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4 故事:女大學因大意被拐鄉村,受害者演變成了犯罪者

1

清明雨後,正是點豆下種的時節,道路蜿蜒崎嶇的深山小村裡,天剛矇矇亮,卻已經有不少人家的煙囪裡,升起了裊裊炊煙。

匆忙的早飯過後,村裡人都扛著鋤頭準備下地幹活,但一向早起的村西老劉一家,今日卻大門緊閉沒有絲毫要下地幹活的模樣。

“欸,這還真是稀奇了,這老劉家的幾個兒子,平日裡比誰都起得早,今日他們怎麼就睡起了懶覺。”

路過他家門前的村民阿狗,一邊跟同行的村裡人說著話,一邊眼睛不自覺的往院子裡瞅去。

一年前老劉家走了狗屎運,只花了五千塊錢,便從柺子手裡,買了個模樣俊俏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大學生,可不知為何,那大學生不過來了幾月,便開始瘋瘋癲癲的神經失常了。

因為她腦子不正常,所以時常一絲不掛在村裡亂竄,不得已,老劉兒子將她給鎖在了豬圈裡,以免她出來丟人現眼,讓村裡其他男人佔便宜。

一直沒沾過女人葷腥的阿狗,就住在他家隔壁,每次路過這,他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院裡窺視,幻想著那腦子不正常的女大學生米璐,會突然躥出來讓他飽飽眼福。

他正臆想著,一旁的阿忠卻接過了話茬。

“阿狗,你發現沒有,今日他家安靜的有些出奇,往日路過這裡,他家那條大狼狗都會吠個不停,今日卻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劉達他們家裡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阿狗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切,能出什麼事啊,肯定是那幾兄弟昨晚玩過火了唄,你等著,我這就把他們幾個給喊起來。”

“喂,劉達,趕緊起來,你那瘋媳婦跑了喂!”

平日裡劉達聽到這裡,肯定會氣呼呼的衝出來對他二人罵娘,今日卻沒沒有絲毫反應,阿忠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升上上來。

“阿狗,劉達怎麼還沒出來,不然我們進去看看吧,可別真出了什麼事。”

阿狗點了點頭,走到院門前欲敲門,手剛貼到門上還未用力,院門便自己打開了。

阿狗往裡一望,此時院裡靜悄悄的,平日守在院子裡那條兇悍的大狼狗也不見蹤影,阿狗提升了音量朝屋裡大喊了幾聲。

“劉達,劉二,劉三,你們在家嗎?”

見沒人回應,阿狗跟阿忠對視了一眼,便一腳踢開了老劉家的堂屋門。

“啊!……”

“啊!……殺人……,殺人啦!”

兩人驚叫至於,慌忙的逃出了小院。

幾個小時後,縣刑警大隊的辦案人員將沾滿泥濘的警車,開進了村裡,開始在屋裡各個角落拍照取證,這起惡性滅門案,因為在現場找不到兇器,通過排查也未鎖定嫌疑犯。

為了不讓兇手逍遙法外,s縣提交了該起案件的資料,向上級公安廳求助,案子層層遞交到了省裡,省刑警大隊派出了,辦案經驗豐富的刑警於屹到該鎮協助當地刑警調查案件。

h鎮率屬於S縣,地處偏遠山區,工業和旅遊業都不發達,所以相對交通也非常閉塞,這樣的小鎮,這種兇殺案本來就鮮有,突然出了這麼一例滅門慘案,更是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於屹翻閱著這起案件的卷宗發現,這劉家五口人雖然都是被鈍器所傷,但屍檢報告裡卻顯示他們的體內,有農藥殘留的成分。

“難道說,他們身上的這些傷口,僅僅只是為了掩蓋真正的死亡原因?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滿心疑問的他,決定親自去一趟小山村看看案發現場的真實情況,當他的車子剛進村口,便見一個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的女人,朝自己的方向飛奔了過來,她的身後還有一群舉著扁擔的村民追來。

於屹拉開門下車之後,女人便瑟瑟發抖的趕緊藏在了他的身後。

“喂,你是什麼人?到我們村裡來做什麼,那是我媳婦,趕緊把她給我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見他是個面生的外鄉人,阿忠舉著扁擔叫囂了起來。

於屹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我是警察,是來你們村子調查那起被滅門案的,怎麼,你們打算在我的面前行兇不成?”

方才還氣焰囂張的阿忠諾諾的放下了扁擔,眼神閃爍不定一臉緊張的望著他。

“什……什麼,你是警察?”

阿忠退卻他母親卻仍是毫不示弱的衝上去,想要將於屹身後的女人給拉出了。

“你是警察又怎麼樣,這媳婦我家可是花了兩萬塊錢才好不容易弄來的,警察也不能光天化日的搶人!”阿忠娘一邊拉扯著女人,一邊推搡著於屹。

阿忠又急又惱的大吼了一聲:“娘,你當著警察的面胡說八道什麼呢!”

被兒子這一吼,婦人頓時低下了頭。

這時聞聲趕來的村長,從兜裡掏出了一包劣質香菸遞給於屹。

“警察同志,她一個婦道人家亂說話,你可別往心裡去。”

於屹並未接過他遞過來的香菸,而是若無其事從那婦女的手裡,一把將人給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你是村長是吧,那你倒跟我說道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女人真是他們家媳婦?”

他身後的女人撲通一聲給他跪下了。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是他家媳婦,我是被人販子給賣到這裡來的,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於屹瞟了村長一眼:“村長,她說的可是真的?買賣人口可是要判刑的,我本來是為了滅門案過來調查的,既然這樣,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回所裡,把這件事交代清楚。”

阿忠的母親趕緊護住了自己的兒子:“你要抓抓我,別抓我兒子,人是我花錢買的,跟我兒子沒關係,那老劉家的案子也沒什麼好查的,指不定就是他家買來的媳婦給下的毒手。”

“娘,你怎麼又胡說八道了!”

阿忠拉著自己的母親,示意他住嘴,婦人卻不依不饒的繼續叫囂到。

“我怎麼就胡說了,老劉家五口人都死在了屋裡,單單他家那瘋媳婦不見了,不是她下的毒手,還會是誰?你們都怕警察知道咱們村買賣人口的事情,所以把這件事給隱瞞了下來。”

“我現在反正是豁出去了,他要帶走我家兒媳,你們的日子都別想好過,警察同志,既然你要帶人走,就不能只帶她走,村裡那麼多被拐賣的女人,有本事你都帶走!”

她這拉人下水的做法,讓村裡其他人很是不滿。

“阿忠娘,你自己買賣人口被抓了現行,就要拖我們下水是吧,警察同志,我們作證,她家媳婦的確是買來的,我們家的媳婦那可是清清白白。”

“對對對,我也作證,我們行得端坐得直,不怕您查,阿忠娘根本就是含血噴人,在汙衊我們,趕緊把她們一家給抓起來。”

村裡剛才還幫他家追媳婦的村民,頓時開始倒戈了。

這時村長大吼了一聲:“行了,這裡有我跟警察同志交代就成,你們都別在這站這了,趕緊回去,都別在這裡添亂了。”

於屹明白他這樣做,無法是在保全村裡其他人,於是便沒再多說什麼的,將阿忠和村長請上了車。

這起人口拐賣案,於屹交給了所裡其他人出來,而自己卻獨自盤問村長的口供,他感覺這起滅門案,村長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審訊室裡老村長從口袋裡,顫巍巍的摸出了一支香菸,手卻抖得厲害怎麼樣也點不著,於屹見狀幫了他一把,在煙被點上之後,村長猛吸了幾口,才道了說謝謝,娓娓道來。

“一年前,老劉家花了五千塊從人販子手裡,買了個女大學生做兒媳婦,因為他家兒子眾多,積攢了幾年的收成,才買了這麼一個媳婦,所以這個女人說是劉達的媳婦,其實卻是全家共享的媳婦。”

“而且這個叫米璐的女人,並不是他家買的第一個媳婦,早在三年前,他家就買過一個痴傻的女人回家,可那女人不經摺騰,沒幾個月便嚥了氣。”

“眼看幾人都已經三十好幾了,家裡沒個女人那成啊,所以幾兄弟比往日更加的勤奮,指著那幾畝山地的收成,打算再買一個女人回來。”

“也不知是老天開眼還是怎的,這次他們買回來的女人,不僅年輕便宜,還長得花容月貌,劉家四個沒見過世面的男人,面對這樣細皮嫩肉的女人,哪裡把持得住。”

“這個米璐自從到了他家,便被幾個男人沒日沒夜的摧殘著,沒多久那女人懷孕了,可幾兄弟還是不知收斂的讓她流了產。”

“似乎因為失去孩子,女人受到了打擊,變得瘋瘋癲癲了起來,為了防止她逃走,幾兄弟白日將她鎖在豬圈裡,晚上才將她放出來,帶到房裡輪番享受。”

“直到前不幾個月她再次懷孕,精神似乎也正常了很多,劉母王氏怕兒子再傷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便親自將她梳洗乾淨,帶回了自己的屋裡,誰想到,剛把她放出來沒多久,老劉家便發生了這樣的慘案。”

在整理村長的口供時,於屹對這個叫米璐的女人很是同情,本該是花一樣的年紀,卻飽受摧殘,看來這個地方買賣人口的風氣是該上報好好整治一番才是了。

2

根據村長的描述,於屹很快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米璐的身份,米璐,女,現年24歲,前為京滬高院的在讀大學生,兩年前她突然失蹤,父母有通過各大媒體尋人。

所以這個人的背景信息並不難查到,難的是她殺了人之後,到底去了哪裡,於屹有派人去滬市暗查,卻被告知米璐並未歸家。

一個殺了人的婦女,於屹倒不是怕她回家,怕只怕,她會再次人販子盯上,然後被拐賣到另外一個家庭,再發生類似的慘案,可有些事情,你越是怕什麼,它便越是來什麼。

沒幾天,縣刑警大隊便再次接到了人命案。

接到報警之後,辦案人員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取證,因為這次案發的地點是在門頭溝的後山,去得人少,現場很大程度保留了死者生前的模樣,警方還從山上牛燦臨時搭建的窩棚裡,找到了一本買賣日記簿。

“這次發現的死者,據我們調查,他名叫牛燦,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人販子,經他過手賣出去的婦女不計其數,那個叫米璐的疑犯也是從他手裡賣出的。”

“於警官,你說,這牛燦的死,會不會跟米璐有關?”隊長曾平提出了大膽的猜測。

“我覺得很有可能,不過,證人提過,那米璐精神似乎不大正常,她殺死劉達全家,已然是匪夷所思,現在人販子牛燦又死了,所以我懷疑,若兇手真是米璐的話,她一定有同夥協助作案。”

“這樣吧,在附近張貼嫌疑人的畫像懸賞,若她仍在附近活動,必然有人見過她,只要找到她,就能順藤摸瓜,將她背後的同夥給找出來。”

幾天後,s鎮醫院的醫生神神秘秘的前來提供線索。

“警官,我也不知道,我提供的線索對你們有沒有幫助,畫像上那個嫌疑人兩年前我見過,兩年前,她跟她的幾個同學,到前面的古鎮遊玩。”

“聽她們提起,小河渡口她們好像無意間撞見人販子綁人,雖然她們勢單力薄不敢聲張,但我猜測她們可能那個時候,就已經被人販給盯上了。”

“她們在排隊等船的時候,米璐撞破了竊賊行竊,大喊了起來,雖然竊賊什麼也沒說的就走了,卻在她們登船之際想要將伸手,將正欲登船的米璐給拖進水裡。”

“未能成功之下,他一刀扎破了米璐的小腿,因為受傷,所以她們錯過了去縣裡的車,那晚我下班,正好看到她們進了路邊牛老三家的門,我猜想這件事,會不會跟牛老三有關。”

“在鎮上當了那麼久的醫生,我也聽到一些傳聞,那牛老三跟人販子牛燦走得很近,我懷疑,疑犯米璐幾人被拐賣,就是他給牽的線,現在買疑犯那家人被滅門了,人販子牛燦也死了,我猜下一個會遭到報復的人就是牛老三。”

於屹停下筆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來跟我提供這些情報,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也怕遭人報復?”

他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警官,我倒是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過當初她們急著走,我嘴賤的多了句嘴說,我們這裡風景不錯,讓她們多玩幾天。”

“萬一那疑犯真是偏執狂,覺得是我說了這句話,耽誤她們回縣裡,找我報復那可就糟糕了,警官,我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你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呀。”

於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不過這個牛老三我的確得好好查查,走吧,我親自送你回鎮上。”

他感覺這個牛老三是條很重要的線,牛燦死了,警方掌握的線索有限,只得從他身邊人著手找疑點和線索。

他將牛老三從鎮上帶回來的時候,牛老三還裝傻充楞,堅持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知道是吧?那好,我可聽說那犯罪嫌疑人,瞄準要對付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們也保不住你,你要知道,她殺了賣她的人販子牛燦,滅了買她的劉達全家,你這個罪魁禍首是什麼處境,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牛老三剛開始還嘴硬,什麼都不說,後面接到老婆的電話,說他兒子不見了,他頓時慌張的給於屹跪下了。

“警官,我說,我什麼都說,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沒錯,那米璐跟她的三個同學都說我牽線,賣給牛燦的,那牛燦說起來還是我同宗兄弟,這些年他做這買賣賺了不少錢,我也跟著撈了不少好處。”

“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栽在這個叫米璐的女人手裡,兩年前,這四個女孩子轉手給他之後,他只賣出去三個,米璐被他留了下來。”

“我這兄弟雖然三十好幾,但以前被女人傷過,所以一直沒有結婚,見到那米璐的時候,他說米璐長得很像他前女友,於是他便將米璐留了下來,真心帶待她。”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卻跟阿燦的弟弟阿輝肆無忌憚的偷情,還被阿燦當場撞破,阿燦惱怒之下將阿輝的雙腿給打殘了,還將米璐賣去了那毫無人性的劉家。”

於屹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坐下慢慢說,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哎呀,我怎麼會不知道,撞破醜事那天正好是阿燦的生日,他拉我過去喝酒,未進門便聽到窩棚裡的二人傳出了那種聲音,阿輝可是阿燦的親弟弟,若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至於打斷自己弟弟的腿。”

“還有那老劉家前一個兒媳婦,也是經我牽線賣出去的,只不過那個女人藥吃多了,腦子很不正常,沒賣過去多久便死了,我聽阿燦說,那劉家幾個男人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有幾個女人受得了他們折騰。”

“把米璐買去他家,阿燦完全是為了報復米璐對他的背叛,只是我真沒有想到,那個賤女人居然如此歹毒,不光殺了劉達全家,還把阿燦給殺了。”

“就她一個女人,我不相信,她有那麼大的能耐,我懷疑她肯定有同夥,警官一定是阿輝乾的,你們一定要趕緊把阿輝抓起來,說不定,那個賤女人現在就藏在阿輝家,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趕緊把我放了,我得回去找我兒子。”

於屹嘴角上揚陰險一笑:“這件事雖然跟你沒有關係,但是你參與了那麼多起買賣人口的案子,不關你個十年八年,就對那些被你拐賣的婦女太不公平了。”

“我看你,就在監獄裡面好好反省吧,你兒子自然會有人幫你找,來人,給我帶下去關起來。”

於屹沒來S縣之前,本以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沒想到這件案子卻牽出了這樣駭人聽聞的人口買賣事件,疑犯米璐,說到底不不過是從受害者變成了行兇者,花一般的年紀,遭遇這樣非人的折磨已然不幸。

等確案,等待她的不是死刑便是終身監禁,於屹的心裡憋得很是難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無異於是在懲罰傷害她的罪犯,但同時,她自己也是在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蒼天不會饒過誰。

雖然對於米璐的遭遇,他感到惋惜,但案子還是得辦下去,該查的還是得查,根據牛老三給出的線索,於屹帶著人找到了阿輝的家裡。

阿輝家住的是三間破敗不堪的土坯房,站在院裡一眼便能將這個家望到底,似乎並沒有什麼好隱藏的,於屹幾人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院裡編著竹筐。

於屹向他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你好,我們是警察,想要找你瞭解一點事情。”

阿輝繼續編著竹筐,連眼都沒抬一下。

“警官,我這腿都斷了兩年了,哪也去不了,你們找我瞭解情況,只怕是找錯人了。”

“你認識牛燦和米璐嗎?牛燦已經死了,嫌疑犯米璐出逃在外,聽說你跟她有段舊情,所以想找你瞭解一下米璐的情況,你最近可有見過她?”

於屹說著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阿輝的反應很平淡,也很冷靜。

“警官,有些話可不能胡說,小心毀了人家女孩子的聲譽,我之前的確是喜歡過她,但並沒有什麼舊情,至於她的動向,我也不清楚,她也不可能來找我這個瘸子,你們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

“你若跟她沒有舊情,那你這腿是如何瘸的?而且,米璐是外鄉人,在這附近除了你,似乎沒有任何靠山,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她殺了人逃跑之後,是來找你了。”

阿輝聽到這裡,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他抬頭望著於屹。

“警官同志,既然不相信,你可以查可以搜,我知道你們警察辦案講求的是證據,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你們懷疑米璐是來投奔我,儘管搜查,一看便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於屹望著他的眼睛,感覺他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但又總感覺這其中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他視線往下一落,正好瞥見阿輝手上似乎有個很深的印記,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傷了。

“你手怎麼了?”

阿輝見他關注到自己的手,反而大方的將手給露了出來。

“也沒什麼,我們村裡前些天有隻瘋狗跑進來跟我搶食,我不小心被它給咬傷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個警官真是眼神犀利,這種小傷都被你給瞧見了。”

於屹之所以關注到他的手,正是因為劉達家裡之前有條大狼狗,所以他懷疑阿輝手上的傷是被狗咬傷的。

幾分鐘後,負責搜查的民警一無所獲的走了出來。

“於警官,我們到處都找遍了,沒人找到人,看來米璐真的不在這裡。”

於屹把手一招:“那行吧,我們就先回去。”說著他轉頭望向阿輝:“真是抱歉打擾了,你繼續,我們就先走了。”

阿輝對他點了點頭:“各位警官慢走不送。”

於屹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絲慶幸和得意,他對阿輝的懷疑更甚了,出了門以後,他讓人將車子開到村外藏起來,而自己帶著兩個人躲在了阿輝家的附近。

“於警官,我們都沒有找到人,還盯著阿輝,不是多此一舉嗎?”

警員阿明對於他的做法有些不解,於屹給了他一個爆慄。

“你懂什麼,我感覺這個阿輝很不簡單,我們先暗中觀察,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

傍晚阿輝杵著兩支柺杖進入房間之後,便再沒有出來過,熄燈以後,屋裡便傳出了他的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3

第二天,守在外面的阿明打了個哈欠。

“於警官,咱們都守了一夜,也沒有找到什麼可靠的線索,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所裡還有很多事要回去處理呢。”

於屹擺了擺手,還是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這呼嚕聲都響了一晚上了,怎麼還在響,走我們進去看看,阿輝該不會是已經逃走了吧?”

阿明擺了擺手:“這怎麼可能,阿輝家我昨天都看過了,後面是一堵圍牆,他瘸著兩條腿,根本翻不過去。”

“那要是他假裝瘸腿呢,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再說。”

於屹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他感覺屋裡肯定是已經人去樓空了。

幾個闖進去之後發現,阿輝果然已經不見了,而他的床上,放著一個循環播放的手機。

“麻蛋,我們真的被騙了,阿輝一定跟著兩起殺人案有關,你趕緊通知大家,在這附近展開地攤上的搜索,僅僅一夜,他們應該跑不遠,對了還得趕緊封鎖各個出鎮路口,挨個盤查過往車輛,一定不能讓他們給逃走。”

現在目標已經確定,抓到他們是遲早的事情,就在於屹跟在大家在山裡找人的時候,於屹卻接到了上次提供線索的醫生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於屹不禁興奮了起來。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家收隊去鎮上的醫院,據可靠線索爆料,米璐半個小時前被送進了鎮醫院,我們直接去醫院抓人。”

鎮醫院,阿輝望著手術門口亮起的紅燈,心情很是焦灼,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警察居然已經識破了他的詭計找了過來。

於屹將手銬戴在了他的手上:“阿輝,你被捕了,現在我們懷疑你跟兩起殺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阿輝冷冷一笑:“我根本沒有想逃,我真打算逃走的話,你以為你們能夠抓得到我,我承認,人都是我殺的,跟米璐無關,你們放過她,她是無辜的。”

於屹對阿明使了個眼神:“把他帶走吧!”

審訊室裡,阿輝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米璐的消息,見他什麼也不肯說,阿明打了個電話給於屹。

兩個小時以後,於屹也走進了審訊室。

“你放心吧,米璐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

阿輝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她沒事就好,我說,我什麼都說,人是我殺的,不管是劉達全家,還是牛燦都是我殺的。”

“你說人是你殺的,那我問你,兇器在哪裡?你又是如何行兇的?”

他越是將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於屹便越是不對勁,這時候他有些懷疑,阿輝會不會是是想包庇米璐?

“沒錯,我一直覬覦米璐的美貌,但她卻是我大哥阿燦的女人,阿燦是我親兄弟,以前也是他帶著我發財,可我卻恬不知恥的佔有了他的女人,他才會惱羞成怒打斷了我的雙腿。”

“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我才將這雙腿給養好恢復原樣,可我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才會一直假裝瘸腿,幾個月前,我終於打探到米璐被他賣到了劉達家,得知米璐過得十分悽慘,我才會惱羞成怒的殺了劉達一家。”

“後面,我氣不過阿燦的所作所為,便將他一併給殺害了,警官,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米璐並未參與,求你們不要抓她。”

於屹啪的一下一拍桌子大聲問道:“牛輝,你說你是兇手,那我問你兇器現在何在?你又是在劉傢什麼地方殺死劉達的,又是在劉傢什麼地方殺死劉達母親王氏的?”

阿輝顯然是有些慌了:“在……,在劉家的堂屋裡,我殺了他們一家五口……”

於屹又是啪的一聲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你說謊!你根本就不是兇手,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先關起來再說,阻撓民警辦案,混淆視聽,罪加一等!”

之前於屹懷疑這兩起兇殺案跟阿輝有關,這阿輝主動承認罪名,反倒是將自己身上的嫌疑給洗乾淨了,因此於屹便更加確定,那米璐犯案或許並無幫兇,是一人獨自完成作案的。

米璐那邊,出了手術室,她的病房門口便被民警給包圍了起來,於屹審訊完阿輝趕緊驅車趕了過去。

推開病房門,見米璐已經醒了,他搬了張椅子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米璐,你放心吧,阿輝已經承認所有罪行了,你現在自由了。”

米璐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不自覺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自由?我這樣的人,哪裡來的自由?警官,我想你們搞錯了,阿輝並沒有殺人,一切的罪行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你們把他給放了吧,他無非是想保護我而已,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他這樣做。”

接著病床上的米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全部的犯罪經過,米璐身體在醫院養得差不多了之後,便被正式批捕入獄,這兩起兇殺案,這正式告一段落。

4

大三那年暑假,校園揹包社的幾個團員,在得知某偏遠山區的小鎮裡,保留著大量的歷史古蹟之後,便興致盎然的包車去到了這座,藏在偏遠山區裡的古村寨。

幾個女孩子的到來,讓很少外出的當地人,感到頗為好奇,她們所到之處,無不讓人側目駐足,可幾個女孩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裡的異樣氣氛,在遊玩之餘,幾人更是對周圍的一切風景拍個不停。

在此停留的第三天早上,米璐收到了舍友的信息,詢問她能否參加,第二天的校園招聘大會,米璐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了這件要緊事。

在她的嚷嚷聲中,睡得迷迷糊糊的向嶸,騰的一下從床上立了起來。

“呀,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給搞忘記了,招聘大會是明天早上九點,我們現在趕回去的話,應該還來得急,大家趕緊收拾東西找車回去吧。”

已經起床的周璇吐了吐舌頭,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我們也還真是一玩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咱們都大三了,萬一錯過了這次的校園招聘大會,那可就糟糕了。”

因為這座村子的交通比較閉塞,且沒有直接到縣裡的車,幾人必須趕到下一個村子坐去縣裡的班車,才能夠在縣裡倒車去市裡,只有到了市裡,她們才能坐火車趕回學校。

有過一次坐船的經驗,所以渡頭的方向並不難找,順著公路走了幾分鐘後,米璐等人便看到了公路下方已經排起了長隊的河灘。

幾人興奮的慾望延向渡頭方向的岔路走,可還未下到岔路,米璐便看到一輛紅色的麵包車從那頭開了上來。

經過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看見副駕駛座上綁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不停的掙扎著,似乎是在向她求救,可惜女孩的嘴巴也被堵了起來,根本喊不出聲音。

米璐拉了拉周璇的衣角:“周璇,你看那輛車,那個女孩子該不會是遇上人販子了吧?”

周璇微微瞟了一眼,便趕緊拉著她往岔路上走。

“米璐,咱們人生地不熟的,最好別多管閒事,這次出來,就我們四個女孩子,萬一我們也別人販子盯上,那就糟糕了,趕緊走吧,這地方我覺得太可怕了,早點離開為妙。”

米璐覺得周璇說得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渡口那麼多人,人販子都能大張旗鼓的將車上的女孩子被綁走,說明這種事情,在這裡很是常見,她的心裡開始隱隱不安了起來。

站在等船的隊伍裡排隊的她,恍神之際,一男子卻溜到了前排向嶸的後面。

“老實點,把身上的錢都給我交出了。”

男子一把短刀抵在了向嶸的身後,向嶸嚇得冷汗直流,趕緊瑟瑟發抖的從兜裡掏錢遞給了男子。

“我把錢都給你,大哥,你千萬別傷害我……”她略帶哭腔的小聲懇求到。

後排的米璐被他短刀折射出來的強光,晃得睜不開眼睛,她回過神一看,才發現向嶸被小偷劫持了,便頓時嚇得失聲大叫了起來。

“有小偷,有小偷!”

那男子收起了短刀,惡狠狠的回頭瞪了米璐一眼,便從隊伍裡離去。

米璐的喊叫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關注,大家只是小心翼翼的捂緊了荷包,卻沒有誰挪動半步的卻追那小偷。

好不容易渡船靠岸,大家紛紛開始上船,米璐走在最後,就在她剛跨出一隻腳欲上船之際,她後面抬起的那隻腳卻被水裡伸出的一隻手,給抓住了。

此刻船已經開始啟動要離開渡口,向嶸見她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抓住快要掉進水裡,趕緊上前拉她。

“米璐,你怎麼了?”向嶸一邊拉一邊往水裡瞧出,此時水裡浮上來一張臉,正是方才搶劫自己的男子。

“周旋,你趕緊過來幫忙,是剛才那個小偷……”

男子本來是打算將米璐拉下水的,可現在他人在水裡,力氣不敵幾人,便揚起短刀一刀紮在了米璐的小腿上,米璐小腿頓時鮮血如注的,噴在了他的臉上,他這才陰笑著潛入水底,不見了蹤影。

“陳玉,快,快把揹包裡的急救用品拿來。”

向嶸的呼喊下,幾個女孩子手忙腳亂的,開始幫米璐包紮起了傷口,船上的其他人,好似看熱鬧一般,僅僅只是遠遠的觀望著,卻不敢靠近半步,生怕惹禍上身。

揹包團員雖然每次出行,都會帶一些急救用品,但米璐的傷口那麼深,這點藥根本就不夠,很快腿上的幾層紗布被鮮血給徹底浸溼了。

“米璐的傷口太深,必須儘快縫合,天氣本就炎熱,若在這樣的情況下長途奔波,只怕沒到市裡她的腿就發炎了,這樣吧,我們暫時還是別去市裡,這裡去市裡少說也得七八個小時,我們還是就近去附近的鎮上找醫生看看米璐的腿吧。”

米璐的腿染紅了一條又一條的紗布,為了保證她不出意外,幾人只好將回城的計劃往後推遲,在下船之後,攔車將她

送到了鎮醫院,經過縫合之後,米璐的傷總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你的傷口雖然是已經縫合好了,但因為傷口太深,最好短時間內不要走動,等拆了紗布之後再下地行走。”醫生在手術結束之後,語重心長的囑咐著她。

“那該怎麼辦,醫生,我們今天必須回城裡坐車趕回滬市去,明天我們學校有校園招聘,錯過了明年的實習計劃就會被擱置下來。”

醫生解下了口罩:“這個時候回城恐怕很是麻煩,這裡沒有直接去市裡的班車,你們得先去縣裡轉車,不過這都中午了,即使你們趕上了班車,等到了縣裡天也黑了。”

“你腿現在這個情況,即使參加的招聘會,估計也懸,既來之者安之,我們這裡風景不錯,你們可以在這邊多遊玩幾天。”

醫生不建議她們立刻離開,出了手術室的米璐,一臉的愧疚。

“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多管閒事的話,也不會挨這一刀,這個地方我覺得很不安全,大家還是趕緊想辦法回城為妙,萬一捅我那瘋子尋了過來,恐怕後果會更加不堪設想。”

向嶸點了點頭:“我覺得米璐說得對,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才是,來這裡的之前,我還以往這樣的小山村民風淳樸,沒想到一個個的冷漠之極,這種地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來米璐,我們扶你去公路邊去。”

幾個女孩子被米璐受傷這件事嚇得不起,飢腸轆轆的連東西都沒吃,便翹首期盼的守在了公路邊上,這座遠離城市喧囂的小鎮,以前她們剛來的時候,覺得安靜的出奇,現在卻覺得靜的有些可怕。

一連守了幾個小時也未見有一輛車子經過,天漸漸暗沉了下來,藏在附近草叢裡的蟋蟀和青蛙,開始嘰嘰呱呱的鳴叫了起來。

“哎,別等了,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有車了,這種小地方,不僅人少車更少,看來只得等到明天早上再做打算了。”周璇嘆了口氣。

米璐雖然心裡很不甘心,但在路邊餵了幾個小時蚊子的她,也有些不堪蚊子的摧殘了的想要放棄了。

“沒辦法,我們只得在真是暫時住下來了,不過這個鎮子的條件,比我們之前住的那個鎮子還要差,大家只好將就一晚上了。”

5

米璐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大家往鎮上走去,這種人跡罕至的小鎮上並沒有酒店,就連招待所也沒有,向嶸敲開了一家靠近路邊的農戶大門,一個臉蛋微胖梳著條大辮子的女人,好奇的將頭伸了出來。

“這位大嫂,我們是來這附近遊玩的大學生,錯過了去縣裡的班車,能否在您家中站住一晚,這五十塊您收著,不夠我們再添。”向嶸一臉討好的將五十塊錢塞進了女人的手裡。

女人打開門將幾人迎了進去,隨後在昏暗的燈光下,將那五十塊反覆看了又看,確定是真的以後,才眉開眼笑的招呼幾人坐下。

“在我們家住一晚沒問題,來的都是客,歡迎歡迎,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做些好吃的。”

幾人仔細的打量著屋內的環境,雖然這棟立在公路旁邊的木屋,外表看著嶄新規整,但進來以後她們才發現,裡面卻仍是黃泥地面,屋裡吃的用的,都被隨意堆在了地上。

屋子正中間的火坑上方吊著一隻漆黑的水壺,正往外冒著熱氣,幾張放得橫七豎八的木椅上已經落滿了木灰。

女人一邊跟幾人說著話,一邊架著砧板在火坑旁切起了菜,家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女人給打了幾個雞蛋炒了一盤洋芋絲,飢腸轆轆的幾人百年歡快的吃了起來,可剛吃沒幾口,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滿臉橫肉漢子走了進來。

“孩他爹,你回來了,這幾個姑娘晚上沒地方住,說是在咱家打住一晚,還給了我五十塊錢,你看……”女人似乎很是懼怕自己的丈夫,語氣有些低三下四。

她男人瞟了幾人一眼,沒說什麼,便轉身出門了。

女人一臉堆笑的轉身對幾人說到:“我丈夫就是這樣不愛說話,你們吃,千萬別介意。”

米璐捧在手上的燒洋芋,怎麼都吃不出滋味了,因為她感覺,剛剛那男人的眼神,似乎很不友善。

“大嫂,我們想起,還有點事想要去派出所一趟,今天我們在渡口丟了點東西,想去報案,你能告訴我們派出所怎麼走嗎?”

女人眉頭一皺,神情有些緊張了起來。

“妹子,這個時候派出所早該下班了,這黑燈瞎火的,你們去也沒有,等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過去成嗎?”

米璐擺了擺手:“可是我丟的東西很重要,我想早點過去報案,心裡也踏實很多。”

女人見她們幾個紛紛起身,趕緊走到了門口將門栓給插上了。

“大嫂,你這是要幹什麼……”

米璐話音剛落,婦人身後的大門便被啪啪拍響了。

“開門!”

聽見是丈夫的聲音,女人趕緊將門給打開,周璇,向嶸和陳玉幾人想趁機跑出去,卻別外面的人給鉗制住了,米璐的腿不好行動,躲在一旁的她,清楚的看到了外面停著輛紅色的麵包車。

她的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這車正是自己白天看到的那輛,對方是什麼人,此刻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放開,你們想要幹什麼,救命,救命啊!”向嶸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對面的男人順手給了她一個耳光:“你嚷嚷什麼, 再吵小心老子弄死你,乖乖聽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男人說完便從車裡摸出了幾條繩子,讓人將她們幾個給綁了起來。

“牛老三,這次這幾個女娃長相不錯,白白淨淨的大學生最是走俏,這四千塊歸你了,下次有好貨,記得及時通知我,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們幾個把她們綁了丟車裡去。”

男人將四千塊錢,丟給了劉老三之後,便點起了一支香菸,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幾個女孩子,卻跟其他幾個不同的是一旁瘸腿的那個女孩似乎很是鎮定,她不吵不鬧的樣子,倒是讓阿燦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隔天,米璐的三個同學都被阿燦給轉手了出去,而她卻因為眉眼長得有些像阿燦的前女友,被阿燦給留了下來,阿燦有個親弟弟,名叫阿輝,一來二去,在跟米璐接觸多了之後,阿輝竟然愛上了自己哥哥的女人。

甚至想生出了想要帶米璐逃走的念頭,只可惜,還未行動,兩人的姦情便被阿燦給撞破了。

“米璐,你個賤女人,是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竟然敢勾引我弟弟是吧,你給我去死吧。”

阿燦惱怒之下死死的掐住了米璐的脖子,阿輝擔心米璐會被他掐死,趕緊撲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阿燦盛怒之下,無意打斷了他的雙腿,並且將米璐賣到了他不知道的地方。

因為惦念米璐,他也嘗試找過米璐,但卻不敢大張旗鼓的找,生怕惹惱自己的哥哥日子更加難過,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年後再見米璐,米璐卻告訴自己,她殺了人,她不僅殺了劉達全家,還將自己的親哥哥阿燦給殺害了。

阿輝的心情很複雜,米璐苦苦哀求他幫自己離開這裡,阿輝怕她暴露暫時將她藏在了自家山裡的地窖中,卻沒有想到兩人還未正式行動,警察便懷疑上了阿輝找上門來,逃跑的途中,米璐摔了一跤,為了保證她的安全,阿輝不顧反對的將她送往了醫院。

這兩起殺人案被確案,兇手米璐也被正式批捕入獄,在開庭審理的那天,米璐卻在現場看到了,幾個同學熟悉的身影,不禁潸然淚下。

她望向一旁旁聽席的於屹,對他無聲的張了兩下嘴巴。

於屹微微一笑,明白她是在對自己說謝謝。

米璐雖然殺了人,但警方卻根據死者牛燦留下的筆記,將附近十里八鄉一眾被拐賣的婦女給解救了出來,其中還包括被其他人倒賣的女性,米璐也算是無意中立下大功一件。

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了人就必須嚴懲不貸,米璐最終被判處了三十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庭審結束,在米璐被押上囚車之前,向嶸周璇陳玉幾人哭著圍了上去。

“米璐,你要好好保重,謝謝你,救了我們……”

米璐轉身對她們微微一笑。

“你們沒事就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連同我的那份人生一起幫我活下去,這樣我的犧牲才有價值有意義!”

案情終於塵埃落定,於屹回到了省刑警大隊,因為這次破案立功,也受到了上級領導的褒獎,可他只要想到米璐,心裡就不禁隱隱作痛了起來。

即使到了現如今,人口買賣的事件也仍是禁而不絕,無不讓人感到痛惜,作為受害人,米璐雖然逃離了火坑,卻被關押在了監獄。

作為受害的女性,反抗就是犯罪的代價,不反抗呢?是不是跟劉家上一個媳婦那樣,被人折磨致死都無人知尋?

雖然,他是警察,卻不能幫所以的罪犯伸張正義,所以於屹覺得這次的褒獎受之有愧,也更加堅定了,要打擊犯罪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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