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悚的農村老故事

我出生在被幾座大山圍繞著的小村莊,每到春季時分,田野裡的油菜花黃燦燦的總能引來一群採蜜的蜂兒。放眼望去,很美,稱不上世外桃園,倒也算得上是人間佳境,我生活在外地,新春佳節才能回趟家。除夕夜時總會生起一堆火聽奶奶講起村裡以前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

奶奶生在國民黨時期,那時候還是個封建的社會,村子裡的人還在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那時候土匪經常出沒,他們專靠搶村裡人家的糧食為生,每當村裡人看到一幫拿著獵槍的男人們從對面的山上下來,就會拉響村頭的鈴鐺並大喊土匪來了,聽到那刺耳的鈴鐺聲,無論大家在做什麼,都會在第一時間丟下手裡的活,急忙跑回家帶上家裡的糧食和孩子躲到後山的山洞裡面去。土匪要是發現家裡沒了糧食,便會生氣的到處喊,跑到後山去鳴槍,但是他們永遠都不會發現村裡人所藏的山洞。偶爾有襁褓中小孩忍不住哭泣,可能是因為太冷,也可能是因為太餓,這時候他的媽媽就會著急的哄著他,但他還是倔強的不停止哭泣,人們怕引來土匪,便呵斥小孩一家,推搡著把他們趕出山洞去。土匪的呼聲越來越近,孩子他爸只得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鼻,嬰兒的哭聲突然消失,粗獷的男人們只好原路返回。等到夜幕降臨,村民們才敢下山回家,回到家中燃起油燈,懷中的嬰兒好像沒有了一絲動靜,這才發現孩子沒了呼吸。婦人的哀號響徹整個村莊。

其實,我祖母的姐姐也深受其害,我祖父原本娶的是祖母的姐姐,雙方家庭都同意並且下了聘禮,可是就在成親的前幾天,村裡就來了土匪,把祖母的姐姐搶走了,聽說在去土匪窩的路上,祖母的姐姐不願受他們侮辱,經過小溪邊時便跳了下去,隨著溪流流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總之在也沒有人看見過她。祖母家那時很窮,祖父見人沒了就上祖母家要回聘禮。祖母的父親沒辦法,便把小祖父二十多歲的祖母嫁過來。祖母也就成了我的祖母。

祖母是個很大大咧咧的人,上山砍柴和下地幹活都不在話下,就是從不會幹細緻的活,導致祖父和爺爺的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足夠的衣裳換。那時候的房屋還是用蘆葦紮成的,天氣炎熱的時候特別容易著火。有一次,隔壁家的屋子不慎起火了,祖父就和爺爺浸溼了他們那條唯一的黑織褲坐到自家的房頂上,生怕隔壁家的火苗飛過來。奶奶講到這笑了,但忽然神色一變,繼而又深沉的娓娓道來。

那時候流行麻風,麻風是一種傳染病,主要病變在皮膚和周圍神經。在那個落後又封建的年代一旦染上麻風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不是因為疾病折磨至死而是因為那可怕的人情寡淡。染上麻風的人村民們都會很忌諱,他們都怕被會感染沒了小命,如若發現誰染上,全村的村民都會聯合一起把他趕到後山山洞裡讓他自生自滅。偶爾有人半夜偷跑回家找東西吃,被發現的會用更殘忍的方式處理,那就是把他趕回山洞堵上山洞門用火把他們活活燒死。聽到這裡我震驚了,這種病放到現在這個年代無非就是吃一顆藥就會痊癒的事。可是在那個無知的年代,這偏偏能隨便要了一個人的性命!更慘的是村裡的算得上富貴的一戶人家,當別人還是蘆葦房的時候她家就已經是土房子了,而且還有白色的原料裝飾,於是村裡人都把她家叫做白房子。白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寡婦,她的丈夫去淘沙金的時候因為偷偷把人家所淘的沙金偷走,發現時被活活打死。雖然人去了,但還是給寡婦留下了一小袋沙金,寡婦無子無女,一個人生活不知怎的也染上了麻風,村民們罵罵咧咧一人點燃一根火柴棒全都給扔到那白房子裡去,只聽見寡婦那尖銳的慘叫聲。白房子變成了黑房子。說來也詫異,過了好幾年,村裡的麻風病漸漸消失,可是有一天村裡來了一支工程隊量田地的平方米,那白房子早已夷為平地,工程隊的一位人員因為三急而在那解決,第二天起來便被別人發現染上了麻風,那人生怕被村民燒死趕緊落荒而逃最終也不知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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