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仁下山法師

上仁下山法師

仁山法師,俗名呂衛濤,1980 年生於河南商水。1996年禮江蘇武進如來禪寺上慈下亭長老剃度出家。1998年隨團出訪歐洲參加佛教音樂文化交流活動。2001年於五臺碧山寺上本下煥長老座下受具足戒;同年赴新加坡學習講經。法師曾多次受邀至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尼、泰國、澳洲、印度、斯里蘭卡、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及臺灣等地弘法參學,舉辦講座。提倡佛法不離生活,生活即是佛法。以期佛法普遍推廣,服務社會,利益大眾。現任麗水市佛教協會副會長、青田縣佛教協會會長,青田溫溪真寧淨寺住持。

據家父說,我們家祖上世代信佛唸佛,在佛法中也算有些淵源。一生奉佛唸佛的祖母,臨終時示現的病痛,卻讓當時對佛法教理不甚通達的父親失去了信心。父親認為,祖母一生勤於修善念佛,縱然在文革危難時也不曾中斷過,可在臨終時卻受如此的折磨(其實是重罪輕報),自己難以承受不說,還要面對眾多鄰里對佛法的非議,實在難以釋懷。因此最終決定,祖母去後,家傳的奉佛習慣要中斷了。

恰好在這一年,我來到這個世間,之前已經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來到這個家庭。那是改革開放的初期,父親在嘗試做些生意,時常東奔西走,所以我在孩提時就已經跟隨父母雲遊四方了。大約是六歲的時候,因為讀書的需要,才回到家鄉常住。這段時間的懵懂經歷算是人生拉開了序幕,接下來境遇會是怎樣呢?一切遭遇都離不開因緣,就在上學後不久,一次和同伴在鄉間玩耍的時候,偶遇一個吹吹打打的送葬隊伍,讓年幼的我產生極大的好奇,不停的詢問是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是——人死了。回家後就問母親,人死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死?死了以後到哪裡去?可不可以不死?面對這一連串的疑問,母親只是淡淡的說:“每個人都會死,死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許母親覺得,解釋再多也無法讓一個小孩子明瞭跟“死”相關的問題。然而,這些相關的問題卻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時常在我的心裡浮現。如何才能明瞭甚至解決“死”的問題?


上仁下山法師

十二歲上初中那年,經歷風雨的父親在因緣牽引中,又回到佛門中來。記得一次放學回家,看到院裡放著一大堆經書,還有莊嚴的佛像,很歡喜。原來這是父親剛在白馬寺皈依後帶回來跟大眾結緣的法寶。因緣的變化總是那麼奇妙,我感覺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引導著。父親說,他這次對佛法重新正確認識,並徹底回到佛門,跟已經往生的祖母冥冥中的引導確實有直接關係。無量因緣變現的世界,每件事情的發生都不是偶然的,包括學佛的事情。我很珍惜這樣的機會,對著西方三聖的畫像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久,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隨手翻閱的幾本經書,都是接引初機的典籍,有《覺海慈航》、《向知識分子介紹佛教》、《地藏經淺釋》等等,還有佛陀的故事及淨土類的典籍。此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除了學校功課之外,我把大量時間都用在閱讀學習這些法寶中,慢慢地我好像進一步的瞭解到“死”是怎麼回事,並找到很多關於生死問題的開示。尤其是看到佛陀為太子時出遊四門的故事,給我很大的啟發,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是我真正要學習的功課,即了生脫死。父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問我要不要出家,並極力讚歎出家的殊勝功德。同時表示,我若出家,他就先成就我出家而後自己也出家;我若不出家,他就負責把我撫養成人,自己還是要出家。時常睡到半夜兩三點鐘,就看到父親已經起來做功課了,看來心已經出家了。

看到唸佛的同齡人在玩耍中學習成長,在成長中成家立業,然後按照很多人認為的生命軌跡運轉下去,從生到死,不外如此。雖不能預測前景如何,大抵不離左右。難道我的人生也要這樣嗎?當然不是!這是經過一番思維之後在潛意識當中所做出的決定。悉達多太子,放棄了世人羨慕和追求一生的榮華富貴,毅然決然為探求人生真諦和永恆幸福而走上自覺覺他的正覺之路,這才是智者所為,勇者之舉。我不是太子,也不曾羨慕富貴榮華,那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慕賢當慕其心,學佛應學佛行。十五歲那年,初中過後的我在父母的陪同下踏上了出家之路。


上仁下山法師


時任河南省佛教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的能先法師,早就在佛協等我們了。原來,父親時常在佛協做義工護法,早已跟法師說好我要出家的事情。法師聽說有年輕人要出家,特別高興,提供了許多便利,說只要我出家,想去哪個道場都可以,她負責介紹。在法師的推薦和佛菩薩的指引下,因緣最終落在了時在河南商丘佛協任會長的慈亭老和尚哪裡。法師親自把我送到老和尚那裡,說好考驗一段時間後正式剃度。兩位師父不約而同的起了“仁山”的法名,能先法師希望佛教後起之秀如人山人海,故以仁山為名;慈師父則希望這個弟子有仁慈之心、如山之德。父親喜見我“回家”,母親雖有些許不捨,也能忍痛割愛。父母撫養及成就我出家的大恩和師長接引的厚德,一直無以為報,說來慚愧。父親在送我出家後不久,也剃度出家。幾年後,母親也歡喜落髮。

出家後的幾年裡,師父一直以實修不斷勉勵。平常功課除在道場作務修福外,就是抓緊時間背誦經典。剛出家的時候,一直以唸佛了生死為當務之急,每每一個人躲起來拼命唸佛,想速速解決多年關注的生死問題。後來聽聞經教,這一觀念的慢慢有了新的認知。由最初的往生心切,漸漸生起弘法講經的願心,若有因緣願將此生投入弘法利生事業中,所謂“弘法是家務,利生為事業”,此是出家本分,豈可推卸。自量雖不能荷擔如來家業,也不能碌碌無為。隨後便 赴新加坡學習講經 。

講經弘法是自覺而後的覺他願行,我不敢以覺悟自居,但卻衷心期望更多人聽聞佛法,用佛法來開解生活中的煩惱,使人生更幸福,世界更美好。我在學習之初,就立下終生講經的志願,習過後就一直在各地參學弘法、舉辦講座,在為他人介紹佛法的同時,自己也在不斷學習。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這是一個自學和利眾兼顧的模式。在講座過程中,讓我不斷思考時代對佛法的需要,生活對佛法的呼喚,應當以什麼樣的方式向大眾介紹佛法,才能達到契理契機。我覺得佛法在當代的弘揚,應當更注重在生活的層面,讓更多人認識到佛法與自己的生活密不可分,佛法就是生活之法,智慧之法,幸福之法,解脫之法,人人當學,個個可修。佛法本來就是以覺悟為宗旨,以離苦得樂為目標,是真正圓滿的人性化教育,有緣遇到,怎能不好好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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