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骑驴潇洒,晚上青楼上班,15岁少女被电影公司挑中,一炮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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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申克的救赎》中有一句经典台词,说"有些鸟儿注定无法被困住的,因为它们的羽毛太耀眼。"瑞德口中的这只鸟就是影片中的主人公安迪,而在我国,也有一只同样闪耀的鸟儿,她就是新中国著名的工作者—宣景琳。

命运的高墙起

宣景琳最初并不叫宣景琳而是唤作金铃。金铃幼时,其父在上海卖报,收入虽少但勉强能够糊口。母亲虽是个普通的弄堂女人,但却深知学识的重要性,坚持要送女儿出去读书。

小金铃先读私塾,后来又被母亲送到了教会办的慕尔堂念书,虽然在这里念书不用交钱,但小金铃的求学生活却并非无忧无虑。由于家境贫寒,小金铃在学堂经常被同学欺负。久而久之便再也无心学业,反而热衷于为学堂的女孩子打抱不平,打架打赢了还会拍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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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母亲很反对她辍学的想法,但是在亲眼目睹了女儿的境遇后便同意她辍学回家。

后来小金铃随邻居学唱过京戏,也常随着在'笑舞台'票房间管账的舅舅看'笑舞台'的新剧,缤纷的剧目让小金铃的心思渐渐痴迷其中。

在那个年代下,每一个漂亮女孩的故事里都会有一句'好景不长',金铃也不例外。父亲早逝,母亲靠一己之力担起家庭重担,在金铃十五岁时,他的母亲也不幸撒手人寰,独留年幼的金铃和染病的哥哥。

可怜的金铃无奈之下只能卖身葬母。四马路会乐里这个上海有名的烟花巷,成为了金铃生活里的一堵高墙。

《肖申克的救赎》里的一段描述很形象: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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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金铃被体制化了吗?烟花柳巷的高墙是否真的把她打磨成卖笑女了吗?

生活的莹莹光

开头就说了,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他们的每一根羽毛都在向往着自由。而自由,并不是在高墙外,而是在自己心中,心若为牢,则四处囚笼。

青楼女子的白天大都是空闲的,一身便装,偷偷溜出会乐里,那时的她,是笑舞台下的观众,是台上的青衣,是驰骋在新世界的骑驴姑娘。

在新世界,她在驴背上的伶俐身影和悦耳笑声常常引得旁人拍手叫好,甚至有人抓拍了她的相片刊登在报纸上。王二公子也是青睐者之一,不,他爱得更甚。自与金铃相识后,这位王二公子情难自已,为了心上人能一亲芳泽,暗暗相随,常常出入会乐里。

年少的金铃怎能耐得住这般热切的爱恋,不多久便化作绕指柔,与王公子情投意合好不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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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两人爱情的道路上,有一个巨大的沟堑,那就是这位王公子的父亲。王老是上海一位著名画家,对于门第比较注重。所以对于自家儿子这位心上人,在他眼里是败坏门风的存在,故而一直阻止两人结亲。

金铃在新世界邂逅的不只爱情,还有自己重生的机遇。新世界游乐场老板经润三的千金小姐,两人同年龄是这骑驴场上惟一的两个女子,因志趣相投,遂结为好友。有此经小姐要到明星公司去试镜,请金铃作伴。这也是最早的陪别人试镜自己却被选上那个真实案例。

那时明星公司的张石川与郑正秋正在筹备一个新影片,里面女儿一角骄纵泼辣,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演员。试镜时张石川发现了一旁的金铃,拿出刊登她相片的那张报纸,告知郑正秋。

这时候女演员代替男旦走上大银幕还是件很新潮的事,而且大多从业的女演员都出身良好,妓女去演电影简直是无稽之谈。但这也是一个能够逃离高墙的机会,放弃实在可惜。一时间金铃的心中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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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生的希望大过恐惧,金铃同意加入电影拍摄。为了不被会乐里发现,金铃要求演员表不能写她的原名。于是导演郑正秋替她想到了同音的"景琳"二字。至于这个姓氏,原本应随了她的本姓称田,但为了纪念一个要好的姐妹,遂跟着她的姓,叫了宣景琳。

就这样,俏丽百变的宣景琳登上了银幕。

因为这钱是自己在外面赚到的可以不用交给妓院,于是金铃把自己每次拍电影的钱偷偷藏起来。本以为可以自己攒够钱把自己从泥潭里救出去,然而,就在最后四十块钱到手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拉着心上人王公子前去赎身时,却发现自己的小金库已经被发现。

妓院限制了她的自由,不允许她外出,心上人害怕,也趁乱跑掉了。像是一下子人生拐进了死胡同。绝望,那是必然的。最大的绝望莫过于经历希望满怀胜利就在眼前,突然睁眼迎接当头棒喝一击致命。

那一夜,她独坐房中,拒不接客。趁人不备,金铃偷偷溜了出来。她独自一人去了明星公司,将自己的遭遇和妓院的态度向郑正秋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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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郑正秋提前预付她一百元钱,并请她出演自己下一部电影的主角。当夜,让周剑云陪她一起去会乐里把金铃赎了出来。恢复自由身的金铃,跪倒在郑正元脚下,叩谢他的再造之恩。郑正元当即宣布"电影《上海一妇人》明天正式开拍。"

于是再起身时,世上再无金铃,只有电影四大花旦之一宣景琳。

命运的高墙啊,她终于成功的翻身离开,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呼吸于天地。

晚年的和煦风

郑正元口中的《上海一妇人》是一部以宣景琳为原型的剧本,讲述了一位有情有义的上海名妓。宣景琳全情投入,好似她就是主人公爱宝。在拍摄这部戏的时候王公子与她彻底了断,宣景琳把情绪注入角色中。一声悖哭,既是爱宝绝望的表达,也是哭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后来,她搬了家,常与朋友一起聚会,广收字画,却独不要王家父亲的作品。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她就像一位在舞池中央的美人,脚步轻快,遇见伤心事也不放心里,转个身儿去一旁自己找乐子去了。

就这样拍戏社交,宣景琳的日子平淡又不普通的一直持续着。直到明星公司被日军的炮火摧残为一片废墟。宣景琳宣布退出影视行业也不出演任何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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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宣景琳已不复年轻,但她对能够重新被聘请参与影视行业十分激动,尤其对1956年和王汉伦一起前去北京受到新中国领导人接见念念不忘。三十年后,她又被聘任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的馆员。

宣老晚年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但命运没有放弃她。在她养病期间,照顾她的一位沈姓医生,性格温和,还是她的粉丝。两人逐渐相爱成婚。

这一个前半生吃透人间疾苦的姑娘,在晚年享受到了事业带来的尊重和爱情的滋润,终于,光芒扎破了黑暗,给了她一个美好的结局。

享年85岁,在1992年,宣景琳病逝上海,这位从苦难里走出来的艺术家,向希望而生,携美好去世,终而在人间留下来一道闪亮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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