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故事:村莊被詛咒,村民外出便會暴死,小夥登上鐘塔解開幾十年前的恩怨

故事:村莊被詛咒,村民外出便會暴死,小夥登上鐘塔解開幾十年前的恩怨

戌時時分,古老的村莊內鐘聲響起。當,當,當……鐘聲低沉有力。

“又一個禮拜了!我說老張,啥時候你兒子帶些好酒回來,讓咱們也享享口福!”樹底下,這位糟蹋老人叼著煙下著棋,語言低沉,彷彿毫不在乎的模樣。

“你憑想了,上次說的茶葉你都沒給我嘗過,再說那臭小子挺忙,哪有時間!”另一位老人下了一步棋,慢悠悠地答道,眼神裡充滿了懷念和一絲絲的埋怨。

“哎,你還跟我計較這個,茶葉不在村裡面!”接著,糟蹋老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們都是籠子裡的鳥,逃不出這厄運的!”手指放上最後一步將軍棋,緩緩起身,向自己老屋挪去。而另一位老人仍坐著,看著自己這盤敗棋,眼神中又是無奈又是恐懼。

而村子的另一邊,姓張的那一家又鬧起折騰來,引得眾人圍觀。

“憑什麼桑子可以出村子,我就不能,憋在這小地方有什麼出息。”一位中年大漢從房子裡跑出來,憤怒地對著屋裡喊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崽子到外面也是沒出息,留在村裡幫忙!”屋裡跟著走出來一個白髮老者,體型消瘦,膚色暗黃,但罵起人來,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哎呀,兒啊,我們倆老,也是為你好啊!娘勸你一句,別到村子外面了,我們就你一命根子啊!”一個哀求的老年聲音從屋裡傳來,她並沒有走出屋子。

“哎呀,娘,我出去又不是不回來,等撈夠錢,我自然回來自然讓你們享福咧!看看桑子現在多出息啊!”中年大漢語氣漸緩。

“哎,二狗啊,桑子和你不同……都怪娘把你生早了,害了你啊!娘對不起你啊!”

“娘,說什麼胡話……哎,我過陣子走吧!”中年大漢名為二狗,他僅僅認為母親捨不得,於是回屋裡含糊地安慰著。

圍觀的人見到鬧劇結束,頗為掃興,自個散去。

直至夜幕降臨,一道沉重的身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試圖擺脫村子的束縛……

一夜無話後,天空見白,雞啼比哭泣還難聽。

“啊~我的兒啊!你為什麼就不聽孃的話,你為什麼就不聽話啦!”嘶吼般的哭喊聲吵醒了整個村子裡的人。吱吱吖吖的開門聲紛紛響起,顯得些許惱怒。

“一大清早的,喊什麼喊,天天吵架還上癮了不成!”一位鄰居老頭走出來直截了當,旁人也微微點頭贊同。

“二狗,他,他走出去了,怎麼辦啊,我的兒啊!”二狗母親匆匆地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臉上掛著兩行淚水,手上捏著一張紙條,略顯淒涼。

“這臭小子,沒出息,沒出息!”跟著出來的自然是二狗的父親,因為悲憤,令得全身顫抖,紅眼映血淚。

村民們看著倆老人這般折騰,無人敢出聲,一雙雙驚恐的眼神浮現,彷彿聽到噩耗般呆滯。

“去鐘塔吧!之後,咱們就送二狗一程。”鄰居老頭聲色僵硬地念出句安慰話,原本黝黑的膚色明顯發青。

聽到老頭這話,二狗母親哭得更凌厲了。

不一會兒,二狗父母站在燈塔之下,而背後的村民卻遠遠的看著他們,無人敢靠近鐘塔。

鐘塔並不算高,整體大部分為殘舊的朽木,而且有明顯燒過的痕跡,看起來歪歪扭扭的,彷彿要塔下來一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從塔上方留下來的紅色液體,夾雜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看著血跡流到塔底,二狗母親已經無力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二狗的後事,總歸要辦,你留在這裡吧,我上去!”二狗父親攙扶了她幾下後,顛簸地爬上鐘塔。

遠處圍觀看見有人爬了上塔,許久,聽見塔上一聲刺耳的吶喊聲,眾人心漸沉,漸涼。

噩耗迅速傳遍整個村子,恐懼漫天薰染。凌晨時分,夜雨綿綿,一雙雙沉重的鞋子踐踏著地面,在粘稠的腥土上留下深深的烙印,在行人背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

在行人前方,兩人穿著慘白色的道士服,一前一後挑著架子,而架子上躺著的屍體被一塊布蓋著臉,白布卻硬生生地染成紅色,仍夜雨如何洗刷,也沖淡不了。而跟在兩人後面的,自然是二狗的父母,兩人手裡拿著一疊燒香拜佛之類的冥幣紙,邊走邊撒。其母仍舊淒涼地抽泣著,原本不好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小子啊,走好咯!來世投胎去好人家,過上好日子,別來這鬼地方咯……”其父聲音顫抖地說著。

而在隊尾,有倆老頭,兩手後扣,慢吞吞走著,臉上愁雲慘霧。正是那天在樹底下棋的倆人。

“哎!二狗是可憐人吶,老張,有桑子,你要知福咧,他還能到外邊供些酒水給咱們喝!”糟蹋老頭唉聲嘆氣地說道,沒有平時的幽默成分。

“老朱啊老朱,這事怪不了別人,只是害了二狗這些無辜苗子。”老張嘴裡叼著支草煙,濃煙向上薰染,他不得不微眯著眼。

幽寂路上,殘月映照出這行人的影子,漸行漸遠……

一個星期後,西杈村內看似一如往常,其實人心惶惶。當時二狗出事後,許多人紛紛猜測,二狗是怎麼死在那座“被詛咒”的鐘塔上面的,這之間又有什麼聯繫?繼而,村長給出的解釋則是模稜兩可的,說二狗在夜晚跑上鐘塔,不小心被敲鐘棍砸死的。那又有人問了,為啥二狗晚上要爬上那鬼地方啊?這問題,村長也沉默了。

傍晚時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村子前,車門緩緩打開,走出來的是一個身著休閒裝,體型健壯的年輕人,約莫三十出頭,手裡拿著兩瓶茅臺酒向村子裡走去,在樹底下下著棋的兩個老人看見正走過來的小夥子,沉重的臉上有了一絲釋負。

“爸,朱叔,日子過得還好嗎?”這年輕人走過來,自個在樹底下找個位置坐,手上的兩瓶酒遞給了老張。

“桑子啊,咋這麼久才回來一趟啊,我和你老爸這日子沒酒水,難熬啊!”還沒等老張說話,老朱就搶先抱怨道。

“哎,沒辦法,那邊工作忙,要不你們搬去我那邊,省得我跑這麼遠!”年輕人沒好氣的說道,此人正是老張的兒子桑子。

“不行,這裡住了這麼久,怎麼說都是有點情,不搬!”這時老張語言肯定的說道,手上打開一瓶茅臺喝了起來。桑子見到父親這般固執,只好暗歎一聲,每次他讓父親搬出去住的時候,其父都是這般堅決。

“桑子,你二狗哥去了,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去看看他吧!”老張喝了幾口酒,眼眸低垂地說著。

聽了這話,原本坐著的桑子震驚的站了起來,“什麼?二狗哥去了?”說完,頭轉向一旁的老朱,見其也是低著頭輕輕點了幾下,原本紅潤的臉色卻是蒼白了幾分。氣氛剎時間轉入沉默,三人無話。半響,桑子才恢復了過來,“二狗哥是怎麼去的?”他明顯不認為正處壯年的二狗會是正常死亡。

“這是意外,你別想來想去的,人都走了,還是做回我們活人該做的吧!”老張模糊地回答道,但是臉色卻十分陰沉,猛地又一口烈酒下肚。

桑子表面上點頭應是,可內心卻是半信半疑的,見他父親敷衍地回答,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公司那邊挺清閒的,我想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明天就去拜二狗哥!”揉了柔額頭,緩步離去。

期間,桑子在路上詢問了幾個熟悉的村民後,臉色又是沉重了幾分。

第二天早晨,灰濛濛的霧霾環繞著西杈村,二狗的遺像面前,桑子雙手捧著一束白色菊花,緩緩擺在旁邊,臉色蒼白,回憶起昨天打聽到的消息,二狗是死在鐘塔上面的,而且被抬下來的時候,眼睛被挖,耳朵被穿破,這些消息讓桑子滿是憤怒,不禁眉頭微皺。

“二狗哥,桑子看你來了,老弟還沒帶你出去闖闖呢,你就這麼走了!”說著,桑子眼睛漸漸紅了,語氣也更著顫抖“哥,一路走好,下輩子再與你做兄弟,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說完,他繃緊著拳頭,腳步沉重地走了回去。

戌時,鐘塔之上,沉重的鐘聲響起,噹噹噹……

回到父親的住宿,桑子疲倦地躺在椅子上,眼珠瞄向窗外的鐘塔,若有所思。這時候老張走了過來,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點起了一根草煙吸著。

“二狗的事,你別管了,哪天連你也賠上!”

“老爸,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管,再說,那是我二狗哥,這樣弄下去,還有王法嗎?”

老張盯著快要暴怒的桑子,稍微有些意外,平時的桑子很少這樣有憤怒。

“哎,這不是王法的問題!我就怕你這性子遲早會出問題,我說出來,讓你死了這條心。”老張嘆了口氣,桑子也不說話,明顯知道老張還有後話。

“二狗的事事關鐘塔,為什麼我們老一輩讓你們別靠近那鐘塔,說那鐘塔是被詛咒過的,其實,這些都是事實!”老張又吸了一口煙。“那時候我還二十幾歲,原來的村子被鬼子襲擊了,村民們幾百人被迫逃到了這裡,發現這裡有一座鐘塔還有幾間殘破的四合院,雖然躲開了鬼子的追捕,可是那時候這裡缺食物缺水,跟著我們的還有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看來也像是逃難的。後來,為了防止鬼子襲擊,我們輪流在鐘塔上站崗,她被安排到星期天的站崗,但過了不久,就出事了!”

說到這裡,老張顯得有些恐懼“就是那天下午,一陣陣沉重的敲鐘聲從鐘塔上響起,驚得村民都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才發現鐘塔著火了,那個女人就在鐘塔上面驚慌的敲著鍾,想讓村民來救她,可沒想到,我們的水只夠供自己喝,沒人願意用這些水來撲火,就這樣,女人硬生生地從我們眼中活活燒死,臨死前,她眼裡滿是怨恨。之後,每到星期天,鐘聲就會自動響起,有的人爬上塔去敲鐘,結果第二天就死在了塔上,眼睛被挖掉,耳朵被捅破,似乎在提醒我們那天的所作所為,而有的村民因為害怕想跑出村子,但都不出意料地死在鐘塔上。所以至今沒人敢走出這個村子,而我也跟你說了,我是那件事之後發現你被藏在一間倉庫裡,發現你的時候,你還吃著不知從哪裡來的燒餅,我就想,你應該是外來人遺棄過來這邊的,之後你又自個跑了出去,而且還能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你到外面去。”老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草煙吸完了最後一口,被他扔去。

聽完這有點荒謬的故事,桑子微微點了點頭,很早他就知道這座詭異的鐘塔,幾次三番想上去探索一下,但都被人阻止。“原來鐘塔還有這故事啊,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然後起身向外走去,留下眉頭緊皺的老張,他仍舊不是很放心桑子。

夜深人靜,桑子走回自己車上,取下了一把私藏的左輪手槍,上膛。雖說他不相信這種鬼神故事,但是二狗的事仍舊讓他有幾分忌憚。全部準備道具準備好後,緩步走向鐘塔,當爬上鐘塔的時候,他不禁有些後怕,這塔爬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隨時要塌的樣子,轉過身,眼神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古鐘,風吹過,都使他脊背發涼。右手緊握著左輪,悄悄打開了保險栓,左手放下手電筒,拿起古鐘旁邊的敲鐘棍,“來吧!”說著,桑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去,噹的一聲,回聲盪漾在耳邊,再到鐘聲銷聲匿跡,重歸一片寂靜,神經緊繃的桑子抬著手槍四周望了望,卻還是沒發現什麼動靜,暗歎一聲,準備收起手槍。

當,一聲很小聲的鐘聲響起,桑子本來放鬆的神經馬上緊張了起來,扭頭望向古鐘,眼前的一幕立馬使他驚恐失色,一個白色衣服的長髮女人從倒掛的鐘內爬了出來,扭曲的動作看起來特別詭異,死灰般的臉上參雜著血跡,神情極為猙獰。

“你是誰?”桑子壓制著自己恐懼的心情,顫抖地問道,手上的手槍顫顫地舉著。可得到的答案卻是她的攻擊,就那麼一瞬間,她就出現在桑子眼前,一手拍掉他手裡的槍,另一隻手向他眼睛伸去,此時,桑子的唯一念頭就是絕望,他不曾想過,這世上真的有鬼。

當手指快到了他眼睛時,卻停止了動作,半響後,“兒子!”女鬼竟然冒出這兩個字!原本猙獰的臉漸漸變得柔和,就如同母親看著自己的血肉一般。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桑子的心情從絕望到一絲希望,再到迷茫,她竟然還能說話!。女鬼兩手向他臉上摸去,他自然也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兒子,我的兒啊,長這麼大了!”她眼神慈祥地看著桑子,哪還有先前的恐怖模樣。

桑子被她這轉變弄得有些糊塗“我不是你的兒子!”

聽見桑子的話,女鬼接而哭著說:“兒,娘對不起你,娘沒有在你身邊陪你!”

而桑子又是想到了什麼事,忽而說道:“你是我的親生母親?”

“是啊,我的娃兒,當時我站崗,把你放在一間倉庫裡,怕你餓著,就掏了些燒餅放在你身旁,我死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們要拆散我們母子倆,我要挖了他們的眼睛,刺破他們的耳朵,所以我恨!”她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但當她說出最後一個字時,臉上又漸漸浮現出猙獰。

面對這位突然出現的“母親”,心情變得非常複雜,他從小就渴望有個母親,當母親出現後,卻不知如何面對她,是怨?怨她沒有給予自己母愛?還是憐,憐憫她有這般遭遇!沉默了許久,他還是要回歸此次來的目的。

“但二狗呢,他是無辜的!”他情緒有些激動,再怎麼樣,也不能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吧。

“只要是這村子的人都得收到懲罰,他們當年的見死不救,把我們母子拆散,這是他們應得的!”女鬼怨氣絲毫不減。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暗淡,“兒啊,有時間多來陪陪母親說說話吧!”說完最後一句,她就消失在桑子面前。

回到老張家的桑子,並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坐在客廳椅子上,輕輕嘆著氣,經過一晚的天方夜譚,使他身心疲憊。回想起那女鬼說的話,再聯繫起老張所言,這一切都條條有理。“難道她真的是我的母親?”他呢喃了一聲。

這時,老張披了件外套,從房間裡慢慢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的椅子邊,又從兜裡拿出一盒火柴,一根草煙,顫顫地點了起來。桑子看著他,眼中浮現出複雜的神情,這個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人卻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到這麼大,望著他越來越慢的腳步,越來越顫的手指,心如刀割。

“爸,今天我上鐘塔了!”桑子緩緩說道,他沒有理會老張那詫異的臉色,“我見到“她”了,而且我認為,她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你說什麼?”老張明顯被桑子說的話嚇著了,接而桑子卻沉默了,他要給老張冷靜思考的時間,老張凝神了一段時間,“這麼想起來,你很有可能是她的兒子。”之後卻出乎意料地鎮靜。

“爸,看來我要把這事結了,你也別想太多,不管怎樣你還是我老爸,以後我還是會給你送酒來!”說著他就起身往房間裡走去。留下在客廳上吸菸的老張,臉上沒了之前的凝重,而掛著一張欣慰的笑容。

之後的日子,桑子沒有上過鐘塔,而是開始召集村民,挨家挨戶地通知。就這樣又過去一個星期,到了星期天那個已經響了鐘的夜晚,幾乎全部村民都聚集在鐘塔方向,卻沒人敢靠近,一個個提著大桶小桶的水,眼裡盡是恐懼和懺悔。

“好了,等她出來後,大家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吧!”桑子對著大家呼喊道。

這時候立馬有人慌了“桑子,她會不會傷害咱們啊!”

“對啊,萬一她怒了,把我們都殺掉怎麼辦啊!”

……吵雜聲驟然響起。

“大家放心,桑子能保證大家的安全!”桑子如此說著,然後自個向鐘塔上爬去,可後面的人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望著桑子漸漸爬上鐘塔,眾人都有點提心吊膽。

許久,“當”的一聲鐘響,餘音繞樑。敲動了眾人的心絃。

而鐘塔上,站著兩個人。“兒啊,你終於來看媽媽啦!”看見桑子出現在眼前,那詭異的身影顯得些許興奮。“不只是我,村民都來看你了!”桑子沒有理會她的話,頭轉向下方,與此同時,女鬼也望向下方的人群,稍許正常的模樣又變得猙獰起來。

“聽聽他們的話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桑子淡淡地對著女鬼說道,正要動手的女鬼卻遲疑了,但怒意卻不減。轉而,桑子又對下方驚恐的人群喊道:“大家把心中的話都說出來吧!”可下方的村民看見塔上那慘白色的身影時,遲遲不敢踏出一步,桑子大感無奈。

“我們自己犯的錯,還不敢出來承認嗎?”這時候一道粗重的聲音從人群背後響起,眾人扭頭看去,一道瘦弱的身影提著一桶水向前挪著,此人正是老張,他緩緩走向鐘塔下方,然後把桶內的水倒在塔底,“這些年來,我們都欠你一桶水,抱歉,當年沒能救你!”說完,抬頭看了看向上方的兩人,轉身離去。

繼而老朱也抬著水顛顛地走來,“我老張無能,當年沒能出手相救,這些年活得非常愧疚,抱歉了!”說完,一桶水灑在塔底。

有了兩個帶頭的,後面的村民有勇氣地走上前去,一桶桶水倒在塔底,道出了人們的心聲,沖淡了愧疚,沖淡了仇恨。

看著下方的村民,女鬼的臉色又變了回來,一絲絲抽泣聲響起,回想起自己的所做所為,難道自己又沒有錯嗎?漸漸地,她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

“媽,這是我這不孝子的最後一份禮物,這些年來,苦了你了”,說著,桑子伸出雙手,緩緩抱住那越來越虛幻的身影。“這輩子,我沒有盡到做兒子的責任,抱歉了!”

“傻孩子,娘看見你還活得好好的,那便是你給我最好的禮物,來生再見!”手還沒撫摸到桑子的臉龐,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空之中,鐘塔之上,留下一個孤獨的身影,不知不覺,桑子留下了兩道淚痕,原來,這就是母親啊!

數月過後,西杈村樹底下,兩老人正下著象棋。

“哎,我說老張,我都把茶葉帶回來給你嚐了,你啥時候帶些酒水過來給我嚐嚐。”

“就憑你那山寨茶葉能和我的酒比?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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