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她以為那是愛情,飲下之後卻發現是毒藥

舊上海——一個嫵媚到骨子裡卻不失端莊的城市,如果要用一個女人來形容它的獨特和美好,我想那就是阮玲玉。

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嫵媚又不失端莊的阮玲玉


平凡的出身與糾葛一生的初戀

她出生在一個陰暗潮溼的弄堂裡,她的母親從小對她說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你是保姆的女兒,否則你會被瞧不起。所以,阮玲玉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身世隨意提起。命運沒有眷顧阮玲玉,她出身卑微,但是舊上海卻愛她,用自己的萬種風情滋養著這個小女孩。一晃十六年過去,阮玲玉帶著憧憬和不安,羞澀地登上歌舞昇平的舊上海這個大舞臺。

彷彿前世的因果,今生註定要償還。阮玲玉遇見了張達民,阮玲玉的母親是張達民家的保姆!而張達民的出現沒有意料之外也沒有偶遇邂逅,甚至連在哪個午後漸生情愫都模糊不清。他就這樣自然而然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熟悉得沒打一聲招呼便已經拿走了她的第一次愛情,似乎是緣分,也似乎是劫難。

男人的愛常常出於憐憫,女人的愛往往出於崇拜。張達民是愛阮玲玉的,至少在最初的幾年裡是這樣。那時候,他年少輕狂,勇於擔當。可是在那個階級分明,思想不甚開明的年代,一個富家公子要娶自己家保姆的女兒是多麼的石破天驚。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家裡的反對。

阮玲玉只是安靜而美麗的綻放著,她看到張達民來到他的身邊,擁她入懷,對她說:“這一生,請跟我走。”於是她義無反顧,她微醺的腦海中沒有去想象未來有多少荊棘,她只想珍惜眼前這個愛他的男人。


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年輕的阮玲玉充滿活力

“同居”,這個詞在那個年代是如此的扎眼,可是就上海用它的開明和獨特給這個詞賦予了別樣的味道,他和她愛上了這個味道。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和一個十六歲的女孩,毫無收入,只靠著張達民家裡給的月份錢姑且生存著。這樣的生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於是阮玲玉走進了電影裡。靠著自己的片酬維持生計。

阮玲玉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天分在電影界嶄露頭角的時候,曾經勇於擔當的張達民卻在萎靡的生活中暴露了紈絝子弟的本性。她為了拍戲在化妝間裡畫一條眉用盡了兩小時,他在歌舞場上玩樂兩小時花光她半個月的收入。阮玲玉覺得他離開父母,離開富足的生活都是為了自己,於是用盡全力去滿足他的所有要求。似乎女人都是這樣,可以用一時的感動去溫暖餘生,去原諒之後所有的是非,無怨無悔。

張達民似乎是個不成熟的男人,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當阮玲玉逐漸在舊上海紅起來的時候,他突然不知所措了。他原本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她本來只是個保姆的女兒,而她現在是如此的光輝奪目,讓他自卑,於是他忽然發現不知道怎麼去愛她了。他用任性來掩飾內心的恐慌,幼稚而可笑,這樣的男子註定無法擁有一個光輝燦爛的女子。

張達民越發索取無度,阮玲玉則無止境的付出,極度失衡的愛情伴隨著極度失衡的生活。於是終於有一天她累了,一個女人如果為了愛情而執拗起來,無論何人,無論何事都無法使其回頭,除非她自己累到想要放棄。

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受傷的她連相容都是那麼的勉強


彷彿命中註定,她終究被愛所傷

我想如果不是阮玲玉太愛張達民,他就傷害不了她。如果她不是被傷的撕心裂肺,她也不會離開他。這個時候命運將第二杯愛情的毒酒放在了她的面前。深知女人心思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敵,就像唐季珊一樣,他愛女人,懂女人,也有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

起初他向阮玲玉頻繁地獻殷勤,可是不願背叛張達民的阮玲玉從不接納。可惜張達民已經不是那個乾淨勇敢的少年了,長時間的傷害終於掩蓋了曾經的愛,阮玲玉決定逃離這令人不堪的生活。張達民是不肯的,他像一個無賴一樣糾纏著阮玲玉,從她的愛人變成了她的噩夢。她急於擺脫張達民以至於沒有看清唐季珊是不是值得託付終身,但是筋疲力盡的她真的很需要一個肩膀依靠。

那一年的某一天,在一棟律師樓裡面,張達民和阮玲玉的關係結束了。一份律師寫的聲明上寫著他們分手的條件,他提的條件她都接受了。她只想迴歸正常的生活,走出律師樓,彷彿新生的她卻不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唐季珊是有名的茶葉大王,他成熟、理性,能夠給阮玲玉她想要的一切。那段時間電影銀幕上的阮玲玉是那麼的美麗,她綻放如花,引人無限遐想。她似乎幸福了。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張織雲的信: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張織雲曾經是舊上海最耀眼的電影明星,阮玲玉取代了她在電影界的位置,也取代了她在唐季珊身邊的位置。

可是她愛上了唐季珊給他的溫暖和可靠,就此沉迷。

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綻放如花的阮玲玉


生活不是電影,生活比電影殘酷得多。張達民又出現了,伴隨著無數的流言蜚語。他將多年前自己和阮玲玉同居的事情曝光給媒體,又把現在阮玲玉和唐季珊在一起的事情公之於眾,扔給她一個“不知檢點”的名聲。他將她的出生添油加醋地說給報社聽,甚至在法庭上誣告她偷取他家的財物。

清者自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唐季珊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一個女子被夾雜在兩個狹隘的男人之間,獨自承受著世俗和輿論的指責。

那一年的三月七日,是她生命裡的最後一天。二十五歲的她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可是她的生活和愛情卻跌落在谷底。這一天唐季珊帶著她出席一個酒會,她擁抱那些對他有著知遇之恩的導演,輕吻昔日出演同一部戲的姐妹彷彿告別。當天夜裡唐季珊喝的酩酊大醉,阮玲玉照顧他睡下,執筆寫下了遺書,她喝下了一碗攪拌著大把安眠藥的粥。她慢慢地睡去,彷彿回到了童年,那個時候,她還不是電影明星,只是目前眼中的女兒,同樣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

醉酒的唐季珊逐漸醒了過來,此時的阮玲玉似乎已經沒有了呼吸。他看到了藥瓶和遺書,他沒有瘋狂而激動地抱起她衝向最近的醫院,而是在理智的思考如何才能找到最偏僻的診所,他不想媒體鋪天蓋地的新聞毀了他的錦繡前程。自私到了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阮玲玉的絕望或許正是因為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性。於是那年的三月八日成為了她的忌日。

舊上海電影界頭牌——阮玲玉,一個被愛情毀了一生的女子

一代影星,香消玉殞

尾聲:

一個善良美麗、事業有成的女子就這樣地葬送在了愛情裡。遇人不淑,對於那個年代的女性來說或許是一種致命又無法逃脫的毒藥。


(全文完)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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