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你咋知道他是奔著天堂河來的,你也想去那嗎?”
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砬子山裡有個天堂河,但其內有寶貝的事情可就沒有幾個人曉得了。
曾祖留下的話我們家人都沒有外傳,我老舅是自家人,清楚這事兒倒不稀奇,可那個吳超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天堂河裡有寶貝的事情只有咱家人知曉?我跟你說,那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就連軍子也知道。
要不是為了那裡的寶貝,吳超會冒險下懸崖嗎?而且我感覺他並不是第一次來,貌似對這裡很熟悉。
既然對這裡熟悉,那幹嘛還要找你帶路尋人,他一定是別有用心,所以我們還是當心點好。”
其實不只是我老舅有這種感覺,我也覺得這個吳超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原本還以為這個秘密只有我家人知道,現在看是我太想當然了。
老舅的話一點沒錯,吳超這個傢伙可能是憋著什麼壞呢,是得防著他點。
這山洞也不知道有多深,越往裡面走就越黑,而且風也更涼。
前面的吳超已經點亮了馬燈,軍子也提了一個,兩個馬燈的亮度足可以照亮方圓十多米的距離,不過我們和吳超始終都保持著兩米多遠。
“怎麼少了個影子?”
無意間,我看向了旁邊,發現石壁上映出來的影子只有四個。
從影子上判斷,這四個影子是屬於我們四個男人的,而那個小冰沒有影子。
臉上現出一絲驚色,我心說這丫頭連影子都沒有,難道她不是人?
正打算把這事兒告訴我老舅和單軍,這時我卻發現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從前面的石壁上走到了我們幾個影子的當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那個後來的影子在死死的盯著我,而且還在陰笑,弄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什麼玩意?”
忽然,單軍的聲音傳出,隨即我就看到前方有一團昏暗的紅光在緩緩移動。
那紅光有人頭大小,是貼在石壁上的,就好像是一隻紅色的皮球黏在了那裡。
舉起馬燈,單軍朝前方照去,貌似是馬燈的光芒驚動的那團紅影,後者很快就朝山洞的裡面移動,消失不見。
而走在前面的吳超和小冰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兩人貌似並沒有發現那團紅光。
“小心點。”
單軍提醒我和老舅,我則是又朝旁邊的石壁上看去,見小冰的影子赫然也在其中,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好像是剛剛我出現了錯覺似的。
“怎麼停了?”
想著這事兒,我一下子撞在了吳超的後背上,這才發現他和小冰都停下了腳步。
隨即我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偌大的空間,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馬燈照不了那麼遠,不過我卻看到了許多半人多高的甕。
我面前的山洞被一條兩米左右寬的路一分為二,兩側都是弧形的臺階,一共有五節。
在臺階的最上方是兩條寬臺,其上每隔兩米左右,就有一個半人多高的大甕,和裝酒的酒甕很像。
每個甕的上方都有一個足球大小的暗紅色的光團,距離大甕差不多有三米左右的距離,一動不動。
“誰在這裡弄了這麼大的工程?”
很明顯這裡都是人工開鑿的,而且從痕跡上看,年頭也不少了,還有那些大甕,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等下過去的時候,誰也別出聲。”
忽然,吳超轉過頭來,對我們幾個交代了一句。
我很想問問他這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看吳超面色嚴峻,我要出口的話又咽回了肚子。
依舊是他和小冰走在前面,我們三人隨後,走了大概有二十多米左右,我身邊的單軍忽然放了一個屁。
那屁的聲音並不大,不過在他的屁聲響起之後,我卻發現大甕上方的紅色光團都動了。
緊接著,甕裡便傳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就好像裡面有人在用指甲撓似的。
“快跑。”
這時,走在前面的吳超大喊了一聲,隨即他和小冰就快速的向前衝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們三人也不敢遲疑,急急忙忙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條路到底有多長?”
跑了足足有五分鐘,可我們始終都沒有跑出這個地方,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但卻沒有人回答我。
“沒路了。”
又跑了差不多兩分鐘,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面牆,路到這裡就徹底沒了。
隨即,我就看到兩邊寬臺上的大甕開始晃動了起來,接著,一顆顆人頭便從甕口那裡冒出。
那些人頭全都是細長的,就好像他們是從甕裡生生擠出來,把腦袋給擠成了這樣。
大甕的翁口比人脖子還細兩圈兒,正常情況下,人是無法進去的。
看著一顆顆人頭從甕裡冒出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人頭,除了有一張腐爛的臉之外,其他的五官都已經不在。
眼睛,鼻子,耳朵一樣都沒有,即便是嘴也被線給縫起來了。
“這是什麼玩意?”
即便我幹過兩年水鉤子,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仍舊被眼前的情景給嚇的夠嗆。
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背囊裡,我把鋼鉤子給抽了出來,而這時大甕上方的那些紅色光團則是發出“嗡嗡”的聲音,隨後便落在了那些人頭之上。
紅色光團變成了細長的形狀,從人頭的眼眶子裡鑽了進去。
我能看到那些人頭腐爛的臉上現出了痛苦之色,隨即大甕就開始猛烈的晃動了起來,好像甕裡的人在受著什麼巨大的折磨,難道他們是活的?
“上次你來的時候也遇到這情況了嗎?”
盯著吳超,老舅朝他詢問,此時老舅並沒有慌亂,而是鎮定異常。
我心說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這個時候竟然還能保持鎮靜。
“沒有……。”
吳超回了老舅兩個字,隨即就開始在堵住路的石牆上摸索,貌似是在尋找機關一類的東西。
而這時,有幾個大甕發出了破裂之聲,我急忙看去,見是甕裡的人把手腳都伸出來了,就跟有手腳的不倒翁似的。
他們搖搖晃晃的走下臺階,朝我們這兒來,我看向老舅和單軍,此時老舅已經把盒子炮拿在了手中。
“砰……。”
老舅率先開火,一槍就打爆了一顆人頭,在人頭爆開之時,一個拳頭大小的紅影猛然從甕裡飛了出來,那居然是一隻血色的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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