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9 其實電視劇是留了情的,看完原著,你永遠不知道人生可以有多苦

被充值的假期顯得格外的長,讓遠離了書本很多年的我,再次萌生了讀一本書的想法,也就是這個想法,讓我鬼使神差的翻開了這本書,陰差陽錯的難受了許久許久——《活著》。

我從小就是個感性的人,那個時候奶奶說我心腸軟,是上輩子受了大苦的人,所以這輩子眼裡才看不得苦,或許是我不夠堅強吧,每次我看完一部虐心的電影或者電視劇,我都會難受許久許久、我以為我會在一次一次的打磨中變得無動於衷,變得不動聲色,直到我看完了《福貴》,我才知道苦痛的盡頭還是苦痛,而苦痛永遠都有更苦痛等著,在苦痛的世界裡我只會變得更脆弱,正如我的所感所想,在今天,命運讓我遇到了這個從未謀面卻又似曾相識的《富貴》的原著——《活著》,看完我不禁感嘆,其實電視劇是留了情的,看完原著,我痛苦的幾乎窒息。

其實電視劇是留了情的,看完原著,你永遠不知道人生可以有多苦

作為一名九零後,我唯一值得驕傲的便是我的童年,而唯一的原因,是因為九零後兒時的電視劇才是真正的電視劇,沒有浮誇,沒有約束,沒有豪華的演員陣容,卻有一幫視演出為藝術的老戲骨,沒有天馬行空的題材,卻道盡了人生百態,今天我不忍心訴說一遍《活著》,相反的,看完了《活著》,我開始覺得《福貴》的結局甚至有一絲美好,讓我的心靈得到一絲慰藉。

那麼今天,訴說一遍《福貴》來緩解我看了《活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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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貴徐少爺,出生在富甲一方的徐家,徐家川200多畝出產“貢米”的良田都是徐家的,家庭富足可是也印證了亙古不變的定律,地主家的孩子多半是頑劣成性,福貴也不例外,但是福貴卻說不上飛揚跋扈,這個孩子只能說冥頑不靈,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缺心眼,也因為如此,他的從小到大,不僅讓徐老爺丟盡了人,更讓徐家吃了不少虧;而福貴長大成人唯一一件對得起徐家的事情,就是娶了一房真正愛他的媳婦——家珍,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鳳霞,懷了老兒子——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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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與大多數地主不同的是,沒有那麼壞的心眼,沒有為非作歹作威作福,也正是如此,讓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惦記上了徐家的財富,龍二就是其中之一,為了得到徐家的財富,龍二深知要從徐家傻兒子福貴下手,於是引誘著福貴光顧賭場,並讓福貴染上賭癮,就這樣,徐家的財富被福貴一點一滴的拱手讓人,徐老爺為了警示兒子,剁下了自己的手指,這才使福貴收手,不過也正如龍二所說,沒有一個沾上賭癮的人會金盆洗手的。果然,在龍二的詭計下,福貴再次開賭,懷著二胎的家珍曾在賭場下跪求自己的丈夫回家,卻遭到了一個耳光,著了魔的福貴早已聽不進去任何話,就這樣,徐家所有的財產全部賭光了,於是徐家住到了村後的草房,福貴成了龍二的佃戶,徐老爺倒在了徐家大院的門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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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堂到地獄的變化,讓家珍的孃家人接走了家珍,可是這個一心愛著福貴的女人還是回來了帶著兒子和女兒回到了這個家,“只要他不賭,多苦的日子都和他過”。然而好景不長,徐老太太生病,家珍把父親給她的銀元交給福貴去拿藥,可是福貴被抓了壯丁,和國民黨去打仗,輾轉多少年,終於有機會回到了徐家川,可是早已物是人非,徐老太太早已去世,而鳳霞因生病發燒變成了聾啞,自此,苦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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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有慶是一個夢想著做運動員的跑步能手,在運動會上拿到了第一名,一次一位老師在醫院生孩子大出血,醫院連一個匹配的血型都找不到,情急之下只能化驗了積極獻血的孩子們,而這之中也只有有慶符合,本是一個孩子的見義勇為,卻被護士抽乾了渾身上下所有的血,不僅如此,還被推卸責任是有慶心臟有問題,福貴再見有慶,已是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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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鳳霞從小擅長跳舞,有喜歡她的人,也有她喜歡的人,然而收到一次次打擊後,與瘸子二喜成婚了,成婚後生活還算幸福,鳳霞也懷上了孩子,並且順順利利的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不幸再次來臨,福貴要二喜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珍。二喜跑到石橋上,突然腿一軟掉進了河裡,再也沒有起來,二喜死了,葬在了有慶旁邊。鳳霞頂替了二喜在基建隊做雜工,家珍身體不好,福貴就幫著鳳霞帶孩子,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不久,一次,在曾經與鳳霞互有好感的胡老師帶著孩子苦根來看鳳霞時,鳳霞怔住了,突然,工地上的水泥板轟地一聲,正朝著鳳霞的頭上砸下來。而福貴得知鳳霞的消息趕到醫院,再見鳳霞,已是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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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都是連續的,再之後,家珍的身體也不行了。家珍對福貴說,孩子都走了,總算沒有什麼牽掛了。這一輩子嫁給你,為你生了兩個好孩子也算是對得起你了,下輩子還要嫁給你。福貴淚水嘩嘩地送走了家珍,只剩下了自己和孫子苦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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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同意土地承包後,福貴又到了五畝好貢田,福貴帶著苦根一起在田裡幹活。然而福貴老了,他把多年積蓄下來的錢,買了一條將宰的老牛,福貴牽著老牛回村,和老牛一起在田裡幹活,苦根去了當年有慶的學校裡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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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電視劇《富貴》結束了,苦命的福貴失去了一切,有人說,如此的經歷已經不能用苦痛來形容了,文學就是這樣,除了帶給最直接的感官刺激,更扎到了人心深處,我不知道《福貴》帶給我的是哪種確切的感覺,我只知道,很痛苦,很壓抑,很窒息,然而看過了它的原著,我倒希望結局如電視劇所演——苦根放學了揹著書包跑到福貴的田頭來,大聲地叫喊:外公。福貴高興地和苦根牽著老牛朝著晚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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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麻痺於各種人物情節的導演也不忍心原著的結局吧,儘自己最大的所能,給了富貴最美好的謊言,願富貴和苦根在這個謊言裡,變得平凡。

有時候我不禁在想

如果老徐家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地主之家,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想吃徐家的財富了,可若真是如此,怕是又少不了受苦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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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抽乾有慶的血才救活的顏莉莉沒有自殺,那麼有慶的死就不會那麼沒有價值了,可若真是如此,顏莉莉又將頂著多大的“草菅人命”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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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胡老師沒有去工地看鳳霞,那麼鳳霞可能就不會死了,可若真是如此,命裡皆是苦難的鳳霞,又將會受多少苦才能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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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貴是最痛苦的,事情都因他而起,所有的因果報應都來源於他,所以他要眼睜睜地看著所有親人離開自己,讓刀子一刀刀紮在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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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貴是書中最幸福的,享受過榮華富貴,經歷過曲終人散,見識過了大苦大難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打倒他了,他走到了最後,他還有苦根,還有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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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在賭輸掉了100畝地之後,福貴爹跟福貴說:

"從前,我們徐家的老祖宗不過是養了一隻小雞,雞養大後變成了鵝,鵝養大了變成了羊,再把羊養大,羊就變成了牛。我們徐家就是這樣發起來的。"

"到了我手裡,徐家的牛變成了羊,羊又變成了鵝。傳到你這裡,鵝變成了雞,現在是連雞也沒啦。"

後來,福貴從少爺變成了佃農,到龍二那裡租了五畝地,靠自己的雙手開始從頭創業,他心裡想著

"我想著我們徐家也算是有一隻小雞了,照我這麼幹下去,過不了幾年小雞就會變成鵝,徐家總有一天會重新發起來的。"

歷經歲月變遷,只剩下老年的福貴和苦根,苦根和福貴親熱,兩個人坐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看著兩隻母雞,福貴常想起徐老爺在世時說的話,便一遍一遍去對苦根說:

"這兩隻雞養大了變成鵝,鵝養大了變成羊,羊大了又變成牛。我們啊,也就越來越有錢啦。"

到最後,福貴真的有了一頭牛,也算是如了福貴的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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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演員陳創,即使是演配角都能讓人難忘,《魔幻手機》裡的黃眉大王,《寶蓮燈》裡的哮天犬,因為他的形象特點,所以總是演一些反面角色,即使是熬到了自己主演的《福貴》,還是一個悲苦的人物,可是他的演技不能否認,然而每一個老戲骨都難逃化作春泥更護花的結局,年近五十的陳創,終於給小鮮肉做了陪襯,這種現象也正是當今影視劇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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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不缺少的東西就是苦痛,苦痛的盡頭還是苦痛,所以我漸漸理解了,佛流傳了幾千年,到底在渡什麼,也漸漸明白了,苦行僧走了那麼遠,到底在贖什麼

願每個人善良,願苦痛遠離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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