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飽眼福:臺北故宮館藏的南宋官窯瓷器


大飽眼福:臺北故宮館藏的南宋官窯瓷器

北宋 汝窯 青瓷水仙盆

乾隆皇帝的御製詩中,常以“少貴似晨星”、“晨星真可貴”等形容文物的珍貴稀有。尤其有“趙宋官窯晨星看”一句,可知乾隆皇帝珍視如寶貝的文物,正是宋朝官窯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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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花式洗

汝官之謎

所謂宋朝官窯,藉由文獻的記載,可知是指北宋官窯、南宋修內司和郊壇下官窯。至於北宋官窯,除了根據文獻的記載之外,也有學者參考了乾隆皇帝的禦制詩,以及河南省寶豐縣清涼寺窯址的出土狀況,藉此思考汝窯作為北宋官窯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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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長方盆

在宋人筆記中獨佔鰲頭的汝窯,其窯址位於河南省寶豐縣清涼寺。汝窯青瓷的燒造與使用,透過宋人筆記,如“惟供御揀退,方許出賣”,或“故都時,定器不入禁中,惟用汝器”,呈現出汝窯作為宮廷用器的史實。

另外,北宋徐兢《宣和奉使高麗圖經》(1124年)中指出,高麗時代的青瓷外觀和汝窯相似,而清涼寺窯址出土了和高麗青瓷相似的標本,同樣透露出汝窯和境外窯業的交流。

“官窯”,壹般指專為宮廷燒造用器的窯場。北宋徽宗設置官窯,即文獻中的“京師官窯”。然而截至目前,始終未能發現具體的窯址,樣貌為何也就無從確認。如果考慮到南宋官窯的部分器型也和汝窯相似,那麼在官方用器的視角下,汝窯或許就是北宋官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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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汝窯 青瓷橢圓洗

南宋遺影

北宋末年,金軍攻破汴京(今河南省開封市),徽、欽二帝被俘,北宋滅亡,宋室南遷,定都臨安,史稱南宋。為了重建正統王權,南宋朝廷仿效北宋制度,設置“澄泥為範,極其精緻。釉色瑩澈,為世所珍”的修內司窯,以及“比舊窯大不侔矣”的郊壇下窯。這兩個瓷窯就是我們今日所稱的南宋官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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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龍紋盤

近人對於南宋官窯的探索與研究,可以溯至1930年代中、日學者的採集與調查。雖然當時還未能分辨南宋官窯的真正內涵,但是從中醞釀而出的青瓷鑒賞趣味,以及想要解開謎團的意圖,壹直持續至今。尤其是浙江省杭州市老虎洞窯址發現之後,多數學者因此接受了郊壇下和老虎洞正是文獻記載中的兩個南宋官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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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三登方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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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三登方壺 款識

考古發掘者在浙江省杭州市發現了郊壇下窯,也在鳳凰山附近發現了老虎洞窯。通過對兩個窯口出土標本的檢視,一個應該是文獻記載中的郊壇下官窯,另一個則可能是修內司官窯。兩個窯口的開窯時間不盡相同,但燒瓷時間彼此互有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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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青瓷魚耳爐

在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清宮傳世器中,有些作品如實地反映出了兩個官窯的產品類型,但是也存在一些到目前為止沒有辦法比定、品質相對顯得更為精緻的實物,顯示出另有未知的南宋官窯存在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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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官窯 青瓷葵花式套盒

青韻不散

瓷器鑑賞可以從器型和釉色兩個方面著眼,一種器型從出現到轉變,牽涉到時代風尚的嬗變。同樣地,釉色也反映出官方或一般市場的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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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汝窯 青瓷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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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汝窯 青瓷碟

青瓷燒成於東漢時期,在此之前,因窯中自然落灰形成如同披覆著青釉般質感的作品,稱為“灰釉陶”或“原始青瓷”。至八、九世紀,青瓷已經成為重要的鑒賞品類。陸羽《茶經》中的“類玉”,詩人陸龜蒙筆下的“千峰翠色”,均是歌詠青瓷的比喻。傳世的12至14世紀青瓷,無論是汝窯的天青釉、南宋官窯的冰裂紋、龍泉窯的梅子青和哥窯的開片紋理,都因產地、燒制時間的不同而表現出個別的差異。

同樣地,透過窯址採集到的標本,也得以揭開包裹在瓷釉底下的秘密。無論薄胎厚釉、厚胎薄釉,乃至足端齊整和不經修飾的相異做工,正是鑑賞過程中值得記憶、參考的重要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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