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生而為女爺爺逼父親把我送人,父親拒絕我和母親被趕回孃家

小說:生而為女爺爺逼父親把我送人,父親拒絕我和母親被趕回孃家

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我。如果不將我送人就要分家,在他的眼裡我就是來討債的。

母親自然是不願意的,跟爺爺溝通不了了,兩個人就在屋裡大吵大鬧,母親跟父親說:“我先帶著女兒回孃家,你也彆氣,等過段時間了再回來。”我父親到底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跟母親說:“跟著我就是你的家,我不會把孩子送人的,她是你身上的肉卻也是我的血,分家吧。”

父親誰也不靠,誰也不求,一個人先紮了一個塑料棚,先將母親安頓好然後就用泥巴做的磚頭開始壘房子,屋頂蓋一層塑料然後塑料上面蓋茅草,就這樣一個茅草屋就出來了。

這樣的場景和記憶始終讓我想起曹文軒老先生的《草房子》,讓我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那時候父親和母親還沒有錢去買一毛錢一塊的紅磚,只能蓋這樣的一個草房子,父親跟母親說:“如果你願意將就的話,就住著吧,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我也不會說漂亮的話,但是我答應你們,這樣的房子只是暫時的,為了你和女兒我會很努力地賺錢。”

很多人經常說,只要生活在喜歡的人身邊就算是每日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飴。但是,我想,那是因為說話的人從來沒有吃糠咽菜所以才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我是做不到的,哪怕你說我不配得到幸福。

如果現在是有一個人說要娶我,哪怕這個人我再喜歡再愛他,我也會跟他說拿上你的房產證來找我,哪怕這房子是你貸的也沒有關係,我們一起來還。但是我絕對不願意跟著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因為這需要莫大的勇氣。你說吃糠咽菜就是每天都吃糠咽菜,這對於無肉不歡的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挑戰,所以我母親的選擇對她來說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但是她就偏偏這麼選擇了,而且沒有絲毫的猶豫。

分家以後,爺爺一直在等著父親低頭,鎮子上的人也在等著父親低頭,生活裡我們遇到的最多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想要把你往前推還有一種想把你往後拉,那時候鎮子上的人絕大部分屬於第二種。可是父親一直僵著他筆直的後背,雖然他沒有說過但是他始終都知道,他除了是爺爺的兒子、母親的丈夫,還是我的父親,如果他低頭了,那麼母親就真的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不管來了多少人勸說父親把我送出去,父親都沒有答應過,到後來甚至在門口養了一堆的蛇(養在蛇箱子裡的),這樣那些人因為害怕就不會打擾到我們一家了。農村裡面的人都相信蛇是有靈性的動物,大家知道我父親養了很多蛇以後再也不願意去我家了,而是背後罵他是傻瓜蛋兒,腦子有問題。我父親聽到這些的時候全然當做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堅守著自己的生活,他還安慰我母親不要將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

一到兩歲的時候是我孱弱的身體鬧得最兇的一年,先是得了百日咳,那時候的醫術普遍還沒有現在這般發達,醫生說要咳滿一百天才會好。父親急紅了眼睛背了一把斧頭就砸爛了醫生的櫃子朝著他大吼說:“你要錢我沒少你一分,你不能治你就早點兒跟我說,咳滿一百天,半大點兒孩子咳滿了百天人還能在嗎?”

那一段時間母親的心是懸在針尖上的,不管給我喂什麼就是喂不下去,勉強吃進去的都吐出來了。父親內疚不已,抱著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還吐得天昏地暗的我直接朝著鎮子上面的小賣店跑去,一家一家地逛,只想帶我吃點兒東西進去還在我面前不停地念叨:“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吃什麼?你吃點兒東西你媽就能少折騰點兒啊!”

這話鎮子上的一些阿婆和大人們在我回到故鄉以後,經常學著我父親的口吻說給我聽,即便跟我說這話的不是我父親本人,我依舊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無奈。

長大以後,母親常常在我的面前抱怨說:“你那時候可真是會吃東西啊,別人家的小孩子看都看不到的餅乾蛋糕,你連看一眼都不願意,原本以為你真的是天上菩薩身邊的童子投胎,咱們母女兩個沒有緣分你娘我都快死心的時候,你爸突然發現你喜歡吃葡萄。你爸那時候高興得像一個孩子,六塊錢一斤的葡萄啊,那時候肉都只有六塊錢一斤,相當於你爸的一個小工錢了,他二話沒說每天就算是自己不吃飯也要每天給你帶兩斤葡萄回來,你真是太會吃了。”

後來可能真的是老天的憐憫,吃了一個多月葡萄之後,母親突然發現我不咳嗽了,病突然就好了,父親知道以後高興不已。他跑到田裡去捉了一條魚又殺了一隻鴨子,準備吃頓好的。

母親也開心,吃飯的時候不停地給我餵魚湯,沒想到吃著吃著就吐了,臉色慘白。一時之間母親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慌慌張張地跑到醫院裡的時候,醫生打在我手背上的吊針不到半個小時就停止了,吊針打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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