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這顆棋子“張居正”很聽話,他不知道張居正才是“棋王”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張居正因病請假離開京師,回到了故鄉江陵。他請假無非就是想徹底和嚴嵩決裂,雖然那時張居正為了討好嚴嵩,寫寫歌頌他的文章,過年過節給他送點“小禮”,令張居正沒想到他錯了,大錯特錯。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庚戍之變”爆發,張居正對嚴嵩的作為十分不滿。一個七品翰林院編修當然拿嚴嵩沒辦法。請病假消消氣就是張居正唯一的選擇。

徐階這顆棋子“張居正”很聽話,他不知道張居正才是“棋王”

張居正

這一走,就是三年。等張居回來的時候,卻大有收穫。這期間,朝廷的政治鬥爭進入白熱化,嚴嵩與政敵大打出手,楊繼盛等一批官員落馬身死。張居正算是歪打正著了,居然躲過去這場政治鬥爭,張居正最大的收穫,並不止這些政治鬥爭。這三年中,他從湖北跑到湖南,他的休閒日誌—《荊州府題名記》寫道:田賦不均,貧民失業,民苦於兼併。”

他看見了傳說中的地獄:為吃一頓飯,無數人賣兒賣女,土地、家產、兒女都賣光了,只有啃樹皮、吃觀音土……強烈的使命感,讓張居正再也玩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他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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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張居正回到了北京後,帶著政治抱負重返政壇,要實現自己的抱負,首先得和首輔嚴嵩搞好關係,跟“一把手”打交道要用計策。徐階是嚴嵩最有競爭力的對手,兩個人都得罪不得,張居正的計策超級簡單——那就是“兩頭跑”。跑到嚴嵩這裡的時候,他十分高興。那些官員來找他,不是找他送錢關照,就是想升官發財的,真正彙報工作的沒有。恰好張居正補了這個“彙報”的缺。

其實,嚴嵩的名聲一直不好,大家見了面都是虛情假意的討好,轉過身就開始罵娘。與嚴嵩這裡的情形正好相反的徐階,幾乎沒人願意找他,誰願意招惹嫌疑,引來麻煩呢?張居正完全不顧忌這些,大搖大擺的找徐階彙報工作。就是在朝堂上見面,張居正也公開與徐階交頭接耳,一點兒也不避諱嚴嵩反感。事實上,嚴嵩一點都不反感。他反倒是覺得翰林院的張居正相當光明磊落。也驗證了“從月亮裡走出的白龜—神童張居正”確實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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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

但是,大家覺得張居正的官升得有點兒太慢了,十多年了,還是個正七品編修。跟“一把手”、“二把手”的關係都處得又這麼好,哪裡出了問題呢?都多慮了,很快,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張居正升任右春坊右中允,兼管國子監司業,這個答案有點深奧,右春坊右中允和國子監司業都是六品官,算不上有權有勢的差石”,也指望不上能撈點油水什麼的。但是,右春坊右中允是為太子服務的—太子,第二代領導核心。而國子監司業,則相當於中央黨校的副校長,就算自己沒出息,這幫門生將來都能派上用場。

誰也沒想到,連嚴嵩和徐階也不會想到,張居正的升官路線是這般深不可測,張居正怎麼下出這麼一手好棋呢?徐階這個“二把手”可沒想那麼多,張居正已經可以為“第二代領導”服務了。自己和張居正又這麼鐵,連嚴嵩都不會察覺他和張居正這麼鐵。徐階暗暗為自己下得這步好棋慶幸。徐階的意識裡,張居正這個棋子太重要了,有了這顆棋子。徐階成功地扳倒了嚴嵩後,他要下一盤更大的棋。不久,張居正提升為右春坊右諭德,右諭德官不過從五品,但唯一的工作就是擔任裕王的講官。進入裕王身邊,就是這顆棋子布到了“第二代領導核心”這裡。徐階相信張居正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野心。

文 / 歷史這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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