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塗”實為一種痛苦的清醒

孔子在《論語》裡有這樣一句話:“唯上智與下愚不移。”對此好多解釋都是:“只尊重知識分子,而鄙視下層勞動者。”這樣的理解是錯誤的。上,在古代是高尚;不移,一直應該這麼做。尊重和崇尚有知識的人,同情、教育、幫助那些缺乏知識的人,並一直堅持這麼做,這才是孔子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如果照原來的錯誤解釋,不是正與孔子“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相違背了嗎?這些曲解,都是望文生義的結果。“難得糊塗”實為一種痛苦的清醒“難得糊塗”,是鄭板橋在官場錐心的血淚體悟。然而遺憾的是,後世之人將這句話曲解者甚多。照史料上記載,鄭板橋是在書寫“難得糊塗”一年後丟去官的。當時,鄭

板橋書寫了一匾“難得糊塗”,此匾的說明文字讓人頗堪玩味。這就是:“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安心,非圖後來福報也。”只要我們明瞭鄭板橋的官宦生活,就不難看出此語所蘊含的反諷意義。他的本意是,在官場上,對一些無能為力的事情,不得不糊塗。目睹苛捐雜稅,吏治腐敗,司法黑暗,他無回天之力,如要抨擊、抗爭,結局可能更糟。怎麼辦?只有裝糊塗了。這種糊塗是很痛苦的。明明不糊塗,卻要裝糊塗;本來不應該糊塗,但又不能不糊塗。在封建社會王道一統、宦海沉浮的高壓而險惡環境中,一個正直的知識分子要清正為官,是非常困難的。

魯迅在《準風月談·難得糊塗》中說:鄭板橋的“難得糊塗”,“表現的是名士的牢騷氣而已。”然而,鄭板橋怎麼也想不到,他那出神入化的藝術創造,竟然不如這句牢騷話能得到後人廣泛的響應和流傳。在一些人的眼裡,“糊塗”成了好事,風氣流行,甚至扇面上的題詞都是以“難得糊塗”居多。豈不知,鄭板橋“難得糊塗”的浩嘆,正是對官場上那種糊塗圓融之風的批駁。

應該說,鄭板橋是清醒的。他那首《墨竹圖題詩》這樣寫道:“寤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這是一首在政治上很清醒的詩。

就一個人來說,如果對“難得糊塗”只做表面的理解,而且甚至把它當作生活的信條,那麼,可以試想,遇到了問題,該表態時你不表態,該挺身而出時你不出面,該揭露時你卻不敢說話那你在人們眼裡,將會是個什麼樣子呀?這是很可怕的。所以說,對一個問題在道理上理解透徹了,對人生,對識生活,對事物的處理,都會是不一樣。

“難得糊塗”實為一種痛苦的清醒

“難得糊塗”實為一種痛苦的清醒

文章筆者: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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