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快樂情懷


二、兒時的四季,快樂無窮,樂在其中

春回大地,冰消雪融,萬物復甦的季節。兒時的我們農村,家境不是很好,可以說是:

田家接口三餐飯,

農人充腸苜蓿盤。

野菜美味平常事,

如今佳餚濃郁情。

等到苜蓿剛探出頭兒,便相約夥伴們,帶上小籠籠(用竹皮或其它柔軟的樹枝條編的)和小鏟子,迎著春風,唱著歌謠,伴著鳥聲,踏著愉悅去掐苜蓿芽了。掐苜蓿可是一件技術活,手頭的力量不能大也不能小,對工具小鏟子的鋒利度要求也高。首先,我們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苜蓿葉子的莖兒,再用拿在左手的小鏟子稍稍用力,就會見“嘭”的一聲,苜蓿芽兒就被掐下來了。

挖芨芨菜、苦苣、野菜是我們農村孩子兒時最簡單的勞動,樂在其中、不亦樂乎。還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中、下旬時,芨芨菜、苦苣也慢慢地長了出來。大家三、兩一群的去挖野菜了,來到野菜地,我們就用左手把菜身按住,撥向一邊,右手揮鏟將露出的菜根斬斷,動作相當嫻熟。我們邊耍邊鬧的就把籠籠裝滿了,每當這時,大家就會坐下來唱歌或者扮成游擊隊打鬼子,或者玩找朋友的遊戲,一直到日落西山,炊煙四起,村莊傳來羊兒,狗兒,牛的叫聲,整個世界沉浸在一種深沉的靜謐中時,我們才唱著歌謠滿載而歸了。

兒時的快樂情懷

那時候,母親會把我們掐來的苜蓿、挖來的野菜做成野菜餅當做乾糧;也會把它們做成野菜湯當做我們的“早餐”;更會把它們與少量的面(玉米麵)一起做成午飯和晚飯來吃,。經常如是,但我們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更讓人忘不了的是那一串串潔白洋槐花(刺槐花),伴著春風,漫山遍野地盛開,就如同那些能工巧匠們細心雕刻的珍珠一樣,乳白色的洋槐花在在碧綠的層層葉子襯托下顯得分外的美麗。看,那一枝枝的洋槐花,就像一串串美味可口的誘人葡萄;那一朵朵洋槐花就像一個個穿著芭蕾舞裙的小姑娘;而那些含苞待放的洋槐花則像故事裡的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美麗。我們便情不自禁的從樹上摘下一朵又一朵,放進嘴裡,甜在心裡。那片片花瓣在嘴裡留下了持久的清香,至今叫人難忘。


兒時的快樂情懷

夏天,風是熱的,兒時我們的心卻是炙熱的、激昂的、靈動的。三五成群的相約上山採摘山果,馬鹿子(馬茹子)如同珍珠一般掛滿枝頭,晶瑩剔透,看著叫人垂涎三尺,忍不住便手摘幾顆放在嘴裡,那澀澀的味道一下子到了心頭;而六月的杏子卻香在嘴裡、甜在心裡、樂在懷裡,夥伴們爬上杏樹,如同猴子一般,將熟透了杏子山果一個個裝進“滿腰轉”(將衣服束進腰裡),滿載而歸時行走在田間小路,個個如同孕婦一般,挺著腰,邁著小步,生怕懷中的“寶”掉下來。可謂是:

炎熱時光麥月天,

家鄉山果醉人甜。

晶瑩剔透掛滿枝,

垂涎三尺讓人痴。


兒時的快樂情懷

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大人們忙於田間,而我們這些調皮蛋則在地頭壘起了小“土窯”,燒起了玉米和洋芋。你一嘴我一口,吹著火苗,讓它快快燃燒,早早熟了。兒時的我們還比饞嘴貓饞,守在土窯旁,靜待佳餚,一個個灰土黑臉的,手捧著燒熟了玉米、洋芋,享受著這田間美味。


兒時的快樂情懷

冬天,最難忘的就是大雪天扣麻雀。一連好幾天的大雪,整個大地是白茫茫的一片,麻雀急於找食吃。我們便在院子掃出一塊空地,找一個長約五十公分左右的木棍支上篩子(用竹皮編的分量輕的篩子),再在篩子下面撒上一點高梁、玉米,或者餅子的渣等吃食之物,然後在木棍上系一根長繩,引到家裡的門口,我們就藏在門後,扯著繩的另一頭,。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的盯著,等到麻雀來找吃食時,便急速地把繩頭一扯,那些不麻利的麻雀就被篩子扣住了。這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最讓我們高興的就是吃麻雀肉了,俗話說:能吃飛禽一口,不吃走獸半斤。我們把捉來的麻雀,用泥整個裹了,然後放在鍋底用慢火烘燒。那時我們蹲在鍋臺口一直期待的眼神和等待美味佳餚的樣子,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等到泥幹稍過時候,麻雀肉就熟了,還燙手時,就掏出來,因為趁熱更好吃,肉特別香。一掰開,一股肉香撲鼻而來,肉紫紅色,去了內臟,就可以享受美味佳餚了。


兒時的快樂情懷

三、兒時的快樂漸漸淡出記憶,但那種情懷早已烙在心靈深處

苜蓿、芨芨菜、苦苣等野菜,山杏、馬鹿子,普普通通,卻豐潤著歲月的甜美;燒洋芋、烤玉米、吃麻雀,是我們童年裡不可磨滅的甜蜜記憶,那一抹抹香甜已經化作一份濃濃的鄉情,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靈深處。那份情,那份愛,那份最溫暖的關懷,在這個如此繁華的時代裡,投射了一抹濃濃的思念,讓我回味,讓我遐想,讓我追尋。在一次次的回憶中,我漸漸品味到那份深情的醇厚,那份香甜的濃郁,醉了光陰,淡了流年……

兒時快樂那情懷,

質樸情深讓人追。

匆匆歲月幾十載,

色彩斑斕靈魂在。


兒時的快樂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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