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生活啊,让你想想忍不住想哭,想想又忍不住想笑。”——曹禺
人生在世,苦多乐少,悲喜交加,我们沉浸在大半的平静与痛苦中,期待着那少部分的快乐和惊喜,痛并快乐着。
今天笔者要讲述的,是封建大家庭背景下的一个故事。姐姐生了一个孩子,却因病去世,她的妹妹又嫁给了姐夫,抚养姐姐的孩子成长,而这个孩子最终成为了一代戏剧大师。
喜得贵子,因病去世
事情要从孩子的父亲说起,也就是引言中的“姐夫”,他的名字叫做万德尊,虽家境贫寒,但却是个有文化私塾之地。
父亲从小就教诲万德尊要多读书,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缺了文化和骨气,万德尊铭记于心,自幼饱读诗书,过目不忘,甚至还被人称之为神童。
不过这一切,都是万德尊勤奋努力得来的结果,他在年仅15岁的时候就考中了秀才,后来又去日本留学,最后回到北京。
当时是1909年,清朝仍在挣扎之际,起初万德尊还在为清朝做事,后来清朝覆灭,万德尊历经了官场沉浮,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尔虞我诈,起起落落,他便弃了官场,跑去了天津。
后来,万德尊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薛家的大小姐。由于万德尊之前也是做官的,有一定的影响力,薛氏又温柔贤淑,一来二去,两个人暗生情意。
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家里人自然没什么意见,不久后万德尊和薛氏便成亲了。
婚后,二人的生活恩爱无比,万德尊对薛氏关怀备至,有什么事情都第一时间想着她,恨不得将薛氏宠到天上去。
得知薛氏有孕在身,万德尊更是兴奋不已,陪伴妻子的时间更多了,生怕薛氏有任何闪失。
十月怀胎,在万德尊的精心照料下,薛氏生了一个儿子。万德尊十分欣喜,给儿子取名为万家宝,顾名思义,是万家的宝贝,寄予了万德尊对他的爱和期望。
可造化弄人,薛氏在产后不幸得了产褥热,身体时常滚烫或是冰凉,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这样的病症难以治愈,薛氏最终没捱过去,还是去世了。
痛失爱妻,万德尊悲痛欲绝,迟迟缓不过来内心中的痛楚。但这个时候,万家宝才刚刚出生,真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薛父历经丧女之痛,心中也是悲戚万分,但现在最根本的,还是要照顾好这个刚刚降临的小生命,于是先让二小姐薛咏南担任此重任。
薛咏南是薛氏的妹妹,两个人相貌十分相像,原本她只是来照顾万家宝的,但与万德尊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薛咏南长相酷似薛氏,万德尊又日日思念亡妻,难免看得恍惚。
嫁给姐夫,视若己出
万德尊难忍丧妻之痛,两个人朝夕相处,也对彼此产生了好感。
放在现在的时代,若是姐姐去世,妹妹嫁给姐夫,一定程度上有违伦理,可在当时的封建大家庭,妹妹若是没有嫁给别人的话,是可以嫁给姐夫的。于是,二人便成了婚。
薛咏南嫁给万德尊之后,虽然万家宝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她也是万家宝的小姨,对待这个孩子可谓是呵护有加,视如己出。
万家宝懂事之后,夫妻二人也从没说过万家宝的生母是谁,于是万家宝理所当然地将薛咏南当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且很喜欢亲近薛咏南。
万德尊虽然很爱自己的儿子,但他身上却带着封建大家长的气息,对万家宝比较严厉,也不懂怎么表达出自己的爱。
万家宝总觉得父亲高高在上,难以亲近,所以和薛咏南的关系比较好,凡事也很依赖她。
万德尊虽是一家之主,薛咏南作为妻子,自然很尊重丈夫的一切主张。
可面对万家宝,薛咏南却格外爱护,若是万家宝和父亲出现了争执,薛咏南一向都是为万家宝说话的,“母子”二人的关系非常融洽。
即便薛咏南不是万家宝的生身母亲,但却付出了一个母亲所有的情感,万德尊心里也很欣慰。
然而,这一切都在一场意外的争吵中被突然揭开了。
当时,薛咏南和家里的奶妈发生了口角,恼怒之下,奶妈一时冲动吐露出薛咏南根本不是万家宝的母亲,而是她的小姨。
真相大白,悲喜交加
得知真相的万家宝一时如同五雷轰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和薛咏南相处,两个人的关系也疏远了些许。
但是薛咏南仍旧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万家宝好,这让万家宝心里百感交集,情绪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转变。
万家宝自幼生活在母亲的温柔与父亲的严厉中,两种截然不同的亲情给他的人生带来了不一样的人生体验,再加上万德尊喜欢戏曲,时常带着万家宝去看戏,万家宝对戏曲中的悲欢离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爱上了戏,也开始热爱创作,最终考上了清华大学。
上大学之后,万家宝对话剧愈发热爱,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为“曹禺”。
相信听到这个名字,读者们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了。
不错,就是那个曾被誉为“东方莎士比亚”的话剧大家——曹禺。
丰富而深刻的人生经历,为曹禺的话剧创作提供了大量的素材,他对于人生的一些见解和体悟也被完美地化为了戏剧语言。
他最有名的话剧《雷雨》,其中的许多人物取材便来自于真实的生活体验,封建的大家族,严厉而古板的周朴园,一定程度上是受着父亲的影响。
其实,曹禺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父子俩也缺乏深刻的情感交流,但他们其实一直都很在意彼此,只是爱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口。
后来,万德尊因中风去世,曹禺每每回想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总是忍不住地落泪。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悲喜交加,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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