李復堂,江蘇南通人。那麼這些人在花鳥畫上都是一脈相承的,從陳淳到李鱔,再到任伯年、吳昌碩、齊白石,整個花鳥畫的寫意精神、筆墨語言都是有傳承衣缽關係的。所以通過書畫史的學習,你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更接近於哪家哪派,要學習的話應該怎麼學,先學誰,後學誰,你才是這一個脈上的東西。脈很重要,不是正脈,難得正果。所以,你只有知道了經典長得什麼樣子,才有可能有一天把經典畫出來。

當然上面說的這些,都是從學習書畫藝術的方式方法,怎麼能夠讓自己的作品通過這種對經典的繼承,對書畫史上這些真正大師級人物的學習,使我們的作品和筆墨不俗氣。這些還都是學習方法和技法的層面,技永遠不可能超過道,“技近乎道”,但不能超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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