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荷西幸福嗎?

家鄉二少


1.

三毛,心中有束光,眼裡有片海便可仰望天地,浪跡天涯。

但她曾經說過,對自己而言,追夢和流浪從不是初衷,如果荷西還在,就可以不用追夢,不用流浪了。

因為那片廣袤死寂的撒哈拉,狂風襲來,怒浪排空,天昏地暗,別人看到了死神來臨的悲愴,而三毛因為有荷西在,卻看到了花團錦簇,奼紫嫣紅。頓然,炙熱的沙海將熱氣透過雙腳卻莫名地沁人心脾,此時此刻,她卻只想沉醉在這片土地。

世間愛情千萬種,神仙眷侶各不同。如果一定要將感情的綿延至一個期限,我想我會選擇三毛與荷西。一面鍾情傾所有,從此紅塵是愛人。

這場跨越生死的愛戀,雖無轟轟烈烈的形容,亦無不死不休的嚮往,卻淡然溫婉,寧靜美好,不枉人世空走一遭。因為,再深的情都抵不過四個字的柴米油鹽;再濃的愛也會敗給四個字的細水長流。

而三毛與荷西,淨硬生生將時間裝飾成為了它最本真,最浪漫的模樣。

還記得當時,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

2.

一襲長衣,一彎淺笑。

好像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純真的笑,自由而又奔放,可以融化荷西對她的傾付所有,來換取一場似水的溫柔。

三毛與荷西的相識相遇,更像是命運所開的美麗的玩笑。如果不是那場傷痕累累而又毫無結果的愛戀,如果不是三毛勇敢去追的愛與自由,他們不會相識在西班牙,更不會相遇在馬德里大學的大三年級。

三毛所學的專業是哲學,會一遍遍探尋著人及個體的價值是什麼。

大半的人在二十歲或者三十歲時就死了,一過這個年齡,他們就變成了自己的影子。以後的生命不過是用來模仿自己,把以前所說的所做的,一天天地重複,而且重複方式越來越機械,越來越荒腔走板。

這種“機械式”的日子令三毛感到害怕。於是,她今後過上了獨自一人規避一眼就能望穿到頭的生活,直到遇見荷西,便有了同行之人。

那一年,她26歲,他18歲。

初見荷西,三毛對大鬍子荷西便猶如觸電一般:“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他的妻子……該是多大的虛榮心的滿足。”

從此之後,每當三毛在宿舍讀書,就會有舍友跑過來告訴她:“你表弟來了。”這是荷西,她知道。一次又一次逃課,一次又一次追尋,使得三毛漸漸明晰了荷西的心意。

看似一切孩童時代的玩鬧,卻在意料之中成為了值得一生的守候。

“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大學四年要讀,還有兩年兵役要服,六年一過,我就娶你。”

“你才高三,怎麼就想結婚了呢?”

“不知道,我就是被你深深地迷住了。”

但內心的波瀾終究還是推出了嘴邊的口是心非。

“我比你大很多,我們不可能”

“沒關係,我等你六年。”

“對不起,請你不要來纏著我了,我喜歡了班上的男同學。”

荷西笑笑,可還是在轉身時的瞬間,淚流滿面。

“Echo,再見。Echo,再見。”

之後,荷西真的沒有再來找尋過三毛。

他對她的愛,全部化作深沉守望的距離。而這份守望,卻默然跨越了六年之久。六年內,荷西成全三毛的歡笑,成全三毛追求愛與被愛的權利,但唯一沒有被成全的,便是他那顆久久不能忘懷的初心。

如果上天知曉你們的命中註定,那必然所有人都將兜兜轉轉回到原點。

六年之後,三毛重返馬德里。依然是眼前不變的風景,仍舊是心中未曾改變的那片土地,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上帝偷偷打上了愛的印記。

六年後,三毛與荷西,在馬德里,如約相逢。

這一次,荷西緊緊地環抱了三毛,就像擁有了完整的內心和全部的世界。睜眼的那一刻,三毛再也不能違背自己幾近沸騰的內心,尖叫著一遍遍親吻著他面前這個大男孩。

六年過後,沒想到,依然是你,還等在原地。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荷西邀請三毛到他的家裡去玩兒。可三毛一抬頭,卻看見了滿牆自己的照片,彷彿找回了這六年來,內心最隱秘的自己。

“荷西,你在哪裡找到這麼多我的照片?”

“徐伯伯家。你常給他寄照片,我只能偷回來拿去照相館翻拍,之後再偷偷還回去。”

那一刻,三毛內心偽裝堅強的最後一絲防線崩塌,對荷西炙熱的情感頓然奔騰而出。

“你說過,六年之後,要娶我,那你現在想要結婚了嗎?”

荷西呆在一旁,不知所措。也許是歡愉將自己的內心打了個措手不及,也許,他寧願安靜享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幸福,也不願做任何回應,打破這份不知等待了多久的夢。

於是,接下來是死一般的沉寂。

三毛抱頭痛哭:“還是不要了不要了。”

荷西這才從恍惚中猛然驚醒:“為什麼不要,怎麼不要?”

“六年前,我還是一個好好的人,今天回來,我的心已經碎了。”

於是,就有了三毛與荷西留給世人的最美的情話。

“心碎了,可以用膠水粘起來。”

“可粘過之後,還是有縫。”

荷西一把將三毛的手拉過自己的胸口:“這裡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那一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終於,這兩個冥冥之中註定存有一生羈絆的兩個靈魂,又重新結合在一起。

與之前不同的是,六年前,他們用衝動後的理智告訴對方:對不起,我們彼此不合適。而六年後,他們卻可以更理智地向對方明確自己的心意:茫茫人海,我只愛你。

六年後,你未娶,我未嫁,我們就一定會在一起吧。

3.

年少時的三毛,孤僻安靜,因為無力承受校園中種種欺辱與不解,經常逃課跑去墳場遊蕩。

在那裡,她找到了靈魂的歸屬地。沁潤在縷縷書香,過著別人眼裡戰慄的生活,卻再直抵內心的那一刻,感到了世間前所未有對她的溫柔。

因為再也沒有比跟死人作伴更為安全的事了,他們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人。

當然也正是坐在墓地,每一天看著過往的人煙,聽著過去的故事,三毛想明白了值得用一生去追尋的問題。

人這一輩子,實在是太短暫了。活出自己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我要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在我有生之年做一個真誠的人。不放棄對生活的熱愛和執著,在有限的時空裡,做無限廣大的日子。

也許,從這時起,我們就能夠看到幾十年後,那個被很多人所仰望的不羈自由的三毛;也許,正是從這時起,荷西與三毛,就註定是一個成全,一個勇敢。

“荷西,明年的計劃是,我想要去撒哈拉沙漠。”

“認識那麼久,你總是東奔西跑,好不容易我服完兵役回來,你又要單獨走,什麼時候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真的堅持要去嗎?”

三毛總是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重重地點點頭。

“好。”

本願意帶你去看江河湖海,卻絲毫不能動搖你偏執的內心。也許,陪伴你的最好方式,就是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等你累了倦了的那一天,還可以看到,我還在。

荷西在給三毛的信裡寫道:“Echo,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邊,只有跟你結婚,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減輕這份痛楚的感覺。我們夏天結婚好嗎?”

辭掉工作,將自己一頭紮在撒哈拉沙漠的大鬍子荷西就這樣和三毛求婚了。

沒有任何華麗的儀式,沒有任何深情的告白。只有一座城,一片沙,一個深愛自由的女人和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沉默不語有時不是代表我對你的愛不夠,而是我願意為了你,將口中描繪出的夢想,全部變為現實。

結婚那天,荷西送給三毛一份定情信物。

沒有世俗的豪車與別墅,沒有唯美的婚紗和戒指。只有一副駱駝頭骨。慘白的骨頭很完整地迎合在一起,一大排牙齒正呲牙咧嘴地笑,眼睛是兩個大黑洞。

三毛高興地大聲尖叫。知音難遇,知己難求。荷西與三毛,不只是情侶,是夫妻,更是兩個孤獨靈魂的碰撞。

就這樣,沒有花,沒有帽子。三毛成為了沙漠中第一個用蔬菜作為裝飾,以腳代步結婚的新娘。可正是那樣普通的一天,他們卻真真切切感受到彼此最真實、最美好的模樣。

如此曼妙的婚禮,天下有幾?如此淡然樂觀的心態,天下無一。

三毛就像一個魔法師。可以將駱駝頭骨做成了擺設放在書架,可以將鐵皮玻璃做成風燈。可以找回棺板當作床墊,可以找回羊皮當作坐毯。就這樣,一所以空心磚瓦的破舊房子,變成了全沙漠最美的家。

三毛又像一個美食家。可以將粉絲玩笑成為被凝結了的春雨,可以將麵條戲說成為螞蟻上樹。

而大鬍子荷西,就是那個裝萌的傻孩子。明明看透一切卻又不說透,明明知曉一切卻又裝做不清楚。陪著三毛大笑,看著三毛在他的陪伴下,一直存留著那份無邪與天真。

三毛說,他和荷西的戀愛是從結婚之後開始的。事實也確實如此。只要有你在的每一天,都可以變換成愛情該有的模樣。

在這個落寞的荒野之地,竟被三毛和荷西過成了詩和遠方。

很多人眼裡,生活的品質取決於金錢的數量。而三毛卻在一遍遍用親身經歷告訴所有人:生活的品質,源於你對生活的態度。你怎樣對待生活,生活就會怎樣投入你的懷抱。

4.

三毛這一生,註定與6相互羈絆。

在與荷西結婚後的第6年,這個深愛她的,懂她的男人永遠離開了她深愛著女人和熱愛著的生活。

那一段陰鬱的日子裡,三毛幾經崩潰。就像是嬰兒失去了臂膀,沒有了對這個世界唯一的依靠。她不願去言語內心的傷痛,因為再無一人會懂,再無一人去聽,縱然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卻還是堅強地捂上傷口,咬牙將淚和痛遞入到內心最深處。

最後一晚,只有她和他最愛的丈夫。

荷西溺水死亡,屍體撈上來這一天,正值中秋。

日已盡潮水已去,

皓月當空的夜晚交出了,

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說話的你,

你可知道,

同一條手帕擦著你的血拭著我的淚。

從此,世間再無自由的三毛,再無《撒哈拉的故事》裡面三毛的幸福與對這世間,似水的溫柔。

荷西會為三毛精心準備盛開的百合花,幽雅溫情。

因此每逢百合花盛開的季節,三毛都會想起荷西。

“沒有淚,但我的胃,卻不知為什麼,猛然抽動起來。”

但這場跨越生死的愛戀,終究還是因為荷西的離去,再無重現的可能。

5.

三毛對於很多人來說,只適合仰望,而不適合追尋。不是因為我們不能像三毛一樣釋然與灑脫,而是我們至今還沒有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堅守這份自由。

三毛曾在文章中這樣寫道:

你問我追求什麼,我想我追求的是認識自己的生命;你問我追求什麼,我相信這一生追求的是生命的燃燒。

她做到了,將自己燃燒在最廣袤的撒哈拉沙漠和最無悔的青春年華。

如今,三毛荷西都走了。因為三毛對荷西說過,死去的是你,也是我,埋下的終究會是我們。

今生你是我的初戀,今生你給我了婚姻。美到令人心碎的聲音,幾度讓人淚流滿面。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跟隨你們的傳說。

滾滾紅塵仍有隱約的耳語,跟隨你們的奇蹟。

荷西與三毛,本就應該屬於彼此的心,依然緊緊守護在彼此的胸口。

來生,我還願意傾付所有,換取你畢生的溫柔。

來生,我還願意在一個叫做馬德里的小城,等待著,那個叫做Echo的我深愛的女孩。


冰雨璇韻


三毛: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答應我,重新娶個女人。 荷西:你神經,不和你說話! 三毛:神經也要說,你不娶,我死了也不會安心的。 荷西: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燒掉,然後上船漂到老死。 三毛:放火燒房子也好,只要你肯再娶。

可是最後,先走的卻是荷西。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其中之最恐怕也莫過於此!

對所有熟悉她的至愛親朋,或者我們這些僅僅從書中認識她的讀者而言,這種“人為”的死,是慘烈而黯淡的帶著一種無法抹去的疼痛。

在荷西走後幾年,最終三毛也以自殺的方式離開了人世。對於三毛的死因,與三毛關係甚親密的三毛大姐陳田心在該書序文中再次澄清,三毛棄世是來自荷西死亡的打擊,“荷西走了後,她就無法承受了。……關於她的自殺,我們都知道她可能有這一天,……但我想她其實對死亡也有種好奇心,總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據旅行作家馬中欣稱,他採訪過荷西的母親,三毛與荷西的婚姻並非如此幸福。婚姻幸不幸福不能以吵不吵架來衡量,一個人愛情幸不幸福也不能以第三者來衡量,莊子有句話叫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愛情幸不幸福不能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很貧困,打打鬧鬧,你覺得不幸福,但有可能就是驚天動地的愛情。記憶最深的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個人覺得,這真的是荷西與之愛情的最好見證。

一九七九年九月三十日,中秋節的第二天,荷西潛水捕魚身亡。再次失去愛人的三毛,表現出極強的自殺慾望,儘管父母在身邊,但非常掛念她的作家瓊瑤,還是通過越洋電話和她談了整整七個小時,終於勸說三毛答應她不自殺。

一九八一年三毛決定結束海外十四年的流浪,回到臺灣定居。但三毛很難走出荷西過世的陰影。本是基督徒的三毛甚至還通過道教的觀落陰之術要和荷西的靈說話,而還有傳言稱,三毛能和荷西用筆來溝通。

荷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個有錢人。 三毛:如果我不愛他,他是百萬富翁我也不嫁,如果我愛他,他是千萬富翁我也嫁。 荷西:。。。說來說去你還是要嫁有錢人。 三毛:也有例外的時候 荷西:如果跟我呢 三毛:那隻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荷西思索了一下:你吃得多嗎? 三毛十分小心的回答: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

我想,這也許是我讀過的最美好的對話了~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我們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兒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 ---三毛《夢裡花落知多少》


新貴州


三毛,原名陳懋平,後來因為不會寫懋字而自己改名為陳平,臺灣著名作家。出生於重慶,成長於臺北,曾先後就讀於臺灣台北中國文化學院哲學系、西班牙馬德里大學文哲學院、德國歌德語文學院,是臺灣1970至1980年代的著名作家。

看完三毛的這些文章,你就知道了。

我來不及認真地年輕,

待明白過來時,只能選擇認真地老去。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我愛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便笑,

只要這一切出於自然。

我不求深刻,只求簡單。

一個人至少擁有一個夢想,

有一個理由去堅強。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

到哪裡都是在流浪。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

從此形成了撒哈拉。

如果我不喜歡,百萬富翁我也不嫁 ,

如果我喜歡,千萬富翁也嫁。

知音,能有一兩個已經很好了,

實在不必太多。

朋友之樂,貴在那份踏實的信賴。

歲月極美,在於它必然的流逝。

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不要去看那個傷口,它有一天會結疤的,

疤痕不褪,可它不會再痛。


愛養花的小妹妹


初中的時候讀三毛的書,有一篇叫做《一個男孩子的愛情》,當時把一段話摘錄在本子上了。

“如果他繼續活下去,我仍然要說我對這個婚姻永遠不後悔,所以我認為年齡,經濟,國籍,甚至學識都不是擇偶的條件,固然對一般人這些條件很重要,但是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彼此的品格和心靈,這才是我們門當戶對的東西。”

這個是三毛的愛情觀。在現在21世紀,發現兩個人親密關係裡,如果涉及到關乎一輩子的結婚,其實很難不去考慮這些現實的問題。譬如,在網絡的熱帖上,經常會有人發相親帖求助,內容很直接的指出對方的學歷,經濟水平,身高年齡,讓網友們衡量是否般配。每逢看到諸如此類的帖子,我都會想起小時候看摘抄過三毛的那段話。

70年代的三毛的思想真的太超前了,譬如我很喜歡她的一篇文章《不死鳥》,三毛說她自己願意在父親母親還有荷西的生命圓環裡,做最後一個離世的,因為啊,這樣他們就不用分擔她離世時的痛了。

她說:“要守住我的家,護住我丈夫,一個有責任的人,是沒有死亡的權利的。”

不考慮一切外在條件,只在意是否心意相通,交往時,不自私不自我,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考慮。這份愛不簡單,現在很少人能堅守這樣浪漫的愛,外在現實因素和人那份趨利避害的私心是最大的阻力。

但就堅持自己的見解,這件事本身就很幸福。

另外,三毛荷西間平時裡也有許多浪漫的細節。

三毛和荷西在一起的時候,三毛說她心碎了。 荷西說,碎的心,可以用膠水把它黏起來.

三毛說,黏過後,還是有縫的.

於是,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說: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三毛說過,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

對於三毛和荷西的愛情,在我們這些外人眼中,一切都是霧裡看花。

三毛和荷西之間的愛情,就像這首小詩。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

哪怕在夢中,也很美好。


魯中晨報李沫霖


三毛,原名陳平,著名華人女作家。生於重慶。荷西,西班牙人,本名瑪利它葛羅。他有著一副可愛特別又蓬蓬勃勃的大鬍子。兩個人初認識時,三毛大學三年級,而荷西是一高中生,荷西的帥氣打動了三毛的心,之後兩個人常常一起看電影、逛公園。

後來,荷西對三毛說,要三毛等他6年,他要在6年後娶三毛,當時三毛還故意氣他,說6年後我都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來了。荷西也不生氣,然後兩個人開始了6年的失聯。6年中,三毛有過未婚夫,但未婚夫意外身亡了,命運又把她帶回了西班牙,她的朋友叫她,並神秘的叫她閉上眼睛,然後她感覺有雙溫柔的手臂把她抱起來了,睜開眼一看,竟然是荷西。


兩個人抑制不住興奮,久久的親吻著擁抱著。而後荷西把三毛帶到自己的住處,滿屋子貼的都是三毛的巨幅照片,三毛驚呆了,她沒想到6年來荷西一直在惦戀著她。她感動極了,答應了荷西的求婚。

結婚以後,兩個人的生活雖然有點清苦,但卻充滿了溫馨和情趣,兩個人都孩子氣,都充滿了生活的激情,荷西的工作是潛水員,三毛每天下午兩點半開三個小時的車,冒著沙漠的走沙與龍捲風的危險,去接五點半下班的荷西回家。

後來,荷西工作地離家遠了,三毛就放棄精心收拾的家,打點行李陪荷西上班。他們那裡的工作人員都為他倆熱烈真摯的愛感動。然而在一次意外中,荷西離世了,三毛痛苦的快瘋掉了,幾天沒吃沒喝,暈倒了。


她為荷西守靈對荷西說了一番話,吧荷西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看到黑暗的隧道,走過去就是白光,那是神靈來接他,而自己現有父母在,不能隨他去,要他先去等她。當她說完這些話,發現荷西遺體的眼睛裡竟溢出了血。她痛不欲生,試圖自殺,終因親情而止步。但是,12年後,她還是自縊在了醫院,隨她心愛的荷西去了。

他們是幸福的,像傳說像故事,卻是真實的存在過的。


a夢美兒


我看了所有三毛的書,她文采最好的階段就是和荷西在一起的幾年,婚姻生活有喜有悲,但是她都是用積極的心態寫出來的。可以看出三毛的婚姻生活裡有很多無奈的事情。兩個人在婚姻裡繼續戀愛而且越來越愛。肯定是三毛最幸福的一段時光。我對她的婚姻理解如下。

1.經濟壓力,從書裡看出,他們物質上一直不寬裕,荷西很節儉,三毛爸媽給的錢和她的稿費,荷西都不讓花,存起來買房,後來她們馬德里一套房,海島一套房,兩套房子都是荷西還貸,而且主要靠荷西的收入支撐家用,荷西又是高級藍領工人,也不是特別高的工資,兩人旅遊又花費較高,所以三毛這個愛做夢的姑娘老得做飯省錢。

2.家庭關係上,婆媳關係一直一般,婆婆孩子多,也是比較自私的那種家長,並不是很體貼和疼愛三毛夫婦,三毛父母又不在身邊,可以看出她常常把婆婆一家對她關愛與否看的特別較真。而且荷西為了工作又常常不在三毛身邊,她寂寞獨處的時候很多,又沒孩子,所以她常常是孤獨的。

3.婚姻裡夫妻時間長了,又天天柴米油鹽,雖然她當時煩惱,但是真失去荷西,她才發現沒了荷西,她沒了荷西夫人的身份變回三毛自己,沒了那個疼愛她的人,她才懂自己一個人更孤單。我相信有荷西在的時候三毛也是抱怨生活很多,但是沒了荷西,她才發現,世界更殘忍了,比如她回臺灣後,再沒找到真愛,比如嘴賤李敖 說三毛是白虎克夫(天哪,太刻薄了)。 這些種種,因為荷西的離開,三毛跌到凡塵裡,估計後面幾次戀情失敗,就抑鬱了,導致了後來的悲劇。

我很喜歡三毛,她也影響了我的人生觀,讓我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讓我勇敢的看到地球是圓的,世界可以是平的。人可以走很遠並一樣幸福而堅強。感謝三毛。


蛋糕和咖啡最配



看過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我特別喜歡三毛作品,我覺得三毛是幸福的,雖然荷西死了,但他一直活在三毛的心中。

曾有讀者寫信追過三毛,但她回答說世界上只有一個荷西,意思是她只愛荷西一個,永遠都是,如今荷西死了,她就不會再嫁了。

現實社會中這樣的愛情太少了。三毛又是不幸的,因為荷西死了之後,她心情一直都很悲,悲得讓人心疼,幾度都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後來又因為知道失去親人這種痛苦的痴味,不願讓自己的父親,姆媽也痛苦,所以就痛苦地活下來了。

所以她一生都活得很辛苦的,很痛苦的,後來她的病還在折磨著她,最終還是自殺了


小橘子沒蛀牙




三毛應該是“愛情依賴症”,一旦感覺到自己失去了愛情,就會焦慮不安,甚至會自殺。




荷西在世的時候,三毛其實也並不是真正的幸福,她只是在努力渲染自己的“愛情”來掩蓋內心的焦慮,其實她的心還是在“流浪”。




荷西去世後,三毛一直想自殺,後來遇到王洛賓同志,本來以為可以找到幻想中的愛情,但最後還是失望了,於是就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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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三毛的書,有人看到的是幸福浪漫,有人看到的是寂寞孤聊。有人說三毛和荷西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也有人認定,三毛和荷西的愛情,不過是三毛在普通生活裡對愛情的誇大加工,那些感人的迷人的愛情過往,是三毛的夢幻囈語。

可是,對三毛來說,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來看看她的“結婚記”是怎樣的:

第二天荷西來敲門時我正在睡午覺,因為回提了一大桶淡水,累得很。已經五點半了。他進門就大叫:“快起來,我有東西送給你。”口氣興奮得很,手中抱著一個大盒子。我光腳跳起來,趕快去搶盒子,一面叫著:“一定是花。”“沙漠裡哪裡變得出花來嘛!真的。”他有點失望我猜不中。

如果現在正是你,美麗的姑娘,要結婚,你會希望男方給你什麼禮物呢?三金五銀?幾十萬彩禮?一輛汽車,還是一把新房的鑰匙?

三毛收到的禮物是這個:

我趕緊打開盒子,撕掉亂七八糟包著的廢紙。譁!露出兩個骷髏的眼睛來,我將這個意外的禮物用力拉出來,再一看,原來是一付駱駝的頭骨,慘白的骨頭很完整的合在一起,一大排牙齒正齜牙咧嘴的對著我,眼睛是兩個大黑洞。

如果男友送你這個,你收到打開,會是怎樣反應呢?你會不會一把扔到那個直男癌臉上去?

三毛是這樣的:

我太興奮了,這個東西真是送到我心裡去了。我將它放在書架上,口裡嘖嘖讚歎:“唉,真豪華,真豪華。”荷西不愧是我的知音。

還有,結婚那天,你做為新娘子,準備幾套禮服,安排什麼婚車,訂了幾星酒店,請了多少賓客?是不是這一天,認為自己是全天下的中心都不過分?我們來看三毛,她是這樣做的:

我有許多好看的衣服,但是平日很少穿。我伸頭去看了一下荷西,他穿了一件深藍的襯衫,大鬍子也修剪了一下。好,我也穿藍色的。我找了一件淡藍細麻布的長衣服。雖然不是新的,但是它自有一種樸實優雅的風味。鞋子仍是一雙涼鞋,頭髮放下來,戴了一頂草編的闊邊帽子,沒有花,去廚房拿了一把香菜別在帽子上,沒有用皮包,兩手空空的。荷西打量了我一下:“很好,田園風味,這麼簡單反而好看。”於是我們鎖了門,就走進沙漠裡去。

由我住的地方到小鎮上快要四十分鐘,沒有車,只好走路去。漫漫的黃沙,無邊而龐大的天空下,只有我們兩個渺小的身影在走著,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這個時候真是美麗極了。

所以,三毛和荷西幸不幸福,不是我們所看到,所以為的。你眼裡的無趣,或許正是她的心愛;你眼裡的荒蕪,或許正是她的嚮往。任何一個外人,都不會真正觸摸到,你不瞭解的有趣靈魂。




青月疏桐


和所有的平凡夫妻一樣,他們也會有爭吵,也會有紛爭,只是,守在願意遷就彼此的愛人身邊,我想是幸福的。


1973年,荷西與三毛走入婚姻的殿堂,在此之前他們就曾有過六年之約。


六年啊!六年可以改變太多,太多,而荷西選擇信守諾言,而三毛恰好沒嫁。

是的,愛情就是這樣,總有剛剛好的情緣,剛剛好的時間,才能成就神話。

婚後,荷西讓三毛感動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撒哈拉。

其實去撒哈拉,一直都是三毛的夢想,她喜歡那碧空萬里和黃沙漫天的壯觀,更愛那異域風情的民俗。

於是,荷西就真的辭職,與三毛一起遷居撒哈拉。


在撒哈拉的六年,太幸福了。

三毛在此,創作了無數經典作品,也因此得名流浪作家。

她說,我每想你一次,天空就落下一粒沙,於是有了撒哈拉。

愛情💓,只要曾有過那無暇的美好,還何求永久。

1979年,荷西罹難……

三毛近乎瘋狂的活了後半生,抑鬱症時時困擾著她。

終於1991年1月4日,用一條絲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死亡,都選擇如此浪漫的工具,三毛的心中因愛而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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