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母親將妹妹嫁好人家,卻逼我交往不同男人來維持家業

小說:母親將妹妹嫁好人家,卻逼我交往不同男人來維持家業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穀雨不聽

1

車子開到半山腰的時候,雨剛好停了。

汪琬本來還想在車裡坐一會兒,無奈張明生解了他自己的安全帶,下來幫她開了車門。她滿臉不情願,一雙狹長的眼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從他身上離開,又落在了車前的後視鏡上。那方小小的鏡子把她全身照得一清二楚,她拿不準張明生喜不喜歡這樣的她,或者說喜不喜歡她這類女人。

姨媽打聽到的消息,張明生在富貴之家。

稱得上爭氣,他從小書就唸得不錯,也頗具商業頭腦。如今他能坐擁兩家五星級酒店,絕對不是單靠一個有錢的父親。重要的是,他不沉迷風月,不是個會胡來的富家子。

汪琬並沒有把姨媽的話放在心上,她見過那麼多人,哪裡碰到過燈紅酒綠里長大卻是不沾灰的?然而這兩天,除了在機場剛接到他時一個禮貌的握手,他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甚至連一句玩笑話也沒說過。

汪琬也不逗他,沒摸準對方底細的時候,她從不貿然出手。在她十幾歲時姨媽就教過她,女人收服男人的關鍵在於搞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楚楚可憐也好,風情萬種也好,他要什麼,你就扮什麼,這樣便沒有得不到手的人。

這麼多年來,汪琬早就練就了一眼識人的本事,往往對面的男人眼珠子在她身上一打轉,汪琬便知道她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然而張明生卻讓她看不透,這是因為,他的目光並不落在她的身上。

汪琬從車裡伸出腿,細長的高跟鞋踩在一小汪雨水中,“啪嗒”發出一記聲響。汪琬心裡一慌,忙低頭去看髒水有沒有濺到他身上。他米白的西裝褲依舊是乾乾爽爽的,汪琬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她眼睛一轉,另一隻腳落地的時候故意崴了一下。

“哎呀!”她的手順勢扶在他的胸前,身子眼看著也要倒在他懷裡。

他倒眼疾手快,一隻手立馬握住了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掠過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體。

“汪小姐,路滑您小心點。”

張明生的聲音低沉,汪琬分辨不出他語氣裡的情感。

“謝謝張先生,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害你把褲子弄髒了。”

張明生像是才感覺到雙腿的溼意,他鬆開她,低頭看了一眼,“不礙事,你自己能走麼?”

汪琬痛苦地擰了擰眉,“好像走不了,挺疼的。”

他的手便又扶上她的腰肢,這一次汪琬切實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溫度。汪琬沒有動,她在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一般這種時候,臭男人們的手便會開始向她身體的其他部位遊移。

然而張明生卻沒有動,他的手始終覆在原地,等她調整好狀態向前邁步,汪琬心裡隱隱有些訝異。

張明生扶著她來到車子對面的別墅門前,牆上的牽牛花從院子裡伸了出來,一簇一簇地團在一起,馬上就要把那個“顧”字包圍住了。顧是她姨媽的夫姓,這裡便是顧家的院子。

像是看到了蒼蠅,汪琬嫌惡地把眼睛從那個已經斑駁的字跡上移開了。

2

顧家的客廳裡觥籌交錯,這場晚宴是為了歡迎遠道而來的張氏地產接班人,張明生。

汪琬站在二樓往下看,張明生被一幫人團團圍住敬酒,幾杯之後他臉色就紅通通的,明顯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在商場裡打滾的男人酒力竟真這麼差,她不禁笑了。

姨媽在樓下頻繁地給她使眼色,她裝作沒看見。

取得張明生的信任,幫助姨父拿下張氏要出售的那塊地皮,是汪琬這次的任務。從十八歲至今,汪琬記不清姨父姨媽交給她多少次這種任務了。

從一開始汪琬就沒有拒絕過,也許心中有過一絲掙扎,然而那些情緒微不足道,她總得吃飯才能活著,而她從小就知道,顧家的每一口飯都不能白吃。

在這場交易裡,她也並非只是活了下來,她還得到了華美的衣服、精緻的珠寶、高檔的車子、形形色色的男人,以及日益沉迷其中的虛榮。這滿城的人,誰見了她都要叫一聲“汪小姐”,顧家再沒有人敢指責她偷吃了廚房裡的蛋糕,也再沒有人會半夜把她趕到大街上。

可這些年來,姨父姨媽越來越過分,什麼阿貓阿狗都想讓她去套近乎。這兩天為著那個頂讓她討厭的吳老闆,她正和他們兩口子鬧著彆扭。

汪琬回過神來,正好發現張明生向二樓看了一眼。他眼裡滿是急切,似乎是在向她求助。

她還是緩緩地下了樓。

“各位老闆,你們這是合起夥來欺負人一個人嘛!”

這些人中曾有人說過,汪琬笑著的那雙眼,就像闖入書生夢中的那些個狐妖的眼,勾人心魄。於是幾隻杯子便立馬轉移到了她面前,“美人要救英雄是吧?那得成全美人啊!”

汪琬接過其中一人的杯子,二話不說一飲而盡,掌聲噼噼啪啪地響起來,像是給她放了幾響歡迎禮炮。汪琬心底滿是歡喜,她享受這樣的追捧,從她八歲那年來到顧家,看到她那個被寵成公主一樣的表妹顧雅琳後,便生出了這樣的情結。

幾杯酒之後,姨媽適時地過來幫她解了圍。她順勢出了屋子去透氣,到了院子裡一扭頭,發現張明生也隨著她出來了。

“多謝汪小姐剛才幫忙。”他走上前,又離她遠遠兒的。

汪琬坐到身邊的一架鞦韆上,鞦韆慢悠悠地晃起來。她仰起頭,用她那雙狹長的眼睛打趣地看著他,“張先生你打算拿什麼來謝我?光嘴上說可不行。”

張明生頓了頓說道:“我剛來這裡,也不知道汪小姐需要什麼。”

“東西嘛我倒是什麼都不需要,不過人我倒是缺一個。”她仰著頭,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張明生不吭聲,汪琬便用腳向後一劃讓鞦韆飛蕩起來。飛起來的鞦韆差點打到站在前邊的張明生,幸好他躲得快,不過也差一點就滑倒了。汪琬看到他那個樣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等她要故技重施的時候,飛到張明生眼前的鞦韆卻一把被他抓住了。他彎腰探在汪琬面前,兩隻手分別扶住兩邊的繩索,使鞦韆和鞦韆上的人完全靜止下來。

汪琬偏頭看向他,“怎麼樣呢張先生?”從她口中呼出來的熱氣吹到他脖頸上,然後又彈回來滑過她的皮膚。

張明生半跪下來,輕輕地抓起她的腳為她脫了鞋,“本來腳就腫著,剛剛還那麼用力。”

汪琬心中一顫,他還記得她上午“崴了腳”,連她自己都忘了,也很久沒有人記得過她傷了還是病了。

山裡溼氣重,秋風一吹,汪琬的心裡就蒙了一層霧。

3

汪琬的手指從上至下輕輕拂過眼前那片藏藍,柔軟而平滑的面料裡包裹的是張明生挺闊的背。

“張先生覺得怎麼樣?”她踱步到他跟前,沒看出他的表情有什麼波動。這男人是定力太好,還是壓根兒對女人不感興趣?

“汪小姐覺得好就是好,畢竟付錢的人是你,理應你說了算。”張明生的目光迎向她。汪琬莞爾一笑,西裝是她要賠的,然而他也沒推脫就跟她出來了。

他去顧家接她的時候,姨媽恨不得送他們到山下。姨夫最近生意不順,張家那塊地皮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談下來,他們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她身上。

想是這回因為那個姓吳的鋼筋商,她和他們鬧得有些厲害,前一天晚上姨媽拉著她,好話歹話對她說了一通。

“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只顧自己逍遙,你不能沒有良心。”

“你這些年名聲在外,如果真要走又能走到哪去?”

“金子你也穿過了,銀子你也戴過了,你以為你還過得下去粗茶淡飯的生活?”

她自然是不肯再去過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不過這種生活她也越來越厭倦。她從不遮掩她的煩悶,因而姨媽總是疑心她要逃走。

走麼?她不是沒想過,然而她在泥潭裡待得太久,早已沒了掙扎的意義,也早忘了該如何去掙扎,她只是在等著那髒兮兮的泥土將她的頭頂淹沒。但是,如果有人伸出一隻手來要拉她呢?

“汪小姐今天很漂亮。”張明生的聲音近在咫尺,汪琬這才發現她盯著他的時間有點長了。

“張先生也不錯嘛!”她臉上又掛了笑。她的聲音婉轉,一般撒嬌的時候別人聽不出來她對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當然也並沒有人在意過真假。

“我說真的,還是今天的風格適合汪小姐,比前幾天看著好些。”他一臉真誠。

汪琬的臉卻難得地紅了,她今天換上了一襲黑色旗袍,脖頸和耳朵上都配了珍珠,再塗上一抹橘色的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溫婉了不少。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

嫁作他人婦,洗手做羹湯,這是她母親一生的生活,也是她母親希望她過的生活。汪琬心底湧上一點愁,“希望”只是用來讓人心裡有個念想罷了。

“原來你前幾天看我來著,我還以為自己從來沒入過你的眼呢。”她含笑看著他,他卻是扭了頭,“怎麼會呢?”

汪琬說道:“不會嗎?我以為你討厭我來著。”

“沒討厭。”他惜字如金,汪琬卻不依不饒,“那是喜歡麼?”

張明生招了招手,店員便過來幫他拿剛才試的那身衣服。一拿一遞間,他們兩個正好被隔開了,“書本上沒寫過這兩個詞意思是相等的吧?”

汪琬回道:“我不問書本,我問的是你的心。”

張明生隔了一會兒才回道:“汪小姐應該不缺我的這顆心惦記吧?這滿城的男人不是個個想把心捧給你麼?”

他的聲音隔空傳過來,汪琬臉上的笑就那麼頓住了。她突然就覺得沒意思,心裡也莫名地生起一絲苦味,但蔓延在苦味之外更多的是怒氣,然而她也不知道這怒氣是從何而來。

她收了笑臉,轉身去拿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剛拿起來,她就感到另一隻手被人拽進了手裡。她掙脫了一下,沒掙脫出來。

“生氣了?”張明生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

她極力把心裡那股莫名的情緒壓回去,然後看著他問:“其實你看不起我吧?”

張明生怔了一怔,“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不該過這樣的生活。”他望著她,向來平靜的眼睛裡泛起一絲焦灼。

汪琬看著他沒有說話。

4

這天顧家為了顧雅琳的生日正舉辦著一場宴會。

院子裡吵吵鬧鬧的,汪琬卻是久久沒下去。她下午睡得沉,直到被人敲門才醒來。這會兒她正對著鏡子描眉,一陣兒陣兒的秋風從窗戶吹進來,也把樓下的話送了進來。

“憑什麼要等著她下來?她算什麼東西?這是我的生日好不好?”顧大小姐的聲音充滿了焦躁與不甘。

汪琬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上掛著冷笑,她的生日又怎樣?她還以為他們顧家像當年一樣呼風喚雨麼?這幾年如果不是靠著她汪琬和樓底下那幫人周旋,她顧雅琳今天還能風風光光地當小公主?

她正氣得緊,又聽到她的丫頭喜兒在門外催促。她打開了門正要發脾氣,卻看到了張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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