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5 農民工及農二代的社會影響

農民工這個詞出現,估計時間不長,肯定比共和國的歲數要少。原因很簡單,這是一種無奈的階級符號。階級這個詞出現的時間同樣不長,雖然在古代有所謂的階級存在,但有時候還是可以逃離的。筆者梧歌覺得,階級在公平社會里,應該是社會分工,而不是所謂的權貴分層。但在非公平社會,卻是等級森嚴的代名詞,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

曾幾何時,農民就是農民,工人就是工人,工人是居民戶口,農民是農業戶口,中間有一個嚴格的界限。工人和公務員可以接班,繼承上輩的身份,哪怕你啥也不是,只要有個好爸爸。當然,農民也可以接班,只不過接的是幾把鋤頭和畚箕,如果有一頭牛,那就是被打倒的對象地主身份了。所以,階級和階級之間的界限非常分明。不過,隨著改革開放,這個界限好像被打破了,最少在表面上打破了。隨之不倫不類的農民工開始出現。

很多年前,或者說十八歲之前,筆者梧歌生活在農村,是典型的八十八代農民,雖說詩禮傳家,那隻不過是個傳說!誰的祖上沒有過個把讀書人?但大部分人其實都是幾十代的農民。用那個所謂的幾百年出現的一個讀書人當作圖騰而已。要知道幾千年來,吃公糧是高高在上的社會上層。就連明朝這樣苛刻的社會,有點身份都想當公務員。幾千人只有幾個人可以吃公糧,我深刻的記得小時候和爸媽一起去交公糧,那場面可謂興高采烈,因為終於可以自己種糧食了!這是何等悲哀。我想85年之前出生的人都有深刻體會。但又有啥辦法呢?新的政權都是需要磨礪的,需要積累的。所以,那時候交公糧很高興,交了公糧就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沒日沒夜的工作,換取更多的糧食,養育更多的孩子,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不出十年,越來來越多的農民到了城裡當工人,在戶籍森嚴的社會里,這些人因為不在體制內,雖為工人,身份依然是農民,所以有了不倫不類的“農民工”稱謂。

第一代農民工,大多歷經劫難,啥苦都能吃,幹著撐起祖國GDP的最髒活。他們可歌可泣,奮鬥終身,只為將來的孩子能夠擺脫這種身份,過上正常的生活。然而,事實上,並不是如此,他們失望了。

目前社會存在的農民工及其二代問題不能說是最大社會問題,但也絕對不可小覷。

第一是社會定位及教育問題。這個應該是兩個問題,但卻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社會不一定有階級,但一定有階層。作為農民工的後代,這個社會定位是模糊的,能進體制內的畢竟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處於灰色地帶,十來年前,一張暫住證就可以讓你進去,現在好一點了,但教育和所謂的大城市病問題全倒在他們身上,成為了所謂的破壞者。幾十年前農民子弟通過高考還可比較容易進入體制內,而今天,這個門基本上被關上了。在原籍讀書的教育資源有限,隨父母在外讀書的備受歧視,即使符合規定能上,也是不入流的學校。他們已經和優質教育無緣。他們受到的教育就是你不是文盲,要得到心靈的薰陶或者科技的厚愛,做夢吧。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甚至於他們的教育前途不如在農村老家。但誰都希望能夠把孩子帶在身邊,畢竟在老家,又有誰在意他們的孩子呢?尤其是這幾年,在北上廣深教育問題更為突出。教育問題的表現,其實就是社會階層或社會定位問題的現實表現!一個連最基本的權利,教育權利均等的機會,竟被無情剝奪,是何等的殘酷?剝奪教育,等於剝奪了一切社會上進的通道,在今天這個社會,沒有人能夠沒有文化成功。所謂的李嘉誠,還有那些沒文化就能獲得財富於成功的人,這在當今科技社會都不再可能。

教育問題,凸顯了農民工及其二代社會定位的尷尬問題。這些人究竟是誰?沒有人能知道。你說他是公民,卻沒有公民的任何權利;你說他是農民,他卻沒有任何可耕種的土地和經驗;你說他是工人,卻從來沒有進入廠房;你說他是商人,他從來沒有做過生意;你說他是城市人,他沒有城市的房子,更沒有城市的戶籍。他們只是流連於城市與鄉村,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一群人而已。城市不接納他,農村生活不下去。更為要命的是,他們覺得自己是城市人,畢竟在城市,他可以吹吹牛。在農村,他能幹啥?耕地?別做夢了!

第二個問題是:農民工及其二代,沒有心靈的歸宿和夢想。農村不是自己的,城市也不是自己,是一個純粹的邊緣人。沒有長久的朋友,也沒有長期的居住地。今天這裡能賺錢,就在這待著,明天那裡能賺錢,就在那裡待著。最終的結局就是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家,哪裡都是過客,沒有固定的交往圈子,一代或許還有幾個老家來的親戚朋友,二代則幾乎沒有真正的友誼。對他們來說所謂的老家,只是幾間斷壁殘垣,即便花錢修了農村大別墅豪宅,也不過是住幾天的門臉而已。一個長期不穩定的環境,造就了二代沒有對社會的正確認識,也很難有所謂的家和國的概念,生存下去雖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但體面的生活下去卻是難上加難,從小就開始缺失情懷和理想,長大了萬一有錢,也只是土包子,對社會很難有正面的影響。

第三個問題則是現實的出路問題。一代農民工,大多什麼苦都能吃,但二代則不同,他們見過花花世界,也偶爾揮霍父母的錢過了一把花花世界,所以不會再向父母一樣吃苦耐勞,也很難再從事父母的工作,回農村更是不可能,文化水平也不高,二代大多隻能從事簡單的勞動,這樣造就了很多眼高手低的誇談分子。他們很難在職業和事業上有突破,畢竟任何行業都是需要有一個長期的培養過程,需要一個傳幫帶的過程。而二代則很難有穩定的家庭和人文環境,更不要說貴人扶持了。

第四:

農民工及其二代數量龐大,如果處理不好,將是社會的巨大問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