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咒?”
一抹刺痛从心间涌起,月姬清冷的眼底浮起淡淡的讽刺。
两年前,她说出那番不再允许他踏入仙华殿的话端的是有多矛盾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那阵法结界她对所有人设置的是死结,唯独对他留了一丝缝隙。
多少次盼着他能碎阵而来,终于盼来了,却得了一句质问。
魑咒?
呵,那是什么玩意儿?
见她不语,玄奕眉目间染了薄怒,再次上前质问道:“回答本君的话,你是不是对浅浅下了魑咒?”
“星君许久不曾尝过月姬调的云雾茶了吧?星君稍作歇息,月姬去为星君调一杯来。”
月姬极力稳着颤抖的指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道。
“月姬!”
尖瘦的下巴被人大力捏住,淡淡荧光在那修长的指间环绕,为了防止她逃脱,玄奕这一动作竟是用了仙术,生怕困她不住。
同时,越发冷冽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本君曾经警告过你,只要不再招惹花浅,本君会对你依礼待之,你这是在逼本君对你动手!”
那双清亮的眸底浮起一层薄雾,月姬极力忍着下巴上的刺痛,丝毫没动用修为去抵抗,就那么生生忍着,连嘴角滑出淡淡的血腥都似是未曾察觉,只静静的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不知道是眸子的薄雾让玄奕起了恻隐之心,还是那张精致容颜上的倔强让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手,连语气都松软了下来:“浅浅临盆在即,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本君可再饶恕你一次,只要你能解了浅浅身上的魑咒。你,还是这烛夜府的正妃。”
正妃?
月姬深吸了一口冷气,心头刺痛难忍。
他以为她稀罕的是这烛夜府的正妃?
难道他不知道,就算他是下界一普通贫民百姓,她也甘愿做那与他共苦的妻。
心头叹了一口气,月姬低低的笑道:“我不知道那什么魑咒,更没有如你所说的那般陷害花浅,更不会解!”
说完她抬起头,想问一句他可信她?
可对上的却是一双越发怒急的眸子与更铁青的脸色:“月姬,不要挑战本君的耐性!”
魑咒乃是鬼族秘法,唯有鬼族可以修炼。
月姬作为鬼族的公主,是鬼君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魑咒?
更别说她适才那句‘不知道什么魑咒’了。
就因为不想让浅浅好过,她连这种低级的谎言都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生着一张如此绝色的脸,行的却是这般品行低劣的事儿。
真不愧是以奸诈著称的鬼族。
玄奕的态度也让月姬一颗心寒到了底,原本他出现时心底莫名的期许都化作云雾淡淡散去,苦笑着做最后的挣扎:“星君的耐性月姬不想挑战,可月姬的清净也请星君莫要再打扰。”
语毕,欲转身朝殿内走去。
可还没等她迈出一步,手臂就被人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断骨的痛感来袭,让月姬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额头上迅速沁出一层薄汗。
“月姬,本君的耐性不多,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那魑咒到底会解不会解。”
“若是浅浅与本君的孩儿出了半点差池,本君必定率十万神兵踏平整个鬼族!”
语毕,耳边有清风掠过,那修长的身影已然消失,徒留了那份冷意将月姬席卷。
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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