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為什麼沒使唐朝滅亡?

風吹散蒲公英


安史之亂是李唐王朝乃至整個中國歷史上的重要轉折點:安史之亂使中國人口由九百萬戶銳減到二百萬戶,當然減少的人口不一定全都死了,也有一部分是在戰亂中成為脫離國家戶籍統計的流民,但不管導致人口銳減的因素中具體有多少死者和多少成為流民者,至少這反映了當時社會形勢的動盪。長安、洛陽都因遭到嚴重的破壞而日漸衰敗,大量人口為躲避戰亂而向南遷徙導致中國經濟重心的南移,由於唐軍主力忙於應對叛亂而導致西域逐漸被吐蕃、大食等國佔據,而在安史之亂平定後藩鎮割據已成為李唐王朝的政治常態。然而這場動亂儘管直接導致李唐王朝由盛轉衰,卻並未導致李唐王朝的滅亡,那麼為什麼聲勢浩大的安史之亂最終並沒摧毀李唐王朝呢?

其實安史之亂的的失敗在相當程度上從一開始就已註定,導致其失敗的最關鍵原因不在於作為對手存在的唐軍,而在於安史叛軍內部。別看安史叛軍看似聲勢浩大,然而卻沒一個明確的戰略目標,充其量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安史叛軍在攻陷東都洛陽後被唐軍阻擊在潼關之下,當時安史叛軍需要分兵把守此前已攻陷的各地,因此在潼關前線只有2萬人馬,然而駐守潼關的卻是唐軍名將哥舒翰率領的20萬大軍。安祿山一看這形勢氣得大罵手下:“你們都勸我造反,說是萬無一失。現在萬無一失在哪兒呢?”這時他的手下是如何寬解他呢?結果他們上來就說:“縱事不成,收取數萬眾,橫行天下,為一盜蹠,亦十年五歲矣”,而安祿山聽到這話的反應居然是大喜。合著他起兵從一開始就已計劃著流落江湖當個土匪頭子,苟延殘喘個十年五年的,這咋看都不像是一個雄才大略之人。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什麼樣的領導就能帶出什麼樣的下屬,可以說安祿山帶領下的叛軍集團就是不折不扣的烏合之眾。事實上當時天下承平日久,唐朝政府軍早已未經戰陣,在軍事實力上是難以與如狼似虎的叛軍爭鋒的,這其中一個明顯的例證就是令安祿山一度心煩意亂的潼關之戰最終竟以20萬唐軍敗於2萬叛軍告終。然而在具體戰場上一再失利的唐王朝卻在政治、經濟、軍事各領域佔據著戰略優勢——唐軍有著明確的戰略目標和作戰意圖,在政治上佔據著民心大義,在經濟上仍牢牢控制著富庶的江南和巴蜀;反觀叛軍方面真把自己當土匪了,以致於所過之處就是忙著搶東西,然後就往范陽老家運,叛軍似乎從來沒想過如何持續穩固地經略已佔領的地區,因此也始終沒能在佔領區建立穩固的統治,當地百姓無不對叛軍恨之入骨。可以說盡管就戰術層面而言:叛軍幾乎在每次具體戰役中都能戰勝唐軍,但就戰爭潛力而言:唐軍具有更大的優勢,一旦戰事持久僵持下去只會使唐軍的優勢表現得更明顯。

儘管叛軍的失敗是一個必然趨勢,然而這時一個偶然事件的發生使叛軍的劣勢更快暴露了出來——安祿山病了。其實嚴格意義上這也不完全算是一個偶然事件,因為據史書記載:安祿山的體重高達350斤,而唐朝的350盡換算成今天的標準大約是400斤左右,以致於他洗澡的時候都沒法自己穿衣脫衣,必須兩個人先託著他肚子,然後一個親隨跪在地上,一邊拿腦袋頂著他肚子,一邊給他繫腰帶。胖到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得什麼病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到五十多歲才病發。他這病一發作起來那可真是有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一時間安祿山渾身上下都長了很嚴重的疽瘡,眼睛還失明瞭。而此時距離他起兵造反僅僅只過去了一年多。

安祿山是一個嚴酷暴虐的人,哪怕對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手下也都是如此。生病後的安祿山就更加變本加厲了:連輔佐他起兵的肱骨之臣嚴莊和近侍李豬兒等人也都遭到鞭打,一時間叛軍內部對安祿山敢怒不敢言。偏偏這時安祿山又還動了廢立太子安慶緒的念頭,結果安慶緒勾結嚴莊、李豬兒等人先下手為強。儘管作為對手的李唐皇室也發生了太子李亨架空父皇李隆基的馬嵬坡之變,但李唐皇室多少還有一套政治傳統,做事要考慮政治上的影響,所以李隆基和李亨父子最終實現了權力的妥協,忠於李唐王朝的各路人馬得以一致抗擊叛軍。然而安史叛軍卻沒這樣一套行之有效的政治傳統:安慶緒不僅終結了老爹的政治生命,更是把老爹直接從肉體上加以消滅。雙目失明的安祿山根本沒發現刺客已來到身邊,直到被刀刺入腹部後才在劇烈的疼痛之下聲嘶力竭地嚎叫道:”快來人呢!這是家賊作亂呀!”不過根本沒人理他,於是安祿山就這樣死了。

相比唐玄宗李隆基和唐肅宗李亨父子之間的權力交接而言:安祿山之死對安史叛軍造成了巨大影響——安史叛軍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並沒形成明確的君臣理念。在各路叛軍大將眼中安慶緒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本就沒多少敬畏之心,再加之安慶緒的弒父篡權之舉缺乏法統地位,於是各路叛軍大將都各自在心裡盤算起自己的小九九。這時的安史叛軍實際上已分裂為洛陽和范陽兩個權力中心:洛陽的權力中心控制在安慶緒手中,而留守在叛軍老巢范陽的是叛軍大將史思明。由於叛軍長期以來將從各地搜刮的物資財寶都囤積在范陽,同時范陽又遠離主戰場,於是漸漸地范陽集團的實力超過了洛陽集團。公元758年唐軍集中優勢兵力對盤踞在洛陽的安慶緒發起進攻,這時各路叛軍大將幾乎都選擇了按兵不動,安慶緒被迫逃到鄴城。這時史思明發兵擊退了唐軍,不過這對安慶緒而言並非什麼好事,因為佔領了鄴城的史思明直接把他宰了。

安慶緒殺安祿山使叛軍內部的分裂狀態呈現出明顯化的跡象,而史思明殺安慶緒又導致了叛軍內部的第二次分裂。參照歷史上權臣篡位的慣例:史思明本來應當把安慶緒供起來當個傀儡,哪怕以“弒父”罪把他殺了,也該擁立一個安祿山的兒子當傀儡皇帝,然後慢慢培植自己的勢力,待時機成熟再行篡位。哪怕壯壯樣子也要走個流程,然而什麼政治流程之類的在史思明這兒都沒當回事,這再次印證了我在上文的論斷:叛軍就是一群沒任何戰略目標和政治色彩的烏合之眾,但凡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出現內部的分裂。然而安史叛軍的分裂並未就此結束:史思明和安祿山一樣動了廢立太子的念頭,於是歷史再次重演——史思明的太子史朝義在761年春先下手為強幹掉史思明。史思明死後叛軍系統勉強接受史朝義作為他們的新主子,但實際上這時叛軍內部各路人馬都已是各自為政。儘管就叛軍整體戰鬥力而言仍強於唐軍,但具體到每一小股叛軍身上就是另一個概念了。李唐王朝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問題,於是適時推出“首惡必辦,脅從不究”的政策——死活盯著史朝義一個人窮追猛打。最終眾叛親離無路可走的史朝義以自縊的方式終結了這場持續八年的叛亂,然而那些按兵不動的叛軍將領們隨即接受了李唐王朝的改編,於是他們在換了一身馬甲之後繼續關起門來當自己的土皇帝、山大王。儘管安史之亂被平定了,然而藩鎮割據的現象就此形成,李唐王朝日漸由盛轉衰,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李唐王朝後期就從此一蹶不振了,事實上在此之後李唐王朝仍得以維持150年左右的統治。之所以唐朝在安史之亂後還能支撐150年之久的原因可以用一句話總結:用江南賦稅供養神策軍以威懾地方,再說得具體點就是江南的賦稅收入成為了安史之亂後支撐唐王朝的經濟基礎;而神策軍則成為了安史之亂後支撐唐王朝的軍事支柱。

安史之亂後包括長安、洛陽兩京在內的北方大地慘遭荼毒,在此之前北方地區的人口多於南方,經濟上也更加富裕,然而安史之亂中大量北方流民為躲避戰火和饑荒而逃亡南方,造成了中國經濟重心的南移。中晚唐財政收入的絕大部分已是依賴於江南和四川地區,由於安史之亂並沒波及到這些地區,於是出現了韓愈口中所謂的“今賦出天下,江南居十九”。通過大運河可以把南方的錢糧直接運輸到北方,江南賦稅以及運河的暢通對李唐朝廷的重要性在唐德宗時期得到了絕佳的驗證——當唐德宗有一次得知江南的糧食運到長安後竟興奮地跑到東宮對太子歡呼:“江南的糧食到了,咱們父子倆得救了!”既然江南的糧食賦稅對朝廷如此重要,那麼唐王朝自然要加強對江南賦稅的管理,由此啟動了以管理江南賦稅為核心的中晚唐財稅制度改革序幕:其實早在安史之亂尚未平定時宰相第五琦就曾通過超發貨幣、專賣食鹽等辦法解決軍費問題,但這種飲鴆止渴的理財手段副作用極大。到了代宗朝傑出的理財家劉晏將第五琦食鹽專賣法中政府全面壟斷購、運、銷的模式改為發放運銷許可證,鹽商從國家獲得運銷許可證後即可參與食鹽貿易,而鹽商出於逐利性天然比政府壟斷食鹽購、運、銷的模式更具有效率。與此同時劉晏通過建立常平倉收購糧食的辦法增加了國家的糧食儲備,在災年則開發常平倉賑濟災民以穩定民心。劉晏理財的重點在於疏通運河、督造漕船:他曾以市場價10倍的工錢聘請造船工人,在當時朝廷財政緊張的狀態下此舉曾飽受爭議,然而劉晏給出了自己的邏輯:只有讓具體經辦者撈足了好處才會將國家的漕船造得結實,我們現在看似付出了巨大的成本,可在將來可以大大節省漕船的維護成本。後來的事實證明了劉晏的判斷,不過劉晏這一系列措施主要集中在治標層面,並沒對唐朝的財稅制度進行變革。到了德宗朝宰相楊炎建議實行兩稅法:兩稅法改變了自戰國以來以人丁為主的賦稅制度,而“唯以資產為宗,不以丁身為本”不僅拓寬了徵稅的廣度,也對促進稅負公平、提高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起到了積極作用。“兩稅法”頒佈後到建中(780年正月—783年十二月)年間就有了1300多萬的兩稅收益,這比“兩稅法”以前唐王朝的全部財賦收入還要多出百萬兩。

安史之亂的平定並非單純依賴於唐王朝的中央軍,事實上地方藩鎮節度使中也有相當部分忠於李唐王朝者參與到平叛過程中,與此同時安史叛軍內部也發生了分裂——安慶緒殺安祿山、史思明殺安慶緒、史朝義殺史思明。實際上安史之亂的平定與其說是唐王朝消滅了安史叛軍不如說是安史叛軍內部的分化瓦解使唐王朝得以集中精力消滅史朝義這一核心叛亂人物,這時有相當多的叛軍將領實際上是作壁上觀。正因為如此安史之亂平定後的唐王朝其實是無力解決藩鎮割據問題的,不過藩鎮倒也不完全是和朝廷處於對立關係的——中晚唐的藩鎮勢力大致分為四類:范陽、成德、魏博河北三鎮是直接由名義上歸順朝廷的安史叛軍餘部演變而來,所以是對朝廷最不恭順的;山東、河南地區的藩鎮主要是負責震懾河北三鎮的;西北藩鎮則多為防備吐蕃、回鶻等外族勢力的;江南藩鎮在所有藩鎮勢力中是最弱的,他們無力挑戰朝廷的權威,實際上扮演著為朝廷收繳賦稅的角色。在這四類藩鎮中西北、江南的藩鎮基本上對朝廷不具有威脅性,山東、河南地區的藩鎮儘管是為震懾河北三鎮而存在的,但他們往往在朝廷和河北三鎮之間首鼠兩端以儘可能實現自身利益最大化,因此具備一定的威脅,當然威脅最大的還是河北三鎮。李唐朝廷為應對來自河北三鎮以及首鼠兩端叛服不定的山東、河南等地的藩鎮一方面利用藩鎮之間的矛盾令其彼此牽制,另一方面重整中央禁軍——安史之亂前唐朝的禁軍分為兩大系統:一是沿襲自北周、隋以來的府兵十二衛,二是自高祖李淵晉陽起兵的老班底中選拔出來的元從禁軍經歷次擴編髮展而來的龍武軍。然而在平定安史之亂的過程中唐朝老牌禁軍戰績不佳,反而上演了逼迫唐玄宗縊殺楊貴妃法馬嵬譁變,與此同時一支原來駐守在帝國西部邊疆的野戰部隊日益進入朝廷的視野——這支部隊叫做神策軍,本來是盛唐時期防禦吐蕃的邊防野戰部隊,安史之亂爆發後東調平叛。唐代宗時期吐蕃利用唐朝剛平定安史之亂後的虛弱局面佔領長安,迫使唐代宗出逃,這時神策軍扮演起扈從護衛的角色。唐代宗重返長安後對神策軍進行大力擴編,使之發展成為一支十幾萬人的部隊,在平定安史之亂和抗擊吐蕃的戰鬥中這支部隊在戰火的歷練下湧現出大批名將,士兵的訓練素質和裝備水平也優於其他部隊。這支軍隊除了鎮守京師外還以八鎮為主要基地出屯京畿和關內廣大地區。神策軍與唐前期單純負責宿衛的禁軍相比實際上是一支由中央直接掌握的兼備宿衛和征伐雙重職能的國家常備軍,這支部隊的存在對地方武人的覬覦之心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懾。唐文宗時期入唐求法的日本僧人圓仁曾這樣總結道:“左右神策軍,天子護軍也,每年有十萬軍。自古君王頻有臣叛之難,唯置此軍以來無人敢奪國寶。”除了直接受命於中央的神策軍之外,那些效忠於朝廷的藩鎮的軍事實力也逐漸增強:德宗朝的鎮海軍節度使、《五牛圖》作者韓滉就能組織起一直由精銳弓箭手組成的護航部隊保護住關中運送物資的漕船安全通過其他藩鎮的轄區。

唐朝後期實際上形成了一種神策軍坐鎮中央、服從於朝廷的藩鎮戍守地方、通過大運河將江南賦稅轉運到朝廷控制區以供養神策軍的經濟和軍事格局。在這種格局下中晚唐還是出了幾位強勢打壓藩鎮的雄主:唐代宗李豫在收復兩京、平定安史之亂後改革漕運、鹽價、糧價等,初步穩定了社會局面。唐德宗李適、唐順宗李誦儘管在打擊藩鎮上並無建樹,但一方面於內治上銳意改革,一方面聯合回紇、南詔打擊吐蕃,扭轉了對吐蕃的戰略劣勢,為唐憲宗李純的元和中興奠定了基礎。元和元年(806年)剛繼位的唐憲宗李純就平定了西川節度使劉闢的叛亂。元和十二年(817年)七月隨鄧節度使李愬發動雪夜奇襲攻下蔡州,平定淮西軍閥吳元濟發動的叛亂。元和十三年(818年)七月憲宗調遣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諸鎮平定淄青節度使李師道發動的叛亂。元和十四年(819年)七月宣武節度使韓弘入朝,並兩次貢獻大量絹帛、金銀、馬匹,要求留在京師。然而憲宗駕崩後唐朝連續出現唐穆宗李恆、唐敬宗李湛兩代荒於朝政的君主,他們在位期間不僅一度被憲宗打壓下去的藩鎮勢力死灰復燃,宦官干政的現象也愈演愈烈,以致於發展到宦官可以執掌皇帝的廢立乃至弒君的地步。唐敬宗李湛之弟唐文宗李昂繼位時放宮女三千餘人出宮,又放五坊鷹犬,減省冗員,頗有一番勵精圖治的雄心,然而由於操之過急導致自己企圖誅殺宦官的計劃洩露,結果宦官勢力發動政變將其軟禁。之後唐朝又一度出現過唐武宗李炎的會昌中興、唐宣宗李忱的大中之治:平定澤潞鎮、擊敗回鶻烏介可汗、收復河湟、平定安南。然而宣宗李忱駕崩後的唐懿宗李漼、唐僖李儇都沉迷於聲色犬馬,在他們的治理下各種政治、經濟、軍事問題都湧現了出來。從860年起位於今天雲南省和緬甸部分地區的南詔政權兩次入侵唐朝的安南都護府(今越南北部)。唐朝為防止南方藩鎮像北方藩鎮一樣做大成為割據勢力,所以一直致力於限制南方軍力的發展,於是不得不臨時從中原抽調兵力前去征伐南詔。戰後的鹹通四年(863)一批從徐州、泗州一帶徵發來的士兵奉命駐防桂林以威懾南詔,當時朝廷與士兵們約定三年後期滿輪換。可三年之期屆滿後朝廷卻像忘了他們的存在似的,壓根沒調新的部隊前來輪換的意思,就這樣這批士兵在桂林又駐守了三年。到了鹹通九年(868)朝廷為節省調兵的經費再次選擇性失憶,這下士兵們再也不能忍受了——他們推舉糧料判官龐勳為首領率部北上還鄉。本來這支部隊的兵力並不多,問題在於他們沿途的州府郡縣的兵力更少,於是他們出湖南後沿長江東下,過浙西、進淮南,攻佔了今天的山東南部、江蘇、安徽北部等地,至此唐朝的江南賦稅生命線被攔腰斬斷。朝廷慌忙調集十道兵馬將這次起義平息下去。儘管以龐勳為首的義軍高層被唐軍殺死,但義軍殘部就此混跡各地,成為當地的不安定因素。

公元875年五月在今天的河南長垣爆發了王仙芝領導的起義,當年六月黃巢舉事響應王仙芝。起義軍轉戰山東、河南一帶,在半年之內“南至壽廬,北經曹宋”,席捲15個州,甚至一度逼近東都洛陽。878年王仙芝戰死後義軍推戴黃巢為主,黃巢自稱沖天大將軍,廢唐年號,自建年號為王霸元年,一時間昔日的龐勳舊部紛紛投奔起義軍。878年王仙芝戰死後黃巢成為起義軍的新領袖,他見中原各地兵力雄厚,於是帶兵渡過長江在唐軍防守薄弱的南方地區不斷迂迴穿插。至此李唐朝廷在地方上的統治體系幾乎被完全摧毀,各路征討將領紛紛擁兵自重成為一方諸侯。到884年六月黃巢起義被鎮壓下去後唐朝的統治根基已完全動搖:軍事支柱神策軍在戰爭中消耗殆盡,而作為經濟支柱的江南賦稅也指望不上了,因為在鎮壓黃巢起義的過程中唐朝不得不授權地方藩鎮自行募兵,於是當初唐朝最不願見到的一幕發生了:藩鎮割據已不再是河北獨有的現象,而是普天之下的常態。這時李昌符據鳳翔,王重榮據蒲、陝;諸葛爽據河陽、洛陽,孟立方據邢、洺,李克用據太原、上黨,朱溫據汴、滑,秦宗權據許、蔡,時溥據徐、泗,朱宣據鄆、齊、曹、濮......在大唐疆土上一時間出現無數個割據一方的小朝廷。數年後王建入川與西川節度使陳敬暄爭奪地盤並阻斷劍閣(今四川劍門),至此巴蜀及其南方的嶺南也脫離朝廷的管轄,大唐天子已淪落到和昔日的東周天子一樣要看諸侯的臉色行事的地步,可以說這時的李唐皇室已退出中國歷史舞臺的中心,接下來輪到各路藩鎮勢力輪番登場表演了。


鴻鵠高飛一舉萬里


唐朝作為我國古代封建王朝的巔峰,分為了四個階段,分別是初唐、盛唐、中唐和晚唐,而讓唐朝由盛轉衰的事件就是天寶十四年發生的安史之亂了,這場戰亂一共持續了八年的時間,對於整個唐朝的經濟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社會底層的老百姓生活也是苦不堪言。雖然安史之亂後唐朝一直在走下坡路,也不乏中興之主,卻也是達不到之前的巔峰狀態,但是唐朝並沒有迅速滅亡,反而在安史之亂爆發後繼續存在了一百多年,這是為什麼呢?

第一個原因就是安祿山的實力並沒有唐朝強,安史之亂最終沒有完全擊垮唐朝。安祿山起兵的口號是“討楊國忠”,並沒有把推翻唐朝統治的目的明確擺出來,這是打著為國分憂的幌子來造反的,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的節度使都支持安祿山,還有不少節度使是站在皇帝這一方的。後來發生馬嵬驛兵變,楊國忠和楊貴妃被殺死,安祿山起兵的藉口就沒了,從道義上講安祿山就敗一成。李亨自立為帝后迅速組織起了有效的抵抗,命令郭子儀與李光弼去平叛,安祿山的敗亡只是遲早的事。

第二個原因是安史之亂並沒有完全摧毀唐朝的經濟。安史之亂影響的主要是北方地區,南方沒有受到多大影響,而且南方富庶之地是完全掌握在唐朝的手裡的,以南方的經濟實力支撐唐朝平定戰亂還是夠的,加上後來繼任的皇帝經過一系列改革措施,也逐漸讓經歷過安史之亂的北方恢復了過來,整個個唐朝還能夠頑強的走下去。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唐朝對軍事進行了一定的改革。在安史之亂前,節度使掌握著地方大權,導致地方和朝廷有很大矛盾,但是由於整個唐朝外部還有威脅,所以中央和地方能保持相對和平一致對外。但是安史之亂被中央平定後,地方對於中央的實力感到了忌憚,加劇了雙方之間的矛盾,於是唐朝組建起了神策軍,這是唐朝中後期中央北衙禁軍的主力,並且還湧現出一大批有軍事才能的人,所以唐朝整體的軍事實力有了一定上升,中央與藩鎮之間雖有矛盾,但藩鎮離不開中央的供養,中央也不希望藩鎮獨立,所以二者又回到了相對和平的狀態,唐朝也就能繼續存在下去了。

但是唐朝中後期藩鎮坐大的問題太過於嚴重,加上宦官亂政,好不容易出了唐憲宗這個中興之主卻又遭到太監暗殺,後來的“小太宗”李忱又是個短命鬼,之後的皇帝就沒有什麼說得出的成就了。隨著皇帝的無作為,藩鎮坐大,農民起義等一系列問題爆發,唐朝終究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但是能在安史之亂後撐過了近150年,也實屬不易了。


風塵講歷史


我的回答是大唐王朝氣數未盡。這話聽起來玄虛,但又可以用王朝興衰的歷史週期律來解釋。

大唐王朝當時的形勢確實非常危險。

不僅僅是安史之亂,還有僕固懷恩叛變勾結吐蕃、回紇入侵。之後吐蕃佔領隴右,切斷了河西走廊,西域的安西都護府、北庭都護府與中原斷絕了聯繫。

安史之亂打了七年兩個月,黃河下游地區、兩京這些大唐最發達富裕的地區被破壞殆盡;吐蕃大大小小入侵無數,每年秋天唐王朝都要組織防秋兵來抵抗吐蕃入侵,整個中原人口從開元盛世的6000萬降低到唐代宗初期的3100萬,差不多少了一半。

(安史之亂後唐朝還剩下這麼多地方)

歷史週期律如何解釋王朝初期的興起。

安史之亂爆發時,大唐王朝建立137年,略少於唐朝壽命的一半。

一般王朝開創者都是最優秀的人物,在位二三十年能夠完成統一,並適度向外擴張。整個中國古代歷史,開朝初期擴張效果最好的就是唐朝,其次是秦朝,最差是宋朝。

開局時佔了多大的地盤,就能給子孫後代打下多大的生存空間,子孫後代不爭氣,敗家也能多敗幾年。而且,這種擴張是把周邊的異族敵人清洗了一遍,延長了他們的恢復、重新入侵的時間;

(開國初期到唐高宗時期,唐朝疆域面積最大)

之後,隨著人口增長,國家實力不斷增強,農民們從中原核心地區逐漸向周邊地區擴散。等到周邊的土地被幾代中原農民變成耕地之後,這些區域就基本上永久的屬於中原政權了。在開國百年左右,盛世到來,是一個國家各方面最強盛的時期。

而最傷害普通百姓利益的土地兼併問題,在國土周邊還有大量待開墾土地的情況下,地主階級必須採用寬待農民、佃農的方式來保證自身利益,土地兼併現象並不嚴重,農民可以通過向周邊地區流動來保證生活水準。

同樣,另一個傷害普通百姓利益的政治腐敗問題,在這個階段雖然也已經看到苗頭,但程度遠遠達不到影響百姓民生的地步。官吏們還處在遮遮掩掩幹壞事的地步,不像王朝中後期那麼明目張膽。

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文人知識分子,都在享受著開國百年國力上升的紅利,對戰亂年代的記憶即將失去但還殘有印象。所有民眾感受著國家總體向上的積極變化,處在一種積極昂揚的精神狀態下。所謂氣數,就體現在這個方面上。

這時的中國古代王朝,基本上不存在滅亡的可能性。無論是周邊外敵、內部叛亂、權臣藩鎮,都只能造成傷害,不具備毀滅的能力。就像後世土木堡之變,明王朝也是好好的挺了過去。

(盛唐時期唐朝疆域)

安史之亂和吐蕃入侵對唐王朝意味著什麼。

安史之亂,暴露了唐王朝節度使制度的最大缺陷,就是在中央政府缺乏足夠實力的前提下,地方邊將會從帝國的守護者轉變為帝國的敵人。這與藩鎮帶來的抵禦外敵作用相比,造成的危害更加嚴重,弊大於利;

吐蕃入侵,暴露了唐王朝盛世時期戰略方向不明的重大問題,缺乏對周邊敵人的情報和判斷。在把國家軍力的將近一半投放到河北來清剿契丹、奚這些遊牧民族,甚至打了一場毫無意義、損失重大的天寶南詔戰爭,這都說明了唐王朝高層已經失去了對戰略方向的清醒判斷。

換個角度來說,安史之亂和吐蕃入侵反而是唐王朝解決盛世積累問題的良好契機。加強中央權威,縮減地方軍隊勢力,實現強幹弱枝;積極、徹底的把吐蕃這個剛剛興起的外敵壓回高原;對某種程度上已經開始依附大唐的北方回紇採取懷柔政策,加強貿易,讓回紇為大唐所用;對東北契丹、奚族地區採取移民實邊政策。這都是能讓唐王朝徹底解決問題的有效手段,進而解決民生、吏治等真正威脅王朝生命的重大問題。

而這也是後人最惋惜唐王朝的地方,之後的歷代帝王都在努力解決這些問題,唐王朝也幾度中興。但無論是偶然因素,還是帝王將相的歷史侷限性,這些問題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控制,除了吐蕃之外,其他都未真正解決,反而增加了一些同樣嚴重的問題。

(唐朝最大的敗家子皇帝——唐玄宗李隆基)

安史之亂後唐王朝的恢復過程。

實際上這個過程比想象的還要快。

安史之亂平定,到吐蕃開始入侵,都是在唐代宗時期的事情。唐代宗在位十七年,表面上看有十五年處在宦官或者權臣專權的狀態。但任何一個宦官或權臣,包括李輔國、元載、魚朝恩等,都在用夠後除掉,這些人起到了恢復國家財政,抵禦吐蕃入侵,緩和與藩鎮的關係,以及壓制郭子儀等有功將領的作用。唐代宗時期,人口恢復到3600萬,財政收入從400萬增長到1300萬,郭子儀、馬璘、李晟、渾瑊等人在西北很好的完成了抵禦氣焰正盛的吐蕃入侵的任務,並未讓局面惡化。也就是說,整個大唐雖然失去了西域,但在唐代宗期間國力已經開始恢復,並且已經具備瞭解決某個重大問題的能力,無論是吐蕃或是藩鎮;

(唐代宗李豫,安史之亂後第一個中興之主)

唐代宗之後的唐德宗歷史評價不高,在位期間先是解決藩鎮問題,藩鎮反彈群體叛亂,又一次丟了長安。但唐德宗之後任用李泌、李晟、渾瑊、韋皋等人,外交+軍事手段,徹底的玩弄了當時處在最巔峰的吐蕃,吐蕃由盛轉衰的轉折點就在唐德宗時期。唐德宗還是個斂財高手,這也是史書上頗多詬病的地方,但靠這些不義之財,唐德宗建立起一支十餘萬的神策禁軍,為之後唐憲宗掃平藩鎮、唐王朝中興奠定了基礎。

(唐德宗李適,比史書評價要好一些)

總之,唐王朝安史之亂後經歷了三起三落。

第一次中興是唐代宗平定安史之亂,擋住了吐蕃入侵,國力恢復;

第一次衰落是唐德宗解決藩鎮問題失敗,轉向消耗、削弱吐蕃;

第二次中興是唐憲宗解決藩鎮問題,但留下了宦官專權的問題;

第二次衰落是唐穆宗、敬宗、文宗時期的宦官專權和文官牛李黨爭;

第三次中興是唐武宗、宣宗的重新興起,國力恢復,一定程度上壓制了宦官;

第三次衰落是唐懿宗開始的胡作非為,逼反了黃巢、王仙芝,又解放了對藩鎮的束縛。在藩鎮、宦官的聯合作用下,唐王朝滅亡。

(滅亡前的唐朝疆域)

也就是說,唐王朝的滅亡是二百餘年各種矛盾積累的一次集中爆發,而安史之亂時還遠遠達不到這個程度,這就可以歸結到氣數未盡四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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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亂,是唐朝中期最大的一場戰亂,從公元755年至公元763年,是由安祿山和史思明發起的,唐朝經過安史之亂,從強盛走向了衰弱,而唐朝是907年才被朱溫所滅,安史之亂之所以沒有使唐朝滅亡,因為唐軍打敗了安史軍,那具體是怎麼樣的呢?

唐朝經過幾代皇帝的開疆擴土,所擁有的疆域很大,唐玄宗為了抵禦可能來自突厥、吐藩、契丹、西域、阿拉伯的進攻,就設置了十個兵鎮:九個節度使和一個經略使,分別是安西節度使、北庭節度使、河西節度使、朔方節度使、河東節度使、范陽節度使、平盧節度使、隴右節度使、劍南節度使、嶺南經略使。

每個兵鎮擁有數個州,節度使不僅管理軍事,還負責民政與賦稅,就像三國時期各個州的州牧,對唐朝朝廷,已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安祿山因為受寵而擔任了平盧、范陽、河東三鎮節度使,安祿山與時任宰相楊國忠有矛盾,楊國忠是楊貴妃之兄,安祿山擁有三鎮重兵,又有野心,就打算起兵反唐。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聯合契丹等率十五萬兵以討楊國忠為由在范陽起兵,安祿山開始進行的很順利,經過的州郡都望風而降。十一月,唐玄宗任命封常清防守洛陽,命榮王李琬為元帥、高仙芝為副元帥東征。

因為唐朝的精銳都是邊軍,而封常清、高仙芝的部隊都是臨時招募的,自然不是安祿山軍的對手,十二月洛陽被攻破,封常清、高仙芝在潼關據守不出,唐玄宗聽了宦官監軍邊令誠的讒言,殺死了封常清和高仙芝,安祿山在洛陽稱大燕皇帝。

唐玄宗任命隴右節度使哥舒翰為兵馬副元帥,率二十萬大軍駐守潼關,安祿山攻打潼關不利,就用老弱病殘的士卒來引誘唐軍出戰,唐玄宗命哥舒翰出擊,並且收復洛陽,哥舒翰認為這是安祿山的誘敵之計。

楊國忠認為哥舒翰想要害他,就說哥舒翰如果還按兵不動,就會錯失良機,唐玄宗強命哥舒翰出擊,但在靈寶西原被安祿山部將崔乾佑伏擊,唐軍大敗,二十萬唐軍回到潼關只有八千,不久之後,崔乾佑攻破潼關,哥舒翰在關西驛戰被吐蕃將領火拔歸仁所抓獲,投降了安祿山。

潼關失守後,唐玄宗與楊貴妃西逃,到了馬嵬坡,楊國忠被殺死,楊貴妃被縊殺,太子李亨在靈武繼位,也就是唐肅宗,尊唐玄宗為太上皇,天寶十五年六月安祿山佔領了長安城。

唐肅宗封郭子儀為兵部尚書、宰相、兼朔方節度使,封李光弼為戶部尚書、宰相,郭李兩人一定討伐安祿山軍。

至德二年,公元757年,河南節度使副使張巡堅守睢陽,以七千兵牽制了安慶緒(安祿山之子)幾十萬兵十個月,四百餘戰殲敵十二萬,使得郭子儀收復兩京,睢陽之戰對唐軍至關重要。

安祿山脾氣越來越差,嚴莊和宦官李豬兒常被他鞭撻,安祿山寵幸段氏,有一個兒子叫安慶恩,安祿山一直想讓安慶恩取代安慶緒,安慶緒和嚴莊、李豬兒殺死了安祿山,安慶緒自立為帝。

安慶緒想除掉史思明,史思明也漸漸不受安慶緒節制,史思明向唐廷請降,唐肅宗大喜,封史思明為歸義王,但其實史思明並不是真心歸降的,唐肅宗打算消滅史思明,史思明覆叛。

不久之後,史思明殺死安慶緒,自稱為大燕皇帝,上元二年,公元761年,史思明被他的兒子史朝義所殺,叛軍內部矛盾重重,寶應元年,史朝義被唐將僕固懷恩大敗。寶慶二年,史朝義部下田承嗣、李懷仙投降唐軍,史朝義最後自縊,安史之亂結束。

我們從安史之亂的過程,可以看出,唐朝之所以在安史之亂沒有滅亡的兩個重要原因,第一,大量優秀的唐朝將領,比如郭子儀,張巡,李光弼,僕固懷恩。第二,叛軍內訌實在是太嚴重。第三,唐朝的實力還是很強的。但是唐朝經過安史之亂,就轉入了藩鎮割據。


歷史簡單說


中國歷史上大凡統一的大王朝在中前期的時候都會經歷一場生存危機,似乎是宿命一樣,漢朝時有七國之亂,唐朝時有安史之亂,南北宋之際有金人南侵,明朝時有土木堡之變,清朝時期有三藩之亂。其中與其他亂事不一樣的是,安史之亂建有內亂與外患的共同特點,安祿山叛軍攻進了長安,唐王朝的大將哥叔翰、高仙芝等紛紛戰死,唐玄宗外逃,但是唐王朝並沒有滅亡,今天小編就來解釋一下為什麼安史之亂沒有使唐朝滅亡?

首先,唐王朝之所以能夠抵擋住安史叛軍的進攻並且最終扭轉形勢與一批得力的文武大臣的盡忠職守有很大關係,這其中包括李光弼,郭子儀,張巡等。安史之亂爆發的時候,郭子儀還在丁憂,在奪情起用之後,郭子儀以超凡的能力收復唐王朝的兩京。張巡死守睢陽,以三千弱兵抵擋安慶緒的十三萬叛兵,張巡死守了數月,為唐軍反擊爭取了時間。雖然唐朝皇室在安史之亂期間表現非常差勁,但是唐王朝的官員們還是有許多盡忠職守的。

其次,安史叛軍內部的矛盾也是導致安史之亂不可長久的重要原因。安祿山是個性格非常暴躁的人,不僅對臣下隨意辱罵懲罰,即便是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安祿山的二兒子安慶緒因為不滿安祿山對他的冷落,聯合安祿山身邊的宦官李豬兒殺死了安祿山。安史之亂的另一個主角史思明也是和安祿山一樣的結局,也是為其子所殺。安祿山死後,所謂的“大燕政權”基本上已經土崩瓦解。

所以,唐王朝最終得以苟延殘喘,但是安史之亂後的唐王朝已經不再是盛世。


青年史學家


司馬光所著的《資治通鑑》中有這樣一段記載:“由是禍亂繼起,兵革不息,民墜塗炭,無所控訴,凡二百餘年。”短短二十幾個字,就把安史之亂後唐王朝的處境交代了清楚。每當說起那場動亂,人們都會想起一位女子,她就是唐玄宗的貴妃、中國四大美女之一的楊玉環,也在那場戰亂中香消玉殞。

李唐王朝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最強盛的時代之一,而李隆基開創的“開元盛世”更是將王朝的統治推向了巔峰,為什麼一場內亂之後,國力就大不如前了呢?根據史料記載,安史之亂持續了七年零三個月,雖然最後被中央鎮壓,但是唐王朝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首先,打仗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平定叛亂之後的中央國庫也幾乎被掏空,而且我國自古以農業立國,常年戰亂使得老百姓們也無法安心耕作,戰亂後的大饑荒更是給人們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其次,中央集權遭受威脅,地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安祿山等人雖然被鎮壓,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也給各地勢力開了一個先河,加上戰亂之後的唐王朝元氣大傷,中央對地方的統治也就大大削弱了,有的地方甚至開始陽奉陰違,完全不把中央的旨意當一回事了。

藩鎮割據、宦官專權的局面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的,唐王朝的統治已經是岌岌可危,公元907年,朱溫篡唐,王朝滅亡。


歷史些事


一、極盛而衰

安史之亂前,唐朝乃至整個中國歷史處在極盛的巔峰階段,底子太好,完全不可能覆亡。


二、南方安定

相對於戰亂四起的北方,南方則相對安定。李隆基逃往四川,而大量權貴逃往江南避禍,整個南方乃至上溯到淮河流域,都為唐朝提供兵源、稅收等,大半江山依舊在,瘦死駱駝比馬大。


三、對比晉、宋

中國歷史上三次大規模衣冠南渡,安史之亂按時間算是第二次,按規模是最小的一次。西晉衣冠南渡,南宋衣冠南渡,這兩朝都能延續,何況大唐。


四、領導變更

如果企業領導在短期內,數次變更,公司內部肯定不穩,而叛軍方面換了四任領導,內耗嚴重。

從最大的領導算起,唐朝最高層:晚年昏聵的李隆基下臺,唐肅宗上臺,雖然此人非議多,但好過晚年的李隆基;

叛軍最高層,走馬觀燈,換了4任:安祿山、安慶緒、史思明、史朝義。


五、將帥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安史之亂初期,失去了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等名將。但依然有李光弼、郭子儀和無解的張巡等等。


六、張巡

單獨把此人列出來,就說明此人關乎全局。張巡堅守睢陽十個月,保住整片淮河流域乃至江南的安定,為唐朝的反攻提供了巨大的物質基礎。


七、軍隊

安史之亂爆發後,唐朝西域大軍大批內調,人數不多,但戰鬥力比安祿山的軍隊只高不低。唐肅宗向回紇借兵15萬,飲鴆止渴,但至少止渴了。


八、人心

安祿山畢竟是慄特人,史思明也是突厥人,而要造反目標是盛唐,人心所向,不言而喻。看看後世的朱棣,好歹也是先帝的四兒子,古人很信這個。


腦回路歷史


這個話題,打個比方就知道:如果是一個健康的人,突然捱了重重一擊,縱然會被打到吐血,但總算還能保住命,而如果是一個傷病嚴重的人,同樣遭受重擊,恐怕就是神仙難救!

如果說安史之亂,好比一次重擊的話,那麼當時遭遇大難的盛唐,就好像一個強壯的漢子,縱是戰火燃遍中原,卻依然有力量支撐過來。以安史之亂的平叛進程來說,唐朝也正是憑著自己強大的實力儲備,撐過了最艱難的局面,迎來了平叛的勝利!

對比一下後來的明朝,還有之前的隋朝,更可見唐朝撐過危局的底氣。以明末來說,兩線作戰的明王朝,在李自成打進北京之前,就已經失去了對全國局面的掌控能力,對擁有富庶經濟的江南地區,明朝已經鞭長莫及。然而對於唐朝來說,儘管後世不停詬病唐朝的繁鎮割據制度,但和明末不同的是,唐朝依然保持著對國內諸多地區強力的掌控能力,特別是物產富庶的江南地區,豐厚的物資儲備成了支撐唐朝平叛的大後方,這樣的有利條件,是後來的明朝沒有的。

而同樣幫助唐朝穩住底氣的,更是唐朝譭譽參半的藩鎮節度使制度,大唐的安史之亂,禍起節度使制度,掌握著軍隊財政的節度使,成為中央難制的強悍勢力。然而同樣的,敗也節度使成也節度使。在唐朝平亂的戰爭裡,同樣是各地忠於唐朝的藩鎮力量,成為大唐平亂的骨幹,藩鎮之間的相互制約,更在安史之亂結束之後,構築起微妙的平衡,後人大多記住了藩鎮的作亂,事實上也有更多的藩鎮,成為鞏固大唐的力量!

但如果參考後面的朝代的話,中晚唐另一個值得稱讚的地方,就是從不缺少變革的勇氣。任何一個王朝,變則強不變則死,在後來晚明面對巨大壓力的狀況下,明朝的君臣們依然縮手縮腳,個人利益的制約,更讓明朝的文官集團們,徹底選擇了一條禍國殃民的不歸路。

而相比之下,安史之亂後的歷代帝王們,特別是唐代宗唐德宗唐憲宗幾代人,始終通過強力的財政改革與鐵腕的軍事整頓,抓住國家穩定的錢與兵,正是這個努力,使中央哪怕動盪,卻至少有掌控局面的絕對力量!兩稅法的改革更深深影響了後世。如果明末的帝王們,可以哪怕多一點進取精神,歷史也許就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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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亂”與唐朝滅亡之間沒有必然聯繫,唐朝滅亡的直接原因是“黃巢起義”,“黃巢起義”則源於“宦官專政”和“藩鎮割據”。

唐朝滅亡和東漢滅亡在本質上是一致的。

(1)“安史之亂”後,亂作為的皇帝導致“藩鎮割據”

“安史之亂”後,唐朝皇帝因為叛亂對“武將”非常不信任,在某種程度上逼得武將、藩鎮們開始自保。例如氣死李光弼、逼反僕固懷恩等(它們只是典型案例,還有不少藩鎮被抑制案例)。

“藩鎮勢力”被削弱的同時,肅宗、代宗時期的李輔國、魚朝恩、程元振三大宦官崛起以及元載專權等陸續出現。看表面皇帝一直受氣主兒。其實,這些都是表面現象。文臣根本沒有軍權;宦官雖有一定軍權,但因為有眾多平亂武將、藩鎮存在,皇帝消滅宦官仍然是很容易的。但為什麼皇帝願意聽命於宦官?削武將的軍權才是關鍵,皇帝也是認可的。

由此,武將、藩鎮們為了自保,便逐漸“割據”。

(2)有作為皇帝不時地出現,使得“藩鎮問題”影響降低,但“宦官專權”更嚴重

因為有著郭子儀等一大批英武人士,以及德宗、文宗、武宗、宣宗等較有作為的皇帝出現,降低了“藩鎮”破壞作用。但是,大部分皇帝對宦官地抑制都肌無力,宦官專權問題一直沒有改變。

然而,宦官專權、藩鎮割據其實是一體兩面,中間夾著的是皇帝權力被削弱。皇帝亂作為時期、皇帝不作為時期,宦官專權做大,藩鎮藩鎮實力也做大。遇到有作為的皇帝,在聯合文臣、藩鎮(或宦官)抑制宦官(或藩鎮)下,藩鎮和宦官勢力反反覆覆直到唐宣宗病逝,二者才真正走上不可扭轉之路。

(3)東漢滅亡、唐朝滅亡的原因類似

公元859年,唐宣宗病死後,藩鎮割據、宦官專權兩大勢力影響下,878年爆發了“黃巢起義”。

藩鎮勢力趁機瘋狂做大,最終唐朝也由皇朝的部將、投降將領朱溫(朱全忠、朱晃)推翻!


坐古談今


安史之亂不過是個少數民族投機分子的暴動,關鍵是唐朝本身問題的集中體現,要退到朝廷他有這個兵力,可惜沒有這個智力和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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