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中藥--引經藥的相關分析

一、引經藥的種類
有關文獻記載的引經藥分類較亂,認定也不統一,經整理可分為如下兩類:一為按十二經記述,如手太陰肺經為桔梗、升麻、蔥白、辛夷,手陽明大腸經為白芷、石膏,足太陰脾經為升麻、蒼朮,足陽明胃經為白芷、石膏、葛根,手少陰心經為細辛、黃連,手太陽小腸經為木通、竹葉,足少陰腎經為肉桂、細辛,足太陽膀胱經為羌活,手厥陰心包絡經為柴胡、丹皮,手少陽三焦經為連翹、柴胡,足厥陰肝經為柴胡、川芎、青皮、吳茱萸,足少陽肝經為柴胡、青皮。二為按六經記述,如太陽經用羌活、防風、藁本,陽明經用升麻、葛根、白芷,少陽經用柴胡,太陰經用蒼朮,少陰經用獨活,厥陰經用細辛、川芎、青皮。


二、引經藥的功用
關於引經藥的功用,前賢有許多精闢論述,而就臨床運用來看,其作用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引藥歸經脈指引經藥在方劑中先驅先行,引藥入經。如左金丸為清瀉肝火之劑,方中吳茱萸辛熱入肝,黃連苦寒入心,吳茱萸為肝經引藥,可引黃連之寒來清肝火。白虎湯主治陽明經熱盛,石膏用以引諸藥入陽明經而收清熱生津之效。麻黃附子細辛湯中,細辛可引導少陰經寒邪出於太陽之表等。頭痛因部位不同而涉經各異,《丹溪心法》在治療時即注重引經藥的運用,指出:“頭痛須用川芎,如不愈各加引經藥,太陽川芎,陽明白芷,少陽柴胡,太陰蒼朮,少陰細辛,厥陰吳茱萸。”
(二)引藥至病所一些引經藥具有明顯的作用趨向,可引導它藥作用於病所。如補中益氣湯,以升麻、柴胡為引,升提下陷之中氣。清胃散中也以升麻引諸藥清瀉胃火。其它如川芎引藥上行,牛膝引藥下行,桔梗載藥上達,肉桂引火歸元;上肢痛用桂枝、桑枝、羌活,下肢痛選牛膝、獨活等,均為實踐所得,已為醫者習用。此外,治療頭痛時,無論外感內傷,常佐用風藥,如羌活、蔓荊子、防風等,實亦寓引經之意,李中梓對此解釋為:“高巔之上,惟風可到。陰中之陽,自地昇天也,在風寒溼固為正用,即虛與熱亦假引經。”

三、運用引經藥的注意事項
(一)引經作用,並非不變
炮製可改變藥物的性能,如土炒入脾,鹽炒入腎,醋制入肝,蜜制歸肺,酒炒上行。引經藥的引導作用隨炮製不同也會隨之發生變化。
(二)辨證使用,有的放矢運用引經藥,應以辨證為前提,充分考慮其本身的藥性與功能,儘可能功能與導向統一,使藥效得以充分發揮。如手少陰心經引經藥黃連與細辛,清心火時選黃連,通心陽時用細辛。再如痛瀉要方中的防風,既能引藥入脾,又能散肝鬱,舒脾氣,勝溼止瀉;龍膽瀉肝湯之柴胡,既能引藥入肝膽,又能舒暢肝膽。
(三)重視功能,不拘引經臨床辨證用藥組方,重要的是看藥物的基本功能,而非一味強調某藥的引經作用。實際上在眾多的方劑中,選用藥物的依據主要是功能與歸經,而選藥引經的則為數較少,這就是說,引經的作用是重要的,但並非是必須的。因此,不能過分誇大引經藥的作用。
四、引經學說中的疑點
引經概念的提出,是中藥理論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飛躍,實際上有關歸經及引經的理論已蘊含了西藥受體學的思想。這一學說在發展過程中未能深化與細化,至今還顯得過於粗糙,仍處於經驗用藥的層面上,理論上不能完全合理解釋,缺乏嚴謹性,實踐上不能直觀量化,缺乏客觀性。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

(一)引經藥的條件應是首先對某經具有選擇性,其次應具引導力,即既有治療作用,又有載體功能。而實際對引經藥的認定、選取及應用並無一個統一、具體的標準,大都屬於個人體會。
(二)作為引經藥,應該有與該經有著親和力的、強於其它藥物的物質,否則怎能說明它能引導它藥而不為它藥所引?而這種特殊物質至今還只是一種推測,並未得到確切的驗證。
(三)數藥引至一經尚可理解,一藥引數經(如柴胡同時為足厥陰、足少陽、手厥陰、手少陽經的引經藥)則未免失之牽強,似帶有一廂情願的人為跡象。
(四)若遇數經同病,法當數經同治,而方中藥有多種,引經藥是隻引某藥歸某經,還是引諸藥同歸某經?
儘管目前用同位素示蹤等先進技術已證實了經絡的存在,但引經研究並未取得突破性進展。這一方面是由於經絡所屬臟腑具有物質與功能的雙重性,引經藥的引導定位(或曰受體)很難確定,另一方面是由於引經藥與所引藥之間發生的反應難以計數和控制,引經藥的導向成分也因而難以測定。

中藥--引經藥的相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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