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 狼狽不堪的情人之約(情感故事)

週末·那天文洲聽說單位的幾個男同事都有了情人,就覺得自己挺掉價的。論長相、論工作能力,他文洲在單位裡絕對無可匹敵。況且,他還是個科長,迎來送往的事是經常的。悵惘之餘,他也想找個情人耍一耍,不信自己會比他們差。

這情人說找就找了,給他當情人的女人叫小喬,跟文洲是初中同學。以前沒有什麼聯繫,一次同學聚會,才又接上了頭。那天,文洲第一次約小喬去了市裡的一家咖啡屋。文洲開了一個小包間,只能容下兩個人坐著。文洲又要了幾樣乾果、兩杯咖啡,還要了兩瓶啤酒。雖然是白天,但咖啡屋裡的燈光幽暗,紅紅藍藍的,輕音樂不緊不慢地響著,顯得很神秘很曖昧,文洲問小喬:“咋樣?這裡是不是挺溫馨的?”小喬點點頭,小鳥依人般地靠在文洲身上,文洲剛想親近一下,外面的服務生走進來問:“請問先生小姐,有什麼吩咐嗎?”文洲趕緊鬆手說:“你出去吧,我們有什麼事會喊你的。”文洲隨手把門關上,準備從裡面反鎖住,可是,門既關不嚴實,也反鎖不上。文洲喊:“服務員,你過來一下。”一位男服務生走過來問:“先生有什麼事?”文洲指著那門鎖說:“那鎖不好使,這門也關不嚴。”男服務生就微笑著解釋:“先生,對不起,我們是為了對您及家人的幸福負責,才實行公開透明的消費,那鎖是故意安的,那門也是故意弄的,相信您能理解我們的善意。”服務生說完就退出去了,文洲聽了服務生的話,心裡感覺特別不是滋味,好像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他偷偷看看小喬,小喬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文洲就拉著小喬的手說:“我還以為這裡是個封閉的小世界呢,原來如此。咱們走吧。”小喬輕輕在文洲的臉上親了一下,就跟文洲走出了包間。

文洲到吧檯一結賬,250塊。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怎麼搞的?傻子數!就給你240吧。”

從咖啡屋剛出來不遠,文洲跟小喬並肩走著,迎面突然駛來一輛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住。司機打開車窗玻璃問:“文科長,去哪裡?你們回去不,我拉著你們。”文洲一瞧是單位的司機老張,就笑笑說:“局長來市裡啦?要不,你咋也來了呢。我和表妹來挑幾件衣服,你先走吧。”老張瞅瞅小喬又瞅瞅文洲,“嘿嘿”笑著說:“那你們忙,你們忙。”轎車徐徐開走了。文洲跟小喬說:“這世界也太小了,偏偏就碰上了老張。他可是我們單位出了名的廣播喇叭,啥事到他嘴裡就算找到地方啦。”小喬問:“他不會亂說吧?”文洲答:“咱們又沒做啥,他說什麼呀?”話雖是這麼說,文洲其實心裡也沒底,萬一被他嚷嚷出去了呢?別人知道了無所謂,讓老婆知道了就麻煩啦。

到了公園門口,文洲說:“我陪你去公園轉轉吧。”小喬答:“好啊,我已經好幾年沒有來公園了。”一問,還收費呢。文洲花了80塊錢買了兩張票,就和小喬進去了。說實在的,這個公園面積很大,名氣也很大,是皇帝當年修建的避暑勝地。小橋流水,亭臺樓榭,假山池沼,綠樹草地,美不勝收。文洲覺得這兒不會碰見熟人了,就放心大膽地拉起了小喬的手,兩人很親密地漫步在林蔭小路上。

俗話說怕啥來啥,文洲倒沒再碰見熟人,可小喬卻碰見了熟人。

他們正坐在假山上休息,一位女人走了過來,朝小喬喊:“小喬,你啥時來的呀?”小喬忙和文洲拉開些距離,站起身來答話:“喲,是董姐呀,怎麼就你一個人啊?”董姐嘻嘻笑著答:“就我一個,他出差了。今兒閒著沒事,就過來溜達溜達。”董姐邊說邊朝文洲看,小喬連忙介紹說:“這是我表弟文洲。”文洲只好也站起來說:“董姐好。”董姐衝小喬做了個鬼臉,問:“是什麼含義的表弟呀?”小喬立刻臉紅了說:“沒什麼含義,就是我舅舅家的表弟。”董姐說:“逗你玩呢,別介意。啥表弟我都不管。你們玩吧,我走啦。”董姐扭著肥胖的屁股走了。小喬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小聲說:“可嚇死我了!”

中午,兩個人在一家小吃部吃了飯。文洲說:“咱找一家旅館休息休息。”小喬默默地點點頭,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地來到一家賓館。文洲把身份證遞給服務員說:“開房間休息一下,下午5點的火車。”服務員問:“幾個人?”文洲答:“就我們兩人。”服務員看看小喬說:“帶結婚證嗎?”文洲不自然地咧嘴笑問:“午休帶啥結婚證呀?”服務員把身份證還給文洲說:“對不起,沒有結婚證我們不安排男女住在一處,除非開兩個房間。”

文洲和小喬只好很尷尬地走出這家賓館。文洲悄悄說:“正規的賓館管理太嚴,咱去個體旅館吧。”小喬說:“個體旅館不安全,再說也不衛生呀。要不咱回去吧。”文洲說:“好不容易來了,什麼也沒做,冤枉啊。走,找一家乾淨的個體旅館。”他們來到一家裝修很新的個體旅館,服務員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滿臉肥肉,警惕地打量著文洲和小喬卻不答話。文洲問:“我們想休息一下,你們的房間乾淨嗎?”女人答:“你先進去看看,乾淨你就住,不乾淨就走。”女人領著文洲和小喬到裡面一看,確實不錯。屋子潔白,床單潔白,跟新的差不多。文洲說:“我們休息4個小時,收多少錢?”胖女人答:“一小時20元。”交了100塊錢的押金,文洲和小喬住了下來。

小喬說:“你先洗個澡,你洗完我再洗。”文洲就進衛生間沖澡。小喬在裡屋看電視。文洲衝完澡,赤裸著身子剛從衛生間出來,門猛然被撞開,幾個公安人員衝了進來。為首的大個子問:“你們有沒有結婚證?”文洲答:“結婚證忘在家裡沒帶,但我們是夫妻。”大個子又問:“你怎麼證明你們是夫妻?”文洲和小喬誰也不說話,小喬只是一個勁地哭泣。大個子對文洲說:“說說你們單位的電話,我調查一下。”文洲卻死活不說,說了不就露餡啦?大個子最後說:“你們涉嫌賣淫嫖娼,跟我們去公安局說清楚。”

文洲問:“在這不能說嗎?”大個子說:“能說啊,你帶著罰款吶?”文洲問:“罰多少?”大個子說:“5000。”文洲衣袋裡只有1000塊,連小喬的800塊算上也湊不夠。不管文洲和小喬怎麼求情,大個子陰沉著臉說:“你如果不願意交罰款,就只好通知你們單位來領人。”沒辦法,文洲只好給他的鐵哥們小剛打了電話。小剛親自開車過來送了5000塊,才算把這件事了結了。

文洲和小喬從旅館出來時,那個胖女人狠狠地說:“我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鳥,想在我這尋好事,沒門!”文洲和小喬灰溜溜地走了。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聯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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