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科大訊飛,走向商業生態系統的核心之路

科大訊飛,走向商業生態系統的核心之路 | 艾問頂級人物

在中國眾多的頂尖大學中,中國科技大學絕對是一個另類的存在。

身為985頂級學府,科大卻大隱隱於合肥,遠離喧囂的北上廣。

它建立初期就彙集了錢學森、華羅庚、嚴濟慈、郭永懷、趙九章等一批國內最有聲望的科學家,初衷是為國家培養研製“兩彈一星”的尖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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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濟慈院士為科大學生上課)

外界對科大人的評價也大多是“典型的理工男”——嚴謹、軸、略顯古板。

作為“中國最被低估的985學校”,無論做官還是經商,科大人的興趣似乎都不大,但唯獨鍾愛搞科研。

排在科大圖書館借閱榜榜首的不是暢銷書,更不是成功學,而是經典的數學分析題庫《吉米多維奇》——而且已經霸榜了十幾年。

科大校友之間介紹時,彼此學術中最大的成就一定會被提起;同學聚會上最受尊重的,也必定是學問做得最好的,而不是最有錢的那個。

這種獨特的科學家氣質,深深刻進了科大訊飛的血脈。

堅守的創業者

成立於1999年的世紀之交,科大訊飛並不是一家年輕的公司。

那一年,18個年輕人擠在租來的民房中,在悶熱的夏日中夜以繼日開發語音源頭技術,“幾乎天天吃盒飯,餓了就啃黃瓜充飢。”

這群年輕人中就有22歲的胡鬱。4年前,他在劉慶峰的引導下考入了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95年宣城理科高考狀元,電子工程系第一,兩次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兩次獲得國家“信息產業重大技術發明”——胡鬱耀眼的履歷,在這個18人小團隊中卻並未顯得太過突出,因為“大家都是技術大牛。”

科大訊飛創立的時候,18個人有6個是中科大BBS論壇的版主,全部來自於當地的高考狀元或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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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初期的科大訊飛)

然而好技術並不代表著好市場,團隊開發的第一款“暢言2000”電腦軟件遭遇滑鐵盧,銷量慘淡。

當時很多同班同學在微軟、IBM、華為等已是幾十萬年薪,而科大訊飛的創業團隊月薪僅有2000多元。到最困難的時候,“公司賬上只剩20萬元,只夠維持2個月”。

幸運的是,科大訊飛遇到了聯想和復星。

2000年的時候,聯想正在大力推廣融合了智能語音技術的“天禧”系列電腦,因此同科大訊飛有了合作。

因為看好科大訊飛的技術和未來,剛剛成立不久的聯想投資隨即拿出300萬美元入股,柳傳志親臨簽約儀式。

儀式終了,意猶未盡的柳傳志與科大團隊暢談至深夜。

另一個獨具慧眼的投資人是復星郭廣昌 ,據說在科大訊飛第一次為他演示“暢言2000”的時候,電腦還出了問題,但是最終這筆投資還是落實了。

靠著過硬的技術和科學家的鑽研精神,科大訊飛成為國家863計劃成果產業化基地,並與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共同建立實驗室,在各大比賽中拿獎拿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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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的公司依然不賺錢。

訊飛的授權費是每臺電腦1塊錢,一年100萬臺的軟件安裝量,在當時已經不是個小數目,然而公司獲得的收入也僅僅只有100萬元。

2003年年初,復星集團的一位副董來參加訊飛的董事會,當看到高管團隊的薪資時,他感慨道:“多發點工資吧,不然,團隊不穩定。

一路“波折”之下,科大訊飛直到2004年才實現盈虧平衡,2008年上市時盈利才剛進入千萬級。

那時語音技術還是個極為冷門的領域,很少有人看得懂這個行業和它的未來;直到8年之後,因為AlphaGo的出現,人工智能重新走進人們的視野,憑藉多年來的創新堅守科大訊飛終於站在了AI的風口上。

就像約翰·列農所言:

“所有事到最後都會是好事。如果還不是——那它還沒到最後。”

這8年間(2008~2016年),訊飛語音雲總用戶數達到9億,月活躍用戶超過3億,日服務量達30億人次,客戶不僅涵蓋高德、滴滴、攜程、新浪微博和58同城,同時也在服務中國1000多萬中小企業;而訊飛輸入法更是在沒有任何商業推廣的背景下去,僅靠自然增長,短短5年時間就累計了4億多客戶,語音輸入覆蓋率超過40%,一舉擠入移動端輸入法前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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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生態的建構之路

翻看人類的發展史:從猴到猿再到人;從使用拳頭和火種到使用工具和刀槍,再到使用手機電腦;當人類社會步入21世紀,卷積網絡的橫空出世又帶來了人工智能的革命。

作為中國人工智能領域的先行者,科大訊飛的核心是智能語音及語言技術研究、軟件及芯片產品開發、語音信息服務及電子政務系統集成,它不僅使人類與機器對話成為可能,還致力於協助國家打造“智能城市”。

“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是孤立地存在在我們的社會當中。只有把技術做成產品,把產品變成商品,再加之商業模式的創新三者結合,才有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傑出的、偉大的企業”。

——胡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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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不是陽春白雪,即便它發展再如何先進,若不能成功融入人與社會,人工智能的革命都算不上是成功的。

就像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微軟的windows和intel的芯片共同構成了整個PC機的商業生態;在移動互聯網時代,ARM的芯片和Android,構成了整個移動互聯網智能手機的生態。如今大家紛紛高呼進入AI時代,人工智能又將如何革命?商業生態又會怎樣變化?

科大訊飛用行動回答道:AI+賦能各行各業 。

萬物互聯的新時代,智能物聯網讓人機交互愈發頻繁,人類也不再僅滿足於先前方式的衣食住行。

在這一背景下,2016年,科大訊飛成立了消費者事業群,胡鬱擔任總裁。

上任伊始,他把工作的重心放到了兩個方面:

“一是功能型消費品,比如翻譯機、錄音筆、辦公本以及訊飛聽見,這部分產品的定位是將語音轉成文字;另外一塊叫做平臺型產品,因為現在的各個企業都有‘交互式’需求,科大訊飛就把技術通過芯片,以OS的形式,平臺化嵌入到產品裡。”

從2016年開始,科大訊飛先後發佈了訊飛輸入法、訊飛翻譯機、訊飛智能錄音筆、訊飛智能辦公本、訊飛聽見、訊飛學習機、阿爾法蛋系列、AI虛擬主播等面向終端消費者的技術產品,,並廣受消費者好評。“所以從2G、2B到2C,這是一個發展的過程,不僅訊飛是這樣,很多技術創新型的公司,在早期都是靠B端和G端起家的,當它練到一定的產品創新能力和商業模式創新能力的時候,才能夠去做2C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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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飛翻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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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鬱博士親自為智能機器人代言)



艾誠:你這已經不是從科學家到企業家了,是直接從科學家到賣貨了。究竟是什麼樣原因,讓你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

胡鬱:一家公司真正成功的標誌,是能夠成為一個商業生態系統的核心。

我們看到所有世界上的偉大公司都做到了這一點,比如說美國的IBM、英特爾、微軟、谷歌、亞馬遜、Facebook。只有當你成為一個商業生態系統的核心節點的時候,你才擁有全面的定價權。

而更為偉大的的公司,是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商業生態系統,比如說谷歌,因為它有搜索和廣告系統,它全面地塑造了廣告行業的業態。再比如說蘋果,因為iPhone的誕生,它改寫了整個通訊體系和information technology。

那些可以建立商業生態系統的最偉大企業,只有在技術爆炸的階段才會誕生,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從這個角度講,科大訊飛是幸運的。

在最艱難的環境下,我們活下來了,一直熬到了如今第三次人工智能的浪潮。而且我們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提前為這場技術爆炸做好準備,不管是在技術上的、人才上的,還是管理上的,我認為只有這樣的企業,才有可能真正能夠跨越週期。


在胡鬱的推動下,科大訊飛的商業化之路穩步推進。2018年,公司C端業務實現營業收入25.17億,同比增長96.54%,在整體營收中佔接近1/3,顯示著訊飛雙輪驅動的良好格局正在形成。

2019年京東618電商節,訊飛消費者端產品迎來大爆發,電商平臺產品銷售額同比增幅260%,斬獲五大品類六項第一。雙11大促中,訊飛消費者端產品斬獲天貓和京東雙平臺六大品類六組第一,雙11期間(1-11日)銷售額同比增長128%,11.11當日銷售額同比增長116%。

2019年第三季度財務報告顯示,科大訊飛Q3營業收入同比增長13.10%;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同比增長108.06%。而業績預告也顯示,科大訊飛的營業收入即將突破百億大關,淨利潤亦將較上年同期增長35%-65%。

展望2020年,科大訊飛的在核心賽道已經實現了AI產業化落地,產品競爭力、客戶把控力、賽道控盤力不斷成長,隨著B端大單不斷落地,C端個性化產品加速推廣,科大訊飛顯然已經在日益激烈的AI競爭中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券。

“我希望十年以後的科大訊飛,能夠真正成為人工智能領域的領導者”,胡鬱坦言,“當然,這個領導者並不是要壓迫別人,而是真正能夠把人工智能與各個行業的結合,把技術所能給人類所帶來的價值,完完全全地實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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