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美麗的阿姆斯特丹,廣闊的牧場上一朵朵雛菊, 一段美麗而又哀傷的愛情故事在此上演。影片《雛菊》,是香港導演劉偉強與韓國演藝人員合作的電影。

影片既融合了唯美的愛情又有激烈的警匪元素,整部影片的基調都悲情且唯美。

故事發生在阿姆斯特丹,惠瑛(全智賢飾)是一位畫家,每天都到廣場幫路人畫肖像,而總有人風雨不改的送來雛菊。每天雛菊總是準時送到,讓她心裡悸動又好奇。年輕帥氣的韓國籍國際刑警正佑利用畫家作掩護,靜靜地觀察著犯罪者的一舉一動,畫家漸漸喜歡上了警察,而警察也漸漸愛上了畫家。

這些情景,送花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一直默默愛著惠瑛的殺手樸義沒有勇氣向惠瑛表白,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必須給正佑讓出位置。而最終,愛著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最終為了女人把槍口對準了對方。

《雛菊》在2006年上映時,首映當日票房收入就達到了200萬元,刷新了韓國電影在國內院線發行的首映日票房紀錄,成為當日全國票房收入冠軍。究其原因,不光是由女神全智賢主演,還因為影片在情節上的鋪排,從觸不到的戀人到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柵處的遺憾感傷,引發了觀眾的強烈共鳴。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01、多視角敘事和首尾呼應的手法讓影片具有強烈的宿命感

①影片採用了多視角敘事來表述影片的主題

片中很多場景,同一個畫面反覆的出現,但是同一畫面的拍攝手法表述出的內容卻是不一樣的,有些內容是從三個主人公的角度分別拉進行敘事。

影片開頭,就分為三段獨白。第一段是惠瑛的敘事階段,這段敘事為影片奠定了純愛故事的基調,25歲的她還沒有談過戀愛,等待初戀的女畫家安靜的講述著屬於她的初戀的開始。第二段是警察的獨白,故事緩緩拉開,設下懸念。第三段是殺手的獨白,故事開始有了一個完整的雛形。

第二段多角度敘事起於正佑的死,正佑的獨白暗示著接下來的故事並非兩個人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三個人不同角度的再次敘事又一次講述了人物內心的感情發展過程。《雛菊》的敘事視角是複雜的,三個視角引出三個主角各自的故事線索,這種敘事手法的使用打破了單純線性敘事的時間走向,站在不同的視角呈現出了一種立體的全方位的效果,使故事開頭便引人入勝。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②在敘事結構上運用了首尾呼應的手法

《雛菊》一開始,惠瑛抱著她的畫作,衝向某個店面的雨篷下和周圍的人一樣在避雨,這是影片最開始的一組鏡頭畫面,當時鏡頭並沒有給她身邊那兩位男主人公特寫,導演故意在這裡埋下伏筆。而在影片的結尾,導演又讓故事重新回到最初的那個雨篷下,惠英依舊美麗,微笑著離開。繼而正佑走出來,樸義也舉起一盆鮮嫩的雛菊出現。

看到影片的結尾,才發現原來他們三人的緣分早已開始在那個雨篷下,主人公們的命運與愛情糾葛從影片一開始就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導演將影片的開頭與結尾的敘事場景安排在了同一個地方,故事的開始也是故事的結束,首尾的呼應,在敘事結構上有儀式感,也賦予了影片強烈的宿命感。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02、第一人稱的畫外音敘述,讓影片敘事具有親切感,引發觀眾的同理心

在《雛菊》120分鐘的片長中,運用畫外音的次數多達38次, 幾乎佔據了影片人物聲音的大部分。通過大段的人物內心獨白,展示人物之間的矛盾,推動情節發展,豐富了語言的陳述方式。

惠瑛有這樣一段內心獨白:“整個夏天我都留在爺爺住的鄉下,在那為了畫雛菊,我常常去河的對岸。對我來說,雛菊就像小向日葵,梵高畫的向日葵, 我畫的是雛菊,梵高使我有了當畫家的夢想。”此時影片中的畫面與內心獨白是同步進行的,聲音與視覺內容統一,對畫面有烘托和渲染的作用。

樸義獨白到:“第一次見她是在我第一次殺人的第二天,我身上散發著火藥味,大概我的靈魂也就是那種味道吧。我開始養花,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老人那聽說泥土最能吸去火藥味,而在泥土中生長出來的花散發的香味能改變一個人,雖然是暫時的,但種花的瞬間我可以忘記火藥味。”

在這一部分的內心獨白中,畫外音以特殊的表現力帶領我們瞭解人物的內心世界,在樸義冷酷的殺手外表之下,有一顆柔軟的內心,揭示出了影片情節的豐富涵義。《雛菊》的敘事結構與三位主角的對應,呈現出畫家的獨白、警察的獨白、殺手的獨白三段式結構。

畫外音的運用,在影片整體的敘事過程中,將三個人的情感與糾葛一步步展開。影片中的畫外音敘事,是以第一人稱“我”直接講述,隨著劇情的發展,主角們以獨白的形式,各自講述著自己的經歷。第一人稱畫外音的敘事具有親切性,給觀眾帶來一種心理感染力,使觀眾不自覺地就被召喚進電影的故事中,跟隨的故事的發展或感動、或唏噓。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03、雛菊這一象徵符號,在作為影片重要道具的同時反稱著人物內心

雛菊的花語是暗戀, 它在影片中既是一種風景,也是一種內心的表達。就像女主角所說的“雛菊——有內心的愛的含義”,它不僅以電影道具意義出現,更是人物內心情感的符號表徵。

  • 惠瑛的理想象徵

在女主角惠瑛心中,雛菊是她的藝術理想象徵。在惠瑛的畫中,大量的出現了雛菊,她所說的“梵高畫的向日葵,我畫的雛菊”,表達出她對繪畫藝術的熱愛與追求。在她的心中對於雛菊有所偏愛,而當有人天天為她雛菊,雛菊對於她來說又有了特別的意義。

  • 雛菊愛情信號的象徵

警察正佑拿著一盆雛菊在惠瑛的面前出現的時候,她誤以為,他就是那個天天送花的人。而他在四點十五分的準時出現,更加深了惠瑛的這一錯覺,也為影片後面的劇情發展埋下了伏筆。在殺手樸義心中,雛菊是能夠除去自己身上火藥味,他鐘情這個畫雛菊的女孩,惠瑛掛在橋上的雛菊油畫,成為聯繫她們情感的紐帶,於是他天天為她送上一盆雛菊花。

  • 雛菊象徵著影片含蓄淡然的主題

影片中經常出現大片的雛菊, 既給人以視覺上的美感, 也起到了烘托全片主題的作用。影片的前半部分, 惠瑛一直在期待見到那個每天為自己送雛菊花卻一直不肯露面的的人,他是她一直等待的人。這份等待在淡淡的雛菊中含蓄的推進,同時,雛菊的弱小暗示著這份愛戀的脆弱, 會以不幸的結局告終。三位主角之間的愛情和雛菊一樣恬淡,奠定了影片浪漫而略帶感傷的敘事基調。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04、影片在含蓄唯美的基調中講述著主角悲情短暫的愛情

雛菊代表的是暗戀,暗戀本就是一件傷感的事,影片從一開始就確定了電影悲傷而唯美的基調。

樸義喜歡惠瑛,卻又礙於自己的殺手身份,他擔心給惠瑛帶來傷害,也擔心自己配不上這段感情,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看見她掉落河中,為她搭橋,只是想著為了讓她高興,他種養雛菊是為了能驅除自己的火藥味,他住在她畫畫廣場旁邊的高樓,扮成送花人到了門口,卻不敢面對惠瑛,只是遠遠地看著正佑和惠瑛相愛。

惠瑛在受傷失聲後也失去了正佑的消息,她每天倚在窗前,靜靜地守著電話。正佑回到阿姆斯特丹卻得知惠瑛身邊有了別的男子,憂鬱了幾天之後,他終於撥了電話給惠瑛,惠瑛拿起話筒,但不能說話,兩邊沉默無言。

劇中人物的愛情表達是含蓄的,惠瑛25歲也未曾有過初戀,她從不主動追求愛情,習慣於等待,故事最後,她才終於明白自己一直等待的人原來就是殺手。

在守望和錯過之間最終他們三個人成為一部悽婉的愛情悲劇。

在影片中正佑的死亡鏡頭並沒有直接表達出來,最後樸義和幕後老闆決鬥的一幕,也只聽見三聲槍響,並沒有交代過程,這種處理給觀眾留下了豐富的想象空間。影片有幾個畫面的處理也具有含蓄之美,惠瑛英第一次中槍倒地,鏡頭瞬間變成鮮紅色,表示她中槍,鮮血瀰漫。在結尾,惠瑛替樸義擋槍倒下,電影把鏡頭定格在那幅雛菊油畫上,血一點一滴地暈開,映照著他們短暫愛情的傷感結局。

《雛菊》中沒有激烈的矛盾衝突,沒有進行大量的感情渲染,就連人物的死亡都是悄無聲息的。電影中運用了大量的慢鏡頭和靜止特寫,在這種緩慢的敘事中,電影如泣如訴地為觀眾講述了這一悽美的愛情故事,並給觀眾留下了極大的想象空間,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唯美之感。

《雛菊》:近在咫尺卻茫然不知的愛,一場悽婉的悲情之戀

總結一下

《雛菊》將象徵道具與整部影片的主題巧妙的結合在一起,為觀眾塑造了豐富的人物形象,更為影片呈現出憂傷悽美的愛情基調。片尾曲哀愁的唱到:“我夢寐以求的愛,原來近在咫尺,但我茫然不知。”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柵處的感傷也未嘗不是一種遺憾之美,你情我願,卻等不到合適的時間,也是相思無用。並非所有的愛情故事都有圓滿的結局,這部影片正是因為它的錯過和悲情,才更加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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