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2 小說:六道輪迴,善惡終有因果,他體會了這句話含義

小說:六道輪迴,善惡終有因果,他體會了這句話含義

六道輪迴,種什麼因,受什麼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萬般皆空,因果不空。。。哈哈。。。我種什麼了惡因,受如此惡果!不!我不服!”楚文白吶吶自語,他只是一個平凡人,未曾做過惡事,也未得罪人,慘死不談,為何還變成殭屍。

 “道士,既然談因果,那我含冤而死怎麼算!”楚文白聲張厲勢道。

 本不信神佛,不信輪迴,既然要強加於私,也不會任人擺弄,想要了結因果,那就一一清算。

 “天地之間自有司過之神,錄人罪惡,奪其紀算。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現世不報,來生必應。”

 法雲老道一邊大喝,一邊咬破中指,鮮血抹在木劍上,隨著紋路佈滿劍身,形成符籙,指向飄在空中的楚文白。

 “疾!”

 一聲令吼,木劍迅如閃電,直接刺入楚文白的胸膛,沒至劍柄。

 穿心而過,痛徹心扉,楚文白覺得體內有頓時多了一股熱氣,與他身體格格不入,彷彿水火不相容,相互排斥。

 嘶聲低吼,他雙手握住劍柄,兩手間噝噝冒著青煙,想要拔出木劍,但是宛如生根一般,越用力越痛苦。

 “老道,你用的什麼法術?好厲害!”

 “殭屍一族屬陰,最懼至陽至剛之物,而人身上中指,舌尖,眉心三處是至陽匯聚之地,並且剛剛逼出一滴本命精血附在木劍上,畫出真陽玄罡符籙,都是剋制殭屍法門。”法雲老道捏著一張黃色符紙,對著空中揮動著手決,繼續說道:“靜心,看好了,為師教你本門秘訣玄清真火術。”

 “神引丹息,念觀清檯,度氣聚花。。。”

 只見法雲老道手中的符紙飄在空中,隨著他口中叨唸,腳踏玄妙步伐,逐漸燃燒成一團火球,火焰呈赤紫,狂暴剛烈,氣勢恢宏撲向楚文白。

 火球直接砸在他的身上,乾柴烈火般爬滿了全身,宛如烈火焚天的霸道洶湧。

 “靠!又燒!”

 楚文白怒極狂吼,先有金色火焰毀他血肉,現在又來赤紫異火焚盡全身,方才撿在身上的衣物直接燒成灰燼,可惡至極。

 熾光綻耀,烈火中緊握劍柄的雙手筋骨猙獰,血肉飛舞,木劍被蠻力拔出體外,右手並指一劈,應聲而斷,在烈火中化為塵土。

 “天火都燒不死我,你這區區火焰能奈我何!”楚文白大喝。

 他目露兇光,口含獠牙,滿頭髮絲剎那暴漲,狂魔亂舞,如蓋世魔王一般,威勢滔天,張口一吸,石洞滿地鮮血匯聚成流,澎湃湧入烈火身軀,氣勢一下提升不少。

 “滅!”

 楚文白龍行虎步,氣勢非凡,衝開法雲老道師徒倆來到洞外,一縷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竟然壓制住了熊熊烈火。

 彈指間,火勢全滅,只見他似神魔般飄在空中,月光宛如瀑布般傾盆而下,包容其身,光芒耀眼。

 “引玄陰之氣!不好!這殭屍非同尋常。”法雲老道驚呼,臉色有些鐵青,“靜心,助我佈下兩儀禁靈陣。”

 法雲老道和靜心師徒倆運息吐氣,身形矯捷行走罡位,空中氣流竟隨之湧動。

 “你們就這點伎倆嗎?”突然,楚文白有些冷漠的說道。

 “老道!快看他,傷口全好了,難道殭屍真的不死不滅嗎?”靜心有些驚詫。

 與此同時,楚文白從半空飄落下來,銀光護體,流光溢彩,胸口的劍傷已經癒合,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而且舉手投足之間流露滔天氣勢,懾人心神。

 “他是藉助玄陰之氣療傷,這殭屍已經成精了!快點,佈下法陣,只要困住他待黎明東方日出之時,引天地至陽之力能夠徹底滅掉他。”法雲老道抬頭望了一眼,說話之間加快佈陣的速度。

 楚文白怒吼,電閃雷鳴般撲殺過去,揮動手臂狠狠地砸向法雲老道,力如蠻牛,勢若猛虎,直接實實地打在老道的背上。

 “砰!”

 這一拳非常重,法雲老道瞬間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飄落在遠處,踉踉蹌蹌站起來搖擺不定。

 “老道!”靜心悲痛一呼,連忙跑到身旁,攙扶著法雲老道。

 “靜心,沒事。。。先布法陣,一定要布完陣。”法雲老道斷斷續續說道,從包中摸出一顆藥丸,直接吞進嘴裡。

 靜心見老道平安無事也平定心神,兩儀禁靈陣已經佈置得七七八八了,也就差最後引靈入陣。換做以往他施展不出,不過此時此地玄陰匯聚,靈氣充沛,到還能勉強應付。

 定眼一瞧,楚文白正一步一步走來,趕緊摸出一張符紙,對著前面畫著手決,大聲喊道:“定身咒!定!”

 楚文白楞了楞,一道符籙印在他額頭,不癢不痛,似乎沒有作用,不禁冷笑。

 “臭小子。。。殭屍已是三界六道之外生物,定身咒沒用。。。使攝魂鈴。。。”法雲老道急急忙忙吼著,又吐了一口血,不過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恢復了些紅潤。

 靜心尷尬地撓撓頭,連忙抓起一個巴掌大的銅鈴,古樸自然,銅鈴上刻畫著玄奧的符籙,還有點點血斑沾在其上。

 他右手不停畫著法決,腳踏法步,開始引靈入陣了,咬破左手中指,沾血於銅鈴上搖動,立刻叮鈴聲節奏般的響起,忽遠忽近,攝人心神。

 “鈴。。。”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天地人三魂,而七魄則是天沖和靈慧二魄主思想,氣海和力泉二魄主行動,精體與英勇二魄主強健,還有中樞一魄,乃七魄中心,與命魂相關。

 殭屍只有一魂六魄,死後重生人魂不在,不可輪迴地魂已失,只剩天魂猶存,受天道牽連,六魄則中樞丟失,生死不明,半人半屍。

 攝魂鈴!搖九幽之音,動靈魂之本,殭屍三魂七魄不齊,最易懾其感知,傷其本源。

 “鈴。。。”

 神秘而玄奧之音響起,宛若蒼天嘆息,神佛怒吼,震懾而心驚,又如喪鐘鳴響,哀聲哭泣,天地之間在悲暝。楚文白腦海嗡嗡直響,霎時心神不寧,意志不堅,似乎渾噩似乎迷茫。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殺我?”

 天地忽變,滄海桑田,他彷彿回到了從前。

 荒郊亂石,楚文白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血流不止,染紅全身,染紅了世界。身旁站著一個人俯視著他,目光狠厲堅決,神情毫無悔意。

 “你不需知道,死不瞑目吧。”那個人猖狂一笑,轉過身去。

 黑暗,慢慢侵襲,無邊無際的恐懼。

 人對死亡是恐懼的,因為每一個人就一個生命,誰都不知道死亡是怎樣,無知才最可怕。

 可惜楚文白早就經歷過,恐懼慢慢減少,憤怒逐漸增加。為何?為何舊事重現?他不甘,他不服!

 “可恨!殺!你們都該死!”楚文白忽然清醒,眸光如神,神情冷峻,望著聲響不停的銅鈴,怒火沖天。

 疾步如飛,他眨眼間衝到靜心面前,奪走銅鈴,然後順勢一掌,靜心就如扇飛稻草人一般,癱倒在幾米外。

 “什麼!怎麼可能在攝魂鈴下清醒?難道。。。難道三魂七魄還在?究竟是人是屍?”法雲老道如同五雷轟頂,驚在原地喃喃自語。

 “咔嚓!”

 銅鈴被捏得支離破碎,散落一地,楚文白冷眼看著師徒倆,緩緩靠進道:“輪到你們了。”

 “狂妄!妖孽,讓你見識下咱隱仙派的的厲害。”法雲老道一邊扶著靜心,一邊摸出一顆符紙包裹的藥丸,略有遲疑吞進嘴裡,輕聲嘀咕道:“真靈丹啊,祖師留下的就剩這麼一顆了。”

 片刻,法雲老道面色赤紅,目光如電,氣勢如虹,原本有些衰老的身軀也似乎充滿活力,散發著逼人氣勢。

 “神宵玄天,五行歸一,意蘊其形,念育其威,氣導其力,雷霆降至。。。”

 瞬間,天地忽變,黑雲翻滾,雷鳴轟轟,並且天上不斷有電光閃爍,一副末日滅世之景。

 楚文白目瞪口呆,這場景前不久從墳墓裡爬出來就見識過,雷霆之力,威懾一生,從靈魂深處都感覺到一股懼意,愣在原地不敢妄動。

 “天罡引雷術!”靜心疾呼道,驚駭地看著老道。

 此法術師門有記載,威力奇大,據說引雷者道行高深的話足夠引下天雷,不過施展這等法術自身負荷奇大,稍有不慎就引雷**。

 “幸好老道提前吃了真靈丹,修為臨時提升兩倍多餘,應該能駕馭此術。”靜心緩緩收回目光,一邊暗自尋思,一邊嚴陣以待防著楚文白。

 半柱香的時間,法雲老道身子有些顫抖,面色也逐漸蒼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來是勉強施展此等法術,有些力不從心了。

 雷鳴電閃,天空中黑雲越發濃厚,遮蔽星空,阻擋月色,宛若地獄臨世,吞噬天地萬物,人心惶惶。

 “臨!”

 一聲嘶吼,法雲老道感覺天地之威漸漸壓迫,汗水泠泠,體內血氣湧騰,實在快支撐不住了。

 “轟!”

 一道巨響,大地都在顫抖。一束閃電,從黑雲中閃現而過,剎那間降在楚文白的身體上。

 風驅雷霆臨天地,惶惶滅世顯神威。

 楚文白一陣絕望,昔時之幕歷歷在心,天雷之威震懾靈魂,疼痛,撕裂,毀滅,已經開始。

 就這樣結束了嗎?也好,化為灰燼,遁入虛無。

 他突然平靜下來,在雷光中堅毅地挺直了身軀,望著黑雲遮天的天空。誰也不曾發現,一滴淚水劃過臉龐,遁入雷光。

 “如果有輪迴。。。”楚文白仰天怒吼,然後屹立不動站在那,任憑雷光吞沒。

 “哇。”法雲老道噴出一大口血,癱倒在地,身前形成到一片血霧,自言自語道:“玄雷。。。玄雷啊,可惜沒引下。。。天雷。。。”

 “老道!”靜心一聲悲泣,連忙扶著老道。

 “靜心。。。連忙佈置法陣,我怕。。。怕此雷消滅不了那殭屍。。。”

 “好!老道,我即刻引靈入陣。”

 言畢,靜心行走罡步,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在手中的符紙上,振振有詞念著法門。此地經過雷電轟鳴,充斥著雷電中至陽罡氣,運用舌尖至陽之血靈引,靈陣必顯大威。

 風起,氣動,靈氣匯聚濃密如霧,圍繞著楚文白逐漸包圍,彷彿一個圓形結界籠罩著他。

 良久,良久。

 天空烏雲消散,星光重現夜空。

 法雲老道和靜心師徒倆怔怔盯著那團雷光,神情緊張。漸漸光芒消失,一個身軀顯露出來,楚文白傷痕累累站在那裡,血肉模糊,白骨隱現,無聲無息的屹立不動。

 是夢?彷彿黑暗中又沉睡千萬年,不願醒來,但內心有一種呼喊,願身入苦海,追尋輪迴,尋天地萬物,解心中未知。

 於是,黑暗中寂靜的心有了一絲執念,一絲波動,一絲漣漪。

 楚文白睜開了眼,心乏疲憊,望著天空一陣恍惚,吶吶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接著,他轉過身盯著法雲老道師徒倆,神情落寞,緩緩說道:“為什麼不殺死我?”

 一陣沉默,唯有風聲呼呼直響。

 許久,法雲老道收回驚懼的目光,望著遠方一聲嘆息,說道:“若你一心求死,待黎明日出之時,受我一道符籙。”

 楚文白怔怔不語,轉過頭望著東邊的星空,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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