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 景甜、閆妮、張嘉譯的老家是什麼樣的呢?


到不了的地方叫遠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家鄉!

今天我用文字來當導遊,帶你遊走一下我的老家——西安。

景甜、閆妮、張嘉譯的老家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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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我想了很久,那就是個,你三天兩頭說要回去,但實際上,根本回去不的地方。

從來武漢開始,我才真正學會以一個成年人的方式獨自生活,在這裡的日子與在西安不同,大部分事情我都需要自己獨立完成,可以依靠的人非常少,偶爾聽到鄉音有想哭的衝動。

在武漢,我從來分不清東南西北,南方人習慣講“左右”。我想起西安城牆裡的佈局依然是南北縱橫的“井”字型,有些街巷的名字千百年不曾改變。

走在四四方方的街道上,總是忍不住想問問身邊的路人,你們為什麼不離開?外面的世界多好玩啊?這是二十幾歲時,我經常想問的問題。

那個時候,覺得西安就像是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有點木訥,有點呆滯,卻又給人很踏實的感覺。歷史都在人的臉上,西安女子有情有義,西安男人心熱口拙。

景甜、閆妮、張嘉譯的老家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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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裡人?

我是西安人。

西安哪的?

兵馬俑那的。

後來總有人問起,你來自何處?我想說臨潼,可是很多人不知道。

於是,我說我是兵馬俑那的。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兵馬俑的名氣太大,大到幾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可是在我小時候,身邊的人更習慣叫它“秦俑館”,就是現在的兵馬俑博物館。

奶奶手工做的貓臉鞋,媽媽用碎布拼起來的沙發墊,據說這些在我們看來不起眼的小玩意,在秦俑館門口,被那些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當成了稀罕物。老太太們不認識字,卻分得清美金。手裡提著貓臉鞋,硬往外國人懷裡塞,嘴裡說著,one dollars.

至今,西安有名的回民一條街裡,六十歲的老太太可以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外國人交流,做生意。

老一輩人說,秦始皇陵裡有鴿子蛋大的夜明珠,有用水銀做的江河湖泊,裡面佈滿了機關暗器,秦始皇的棺材就在用水銀做的河裡飄著。活人進不去,死人出不來。

他們說,這是先人給咱留了一碗飯吃。

如果可以,我多想要一顆夜明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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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鐘樓是西安的臉面,那麼城牆就是西安的魂。

城牆是磚瓦,沒有語言,西安城裡的是非成敗淘汰了多少命運,又經歷了多少悲歡離合,再也不被人惦記,最終也無人知曉。

當它的老夥計,北京城牆、南京城牆如今都已成為殘垣斷壁的時候,它卻意外的以一種完整的姿態,保留了下來。

它的年紀不算太大,600多歲而已;他的身世也並不離奇,當初朱元璋聽信了一個隱士的話,建議他:“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朱元璋聽了,開始大建城牆,相繼建造了南京城牆和西安城牆。

有人隨意對待它,半夜經過明城牆,衝著城磚撒尿。

有人寵愛它,曾經有人建議給城牆上裝電梯,但是西安人不同意,說是那就相當於給城牆裝了假牙。

老西安以城牆為界,劃分為城裡人和城外人,以前人辦事訪友,問去哪?答,進城去。

城牆陪著一些人長大,又看著一些人老去,它的命運像極了最近很火的一部電視劇《鬼怪》裡的男主角,只是它活的像是一個長老,半點秘密也不會洩露。

曾經榮耀著的長安城悄然遠去,只在這裡留下了一個沉默的背影。城牆靜靜的、凝固在冬天的午後,獨立於這個城市的喧囂之外,悠然守候著老去的時間、地點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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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說過,城牆下最好玩的是書院門。書院門是西安的一條仿古街,與西安碑林相通。書院門得名於“關中書院”,這裡曾經是明清兩代的最高學府,也是全國四大著名書院之一,現在是西安師範學校,我的母校。

從南大街走到這條街上,忽然好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大小小的湖筆從門簷上面垂下來,一條浸透了墨香的路向遠方鋪展開來。兩邊集中了碑帖拓片,名人字畫,印章印譜。

這裡的商人似乎也沾了一點書香氣,頭頂一個鳥籠,手裡一把茶壺,不叫賣,不招攬。提筆就能寫出漂亮的毛筆字,個個悠閒自得,像是個書法大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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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鼓樓吸著那塵煙,任你們畫著它的臉。

看到鐘樓,人們會認出西安,因為在人們心中早就把鐘樓當成了 西安的標誌。

它和鼓樓遙相呼應,卻再也沒有最初報時的功能,晨鐘暮鼓只能停留在歷史的教科書裡。

它是西安市的中心,以它為界,以方向命名,分別是東大街、西大街、南大街、北大街。

有人說,西安人真懶,街名起的太隨意。

我只能表示,呵呵。

下馬陵、雞市拐、五味十字、景龍池等等,我們都是有故事的街名。

走累了,還可以到鼓樓廣場的座椅上歇歇腳,看賣風箏的小販把數十米長的風箏一直放到馬路對面的高樓頂上,看小孩吹著泡泡,看老太太懷裡抱著泡沫箱,上面寫著鐘樓小奶糕,一切都充滿真實熱鬧的生活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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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秦川塵土飛揚

三千萬老陝齊吼秦腔

吃一碗biangbiang面喜氣洋洋

油潑辣子少了嘟嘟囔囔

關中的女人就和關中的麵食一樣,質樸濃烈好似一罈子糧食酒迎面潑了滿身。你以為酒香散了,轉過身才發現它跟了你一輩子。

《白鹿原》開播的時候,很多人被仙草那一碗油潑面饞哭。在關中如仙草般會做面的女人一直都有,且每家一個,那個人叫媽媽。

媽媽們對做面有種天生的本事,什麼樣的面都會做。於是飯點的時候,家家案頭有啪啪作響的聲音biangbiang的,取諧音,我們叫它biangbiang面。

字典裡是查不到這個字的,不能怪字典的編輯,許是當初先人在造字的時候,就沒打算讓旁人記住,所以才造的這麼複雜。

這個字是獨屬於陝西人的獨家記憶,後人們只要記住這個字,就記住了那一碗麵,記住了那一片鄉土。

吃飯的時候,有凳子不坐非喜歡蹲著,美其名曰,蹲著吃飽,站起來剛好。

小孩子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卻都知道這個世界上筆畫最多的一個字,嘴裡振振有詞像歌謠般唸叨著:“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頭彎,八字大張口,言字往進走,左一扭,右一扭,東一長,西一長,中間夾個馬大王。心子底,月子旁,留個鉤鉤掛麻糖,騎個車車逛咸陽。”

以前的關中地區誰家女子不會擀麵那是笑話,長的沒有案板高也是腳底下墊著板凳跟著媽媽學擀麵,面做的好壞是評價一個好媳婦的標準。

景甜、閆妮、張嘉譯的老家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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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西安是許巍的《藍蓮花》、鄭鈞的《長安長安》、韓東的《大雁塔》、賈平凹的《廢都》。

我說,不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西安!

看兵馬俑、看歷史博物館、看城牆,總覺得不自覺要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你不知道幾千年前,歷史上哪個大人物也是從這裡走過,他們的靈魂就滲透在牆莊細縫裡。

年輕的時候,總想往千山萬水去,往更自由的天地去,我也曾立志要去更遠的地方,要一次比一次走的遠。

可就是在走了那麼遠之後你才會明白,離開是很簡單的,艱難的是,你沒法再回來。

吼一句秦腔你熱淚縱橫

孃親還守在城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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